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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话未完,便已经走回小区。而抬头的瞬间,就见一个酒瓶飞奔而来,在两人意料不及时,从耳边擦拭而过。
还好没有命中,安安朝瓶子飞奔而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四个男孩在打架,不,正确来说是三个男孩围攻一个男孩,旁边还有一个衣着凌乱的女孩在一边哭,被围攻的男孩儿右臂被划了很长一条口子,鲜血直流,边上有几个碎掉的啤酒瓶。
这个小区安保一向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很快,来了七八名保安,扯开打架的几人。打人的那三名男孩头发染的五颜六色,一看便知是社会不良青年,被拉开以后,几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说你等着之类的话。
三名男孩儿听到保安说要报警,趁几人不备,立马推开保安拔腿就跑。
“先送医院吧!”有保安看着地上已经处于昏迷的男孩儿道。
几名保安手脚利索的把男孩儿和女孩扶进车里,开车离去。
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快而短促,安安回想起来有些腿软。回过神时,自己居然靠在沈默的怀里。
沈默关切地看着她:“吓到没有?以后晚上我们不出门了!”
周边的路灯昏黄泛着层层光晕,掩盖住安安通红的脸颊。她记起似乎是在酒瓶飞过来时,沈默揽了她一下避免她被酒瓶砸中,而她居然靠在沈默怀里那么久。脸蛋仿似烧起来般。
沈默仿若未觉:“安安,我们回家吧!”
跟着沈默回到家里,安安便一头钻进房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安安,我们回家吧!’,她就这样跟着他回来了。
安安躺在床上转辗反侧,眼看着时针走完今天,却还是睡不着。她抱着枕头盯着天花板良久,起身走出房间准备去厨房倒水喝,路过书房,里面的灯却还亮着。
安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透过掩起的门缝看去,沈默坐在书桌前正在看文件,他似乎很疲惫,放下文件拿起手边的杯子放在唇边,这才发现早已饮尽,疲惫的捏了捏睛明穴位置,再次拿起文件和笔,在上面记画着什么。
都凌晨了,还在看文件。哥哥也经常这样,偶尔她睡不着时,半夜起来也总是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安安悄悄离开,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找了两根胡萝卜。以前她熬夜画漫画时哥哥总会榨一杯胡萝卜汁给她,说对眼睛好。后来她发现哥哥经常熬夜处理公司的事情时,她也会鲜榨一杯胡萝卜汁给哥哥。
安安切好胡萝卜,加水放进榨汁机,正要接入电源。
身后,是沈默的声音:“安安?”
“吵到你了吗?”安安转身道。
“你在干嘛?”沈默走近:“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安安手边的动作继续,然后榨汁机发出独特的声音,安安看着那抹橙色在里面均匀地搅拌着。
“你在榨果汁吗?”沈默看着榨汁机问。
“嗯,在榨胡萝卜汁!”
等待片刻,安安把榨好的胡萝卜汁过滤倒入杯中,颜色鲜艳得好看,她端着杯子递给沈默。
沈默诧异:“给我的?”
“嗯,这个对眼睛好。”
沈默眼底滑过一种异样情绪,他微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谢谢你,安安!”
“那我去睡觉了。”
“嗯,早点睡。”沈默看着安安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愣,随即一笑,端着杯子回到书房。
接下来两天,安安上午画《平行交汇处》的稿子,中午沈默会带饭或回来做饭,下午沈默会提早下班,当她的模特。
那幅画很快就画完了,每一笔,每一个颜色都在精益求精,画得格外传神。
“我找人把这幅画裱好挂起来。”沈默看着画笑道。
这幅成品画,画出了屋子里的温馨,画出了沈默的温柔,画得融为一体,画得格外认真。
“好。”画已经干了,安安从画架上取下来递给沈默:“送给你。”
沈默小心的收起画,笑得缱绻:“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他的眼睛很亮很温柔,安安有些不敢看。
沈默拉过安安的手,她的手在出汗:“安安,看着我。”
安安应到,却还是不敢直视他。
沈默有些好笑,他说:“安安,我要去香港出差,大概三天,这三天你好好照顾自己或者这三天你暂时住回郝延家里去。”
“我没事儿,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
“那么快?”安安有些错愕,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心虚的抽回手:“嗯,要我去送你吗?”
沈默对着她笑:“不用,这三天你要是有事情就给我秘书打电话,你见过的。”
“好!”
沈默当天晚上就走了,他走后,安安便跟孟阿姨打电话,让她休息三天,三天以后再来。孟阿姨问什么原因,她便随口含糊盖过去。
安安在房间里收拾着画稿,她准备去杂志社交画。她整理成册,打开抽屉,抽屉里安静的躺着一只很精致的淡蓝色盒子,里面是一只白玉珍珠手链和一枚钥匙,这个屋子的钥匙,钥匙尾端绑着一枚黄水晶向日葵的钥匙链,这是沈默亲自给她的,只是一直没有用上。
安安把钥匙放进包里,看着那串手链,脑海中响起沈默说的话,他问她为什么不戴他送她的手链,他是想让她戴上吗?
犹豫片刻,安安解开手链上的暗扣,摇了摇手腕,戴好的白玉手链顺着手腕下滑,越显白皙。
门铃此时‘叮咚叮咚’响起,沈默飞去香港了,这个时候来敲门的是谁呢?
安安抱着画册走过去开门,是路姗,路姗身边还跟了个卷发美女。
“你好,我叫黄思蕾!”美女坦然一笑,伸出手。
安安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腾出手握上:“你好。”收回手,安安看向路姗:“请问,你们这是?”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路姗有些歉疚:“总裁有一份文件放在书房了,让我取回公司给他传真过去。”
“哦,那进来吧!”
安安带路姗和黄思蕾两人走进书房,说实话,她也是第一次进来。
沈默的书房很整齐,书桌也整理的有条不紊,路姗在书桌上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
“是什么样的文件,需要我帮你吗?”
路姗比划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我前几天送来的……”
安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绕到书桌后,放下手中的画册,打开抽屉,脸色微变,她拿出路姗所描述的文件:“是这个吗?”
路姗接过翻了翻:“对对对,就是这个,谢谢。”
“没关系。”
“请问你怎么称呼?”路姗突然问。
安安讶异:“你不记得我了?”
路姗和思蕾对望一眼,思蕾说,你认识她?路姗说,怎么会!
见路姗迷茫的望着自己,安安说:“我叫向安安,我去过你们公司的!”
路姗脑中飞快搜索,瞬间恍悟:“我,我想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向小姐,你,可能好久没有见面了,而且……”路姗指了指刘海:“你变漂亮了,所以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黄思蕾用眼神示意,现在什么情况。路姗回,出去再说。
安安微笑:“没关系,你的东西找到就好。”
待把两人送出去,安安吐了一口气,她真的不太适应应付陌生人。重回书房,坐在书桌前打开抽屉,本来是帮忙找文件的,谁知道会在沈默的抽屉里看见这个,这是她一直未找到的那三幅画,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一副是第一次去沈默的公司吃饭的那张,她故意把他丑化。还有两张是四年前沈默婚礼的画面,一张,新郎拥着新娘,温柔甜蜜。
还有一张是钢笔素描,画上穿着白色正装的新郎和白色婚纱的新娘坐在落地窗前的米色沙发上,有微风吹来,吹起了新娘的头纱,新郎捧住新娘的脸,眸光柔的能把人融化,新娘深情的回应着新郎,脸上露出娇羞且幸福的微笑。而不远处,她,四年前的向安安,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的羡慕和哀伤跃然于纸上。
那时她第一次理解到的爱情与婚礼,神圣而美丽。她想到爸爸妈妈的惨淡收尾,她只希望这个世上不要再出现这样的家庭,不要再出现她这样的孩子。
当时的她看着沈默和陶希容,两人幸福得难以形容,沈默眸子温柔得能化出水,只是那不是对她的,估计那时她就把那双眼睛看进心里了吧!
只是谁都未曾想到会有如今的场面,当年的小伴娘现在就大大方方的住在新郎的家里。
安安有些慌张的收起画,沈默看到了吧!也不知他看出其中的意思了没?
如果读懂了,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安安犹豫间还是把画放回抽屉里,她想,沈默之所以留着,应该是忘不掉过去吧!
留着做纪念也好!
安安抱着自己的画册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杂志社门口,她自己是怎么来的都忘记了。
“sunflower?你怎么来了!”叶琪刚走出杂志社便看到安安,兴奋的跑过去,却看到安安脸色不好:“sunflower,你不舒服吗?”
安安强打精神,笑:“没事儿,我是来交画稿的。”
“那走吧,我带你进去。”叶琪红扑扑的小脸显示着她现在很高兴:“sunflower,自从上次以后,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sunflower,你今天怎么自己来交画稿,之前不都是让人送过来的吗?”
“就是想出来走走,顺便就过来了。”
“sunflower……”
“你叫叶琪。”安安觉得这个女孩虽然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但比自己有朝气多了。
“sunflower,你还记得我?我真高兴!”叶琪大眼扑闪扑闪的。
“你可以叫我名字,我叫向安安。”
“真的。”叶琪有些羞涩喊道:“安,安安,我可以当你朋友吗?”
安安正要回答,被迎面而来的季秋打断了话:“安安,你总算大驾光临了!”
安安笑:“这是接下来四期的画稿,我都画好了。”
季秋接过安安递过来的画稿,揶揄道:“这几期你倒是画得神速!”
作者有话要说:
、担心
“不知道。”路姗有些心疼此刻的沈默:“受伤的人均被送往医院,郝总下午就赶过去了!”
沈默随即上车,丝毫不敢耽搁任何一秒,他边开车边拨通郝延的电话,郝延声音低沉,他说,我们现在在医院!沈默以为找到了,便挂掉电话。等他到医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