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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于管家一脸为难之色。正仔细的将李泰的衣服从新平整折叠的慈兰说话了:“好了,妹妹,现在已经太晚了,于管家也是有心无力。那些东西就让他明天送来吧。”
听到姐姐的话。墨兰考虑了一下,一脸为难的说道:“那好吧,只能是和殿下商量,委屈他一天了。”见到于管家面色有些轻松了下来,墨兰还不忘嘱咐道:“于管家,你可一定要记得明天准备这些东西出来,不然殿下发火了,可不是咱们能够承受的。”
于管家连忙说道:“姑娘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采买,只要这洛阳城有,就一定会送到姑娘眼前。”
于管家对李泰在刺史府门前的作风还记忆犹新,李泰会不会因此而发怒他不知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李泰真的因此而发火,他却是承受不起的。
见到于管家连连点头称是,惹兰招手将于管家叫到眼前,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楠木锦盒说道:“于管家,采买物件需要钱财,这里面是一百两金饼子,您拿去卖东西吧。若是不够您再来讨要,若是够了,剩下的就算是你忙里忙外的赏钱。”
慧兰拿钱拿的大方,却吓到了于管家,时下物价便宜,斗米才五六文钱,慈兰这一出手就是百两金子。若是换成铜钱能有千贯之多。他在管着整个刺史府。这银钱也见的多了,百两金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想不到慧兰一个侍女,出手就能是百两金子
心中惊讶,嘴上去是连连推脱,给李泰买东西自有地方报账,算公务也好,算是刺史府私事也好,他是绝对不敢收李泰的钱的,若是少量的打赏银钱,他还敢收,这不算少的百两金子,是他不敢伸手的。
连连推脱之下。惹的墨兰不愉:“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们殿下可没有到别人家里白吃、白拿、白住的道理,这说出去堂堂皇子亲王去下边的州县打秋风。我们殿下可受不了这种评价。”
即便墨兰说的再难听,于管家在没有他家主人的同意下也是不敢收钱的,无奈之下,于管家急中生智:“墨兰姑娘,老朽是真的不敢收钱,这钱老朽若是收下。我家刺史回来之后一定会将我撵出府去的。要不这样?钱先放在您这里。老朽采买的时候列下单子,等我家刺史回来,您和他算帐,您看可好?”
于管家死活不收。墨兰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应下,还嘱咐着若是刺史府钱财一时不够手。一定要来取,千万不要因为钱财委屈了李有
见到墨兰没有别的吩咐,于管家连忙告辞。出了大门之后,才在衣袖中拿出一方锦帕。用力的抹去头上的汗珠,心中腹诽着“还是真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一今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就将他急得一身汗。
回过头来凝神细想。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在慧兰的要求中对李泰得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他认为一个刚网开府不久的皇子亲王即便是奢华,也用不起墨兰口中的物件,更别说慧兰要递给他的装着金子的锦盒了。在房间里他就留心了,一模一样的锦盒真然有十个之多,一个算是百两金子,十个就是千两黄金。
千两黄金啊,别说李泰这样的闲散王爷,就是他家刺史是一个掌管实际地方的一方大员。一年的下属孝敬也就是两个这些而已。何况这只是李泰出门带在身边的,他判断李泰府中一定有更多的金银闲散皇子的金银那里来的?也可以说是什么人什么想法,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别人孝敬李泰的。
小小年纪就能够让别人孝敬这些金银,而且吃穿用度都是极其奢华的,这些加起来给他一个错误的印象,在他心中李泰不过是一个穷奢极欲却又敛财有道的皇子亲王。
这种判断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但对他的主子却是大有用处。他的主子正为着“榆木脑袋”的杜正伦费心呢。却不想这个。“敛财有道”的李泰自动送上门来。
心中打定主意的于管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他家的主子,心中已经帮他的主子想好注意了,无外乎就是贿略李泰,让李泰在杜正伦面前帮他家主子说话。想到这里,于管家脚步开始轻快了起来,迅速的将关于李泰需要的采买任务布置了下去。确的就是李泰是真的不缺钱。千两黄金或许在别的地方算是大钱了,但在李泰眼里还真的不算什么。
就不说那些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赏赐,单单说这几年卖折扇的“开阖居”以及卖摇椅的“悠闲居”就已经给李泰带来了不菲的收入。那个可是独家垒断的生意,能不赚钱吗?何况李泰是敢将一把折扇卖出二十贯的黑人,更有甚者他连两千贯的象牙折扇都卖过。所以这钱财对于李泰来说却是不成问题的。
于管家窃喜的以为看透了李泰,并且为他家主人想着躲避灾难的主意,却没想到李泰也在研究着他家的主人。
进杜正伦的房间。李泰的目光就落在房间内的装饰上了。整个墙壁全都用上好的绸缎覆盖着,地上铺着西域毛毡。家具都是上好的楠木制作的,虽然比不上李泰越王府内的金丝楠,但也差不多了。酒具也是除了金就是银,特别是眼前挂着的中堂画,那“龙跳天门。虎卧凰阁”的一笔行书看在眼里。虽然李泰是不懂字画,也能感觉的出是神采飞
。
见到李泰的目光落在这副字上,杜正伦笑着问道:“殿下对字也有研究?”
杜正伦也同样来自长安,自然知道李泰那笔丑字,迎着杜正伦打趣的目光,李泰的脸色一红:“杜侍郎玩笑了,您当然能知道小王我对这字画什么的都是外门汉,不过是看见这副字感觉好看而已。”
“能得殿下这不懂字的人一句“好看”王右军当真是名不虚传。”
“王右军?这是“书圣,王妾之的字?”李泰心头一惊,急忙走进,仔细的看着这副字的落款。
“殿下说的没错。这就是“书圣,王羲之的字,看来殿下对字也不是一窍不通啊,还是知道王羲之的。”
“杜侍郎就别打趣我了。”李泰对杜正伦拱手讨饶。他心里明白了,这是杜正伦对他一进屋就四处打量的失礼行为变相的表示不满呢。苦笑道:小王对字画不通,满长安是认人皆知的,这王羲之也不过是因为父皇喜欢才知道其人的,杜侍郎就别笑话了我了。”
“书圣”王羲之是流传千古的人物,从后世而来的李泰当然是知道这位人物了,他说的从李世民嘴里听到的不过是推脱之言。
杜正伦在心中暗暗点头,他也是在试探李泰是否还是当年那个世事不懂总角小子。掖庭宫门前的事情对杜正伦来说记忆太深刻了,虽然他没有嫉恨李泰,但如今两人共事,不免要心存谨慎。见李泰不再是当年的毛躁无知,这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半。
见李泰服软,杜正伦心中大定,也就不再揭露李泰的短处。而是笑着说道:“殿下,既然不懂字,为何还看的这么仔细。”
李泰不懂字,看的当然就不是这副字的表面,而是看这副字背后的意义。再次打量一遍房间,李泰笑着说道:“杜侍郎,您在字里看到了什么?在这幅字背后又看到了什么?”
“王右军的字是陛下的最爱,我知道这字送到陛下面前。也是会令陛下欣喜万分的。但这字的背后吗。我就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了?要不我们将这幅字揭下来看看?”
杜正伦当然明白李泰说的是什么,他是故意岔开话题。李泰笑着看向杜正伦:“杜侍郎说笑了。”忽然间,李泰转换了话题,问道:“杜侍郎,像您请教一下。一州的刺史,他的职田加上永业田一共有多少顷地?”
杜正伦明白李泰问话的意思,笑着答道:“爵位、品阶加上实职,一共算起来也就几十倾吧。”
李泰又问到:“这这副“书圣,王右军的字又能作价几何呢?”
虽然唐朝贞观年间距离王羲之生活的东晋还不到三百年,“书圣”的字传世较多,但也是珍贵之物,李泰这样问的意思十分明了。
杜正伦在李泰的盯视下苦笑一声,回答着李泰的问题:“虽然不能说是无价之宝,但也
李泰的两个问题虽然很简单,却让杜正伦彻底的明白了他的心思,叹息一声后,缓缓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到了,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我总不能因为别人尽心的招待我,而去找麻烦吧。而我只是安抚使,殿下才是巡察使,这种事情也不归我管啊。所以就在这里一边耐心的欣赏“书圣,的字,一边等殿下的到来了。”
杜正伦的话虽然没有说透,但已经是很明白了。这是你李泰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会越权处理,但也不会为他们说情,殿下自己看着
。
李泰要的就是杜正伦的这个态度,同样来自长安,又同样是李世民的心腹,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若是产生了纠纷,那就难办了。杜正伦的态度很明显。那就是这些事情我不会管,也不想管。
李泰心里也怕杜正伦对他掣肘,现在见到杜正伦的态度小心中一阵轻松,叹息道:“这不是一幅字画,而是民脂民膏啊。”
“那也不一定吧!”杜正伦笑着说道:“这个河南府刺史可是名门之后,家底可不是殷实,而是大富。”
“哦?”李泰对此表示疑问,转头问道:“这个河南府的刺夹还有什么来头吗?”
杜正伦话中的意思就是让李泰明白这个河南府刺史的来历,见到李泰发问,笑着为他解惑:“殿下,这个河南府刺史姓郑。来自山东郑家。虽然不是郑家的族长,但也是正备八本的郑家嫡系,此人以年纪不足五旬而坐到刺史的官位,可不是一般之人。”
李泰轻蔑的一笑:“崔、卢、李、郑、王,这“五姓七家。又能如何,他们不还是自称为大唐臣民吗?因为他们声誉好,家教严才被世左称道,若是有了不法之徒更当严惩。让名声臭了容易,想建立好名声拆是很难,既然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名门,他们七家更应该克己奉公才
。
李泰说的不客气,但心中却是渐生警惧,这河南府附近算得上是郑家的势力范围。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