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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左边,笑得一派不怀好意,便是他一直暗中抱有敌意的郭嘉;而右边那人
吕布傻眼了。
——是谁?
样貌是生得颇似重光,又决计不是重光!
四周除他们三人之外,并无旁人,那方才他听到的属于‘重光’的声音,赫然也是出自这人的!
吕布瞬间汗毛直竖,经历过千变万化的左慈,和更能变化的自家重光外,他对这些神鬼玄幻之事,多已能淡然处之了。
而且燕清舍不得跟他吵架,如若实在恼他了,就故意挑几个他最不喜的人的模样去化身,借此戏弄于他。
吕布浑身僵冷。
他并未漏看对方眼底的温柔神色,还有气质和气势上的极大差别
尤其瞧着郭嘉那副好整以暇的看好戏的神色,竟是半点不怀疑这‘重光’身份的真伪!
一万个恐怖的念头登时在心里一晃而过,吕布在极剧的恐惧下,不等搞清楚状况,一句质问已然脱口而出:“你是何人!”
上一刻还笑吟吟的燕清,下一刻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自家爱人凶神恶煞的瞪视,并触至其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戒备。
燕清只觉脑海里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唇角挂着的温柔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也跟着僵硬了。
“奉先?”
燕清强自定下心神,想到曾经发生过的吕布梦见史上前世的事,试探着近前一步,嗓音更是放柔几分:“你是被梦魇着了?”
跟还抱有几分侥幸和疑惑的燕清不同,郭嘉在吕布一脸杀气腾腾地问出那一句时,就察觉出不妥,眯起了眼。
“莫要近前。”
不难在吕布眼里看出真真切切的浓烈杀意,郭嘉悄无声息地起了身,无比笃定地说出这么一句——
“那不是陛下。”
紧接着,杀机渐浓、只因心底那份来历不明的焦虑和踌躇、才忍住没将眼前之人一击毙命的吕布,就幸运地欣赏了郭嘉所展现的,前所未有的敏捷身手。
——先眼疾手快地揽着那长得像重光的冒牌货的腰身,迅速往较为安全的宫柱后一窜,再一个利落击掌,把刚巧在外头候着要见丞相的几个武将给召进来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吕布极其熟悉的高顺,张辽和赵云。
看得目瞪口呆的吕布这会儿眼前一亮,急吼吼道:“你们来得正好——”
“殿门关上!”郭嘉拔高音量,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拿出了将所有人都盖过去的磅礴气势,疾言厉色道:“陛下受蛊毒乱了神智,胡言乱语,欲害重光,还不即刻将他制服!”
吕布:“”
而被郭嘉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的燕清,则因内心极其慌乱,一时间只神色凝重,并未开口。
得不到燕清的指示,郭嘉下达得又是这骇人的命令,高顺露出茫然之色来,张辽也很是无措。
二人面面相觑着,一时半会都不敢动作,唯有赵云无比迅速地把殿门关上了,然后认认真真地看了发怔的吕布一眼。
赵云转过身来,蹙眉问燕清道:“真有此事?”
不等燕清回答,吕布就先炸了。
“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吕布瞬间只觉被千夫所指,委屈得都快爆炸了,急切地大吼道:“那娘里娘气的玩意儿,究竟他娘的是哪门子的重光!哪门子的陛下!老子的重光可不长这样!”
他的重光,他的重光到底哪儿去了!
这气势雷霆的话一出,就如给了所有人当头一击,全都愣愣地看着他。
被吕布毫不客气地打为‘娘里娘气的冒牌货’的燕清,彻底失去血色的唇微不可察地翕动一下,倏然抬起头来。
一对往昔极为明亮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吕布,眸色一点一点地变沉。
郭嘉冷笑一声,看都不看吕布,眼也不眨地再度下令道:“还等什么?陛下若秋后算账,全算我的!”
张辽和高顺终于从石化里恢复过来,二人对视一眼,具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手脚间却毫不含糊,跟在反应最快的赵云后头,真扑上去了。
陛下对燕重光有多爱重,世间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
结果陛下昨日还好好的,又让重光留宿宫中,结果这会儿就毫无预兆嚷嚷出这些一旦传出可绝对不得了的恶语来
自然是谁都不肯信。
倒更像是郭嘉方才所说的,是被蛊毒乱了心智的胡言乱语。
吕布整个人一呆,等被群起涌上的几个混账同僚给压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时,才一点点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他一边狼狈又徒劳地挣扎着,一边奋力将脑袋从包围里挤出来,对着有眼无珠,竟然能被这种拙劣伪装蒙蔽的郭嘉大吼道:“郭奉孝你是不是瞎——呜!”
郭嘉面无表情地甩了一个白眼,赵云瞬间会意。
第274章番外 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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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丁原不过是个小小执金吾;他所代表的并州势力,也在八月二十五的这场政变中错过了大好良机;而董卓虽为外地军阀;表面上却是紧紧依附着四世三公、掌握朝权的袁家的。
且不提袁家将一头野心勃勃的饿虎当家犬般看待有多愚蠢,这会儿董卓还没彻底暴露野心,那么文有太傅袁隗为首的一干公卿大臣,武有横霸一方、身经百战的并州牧,怎么看都比孤立无援的丁原要来得雄厚可靠、前途无量。
吕布不是对政治局势一无所知;于此间博弈一窍不通的纯粹莽夫。
甚至可以说,他之所以选择背叛丁原;就是很清楚地看出了‘并州军’;已是一条岌岌可危;随时就要被狂狼击沉的破舟了。
哪怕有他这个可为万人之敌的战将护在左右,也只能保住摆明了要同董卓势不两立的丁原一时半会不遭杀害。
要是董卓铁了心要对付丁原,丁原早没了数万并州铁骑;凭带进京城的那几千人,吕布纵武勇盖世,又如何能力挽狂澜?
定是要被连累得一齐命丧黄泉。
还未建功立业、大展宏图;就为这么个不曾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的便宜爹而死;吕布显然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然而跳槽的方法千千万,他不知为何(或是以最快速度去取信董卓);偏偏选择了最令人发指厌恶的那一种——硬是将义父丁原的人头砍下;当做投名状献了上去。
那拿自己的状况;同史上的丁原相比较,又会如何呢?
燕清在纸上写划一番,列得清清楚楚。
——稍微要好一些,但也称不上绝对安全。
当然,有史上丁原的前车之鉴在,燕清也不可能放心等吕布去选。
但光杀了李肃,也没什么用。
只要董卓还活着一天,他所代表的利益团体还在,就随时可能再派新的说客来,试图挖走这一员任谁看都勇猛非凡的虎将。
还得从源头上掐灭才行。
燕清正想着诡计的时候,吕布则同张辽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有说有笑地并辔自兵营出来,不疾不徐地往袁隗的太傅府上赶。
吕布怀里正揣着一封还热乎乎的诏书,那还是皇帝下给燕司空的,得凭它要来自何进旧部下分拨的几千兵马。
他满心以为,要不可一世、喜欢用鼻孔瞧人的袁家,将到嘴里的肉吐几块出来,定得威逼利诱、好说歹说,烦的就是磨破嘴皮恐怕也难达成。
不想事情发展,却如燕清所断言的那般:接见他们的司隶校尉袁绍并没有刻意刁难的意思,而是在煞有其事地看了便诏上所言后,就爽快地命副将领他们往军营去了。
吕布满腹狐疑地过去,然后就脸色铁青地领了整整五千站没站相、吊儿郎当的歪瓜裂枣回来。
这帮孬兵,明显早经过袁家一通“精挑细选”了。
与青筋暴凸,黑若锅底的吕布相比,张辽倒是不甚在意,淡定得很。
他的信心来源,则全在燕清身上。
既然燕司空如此神机妙算,睿智聪敏,哪怕宵小百费心思地使小手段,也定有破除之计罢?
吕布本是着急得很,恨不能当天就立个叫人另眼相看、众人惊艳的大功来,好让大力提拔他的燕司空亲眼看看,自个儿的确值得那些个犒劳封赏。
现实却是,他在兵营里耗了一天,还是得极不情愿地承认,那帮只会偷懒耍滑、意志薄弱的老兵,连张辽远去别郡征来的新兵蛋子都远远不如,又如何指望他们能在战场上卖力拼杀?
哪怕由他亲自来练,没七八个月,也别想让他们脱胎换骨,展现出什么像样成果来。
这下咋整?
吕布心烦意乱得很,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大步迈入了院内,然后就有亲兵通传:“禀将军,有一人姓李名肃,自称是您乡中故人,正于帐外求见。”
“不是约在一个时辰后么?来这么早作甚?”
吕布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手一挥:“行罢,让他进来等着,我换身衣服就去。”
他这会儿已经有些后悔了——没事儿答应对方见什么见?
平白耽误了他去司空府的功夫。
到底只是见个关系并不是多密切的老乡而已,又不是要在美丽精细的上司身边伺候,吕布也懒得郑重其事了。
径直将战盔一摘,汗淋淋的战袍一脱,站在后院里,往赤着的精壮虎躯上敷衍地冲了几桶冰凉的井水,就算洗过。
再换上身干净些的便服,挠挠脑袋,顺手捞了个能充当见面礼的小玩意儿,就往主屋里去了。
只是看清坐在屋里的那人后,吕布不由愕然,瞪大眼道:“董并州何故亲至?”
摘了斗篷后坐在矮桌前,虎背熊腰、脸有横肉的那壮汉,可不就是同燕清交恶的董卓?
董卓站起身来,走近几步,笑道:“虽已遣了吕将军那同乡担任说客,然事关重大,委以旁人,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