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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梦没有开口,顾繁也没有继续催促,反而拿起手边的剧本,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纸张划过空气的脆响,听在廖梦的耳中都犹如惊雷。
“是,是…我不是故意的。”廖梦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顾繁凤眸一扫,面露不悦,廖梦猛地一哆嗦,整个人就如筛子一般梦的颤抖了起来。
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直至出血都恍若未知,她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某个酒店的房间,虽说顾繁在娱乐圈里一手遮天,但她总不会因为自己不肯开口就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吧?
这般想着,廖梦突然就没有那么怕了。
“顾,顾繁,如果陈晓薇找不到我,那么…。”
“顾风,卸了她的下巴。”
顾繁眉头一竖,嘴角的笑容转而化作漫天厉风,声音冷酷嗜血的没有任何温度。
廖梦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随后,是一阵酸麻的剧痛。
她的下巴,被卸了下来。
脸上的疼痛远没有顾繁眼底的寒霜带给她的灵魂的撞击疼,她敢,她真敢!
廖梦的五官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的扭曲了,顾繁瞧着,突然笑了,廖梦似是看到了有无数朵花在她身后竞相绽放,可此时此刻,她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她的美。
枯骨画皮,不外如是。
“我给过你机会,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如果一会儿还说出这等话,就不仅仅是卸了你的下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哦,对了,我在提醒你一句,陈晓薇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失踪了,她只是接到了你有事先走的电话,怎么?惊讶?口技这种技艺,如今可没有失传。”
顾繁一语落,便不再开口,空气中的静谧差点让廖梦窒息而亡,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今日就算自己死在这里,顾繁也不会因此有任何麻烦。
这样的想法一出,廖梦不禁通身寒冷,如坠冰窟。
“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廖梦突然咿咿呀呀的大叫了起来,她不要死,不要就这么死掉,哪怕自己承认后会前程尽失,声名狼藉,那也比失去生命强上百倍。
顾繁冲顾风使了个眼神,顾风伸手,又是“咔嚓”一声,将她的下巴接了回去。
其实顾繁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杀人?她可是大大的良民。
这次没等顾繁问,廖梦就将所有一切如同倒豆子般统统的说了出来。
“你堂哥?”
剧本不只倒了一次手啊!
廖梦顿了顿口水,点了点头。
顾繁抬头看了顾风一眼,顾风道:“公主要亲自问问廖远吗?”
人也带回来了。
廖梦吃了一惊,原来对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堂哥的存在,那如果…如果刚才自己耍小聪明说了谎…。廖梦只觉背后一冷,不由得后怕不已。
顾繁摆了摆手,问道:“去问问他事情的经过,是否如廖梦说的一样,最主要的是,让他说出购买剧本的人。”
“是!”
顾风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如非必要就不要动手了,但要是对方冥顽不灵,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让医疗设备无法验出他身上的伤。还有,要快!”
“是!”
二十分钟后,顾风回到房间。
“廖远与廖梦的说辞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至于购买剧本的人,是acd公司的编剧林燮。”
顾繁挑眉,轻轻地扫了一眼廖梦,语调微扬,“没有太大的出入?”
顾风道:“廖远说他并不知道他所经手的剧本是你的,廖梦跟他说,那剧本是她一个编剧朋友写的,因为觉得大陆编剧市场太过黑暗,所以想卖给宝岛或者海岛城的公司,他也只是因为百分之三十的抽成所以才罔顾法律流程,辗转联系到了林燮。”
随着顾风的转述,廖梦已经不敢去看顾繁的神色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着裙摆,就连指甲透过裙摆扣进大腿的肉里都毫不知情。
顾繁对此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虽说不是意料之中,但也决不再意料之外。
顾繁此时更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当事人,“林燮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宝岛。”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他。”
“是!”
…。
晚八点,宝岛高雄。
林燮自从看到acd强势回击后,就从酒店回了家,他坐在沙发上,电视正在播放着八点档电视剧,可电视剧里在演什么,说什么,他却恍若未知。
林燮拿在手里的手机上以沾上了手心的汗水,他已经将手机握在手里很长时间了。
他,到底该不该开机,该不该给公司打个电话?
林燮犹豫不定,他只是在怕,怕公司发表的新闻只是为了将他骗出来。
“咣当~”
就在这时,阳台传出轻微的响动,林燮不耐烦的转过头——肯定是飞石(公猫)又将阳台的什么东西给碰到了。
林燮决定不去管。
“咣当~”
又是一声轻响。
“飞石,别再闹了,爸比很烦。”
棕色长毛猫听到林燮喊自己,蹑手蹑脚的从沙发后面一窜,窜到了他怀里。
柔软的长毛拂过手心,带起一阵瘙痒,林燮烦躁不安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他放在电话将飞石抱在怀里,手抚摸着它的脑袋。
“飞石,爸比…。”
林燮的脑子突然翁的一声,快速转头朝着阳台望去,如果飞石在他身后,那么阳台的响声是谁弄出来的?只是林燮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下一刻已经瘫软的倒在了床上。
飞石浑身的猫瞬间竖起,朝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嘶吼着,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不速之客却没有将这脆弱小动物威胁般的吼叫放在眼里,一手提起昏迷的林燮,下一刻消失在了房间内。
一个小时后,林燮坐上了飞往京都的私人飞机。
…。
廖梦走出酒店的时候,只觉得特别的冷,九月底的风明明还带着夏的闷热,可不知道怎的,吹在廖梦的身上,却如同冰封在万年寒冰里刚刚出窍的宝刀,又冷,又疼。
廖远站在酒店大门正对面的树下,黑暗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瞧不出神色。
廖梦远远的望见他,顿时生出一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廖远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大步上前,抡圆胳膊就是一个耳刮子。
“你个蠢货!”
动谁的东西不好,偏偏动顾繁的,顾繁是什么人,顾繁是能轻易招惹的存在吗?他好不容易才成为导演助理,差点就因为她,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还好,还好现在还能补救。
廖梦捂着脸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她突然放声大哭,一下子撞进廖远的怀里,“哥,哥,我错了,我好怕,我好怕。”
廖远身上亲人的气息让她想要依靠,即便这个依靠,刚才不由分说的打了她。
瞧着廖梦哭的肝肠寸断,廖远目光触及到她那被自己打的红肿起来的侧脸,顿时有些后悔,他刚才真的是又气又怕,所以…。
廖远抬手环住廖梦的肩膀,用力的将她抱紧,“廖梦,如果还想在娱乐圈里混,我们就只能全力配合顾繁了。”
“嗯!”
廖梦嗯了声,埋在廖远胸前的脸上,依旧残存着恐惧的神色。
顾繁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
北影,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两旁树影灼灼,风一刮,发出清脆的簌簌声。
九月底,已经入秋,树叶从最初的绿意慢慢褪色成浅显的黄,树叶根茎不再是树叶与树枝坚韧的纽带,被风一吹,或是静谧不动,都会轻巧的就与树枝分离,带着树叶落在了地上。
距离北影发生命案,已经过去了九天,明个就将迈入十月份。
十月一,国庆节,学校放了假七天长假,家近又没有工作的学生纷纷回了家,校园一时变得有些空荡,尤其是深夜,更显得格外幽静。
北影没有限制熄灯时间,从鹅卵石小路远远望去,还能看到一束束微弱的灯光,与头顶上的月亮争辉。
“咱们门口新开的西餐厅可真好吃,那柠檬脆皮鸡做的,真是外焦里嫩,入口香甜柔滑,呲呲呲,我要不是吃撑了,我绝对会再要一份。”
“哈哈,对,奶酪罐子也好吃。”
“最主要的是,在那打工的都是咱们学校的帅哥,呲呲呲,那身上笔挺的西装,那让人宾至如归的服务,简直是没谁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
“还得感谢娜娜,要不是娜娜请客,咱们今天哪能吃到那么好吃的晚餐。”
昏暗的路灯下,将一路走来有说有笑的四个姑娘的身影拉得好长。
他们今天在学校门口的西餐厅吃饭聚餐,那餐厅开到晚上十一点,她们喝了点鸡尾酒,一时聊开了忘了时间,直到十点一刻,与古娜娜和于淼同一个班的,在这里打工的男生提醒他们时间,她们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结账离开,这条鹅卵石小路,是学校东门到她们宿舍之间最近的一条道。
今天的月亮不算亮,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暗沉。
风吹过耳边,扬起几个女生垂在耳边的发丝,这个时间,四周已经没有人了。
古娜娜吊吊着眼,对于董珊珊的感谢不置可否的高傲一笑,完全没有半点想要谦虚客套的打算。董珊珊一时没了话,在于淼与小菲的目光下也不愿在去用自己的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四个人一时没了声音,冷了场,安静下来后,就连树梢荡起的声音在这夜晚,都让人不仅感到害怕。
董珊珊吞了吞口水,瞧着四周树梢的剪影,声音有些颤抖,“咱们,咱们还是快走吧,总觉得大晚上的有些不安全。”
被董珊珊这么一说,于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