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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央叹了一口气,“绿柳你起来吧,知道你为我好,不过这些流言蜚语确实如你所说,已经涉及到本小姐的名誉问题,而且在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不是也便成了是,那凤家的声誉岂不是要被我带累?”
站起来,并转过身看着脸已经微微肿起来的绿柳,凤未央转而对蕊心道:“你去告诉丁来,让他必须查出背后中伤我之人,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凤家也白枉是金陵第一世家的身份!”
绿柳捂着脸,也准备跟着出去,却被凤未央唤住,“绿柳,你也别怪蕊心,她也是护主心切些。不过我要问你,这些话你可是从哪里听得的?”
绿柳低头抹了抹泪,才开口道:“回小姐的话,这些话是听街坊邻居大婶说的。”
凤未央捏着锦帕上前为她拭了拭腮帮子的泪痕,继续问:“我知道你喜欢爱往外边跑,那昨日父兄施粥的时候,可有听到邻里街坊说道这事?”
绿柳抬起湿漉漉的眼珠子看向凤未央,想了想才摇着头道:“好像没有,昨儿个那些大婶阿婆们都只一个劲地跨凤府是大善之家,没有说到过关于小姐的任何事。”
“那就怪了,这些中伤本小姐的流言倒是能横空现世,一夜暴涨到人尽皆知了!”凤未央不禁冷笑道。
“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这些不利于小姐的言论,眼下小姐该怎么办?”绿柳把那一巴掌归为散播流言的人身,就差挥着拳头愤怒地道了。
凤未央低头理着身上的金线交织的衣裳,慢条斯理地道:“眼下不该是我怎么办,而是要看对该怎么办!”
凤未央在金陵可谓享尽了口碑,金陵城内绝对无人敢造谣针对,如今无故蹿出这些流言,无非是建立在即将筹谋的好处上来,只待对方自己找上门了,那狐狸尾巴不就露出来了吗?
所以只需守株待兔,便可真相大白。
但外头的流言还需得制止,所以还得派丁来顺藤摸瓜,捉出那几位间喜欢八卦的婆子,不然传到上林宋家里去,凤未央免不了要遭婆家嫌弃,终归是有损她与宋志轩的感情。
这三两天,凤未央一点儿也不理会外头的谣言,专心事理府中之事,偶尔还会督促两个弟弟练字,以及安哥儿开蒙的进度。
还差十天就是除夕了,也不知远方持剑厮杀的人儿,可念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话。
刚过十五岁生辰的凤未央,不由得站在高高的镜台上,望着夕阳的渐渐染红天际的云朵。
去年今日,自己在哪儿?
昔日的长安,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直没有宋少恭消息。
突然某一日,金陵来了一个人捎来他的消息,一个他早已离开人世的噩耗。宋少恭没能活着离开长安城,他的尸体最终在渭水河沉底泡烂后,才被打捞河道的人发现。
捎来他死讯的是他贴身侍卫何振,凤未央有请他入府用茶,也问了当年那粒药会在他手中。
何振说,那粒药原本是皇上相赠给攸远侯的,但是攸远侯对着药沉思了良久,最终是交托于自己转交于给她,因为这可能是她唯一离开长安法子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在为她着想!凤未央听后嘴角一丝苦笑,这粒药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她手中,而且最终也是没能派得上用场。
凤未央不由得问:“如果你家侯爷知道我能安全离开长安,那他是不是就不用托你把这药还给我了?”些许,宋少恭还能活下来。
第94章 长贵富,乐未央()
何振摇头苦笑,“侯爷入长安,本就没打算要活着离开。”
而后,何振从怀中掏出两只龙凤金镯子,缓缓推到凤未央面前:“这是侯爷去年姑娘生辰时,原本想送给姑娘的贺礼。一直被耽搁着,今年才借着小人的手相送出,还望姑娘收下!”
凤未央不由得想起那一天,宋少恭说在长安的玲珑斋给自己定做了一对镯子,本以为是句玩笑话。没想到,今时今日这对镯子就躺在面前,竟然有种物是人非。
可送这礼之人早已不在人世,就连去他的坟前洒下一杯薄酒,凤未央都不能。
风,冷冽吹来,一时吹红凤未央一双剪水的双眸!
“你家侯爷本罪不至死,到底是谁人把他沉尸河底?”凤未央平方的双手一时紧抓着膝盖,愤恨地说到。
何振先是冷笑数声,转而咬牙切齿地道:“具体是谁,何振不敢说。但何振以为,肯定跟这郭家五少爷有干系!”
凤未央冷气倒抽,忙问:“怎么一回事,你家侯爷不是与郭宇明是莫逆之交吗?”
“那样冷血的一个人,心中有的永远只是利益!”何振可谓冷笑连连把这通话说着,“他不过是一只趋炎附势的苍蝇,哪里有缝的蛋壳,他便叮哪里去,可何曾把我家侯爷对他的恩义放在心上?可笑侯爷错信了人罢了!”
凤未央还是不愿意相信,虽然她极为警戒郭宇明这个人,可不代表他真如何振口述的那样,只是趋炎附势不顾朋友生死的小人。郭家五少爷的人品,还不至于败坏如此地步上!
何振看着凤未央脸色上变化,倒也不强求她去相信,毕竟金陵两大世家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他没权利也没理由要求凤未央去为攸远侯报仇雪恨!
何振话不多说,直接起身告辞。
“等等,难道你此次来金陵可是要寻郭家报仇?”凤未央颇为担忧地问。
何振微转过头来,嘶哑地道:“何振尚且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自是不会找无辜之人报仇。何振此番前来不过是受侯爷生前所托,便是把这对镯子在姑娘生辰前送出去。”
何振还记得侯爷曾几个晚上对着镯子发呆的情形。
如今东西已送出,凤姑娘也一切安好,侯爷你也该安息了。
凤未央看了看桌子上那对安静躺着的镯子,静静问:“那不知何侍卫此次离开金陵,又有何打算?如今天下人皆不满朱氏王朝的****,导致各路英雄豪杰纷纷举兵反之,何侍卫也是一身武艺,何不如择一处良木栖之。”
时势造英雄。
凤未央总不能看着宋少恭的旧人就此默默无闻,相比下更希望看到对方能到战场上争得一世功勋,也算给宋少恭长脸,还能庇荫子孙后代。
何振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离去。
凤未央把视线投回桌子上那对龙凤镯子,不由得拿起一个用指腹温和抚摸着,倒是看到内侧刻有三个字:长贵富。
而另一个也同样有三个字:乐未央。
长贵富,乐未央,吉祥美好的祝词。
可惜这句话并未完整,少了前头的两句:长相思,毋相忘;常贵富,乐未央。
金陵,是极少下雪的地方。
可何振走的那一天,天空飘起了雪花,簌簌地往下落着,十分安静。
凤未央不由得感叹地伸出一只手来,学着宋少恭当年在梅园那般模样,掌心接满盘旋而落的皑皑白雪,然后握紧收回置于胸前融化,让那冰凉之意渗透自己的掌心,而再摊开时已经化成了雪水,早已从指缝中渗出去。
此刻,凤未央站在镜台上,离落雪的那天已是过去三日的光景。这时候正等着丁来回来禀报凤府外头那些流言,到底是谁在暗中放出来故意中伤自己的名声。
“小姐,事情好像查得差不多了。”丁来快步上来,并拱手躬身禀报着:“小人抓到了几个碎嘴的婆子,不过她们都收了别人的钱财,才这般恶意散播出这些谣言。可要小的抓这几个可恨的婆子见官,还小姐一个清白?”
凤未央面对着浅薄的夕阳,无力地摆了摆手,“不必了,不过是几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婆子,一旦见官后不正是如了那人之意?”
见官,等同于把这事闹得更大,最怕不作实的事,却谣传成了事实,那凤未央可谓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而且金陵地界已不属于朱氏王朝的管辖,这衙门里的官员大部分还是凤郭两家推举而上的,衙门办事还得看凤郭两家的脸色行事,让衙门收拾几个无辜婆子,还不是更落下话柄,到时候再传个官商勾结,凤家仗势欺人,可就不好办了!
“那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就饶过这几个婆子吧!”丁来也是恨得直咬牙,到底是谁这样阴损,故意败坏一个世家女子的名声,难道小姐往日的善举大伙儿都没看在眼里?
自古以来,名声对个女子来说就是性命一般的东西,如今这盆脏水泼下来,自家小姐倒是要洗好几年都洗不干净,如同污点一般跟随一辈子。现在传播源头是寻到了,倒还不能去见官,简直到有冤屈却无处可伸地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丁来你该懂吧?”凤未央嘴边浅浅一笑。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传播的源头已经抓到,那个暗中之人肯定寝食难安之中。
丁来眼珠子一转,当即眉开眼笑地向上答去:“小姐,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看着丁来离去,这天边的夕阳也已散尽,凤未央也觉得无趣了,便折身下了镜台由着蕊心陪同返回浅云居。
还未到浅云居,就看见穿着跟只孔雀开屏的一样的少女款款走来,见着凤未央时就梨涡带笑地打着招呼上前,“那可不是表姐吗?人还未到您浅云居呢,就于此碰见你了。”
凤未央依旧温和笑道:“表妹,可是寻表姐有事?”
邬倩倩看着凤未央嘴边那抹刺目的笑容,心中便冷哼:呆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
随即挽上凤未央的手臂,跟着她入了浅云居用了茶后,邬倩倩才酸酸地道:“表姐屋子收拾得可真干净,而且装潢与陈设都不错,可是比榕安苑好上百倍呢!哦对了,差点忘记了,母亲想请表姐到榕安苑坐一坐,不知表姐此刻是否得空?”
“怎么没空?倒是怕叨扰了姑母才对!”凤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