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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榕安苑这么吵,还怎么休息啊!”邬倩倩尖着嗓子喊道,“表姐肯定是故意的,哪里不好偏偏要在榕安苑旁边设贱民的书院。”
一个月前,凤府居然把榕安苑旁边那座独院辟了出去,做成了书院。每日的读书声,吵得母女俩没个安静,心烦意乱到要拿下人出气,以致榕安苑下人换了无数个,权因伺候不来这对母女。
“走,咱们找你舅舅评理去,”邬凤氏拽上女儿的手就往外走,愤愤地道:“凤未央总不能接济穷人,而苦了自家姑母吧!”
看着凤府大把银子的拿出去救济穷人,邬凤氏看着就觉得肉疼,既然拿不到凤府内宅的主事,那她总得去谏言几句吧?
指不定凤铭听多了,也觉得凤未央确实不适合持家掌事,到时候还不得她邬凤氏出马?
邬凤氏一边开心地想着,一边拉着邬倩倩前往书房,可进来时却没有看见凤铭,只看见凤未央在低头看账本。
“未央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不知书房重地女子不宜进来的吗?”邬凤氏颇带责问的口吻,道。
凤未央的视线没有离开账本,淡淡地对邬凤氏道:“姑母也知这里是书房重地,女子不宜随便入来,可您与倩倩也不由人通报就擅自闯入,那又是何礼?”
邬凤氏支吾了一下,赶紧道:“那、那是因为外头没人,而且我找你父亲有事!”
“父亲不在,正同长兄在大门口主持施粥事宜,我则授意查阅府中的账本,姑母若有事可以和未央说,若不能解决之事,未央再转达于父兄,好好与他们商议便是。”凤未央放下账本,凛冽的目光扫下去。
这母女俩,一个多月来就没消停过。
二人不停地扮演孝顺,翠云居那边不给见人后,就把孝心转移到凤铭身上来,全心全意讨凤铭的欢喜欢。然后,三番四处找父亲谈内宅之事,可碰壁多次后知道没戏,总以为消停了,没想到她却又厚着脸皮来,让凤铭分一半的产业给邬思源打理,好歹邬思源是半个凤家的人,这样也能分担凤瑾璘的压力,可以留在家中多陪陪有孕的江氏。
邬凤氏见凤铭阴沉着脸不发话,以为对方在做考虑,便嘴一溜就说到凤瑾珏婚事上来,说凤瑾珏也到了定亲之年,邬倩倩的年龄是还小,但胜在温婉贤淑,两个孩子委实般配,不如邬凤两家再亲上加亲,成全二人的好事!
自然,邬凤氏再次被凤铭赶出书房!
凤未央听到后,气得既想哭又想笑,世上哪里有这种不要脸的人,竟然回来想着如何蚕食母家的家业,还强塞自己的女儿嫁进来。
也算邬凤氏长着心眼,嘴溜时没提到让邬思源娶凤未央的事,不然凤未央铁定让她母子三人立马滚出凤府!
此刻接收到上面如刀刃的目光,邬倩倩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知道这个表姐是真的不喜她,便微微躲在自己母亲身后。
邬凤氏也是发憷,但还冷笑地道:“未央丫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为何把那破书院独独安排在榕安苑旁,凤家又不缺地方,何须白日里被噪声扰的整个府邸不得安生!”
凤未央起身走下来,“古人说:松声、涧声、野虫声、鹤声、琴声、棋子落声、雨滴阶声、雪洒窗声、煎茶声,皆声之至清者也,而读书声为最。朗朗读书声,最为静气凝神洗涤心境,缘何姑母与表妹却不能深有体会?”
“姑母不懂你说的那些,内宅向来好静之所,不宜外人来扰,如今你却花言巧语地哄得你父兄替你办这个私塾,还一日三餐都包那些贱民的用度,再这样下去凤府迟早要被你给败光。如此不知轻重,我看你委实不适合当家主事,何况你一个女孩子家,迟早是要嫁的人!”邬凤氏立即摆出长辈的模样训斥凤未央。
凤未央不由得嘴角微扬,好笑地问:“我若不适合,那姑母认为谁最为适合?好吧,既然姑母觉得榕安苑吵,那就委屈姑母住到听竹居,那里绝对安静无噪声!”
“听竹居?”邬倩倩看向自己的母亲,难道比榕安苑还要宽敞,比表姐表哥住的院子还要富丽堂皇?
邬凤氏却阴沉着张脸,“怎么,你这是准备虐待自己的姑母?打发我们母女去住那破烂院子,那还不如打发我们去庄子上去住!”
听竹居,顾名思义便是栽满了竹子,每到夏季蚊虫特别多,而且屋子简陋陈设简单,怎能符合她母女俩的身份。
“原来姑母喜欢住庄子啊,庄子确实比榕安苑百般安静,那我回头同父亲说一说,姑母看可好?”凤未央完全不搭理虐待一说,反而捡重点的来刺邬凤氏。
“凤未央你……”邬凤氏怒目圆睁的看着凤未央,只见对方嘴角笑意浅浅,一副乖巧温婉的模样,她更是气得心口发痛。
“母亲,您又不舒服了吗?”邬倩倩脸上挂上着急,赶紧抬头对凤未央道:“表姐看你,又把我母亲气着了,她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不知孝敬!”
不知孝敬?
你一碗鸡汤差点害死我母亲,还如何让我去恭顺于你!
凤未央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泼脏水,继续笑意浅浅地道:“姑母被气到,确实是侄女的不对,既然姑母嫌弃榕安苑书声过吵,那央央也只好顺从姑母的意愿,让姑母一家子搬到庄子上去。”说着,就准备唤人进来,跟随邬凤氏回去收拾包袱。
“不了,榕安苑我住着挺好的,也喜欢孩子们欢声笑语,就不劳侄女多费心了!”邬凤氏识趣地打断凤未央向外吩咐下人的话,黑着脸拽上女儿的手就往外走。
母女二人来到玉华园偏僻处,邬凤氏才恶狠狠地道:“看来这个凤未央是需要治一治才成,成天跟自己的姑母过不去,也不知她心是怎么长的!”
邬倩倩还想着嫁给凤瑾珏,便担忧地道:“谁让我们害得舅母恶疾突发,表姐对我们态度差也是在所难免,若是在惹出什么乱子来,您让女儿还如何嫁进来做当家主母?”
邬凤氏却恶狠狠地道:“那老太婆不早点死,你嫁过来还想着伺候她?”断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只为侍疾的理!
“母亲你……”邬倩倩惊得张圆着小嘴,却说不出话来。
邬凤氏眼中闪过毒辣,眯眼沉声道:“外头战乱,堂兄与大侄子时常在外奔波,难免会遭遇不测,只要府中长嫂过世,那就只有你母亲一人是长辈,江氏一个孤儿寡母能起什么作用,到时候母亲做主把凤未央许给你大哥,她也做不得何反抗。而凤瑾珏一旦回来,他还能违背母亲的意愿,不娶你为妻?”
邬倩倩慢慢合拢了小嘴,虽然心惊母亲的计划,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眼下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凤未央显然是处处在跟你母亲作对,既然凤家如此排斥我们母子三人,那我也不让凤府好过!”说完,邬凤氏就领着邬倩倩转出去,直直往榕安苑的路回去。
第93章 兜兜转转()
凤未央还未起床,绿柳这毛毛躁躁的丫头就喊着进来:“小姐不好啦!”
“你这乌鸦嘴,小姐哪有不好的,倒是你,一大早的吱吱喳喳地乱叫什么?”奶娘掩门出来,当即就用手指戳着绿柳的小脑袋开训。
“可是战场上有何消息传回金陵了?”凤未央慵懒的声音出来。蕊心听见凤未央已经醒来的声音,便端着热水进来服侍洗漱,绿柳也顺溜着跟进去。
绿柳估计跑得急,两个脸颊被风刮得红彤彤地道:“小姐小姐,外头不知哪个三姑六婆在败坏你的名声!”
“这一大早的你去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小姐的名声在金陵向来只有更好,从未有被败坏之说,你别一早上就坏了小姐的心情!”奶娘跟着进来,继续戳着这个口无遮拦的绿柳。
凤未央坐在妆奁前梳妆,笑着对自个儿奶娘说:“绿柳这丫头向来爱凑热闹,奶娘不妨让她说一说,些许也不是空穴来风呢。”
“让这丫头说,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奶娘也无可奈何,便重重戳了绿柳脑子一下,便离开去准备凤未央的早膳。
可让绿柳说的时候,她倒是有些犹豫起来了,只因奶娘说莫要一早上就坏了小姐的心情,因为刚从外边听回来的话,确实不怎么中听呢!
“怎么,小姐让你说话了,你倒是吞吞吐吐起来了?”蕊心替凤未央绾着头发,拿眼打趣结结巴巴的绿柳。
凤未央依旧温婉如玉,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等待绿柳从外边听回来的花边新闻。
“小姐,绿柳说了您可别气,毕竟外面的话当不得真。”绿柳看见凤未央中镜子中窥着自己,便张口说着:“刚才绿柳陪着厨房的陈大娘出去采购了食材,也不知哪些个长舌妇中伤小姐是……”
平日里,绿柳口是有话直说的性子,何曾这般结结巴巴的。凤未央伸手抚了抚脑后的发髻,淡淡地问:“是什么?”
“是残花败柳……”绿柳低下头,不敢去看凤未央镜子中的脸色。
凤未央一时静默不语,屋子里的暖气倒是骤减下来,蕊心已是咬牙切齿道:“绿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忘记小姐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了!”
绿柳脸色白了白,甚是带着哭腔地道:“可这话也不是绿柳说的,分明是外面哪些不长眼的人以讹传讹,说小姐先前入过宫,已经是前朝先皇的女人,身子早已不干净……”
“啪”的一声脆响,绿柳已经被蕊心上前扇一巴掌。
蕊心简直是气得直发抖,严词厉色地喝道:“道途听说之语,怎可带回来污秽了小姐的耳朵!”
绿柳赶忙跪下,一时饮泣地道:“小姐,其实奴婢也是不想说的,只是这些话太气人了,您处处好善乐施,可居然有人这样无中生有的恶意中伤您,奴婢也是气不过才回来禀报!”
凤未央叹了一口气,“绿柳你起来吧,知道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