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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宇明转过身来,道:“皇上,前段时间漠北王给您进贡了一头猎鹰,一直喜爱吃小蛇这类的食物,白天里,它常常会被您放飞出去觅食。而这只鹰昨夜却偷飞了出去,它在夜空巡视中,突然俯冲下来攻击了此人,只因此人身上有鹰最喜爱的气味!”
所以,这名太监的手上才会留下鹰的抓痕。
“回皇上,此人是在紫兰殿附近所抓获,盘问他为何入夜乱闯,他却只称出来方便迷了路,而且还被皇上的爱宠攻击,末将觉得可疑,便扣留了起来。”一名侍卫朝上拱手道。
鹰喜爱的气味?
那就是说明底下跪着的人身上,有蛇的气味。
唐淑仪赶紧站出来跪下,“皇上明鉴,臣妾的内侍总管还跟我说奇怪,说他手底下有个叫何岸的彻夜未归,想不到却是被侍卫长大人无故抓了起来。臣妾宫中有一只三毛猫,一直由何岸这个奴才来饲养着,身上难免沾染了鱼儿的腥味,如此才会诱发皇上的猎鹰攻击吧。”
“听闻低下奴才们互相吹嘘,这唐淑仪的兰溪殿里有个玩蛇的能人,难道便是此人了吗?”纪春华的声音,又是好巧不巧的扬起来,“那日隔着远,有一条小幼蛇出没御花园,惊得宫女们一片惊呼,还得亏了此人把蛇擒住,那玩蛇的娴熟模样,可让人叹为观止啊!”
“纪淑仪你……”唐友玲恨不得穿针引线地把她的嘴给缝住,今日纪淑仪的每一句话,看似无心之语,却直戳人要害。
冷不丁地,突然从郭宇明袖子中掉落一大团软体之物,然后跟认主了一样,纷纷朝何岸游了过去!
“蛇!是蛇!!护驾,快给皇上护驾!!!”钟焉一把挡在宋志轩身前,却被宋志轩一把挥开,恼怒地道:“朕征战四方,一身罡煞之气,这些阴邪之物奈何不了朕,快给朕闪一边去!”
可底下的女子却没这么好淡定,纷纷尖叫连连,惨不忍睹!
所有的蛇都只游向何岸,已有几条竖起头,颈部膨胀,怒视着何岸,突然如箭矢一样张口就飞窜过去。
胆小的人已闭上眼,以为何岸会死于毒蛇口下,哪知睁开一丝眼缝看过去,那几条蛇好好的盘在他的手臂上,三两下就被制服。
太监何岸早就收到唐友玲警告的眼神,可看见这些毒蛇朝自己游过来,他本能的抓住了它们,并没有打算死在毒蛇之下。
“不亏是捕蛇高手,面对群蛇而攻还能够临危不乱,也是有胆有识。”郭宇明至始至终噙着一抹令人舒服极了的笑意。
可此次能从袖子掉落一团蛇出来,他还能笑得如此优雅而无辜,不禁让在场的人只觉得遍体恶寒。
“大胆郭宇明,无故弄出这么多毒蛇出来,万一损害了龙体怎么办,你是有几个脑袋要掉!”纪春华也是被吓得够呛,虽说她长在乡野中,但她最害怕的还是蛇。
那些蛇已被让人进来清理掉,郭宇明朝上拱手请罪:“还请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只不过是想出其不备,试探一下此人,他是如何能够引来这么多毒蛇,并且想看一看到他对蛇是如何手到擒来。而且皇上放心,这些蝮蛇的毒牙,已被臣拔除剔净,断伤不了人。”
宋志轩的两道剑眉深深聚在了一起,这郭宇明此举太不像话了,若想从此人口中套话,大可私下审问,唐突惊了圣驾,轻则可以罢官,重则是死罪!
看在他还有一些能耐,只好沉住声道一句:“下不为例!”
“谢皇上。”郭宇明没有放下手,继续道,“皇上,毋庸置疑,紫兰殿里的毒蛇能够出现,全是拜此人所赐。他身上必然有一种蛇香,拥有这种香料的人,可以把远在百里外的蝮蛇引到身边来。”
说着,就让侍卫从此人身上搜出一小包粉末,香气馥郁。这就是为何刚才掉落在地的蝮蛇,逐一游向了何岸,而不是从四周散去。
这香气……不正是紫兰殿萦绕空中稀薄的气味吗?宋志轩目光投向铜狮子托鼎的三脚炉子,一股怒意浓浓升起:“这几日是谁在紫兰殿伺候着,统统捉拿起来,即刻给朕问出个大实话来!”
“是,皇上。”侍卫长领命而出,并把在外头候着的几位宫女带到院子里去,开始施刑审问。
第199章 皇后罚跪()
钟焉会过皇上的意,赶紧去把那香炉捧了过来,“郭大人您看看,这里头是否有蛇香?”
“不用检查了,味道是一样的,凤昭仪身上肯定是沾染了这香气,才会被蝮蛇寻味而来,因此才会被咬伤。”郭宇明肯定地道,而且刚才守候在里头的宋志轩,也肯定闻到凤未央身上的香味。
何岸见事迹已败露,一脸害怕地看向唐友玲,大声哭喊道:“唐淑仪……淑仪……您救救奴才啊,奴才完全是听令于您,才会把蛇放入紫兰殿内,奴才还不想死啊!!!”
唐友玲已是花容失色,赶紧拍掉那一双捉住自己裙摆的阉人,“你放肆,本淑仪何曾吩咐你这样做,你少得污蔑我!”转而投向上面的人,惶恐不安地道,“皇上千万别听信他的片面之词,这狗奴才完全是在污蔑,分明想拉臣妾做垫背!”
见座位上的人不为所动,犹如在看一个死物看着自己,唐友玲已怕的全身剧烈颤抖着,极力抵死否认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会做出伤害凤昭仪的事,凤昭仪都已被皇后软禁,臣妾犯不着要她的性命,何况她的性命对臣妾来说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吗?
宋志轩可一点儿也不相信,一个人能够狠下心中去做坏事,必定是有利益当头才驱使着,而且女人的嫉妒心难以丈量,心思狠起来比男人还要可怕!
这些年凤未央一直忍让她们,不与她们争锋,也不跟他闹吃醋的脾性,她们就该知足。只是如今到处小动作频频,偏偏要在他离宫出巡之际,突然给她安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对于孩子的性命,无论是出自谁的孩子,宋志轩比凤未央还要清楚,她把小孩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为人父母,谁又愿意失去孩子?
钟焉小步走了进来,“皇上,问出来了。有个宫女叫佩儿,香炉里的蛇香是她放进去的,她收了一个叫十嬷嬷的好处,特地用蛇香调换了宁神香。”
“让她继续把那个嬷嬷的名字吐出来,并吐出在何处当差?”宋志轩冷得打结的声音,浑厚扬起。
“回皇上,那名香嬷嬷唤作秦十娘,乃是兰溪殿唐淑仪身边的一个嬷嬷。”
宋志轩一茶碗丢了过去,正好砸在唐友玲的额头上,除了满脸茶叶水渍外,光洁的额头上还开出了一个小口,殷红的血迹正不断往外渗。
“淑仪,淑仪您没事儿吧?”唐友玲身边的贴身宫女,跪行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人。
医者父母心,郭宇明掏出一小白瓷瓶,对那宫女细声道:“给你家淑仪抹上,止血祛疤。”
“唐氏,你可还有话好说?”宋志轩已是怒气冲天,如今直接喊唐氏,等同于宫中又废去一位妃嫔。
唐友玲推开身边的贴身宫女,如同木偶一样朝上叩拜,“皇上,罪妾已无话可说。任由发落。”
“好,好一个任由发落!”宋志轩气得来回走动,“来人,把唐氏待下去,赐白绫一条,自行了断!”
“谢皇上。”唐友玲泪光盈盈地向上叩恩,最后恳求地道:“罪妾自知罪孽深重,自愿一命抵一命,只盼皇上能够宽恕罪妾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之身,并不知罪妾宫中恶行,一切皆错在罪妾的贪婪与善妒上。”
看着底下的女子机械性地磕着头,光洁可鉴人的大理石石板上,磕出一片殷红的血迹。
宋志轩一脸漠视,心肠冰冷地道:“既然还顾念身后族人的性命,早知如此何又必当初?来人,还不把人拖下去,朕看着碍眼!!!”
唐友玲没有像周思璇那般不甘,并不用人拖她,她便站起身来跟着侍卫走出去,如花的一张面孔已了无生气。
只是出到殿门口后,便远远看见那女子跪下了高喊道:“愿魏王朝国祚绵长,社稷永固;愿皇上福体安康,长命百岁;也愿凤昭仪否极泰来,神佛庇佑……”
“皇上,害人总需要一个动机。凤昭仪甚少结怨,为何唐淑仪偏要在这节骨眼上取她的性命?”纪春华的声音,又恰到好处的扬起。
宋志轩厉眼扫了过去,“纪淑仪,你今日的话未免太多了吧!”
纪春华脸上陷入尴尬之色,朝上欠了欠身:“是,皇上,臣妾多言了。”声音柔和细腻,恢复安守本分的模样。
看来这不该她再问了,刚才她那几句无心之语,就害得宫中一下子失去两位淑仪。自古帝王多猜忌,不喜欢心思狡诈的女人,此刻还是收敛点的好。
郭宇明却明白,宋志轩不可能一怒之下就赐下白绫,因为他知道唐友玲已不再告饶的态度可知,再审问,也审问不出什么来,她断会把所有罪行抗下,绝对不会指认出皇后。
“皇上,这偷换平乐长公主的衣被来看,您真的相信凤昭仪是做贼的喊做贼,才把公主的锦衾被褥换掉的吗?”郭宇明把重心回归凤未央谋害皇嗣一事上。
宋志轩冷哼一声,“虎毒不食子,朕岂能会相信!”
凤未央可是把这几个孩子看得比他还重要,有时候他都吃味,怎么可能会偷偷换掉秀儿的衣被?
安朝玲不自觉地捂了捂心口,脸上一阵白过一阵。
原来宋志轩是如此的相信她,相信她不会谋害皇嗣。只是为何回宫后,却表现得如此淡定,对紫兰殿的事不闻不问,还夜夜宿在自己的昭阳殿。
那她帮着皇后指认凤未央,只为得到五皇子,是不是错了?会不会也沦为唐、周二人一样的下场?
“皇上,皇后口口声声称握有口供,才敢指认凤昭仪是谋害大皇子、四皇子以及王才人腹中胎儿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