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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一个月后让天花销声匿迹。而有染上天花的凤昭仪与平乐长公主,也是徘徊鬼门关一趟,算是福大命大。”
“可是天花为何偏偏只出现在紫兰殿,并且发现在平乐长公主身上呢?”唐友玲一脸不明白地问。
“天意非得如此安排,谁还能左右得了?”周思璇凤目高挑,冷哼地道,“天花在皇宫已绝迹多年,如今突现长公主身上,或许真如当日朝臣所言,凤昭仪德容亏损,才天降病祸以施惩戒呢!”
顾来仪眉头高蹙,甚是不悦地道:“周淑仪莫是忘了皇上于朝堂说的话?什么德容有亏,佛法不修,全都是一派污蔑之词。而那些上奏参凤昭仪的官员,可都已被皇上贬职发配!你若还说这样的浑话,本宫只能让你到佛堂静心思过。”
凤未央唇角微微上翘,仍旧是一脸平静,不时喝着茶,垂首敛衽衣裳,并不打算参与她们之间的对话。
唐友玲把话接过去,“听闻凤昭仪也学医之人,这在凤昭仪未曾离宫省亲前,三位殿下的身子可从未有过大病祸。可为何凤昭仪离宫两日回来后,长公主身上就出现了天花呢?”
“我怎么听说周淑仪外祖父的家中,有个孩子前些日子也是得过天花,并且死于这天花之下。”纪春华放下茶碗,如炸弹一般扔出这么一句话。
周思璇面色泛白,急忙道:“生死有命,富贵也在天,坊间的孩子哪个没患个疑难病症,天花虽在宫中绝迹,但坊间还是有所传播,这不足以为怪。”
“周淑仪也说了,天花在宫中绝迹,只是为何您家亲戚进宫一趟后,长公主就这么巧患上了天花?”唐友玲冷笑起来,接着打趣地道:“何况周淑仪忙着辩解什么呀,咱们也没说这天花是你让人从宫外带进来的啊……”
周思璇直打了个冷战,站起来就指着对面的唐友玲喝道:“唐友玲你安的什么心,如此口出污词针对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放肆!”顾来仪脸色黑沉,极为愠怒地道,“嫔妃之间本该以礼相待,你怎可直指她人而大呼其名!看来是本宫疏于管教你们,竟让尔等放肆成如此地步,本宫真是愧对皇上的重托!”
今日过来,可不是听她自责,也不是看嫔妃之间倾轧的戏码。
所以,凤未央如珠玉坠盘的声音轻扬而起:“皇后娘娘管辖六宫,勤勉自律,自是不曾出现一丝过错。只是不知今日召我等过来,所谓何事?”
顾来仪抬眼扫了扫下面的沉静如水的凤未央,这才抬手让高来把一个人宣进来,底下跪着一名妇子,年纪大约在四十来岁。
“抬起头来,可知道本宫为何要宣你入宫?”顾来仪宝相庄严地问着低下跪着的妇子。
妇子身子微颤,先是朝上一个叩首,才回复道:“民妇刘氏,乃是盛京一家绣楼的老板,不久前曾来过一位宫里的公公,拿来一块上等的布料,命本店的绣娘按照吩咐缝制一套小孩的锦衾被褥,并且里头填充之物必须是芦花所开的棉絮。”
“这么一套小孩的锦衾被褥,如此华贵稀缺的布料,必定是给宫里头哪位尊贵小殿下所用。但是里头填充之物却是不保暖的苇絮,民妇惶恐不安,害怕祸从天降,只好到京中府衙击鼓相告,望能止住祸端。”
顾来仪拿眼中的余光扫了扫已不再是古井无波的凤未央,接着询问底下的妇子:“那你可记得那位公公的面貌特征?”
“那位公公行事低调,面貌平凡无奇,民妇只记得他微有些跛脚。”刘氏继续叩首回话,并且掏出一块碎布料让人呈上去。
顾来仪拿起来,望向末尾静坐不语的王才人,“这块布料乃江南织造府进贡的唯一三匹软丝罗,皇上念在凤昭仪刚诞下五皇子,便把其中两匹软丝罗都给了紫兰殿,本宫独得一匹。可是王才人诊断出怀有身孕,本宫就把手中这一匹布料赐给静月轩。那么本宫手中这块碎布料,到底出自谁手中?”
突然四周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王才人,而王才人也是赶紧抬头,杏目圆睁地望向四周,像只小白兔一样惶恐不安,“嫔妾谢过皇后当日所赐的软丝罗,如今软丝罗尚在嫔妾的静月轩内。只因是难得的布料,又是皇后所赐,如此珍贵如金,嫔妾自然是不舍得给自己缝制衣物,便都用来缝制腹中孩儿的衣物。”
第187章 一时贪念()
顾来仪冷笑道,“哦,是吗?怎么本宫让高来去你的静月轩搜出来的小孩衣物,全都不是软丝罗,而本宫所赐予你的那匹软丝罗,也根本没有搜出来个影子来!”
“那这宫外的软丝罗可是从何来?”周思璇见刚才尖锐的矛头已经远离自己,便赶紧精神一抖,声音出奇的清脆。
唐友玲像似想起了什么,拍着大腿哎哟一声地道:“我想起来了,静月轩有个当差内监不正是跛脚的吗?我去静月轩可是见过好几回了喱!”
王才人可是吓坏了,赶紧步出来跪下鸣冤:“皇后娘娘嫔妾冤枉啊,嫔妾不知道您赏赐的软丝罗不可转赠,上次皇上怜爱嫔妾有孕,特恩准臣妾把宫外的家人接进宫团聚,嫔妾的嫂子刚诞下麟儿,嫔妾也没什么好给嫂子的,便惦念起皇后当初送过来的软丝罗,就直接赏给了嫂子……”
“这么说,当初平乐长公主被移居福熙阁,其所盖的软丝罗锦衾被褥被人调换成苇絮棉料,莫不成是王才人所为了?”唐友玲惊讶着一张脸,不敢相信地道。
顾来仪一脸痛心地道:“高来,去把静月轩那位跛脚的内监带来与刘氏对质!”
“皇后娘娘,臣妾与平乐长公主无冤无仇,为何要去调包平乐长公主的东西,暗害一个四岁女童!”王才人已惶恐如小鹿,面无血色。
这暗害公主可是大罪,王才人岂能不害怕!
一向甚少讲话的尚才人,此刻也忍不住发表疑问:“这江南织造俯拢共就只进贡三匹软丝罗,稀罕如金玉,如果不是王才人你调包平乐长公主的锦衾与被褥,难道还是昭仪娘娘一开始就准备给自己的女儿用苇絮的棉被不成?”
唐友玲冷哼了一声,满眼睥睨地上跪着的女子,“虎毒不食子,凤昭仪会这么做吗?所谓清者自清,既然王才人你没做过,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看不出,这平日里安分守己的王才人也怀有害人的心思,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呢!”周思璇一扫郁色,开始眉飞色舞的落井下石。
这三个月里,王才人怀孕后可谓春风得意,要什么,皇上给什么,并且才区区一个才人,就可以恩准她在宫中接见家人,谁看着不眼红?
周思璇若不是仗着父亲在南阳立下头功功,并软磨硬泡才求来一个恩准,可以接母亲与姊妹进宫来慰藉思念。
王才人快要百口莫辩了,就算真的没有犯下,此刻也被她们说得心慌意乱,“皇后娘娘,嫔妾是冤枉的啊,嫔妾绝对没有做下那档子事,还求皇后娘娘能够明鉴……”
顾来仪被吵得头痛,随即拧眉喝止她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行为,掌额地道:“好了,你们都给本宫闭嘴,等那跛脚的内监一到,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说完,便转向地上跪着的王才人好言安慰道:“你也先别急,正所谓清者自清,你还害怕别人诬陷了你去?且先起来安坐着,好歹身怀龙嗣,莫动了胎气才好!”
王才人被身后的贴身宫女扶起来,不经吓的她身子已软绵无力。
此刻,高来已经把那个跛脚的内监带了进来。
那个自称是绣楼老板娘的妇子刘氏,赶紧抬头上下打量那个其貌不扬的跛脚太监,也根据脑海里的回忆对比后,随即一声高呼道:“回皇后娘娘,当日来民妇绣楼的人,正是这位公公!”
顾来仪身子一时往前倾去,认真询问:“刘氏,你这话可当真?”
刘氏点头如捣蒜,正想开口说千真万确时,却被从头至尾都未开口说一句话的凤未央,开口把话截去:“刘氏,你可得想清楚了,你今日所言的每一句都事关无数人的前程与命运,莫为了一时贪念而妄自诬陷她人!”
纪春华自然要向着凤未央,也开口点醒那个妇子:“刘氏,你可知指认了此人,是会间接害了你身后的王才人。这陷害宫中妃嫔,可是会诛杀满门的大罪,你可得想清楚了!”
一听到满门抄斩的大罪,刘氏腿肚子有这么一哆嗦,角度上恰好被观察入微的凤未央看得真切,便在心中有了计较。
周思璇不禁冷嘲道:“这人证物证皆指向王才人,难道凤昭仪与纪淑仪还认为王才人不是案犯?”
“好了,此时兹事体大,你们都别再出声搅局,让刘氏自个儿回答。”顾来仪往底下瞪了几眼,转而盯着跪着的刘氏道,“你莫要怕,只需据实相告,本宫自会有裁夺,不会有所为难你。”换言之,刘氏替王才人私下缝制那套被褥与锦衾,宫里头都不会怪罪于她。
“民妇不敢欺瞒皇后与在座的各位娘娘,就是眼前这位公公拿这么一匹上等布料来绣楼寻的民妇,民妇愿以身家性命作担保。”刘氏言辞凿凿的指认这位内监,只要指认了就可以尽快离开这里。
这性情怯懦的王才人已瘫软在地,脸颊泛白吃力地道:“污蔑,这实属是污蔑!皇后娘娘,凤昭仪娘娘,嫔妾绝对没有害人的歹心啊!”
然后起身,整个人欺向那位情绪尚不在状况的跛脚内监,死死揪住他的衣裳迫问:“我何曾让你出过宫,何曾让你拿软丝罗去宫外的绣楼缝制锦衾与被褥,那匹软丝罗我分明赠予了我嫂子……我要去找皇上,我是冤枉的啊……”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王才人在匆匆起身的之刻,整个人直栽倒在地上,幸好边儿上的纪春华眼明手快把人接住。
皇后顾来仪装作面色凝重,迟迟不开口作定夺。
周思璇却心急口快地道:“来人,还不快拿下暗害平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