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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母再次烦躁的揉揉太阳穴:“你说了半天还是理论,这理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所以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要看证据!证据懂不懂?你说她能懂‘左手’这个词,那我说‘左手’的时候,她能指我左手不?”
颜如舜被逼上悬崖,上下两排牙狠狠一碰:“行,我给你看证据。”
她随手拿起之前常给简简玩的布球和布书,重新走回婴儿床边,两手各拎一样玩具,一左一右地悬在女儿面前。
辛母不知道她葫芦里埋的什么药,踮着脚跟着看。连刚才缩在角落里避祸的吴姐也好奇凑上来看热闹。
两人都是一个心思:莫非这么个小娃儿还真能创造奇迹不成?
颜如舜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只是输人不输阵,她怎么也要试上一试。
不就是做实验嘛!以为她没看过心理学概论吗?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提高音量柔声问:“简简,你的球在哪里呢?”
话音一落,三个女人都摒住了呼吸看住小辛安。
简简似乎没明白母亲的意思,摆了摆小胳膊蹬了蹬小腿,含糊其辞的“哦”了一声。
辛母嘲笑的逗弄孙女:“哦,安安,你还真知道啦?”
颜如舜不理她,又柔声重复了一遍:“简简,你的球呢?看看你的球在哪里?”
这一次,女儿飞快地瞟了一眼她的左手,又把目光移回来盯着母亲。
颜如舜顿时兴奋的跳起来:“你看你看,她知道什么是球。我一问她就看我的左手了。”
辛母忍不住翻白眼:“瞟一眼就能证明她知道啦?我看她就是随便往左瞄了一下,你只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
颜如舜不服:“我们可以再实验啊!”
她转身摆出刚才的姿势,又问:“简简,你的书在哪儿?”
三个女人摒住呼吸等着结果,辛安小朋友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辛母没好气地抱怨:“看吧看吧,折腾来折腾去,反而把安安吓住了。哦哦,安安不哭,安安不哭,奶奶抱。”
哪有这样乱扣屎盆子的?
颜如舜拉着脸将她拦住:“妈,等吴姐检查一下就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吴姐已经把尿不湿的衬边拉开了一条缝,偏头一瞅:“哎哟,她拉臭臭了。”
看吧,这是您说的吓住了哭的吗?
颜如舜挑衅地看了一眼婆婆妈。
辛母却根本不吃她那一套,昂起头哼道:“要不是你把人家折腾惨了,人家怎么会突然就拉臭臭了?”说罢,转身施施然走了。
这是什么歪理?真是老顽固、朽木不可雕!
颜如舜气得要死。
她有心扯着婆婆妈好好理论理论,非把她满肚子的歪理击溃不可。然而简简这边要兑水洗屁股,洗完屁股又闹着要喝奶,喂完奶以后要哄着睡觉。
等这一摊子事情完成以后,她再想理论,却黄花菜都凉了。
妈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不该期望改造婆婆妈的。
不对,她一开始也没想改造婆婆妈,是婆婆妈老想插手指点她的育儿计划。
不能理解先进的育儿观念就算了,强有力的证据摆在面前都不承认。一意孤行加掩耳盗铃到这种程度,简直可以参加“奇葩说”了。
就这样还想哄着她去上班,自己接手简简,她脑子长包了才会答应。
哼,简简绝不能交到婆婆妈手里!
颜如舜愤愤然,觉得自己全职在家简直再英明不过了。
第110章 日常竞赛()
晚上辛微扬下班以后,母亲和老婆各找他谈了一回心。
辛母直接指责儿媳妇,颜如舜犀利的批判婆婆妈,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词——告状!
辛微扬一个头两个大,对母亲讲:“您管舜舜做什么呢。我们不是早说过,简简的事情都由舜舜负责吗?”
辛母气道:“你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啊?我是老师还是她是老师啊?你知不知道她是在拔苗助长!”
辛微扬无可奈何地抚额叹气:“妈,舜舜不就是跟简简聊聊天说说话嘛,就算没什么好处,至少也没坏处吧。”
“她根本就是瞎胡闹,自以为是地搞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天天念得我头痛。我问你,其他人家没像她一样念咒念经的,难道孩子就不会说话了吗?”
辛微扬毕竟不是教育专业的,面对母亲似是而非的理论,他一时语噎,竟然答不上来。
辛母见问倒了儿子,精神大振地再接再厉:“如果真的对安安好,就算头痛我也忍了。可是,你老婆急功近利、望子成龙,孩子才一个多月就急吼吼的搞早教,我真怕安安小小年纪就被她逼得厌学厌世,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母亲教学多年,教育方面的见识和经验也不少。
辛微扬不由犹豫了一下,才说:“妈,您说的这些我会转告舜舜,但是当初既然说好了简简交给她负责,您还是多给予舜舜一些信任吧——不管怎么说,舜舜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
辛母嘀咕:“我怕她好心做坏事。”顿了顿,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让她也别太自以为是了。古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劝劝她。”
真是一点儿当家人气概都没有。
辛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在儿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就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才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我没见过哪家媳妇儿像她一样任性的,说辞职就辞职,想干嘛就干嘛。你不能只是劝,该教训的时候要狠狠教训,你得让她明白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懂吗?”
这个其实他一点儿不介意老婆当家作主。能省了这个麻烦,他其实还挺高兴的。但是这话要是说出来,母亲铁定气吐血。
辛微扬只好“嗯嗯啊啊”地打马虎眼,然后抓住机会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
一转身,颜如舜却又把他拉进书房,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妈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辛微扬含糊的“嗯啊”一声。
颜如舜不由气结:“你妈简直无可救药了!”
辛微扬当然不希望婆媳杠上,极力缓和道:“她也是关心简简。”
颜如舜哼哼:“我知道她关心简简,但是无知的好心也会办坏事的,你明白吗?”
她义愤填膺地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这个版本跟辛母的版本存在很大的差异。
听着老婆喋喋不休的气话,辛微扬不由苦笑:母亲和老婆倒是默契,不约而同地用上了同一句评语。
至于谁才是好心办坏事的那一个其实他也无法判断。
好在辛微扬有一套解决问题的思路:他不觉得需要理会谁对谁错,关键是从长远考虑,简简肯定主要是由颜如舜教养,不可能交给母亲,既然如此,就算颜如舜做得不好,也不应该让别人来插手。
况且,无论是做科研还是做领导的经验都告诉他,没有人能够一开始就做得尽善尽美。总得放手让颜如舜去试错,才能慢慢找到合适的方法。
他直接告诉老婆:“你不用说了。你是简简的妈妈,你想怎么教养简简就怎么做。”
这话颜如舜爱听,她顿时喜滋滋的捧起老公的脸,“啵”的亲了一口。
声音有点儿响亮,也不知道外面会不会听见。
辛微扬极不自然地瞅了瞅门口,然后无可奈何地瞪了老婆一眼。
颜如舜才不会在乎呢,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说:“谢谢老公,你真是英明神武!”随即又替老公担忧,“咱妈是不是对你很生气?”
辛微扬轻咳两声:“确实有点儿。其实你知道她心不坏,但人就是那个性子,跟她争也没什么意义。你何必非要跟她怄气呢?”
颜如舜听出他委婉的劝解,忸怩地把头埋进老公怀里,撅着嘴嘟囔:“我也知道这些事最好不要跟咱妈硬来,和稀泥敷衍过去是最好的,但现在我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赶稿的压力也很大,给安安早教也很累,这种情况下,她还要来训我这个那个,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躁”
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以前老婆明明长袖善舞,对母亲很有一套办法,现在怎么总是频频失控地跟母亲硬扛。
状态这么差,这段时间她一定很不好受吧。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努力地为简简做早教,同时勤奋地写着。比起只需要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的自己,她其实艰难多了。
辛微扬不由心疼,在老婆脸上温柔的吻了一下:“我知道,你辛苦了。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告诉我好了。”
之前的满腹怨气一下子就被他的体贴给驱散了,颜如舜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处理事情的手法太生硬,倒让辛微扬为难了。
下次一定要理智一点,不能凭着一时冲动又跟婆婆妈吵起来。
她暗暗下定决心。
然而,这样的决心也只维持了一天工夫,第三天她和辛母带着简简下楼散步的时候,婆媳两个又没忍住来了一场星球大战。
当时,天气挺好,小区花园中每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时值上班时间,在园子里转悠的除了晒太阳的老人家,基本就是带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全职妈妈。
颜如舜推着婴儿推车慢慢地走,旁边一个穿夹袄的老太太也推着自己的孙子懒洋洋地散步。
带孩子的人最喜欢勾搭了。
老太太和辛母先是互相问“你家孙子多大啊”,得知简简将近两个月,老太太就笑称自己的孙子已经两个半月。
两个孩子既然差不多大,老太太和辛母就更亲热了一些。
老太太夸道:“你孙女儿长得可真好啊,看看这胖乎乎的小手,跟藕节似的,太招人喜欢了。”
这倒也没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