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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众宣布脱离了他的掌控,如今又跑来我这里埋怨什么?你若是后悔再去找他便是。”苏安正不得空,再过一小时总理的电话就要进来了,她想快些打发余老三。
“枉你同姚哥相处半年之久,你竟真的半分不懂他的心思!”他站了起来,走至苏安桌前,俯视她。
“你以为他当真甘心放手得之不易的部长位子?他真的愿意让我退出竞选?他是不得不这么做!”
“真是抱歉,我今日很忙,倘若你只是想跟我谈他,我半分钟时间也没有,你请回吧。”
苏安不悦,站起身来,看了回去。
“原来女人都是这般狠心!用完就甩,不过是多了一撇的事情!算我看错了你!”
“是么?谢谢你的夸奖。不送!”苏安做了请的姿势,余老三忿然却忍了下来,叹了口气。
“兔死狗烹,他是让我来告诉你这四个字的。你若真的还有些良心,就去看看他,劝他少喝些酒。这几日他喝多了,总是念叨你的名字……”
苏安心里一沉,面上仍是微笑。
“谢谢你的转告,我晓得了,我定会去的。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看看他那张失败的脸孔?”
余老三气得脸色发白,拂袖离去。苏安看着他的背影,总觉着贤内助三个字非他莫属。而姚承睿说的那四个字又是何意?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无暇多想,总理来电在即,她还要准备一堆数据好适时报告。对于这位当初放过谨氏一马的老人苏安是心存感激的。而业外党能够同执政党合作,也是民众所期盼的好事,自己何乐而不为?
与总理一番热议,临了要挂电话时,苏安被一个问题难倒。
“承睿至今还未同你签离婚协议吗?”
总理自然是消息灵通的,苏安只能老实作答。
“是么?这孩子,初始我以为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作风太过。我不过说了他几句,竟然放下一切就走了,和你的事情又拖了这么久……你放心,我会去同你讨个公道的。”
苏安听了,额头惊出一层薄汗。
“不必麻烦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要是有办法早就拿到了不是?我听说如今他日日买醉,再也困不住你的!切勿再同他缠上关系,你的前程要紧!”
苏安手握话筒竟有些发颤,只能谢过,挂了电话。
她听的是什么?姚承睿辞职,余司晃退选全都是总理一句话的功夫?
前途要紧,再不见他?
这便是兔死狗烹的真相?那她该怎么办?
第55章 姚宅私会
第五十五章姚宅私会
夕阳收尽最后一丝金缕线,苏安站在大宅前有些踌躇。一年前姚承睿见死不救她被迫离开,那时就不曾想过会回来此地。可是今天她不仅回来了,还是主动回来的,真真可笑。
她告诉自己,不过是趁机以牙还牙,看他酗酒醉死没有。再者问他辞职的真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步上姚承睿的后尘成为总理的棋子,因此她来姚宅绝不是关心,绝不是!
正想抬手按铃,忽见余老三夺门而出,衣衫不整,脸色绯红。又见姚承雪追了出来,深冬傍晚,只着线衫,轻薄地让胸口春光尽泄,苏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忙不迭地藏身路边树后。
“你站住!吃了就跑消化不良!”
姚承雪在后面追,余司晃却半点没有回头的意思。
“站住!好,你若不站住,我立马就告诉大哥,咱俩下周就结婚!”
这句话才让余司晃停下了脚步。
“你别!”他猛地停下,回头瞪着姚承雪。这才发现她只穿了衣衫单薄。
“怎能穿成这样就出门了!”说着除下外套,将她罩了起来。
姚承雪喘着,趁机一把拦住他的腰,将小脸埋在他胸口。
“别走,我不告诉大哥,你别再不辞而别。”
苏安见两人紧紧相拥,不便现身,悄悄溜入姚宅。
阔别一年,一切都照旧安置在室内。苏安推开书房门,小心翼翼。昏暗的屋内,只有室外最后的余光,让伏特加味道愈加浓烈。
眨眼几秒才适应这暗,发现钢琴座上有个黑影俯卧着,正是睡了的姚承睿。苏安有些想打退堂鼓,却动不了双腿,在门口呆立了好一会才走上前去推一推他,好让他醒来说话。
“嗳!醒醒!”
连推几下,她才发现手下的肩膀触手皆是骨感,他比上次见面更瘦了。
姚承睿悠悠醒来,见到是苏安惺忪的双眼睁开又合上,嘴角扯出笑。
“可把你盼来了,终于想起要过来看我笑话么?”
昔日总遥不可及的姚大人此刻正匍匐在钢琴盖上,衣衫不整,瘦削惊人。苏安心里不是不痛快的,只是为何这痛要比快乐更多一些?
“没错,终于逮着这个机会,我岂能错过?”
她顺着他的话,转身就去把书房内的灯打开了,满意地看他因为刺眼不得不皱眉的表情。
“你晓得过来,阿晃都告诉你了?”他缓缓坐了起来,腿却麻地让他咧嘴。
“他只告诉我四个字,兔死狗烹。聪明如你,怎可能是那只老狗?我今儿倒想听听。”
苏安的私心便是听听姚承睿对于自己要同总理合作的看法,毕竟一个已经不在政坛的人说的话,比起周围来不及地溜须拍马的人要可靠的多。
“哈哈,没错,我就是那只老狗。”姚承睿听闻大笑了两声,下一瞬却脸孔一板。
“你却是连跑带跳地要做那只新犬了么?”
“此话怎讲?”苏安冷声质问。
“你暗示我总理不会放过我?为何?我不过是业外党的一名参政议员,阻碍不了他什么。而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要辞职谢罪这么大阵仗?”
“我的前程我的野心都随着这次打击和让退而大打折扣。而你,得了我那许多资源想必日子是很好过的。”
他的冷嘲热讽让苏安陡然焦躁起来。又是这样,从来不曾跟她说一句真心话,这样的对白真让人厌烦,苏安起身就走。
“所以,聪明不是从政资本,兜里的钱也不是你的全部资本,手腕才是。”
姚承睿在她身后冒出一句,使得苏安停下脚步。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这城府深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即用你又猜疑。我除去戴老,他心中恨眼中钉终于拔去,哪愿意再养出一个戴老来?他怕来日我会威胁他的权势,一直在挑我错处,我倒不如自动辞职来的爽快些,只可惜了阿晃,白白失去个竞选的机会。”
“你是说他一箭双雕?”
苏安不信,处处为民着想,时时勤理政务的人,怎可能如此心胸狭窄?
“以他的手腕岂止双雕?谨氏地王一事,可是四雕。”
苏安大惊,连声问,“你说什么?何来四雕?”
“大价钱卖出去的地王收回,一女二嫁是为一雕;谨氏大损,众多金融巨头牵连是为二雕;楼市价格大幅整顿是为三雕;我力保谨氏为他卖命铲除戴老是为四雕。”
姚承睿一席话彻底颠倒了苏安一年多的认知。一年前她以为的恩人是敌人,她认为的敌人是恩人?
如此颠倒的事实让苏安无法置信。这其中的利益牵扯实在太多,要她如何信服?但是万一,万一这一切是真的,总理当年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够狠。用如此多人的身价利益换取自身利益。如今又故技重施,让她这个做妻子的把丈夫的位子顶掉,让世人都认为他就是个该天诛地灭的混蛋,这就是总理的手腕?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说辞?你与他之间的利益冲突忽然扯上谨氏做什么?”
“你若不信,不久之后便会与我同一下场。”姚承睿走至苏安身前,低头凝望她。
“就算你说的属实。照你的意思,我不久即能够顺利竞选,倘若我竞选得胜,他将如何处置我?”苏安不得不开始考虑当选之后的事物发展,谨氏尚未站稳,她还不能下台!
“忍得住,不以小怨小恨树强敌;狠得下,不因小恩小惠留祸根;看得远,不因小得小失动全局。这是我最喜欢祖父留下那本书中的一句话。”
姚承睿微微一笑,大手抚上苏安的脸颊,却被她迅速闪了过去。他眼神一暗,放下手来。
“你放心,你女性的身份可以帮他扩大影响力,即使你上了台,他也仍用得到你。”
“我受够了被人利用!我再不是当初的我!”
“没人要利用你,我们合作。”
“谁要同你合作,我才……”
苏安话未说完,姚承睿的唇就印了下了,她躲避不及,朱唇让他饱餐一顿。连连用秀拳砸他,直砸到他的锁骨,才让他闷哼一声放开她。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却这般报答我?”
“我要回去了……”苏安微微喘着,有些害怕此刻的他。
却哪里能走成,被姚承睿打横抱起压在了沙发上。苏安初时还反抗,却感受到了他的异常温柔。渐渐在这越绷越紧的欲海中迷失了自己,再次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大风之夜。
翌日,苏安回到办公室,收到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正式恢复自由身。
第56章 人言为信
第五十六章
苏安看着手里的协议书,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世上最可悲的不过两件事,一是你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二是你想要的终于得到了。
右下角苍劲的签名绝不是模仿的,苏安笑了,心里一阵阵的痛快,只是这痛要比快来得更多一些。握起笔,正打算在另一处协议人冒号后写下自己的名字。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举动,是总理。
“收到了么?全表贺意思,你在上次选区内得票率非常高。”
“收到了,您费心了。”
“承睿那里以后再无牵扯,不会再让你分心的。不过你也要好生上进,凡事以大局为重。”
“苏安明白,谢谢提点。”
挂了电话,没有半秒犹豫,苏安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多可笑,只有签了自己名字后才能恢复本姓,否则她至死都是姚谨氏,都是另一个人的附属品。合上纸张的瞬间,苏安想起总理的话语,想起姚承睿的话语,她不禁问自己,如今的她到底是谁的附属品?她的下一站将会落脚何处?
苏安没有等太久,不过几天,总理召见,她去了一处私密会所。
这根本就是一处寺庙,静谧,老树,苍林,石阶。苏安仿似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