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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见面不是应该都只谈谈风月,花草,天气,之类的吗?
花美吗?
很是美。
哪里有你美。
您过奖了。
如此这般……现在,她又应该答什么?
见她脸色微涩,姚承睿接着又道。
“你大哥北上戴家,也一并带走了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祖母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不错。”男人阴冷邪笑,比晚风更凉。
谨苏安仍是不吭声,她半点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戴家出钱,谨家卖股份,有何不妥?
“还没吃莲子呢,怎么已经把舌头吞下去了?”他往前走了几大步,直站在谨苏安鼻尖前,抢夺了她原本就稀薄的空气。
“祖母的决定不会错的。”她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小步。任何事情扯到祖母身上就错不了。
“怎么?听不明白?谨家那点股份哪能和戴家联姻?不过是你祖母卖了你大哥后回礼的一点礼金罢了。而你更是掉价,这日后可别认错了主子。”姚承睿低头前倾,双眸直直看进她心里。
谨苏安只觉一股迫力袭来,呼吸不得,望入一片黑海里。却怎样也探不清深浅,被黑浪左拍右打,戏弄地颜面无存。心中恼起,这人若是不愿婚娶又何必卖力挖苦,处处贬低她?礼金,掉价,主子都说了出来,这要是真嫁了过去,还不被他羞辱死?
心一恼,血气上涌,谨苏安小脸一沉,后退好几步,挺起腰杆,朗声道:
“姚先生说的对,我是个没主张之人,更是最没行头的老二。倘若姚先生嫌称不上你,大可跟我祖母直说,换一家千金便是。”
再也不愿多看眼前的人一眼,谨苏安转身疾步背道绕湖而行了起来。可这刚一转身却又懊恼了起来,自己平日懒得与人一争口舌之快,今儿却怎就受不住他的几句刺儿了?更何况对方还是祖母一心相中的良婿,自己又是何苦,唉,真真是行差踏错了。
姚承睿脸沉了沉,望了眼她的背影别开眼去。
谨苏安直绕了一圈,回到原地发现姚承睿仍站在湖边,连姿势也未曾变过。她定了定,虽极不愿意,却还是走上前去,站在一旁。生怕一回到饭厅被祖母逼问,为何两人散步只得一人独返?难道据实相告,话不过三,已然吵翻?
正胡思乱想着,姚承睿已转过身子来。
“谨小姐,你看这湖里荷花开的得真是好。”
一模一样的话语,却换上了一副温柔的语气,让谨苏安霎时傻了眼。
他是可洗录音带吗?擦了重新来过?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姚承睿已然走近她身边,一只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过月余,我们订婚后,莲子也该熟了,到时我再与你一同来吃。”
第2章 小白兔的红唇
第二章
谨苏安此刻正站在一扇门前踌躇不前。不是她胆小不敢推门而入,只是她已经站了二十分钟了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人前来招呼,要不是看到满屋子里都是忙得边跑边嚷的精英们,她真要以为自己早上是在梦里接的电话。
昨日乘她反应不及之际,姚承睿已然拖着她回到饭厅,她来不及发作也只得安分守己起来,脸颊火热,却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心中惴惴不安。没想到今早就接到电话,一个冰凉礼貌的女声:
“请问是谨小姐吗?”
“对。你哪位?”这么早?难道是他的夺命追魂call?心一阵急跳。
“我是姚先生的秘书马凝。姚先生希望您下午能抽空来一趟他的办公室,有事想同您商量。不知道您今日是否有空?”
“哦,嗯,有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应承了下来。不是他的电话,却仍是他的约,心下有些蓦动。
“那么下午两点方便吗?”
“哦,嗯,也可以。”真恨自己这么优柔寡断的性格,明明最恨日晒最厉害的时候出门,却不敢推脱。
“那么到时见。”一头挂了的电话,只剩她一人回味着话筒里的急促短音。
有事商量?按理说那些订婚细节祖母都应该跟姚家谈妥了的,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劳他大驾亲自跟她说的?该不会是什么《姚氏祖训》,《新妇警示》之类需要她画押学习的?心下无奈,只得起身梳洗。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快两点才出门,存心想让他等,却又不敢迟到地太离谱,谨苏安乖乖地在手表指针刚过二右边两小格的时候到达了姚承睿办公室,却发现人潮涌动的诺大办公场所每个人都忙得一路小跑,看到她这个突兀的闲人却丝毫不在乎,几乎拿她当透明看。于是乎她就真成了透明门把,不知不觉整整在门口瞎想了二十分钟。
正打算鼓起勇气敲门之际,原木大门骤然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二十出头,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女子,一张细长好看的瓜子脸冷静得不象话。身后则是姚承睿和几位似乎是专业人士的样子。
“谨小姐,请进。抱歉让您久等了。”女子一开口,谨苏安便听见了早上那冰凉的声音。
“哦,不要紧的,马小姐。”她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门内,边微笑着抬头与马凝回话。
“是我久等了才对,你迟到了。”
谨苏安一回头就对上了那张令她牙痒痒的俊脸。
“我没有,我站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呢。”她难得硬气一回,字正腔圆地答了回去,在别人眼里不过仍是个千金小姐在那儿撒娇顶嘴。
“姚先生一直让大门敞到两点整,没有见到您来才关门开会的。”马凝在旁静静地插句话,顿时让谨苏安哑口无言。
姚承睿见状离开了办公桌,笑着起身来到她身旁。
眼见着大野狼踱着步。带着危险的笑容,小白兔抬起盈盈大眼,怯怯望了上去。
“坐。”
小白兔立刻就地稍息,坐在双人沙发上动也不动,生怕一个举动引起大野狼心头馋恨。
“瞧你热得,外面太阳很是毒辣,怎么不戴顶帽子。”温柔的狼爪轻抚上了小白兔柔顺却汗湿的毛发。此刻在她眼中最毒辣的则是大野狼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有,不热。”话音刚落,一滴汗珠顺着她的脖子就要淌进前胸,大野狼的视线也随之转移了。
狼指顺势从小白兔的脖子划向了衬衫领口,截住了那滴即将潜逃出境的汗珠。大野狼的眼神瞬时直了,盯着爪尖的水珠,乘着小白兔傻楞之际抹上了她的唇。一阵咸辣拌着尴尬冲上了脑门,纯情小白兔霎时红了脸,只恨自己尾巴短,遮不住满脸红潮。
幸亏大野狼背对着一干人,只有她一人知道这短短几秒究竟发生了什么。
“闭上。”他几近无声的命令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嘴。”
她没有开口说话啊。可是看着大野狼阴狠眼神,小白兔立刻把自个儿的三瓣红唇给紧闭了起来。
“既然你来晚了,没赶上文件内容的讨论,干脆翻阅一下,顺便把字签了。”
签什么?
她刚用眼神询问,一份好几十页的文件就移到了她面前。
“这是……”
“这是婚前财产公正书。谨老太太已经过目过了,谨小姐您可以放心地签。”做了多时的背景图案,一位青年才俊陡然上前,解释道。
“哦。”小白兔悄悄瞄了一眼大野狼,只是黑眸太黑,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于是也不做他想,乖乖签了。
“这里还有一份离婚协议草稿,谨小姐您也可以顺便过目一下。”
另一位靓丽才女也走上前来,眉目森冷。
这刚签完结婚的,就看离婚的,准备的还真周全。谨苏安随手翻了翻,不外乎赡养费的价码,两家声誉问题,共同财产以及子女问题。
一份文件二十多页,原来整个婚姻的内容也不过二十几页就包括了。也许只是有钱人的婚姻才如此麻烦吧。
谨苏安放下文件,轻声道:
“需要签的都在这儿了吗?还有什么也一并拿来给我签了吧。”
“剩下的记者会后再说。对了,你知道我们下周要开记者会吧?”大野狼摇了摇尾巴走开了,瞬间又化身成为优雅文明人士。
“记者会?我们两家的?”谨苏安到并不是很吃惊,只是心中明了,又有得忙了。
“大体说明一下两家联姻的消息,务必告昭全城,顺便让我的竞选增加八卦新闻曝光率。”
姚大人坐上案台,懒懒相告。可不知为何,她总能听出一丁点的无奈之意。就这点而言,她还是比较佩服自己随遇而安的性格。既来之则安之嘛。
“哦。”乖乖应上一句,只盼大人心情好,早早放了她这小兔回去吃草。
“你一会儿还准备上哪?”
“没了。回家而已。”据实相告,诚实乃做人之本。
“正好我也要出去,载你一程吧。”
明明是顺路,为何听起来像是施舍?
小白兔,不明就里,却也知道绝不拿软爪去碰硬爪的道理,乖巧起身,向周围一干人等道别,跟着大摇大摆的大野狼离开了他的根据地。
“老大这回玩上瘾了。”精英男望着两人背影,徐徐开口。
“这种小角色,不会让老大有兴趣很久的。”才女冷眼睨视。
“这很难说,你没看见刚才两人你来我往,自得其乐得很吗?”马凝起身关上门,隔绝了远去人儿的身影。
“只希望一切都如老大所料,顺顺利利才行。”谁叫自己食君之禄,便得与君分忧呢。千万别节外生枝,让他这个角色轻松不得呀。
坐在真皮座椅上,感觉却是和坐电椅差不多,谁叫身边有着这么个热力过人的危险人物呢。
谨苏安想悄悄扭头观察一下大人的情绪,却又不愿被他发现自己对他的关注,于是往右扭头,装作看着窗外的风景,实则仔细地看着窗户里倒映出的人影来。
过耳的短发正好露出他刀削般的脸庞,剑眉星目,专注地望着前方,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认真而优雅,叫人看入了迷。忍不住地伸出一根小指,轻轻沿着他的轮廓描绘了起来。
忽然倒影扭头,拧眉,“喂!宁可看倒影也不看一眼真人吗?”
谨苏安吓得急忙收手回头,望入了一双戏笑的眼睛。
啊!被逮住了!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在偷窥他,直窘得她脸一片潮红。
姚承睿心情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