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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就不用问,答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江亦枫,你这个野蛮人。”她转过脸来,冷冷道。
江亦枫冷笑:“不过是教训一下你的老情*人,你就这么心疼?”
舒离脸上一红:“江亦枫,你不要胡说。”
“胡说?都被我捉奸在此了,还不承认?”
“江先生,请你放尊重点,这样对女士说话,非常无礼。”
江亦枫凤眼一眯:“没错,我就是无礼的野蛮人,和你们这些绅士,贵族不一样。”
“所以今天你若是想带她走,就把命给我留下。”
“江先生,请你注意言辞,我可以控告你威胁……”
江亦枫轻笑一声:“威胁?道尔伯爵,你以为我是在威胁?”
他的双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深邃而冰冷。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轻,但是那语气中的阴冷令舒离心中微微一颤。
舒离早就见识过了这个男人的霸道与暴戾。
把命留下。
江亦枫不是在开玩笑,他绝对说得出就做得到。
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刽子手,一个连亲哥哥都可以杀害的刽子手。
舒离冷冷一笑:“假如我今天偏要跟他走呢?江亦枫,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本是冷笑着的,但是说到最后,却连眼圈都泛了红。
也许是先前噩梦的缘故,脑中又浮现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那满地的鲜血,如此的触目惊心,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心被剜去了一个大洞,疼得令她不能呼吸。
“江亦枫,你这个刽子手。”她说着,脸色煞白,双肩微微颤*抖。
江亦枫眼眸一深。
印象中极少看见舒离的眼泪,就连他几次对她的强占,都未曾见她如此情绪失控。
而此时,为了这个男人,她居然红了眼圈。
甚至还以死相挟。
江亦枫狭目眯着,不同于舒离语音颤*抖,他的声音沉稳,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愠怒:“舒离,你真长本事了。”
“为了这个男人,你……”
你就这么在乎他?
江亦枫喉咙一哽,竟问不出口。
心口酸楚难忍,半晌他才涩声道:“你真的要走?”
跟兰斯走?
先前的话只是因被他所激,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思考。
现在想来,与其说她想跟兰斯回英国,倒不如说,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留在这里,面对他。
面对这个害死了江亦秋的男人。
面对这个将她狠狠羞辱玩弄的男人。
“我不走,难道要留下继续被你侮辱么?”
“江亦枫,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么?”
她一字字,如同一根根钢针,扎得他体无完肤。
有什么理由留下,是啊,他带给她的永远都只有伤害和痛苦,她怎么可能想留在他的身边。
他怎么敢奢求她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理由?不要说得好像你有选择的权利,舒离,你不要忘记,你是我买下来的。”
江亦枫咬着牙,冷声道。
尽管这样的威胁很卑鄙,很无耻,但是他不能失去她。
“江先生,容我提醒你,你的契约是不被法律承认的,你没有权利剥夺她的自由。”
兰斯悠悠地插口。
江亦枫怒极反笑:“法律?抱歉,我是野蛮人。”
说着,他一把将舒离扯入怀中:“所以,除非我厌倦了你,你休想离开。”
舒离没有挣扎,只是淡淡道:“江亦枫,你到底是在图什么?”
这个问题压在她心中很久了,舒离不止一次反问自己,江亦枫花这么多钱,这么多气力,去买下她父亲的债务,去收购舒氏,甚至还为此跟叶莘翻脸。
他到底是在图什么?
“你大费周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图什么?”
江亦枫微微一怔。
他图什么?难道她还不明白?
江亦枫笑着反问,只是那笑容带着无奈的苦涩:“你真不明白?”
因为爱你。
但他却说不出口。
江亦枫薄唇翕动,正欲张口,却听她冷冷道:“不要跟我说是因为爱,江亦枫,你不要亵渎了爱这个字。”
“爱这个字,你不配说。”
江亦枫呆站在地,如同被雷击一般,两耳嗡鸣。
酒店的另一房间中,掌声清脆,叶莘笑着拍手:“真是一出好戏,不过也该落幕了。”
手下的人会意,鱼贯而出。
“道尔伯爵,你的直升飞机准备好了。”
第48章 救赎()
酒店一共二十七楼,楼顶的天台上就是直升飞机场。
电梯里,兰斯看着舒离,几次欲言又止,舒离见此,对他挤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伤口:“抱歉,连累你了。”
手却冷不防被兰斯握住。
“舒离,你真的想清楚了么?”
棕褐色的睫毛微微闪动,他顿了顿,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一走,舒氏的事……”
他的手心温暖,一如他双眸中的关切。
舒离低垂了眼眸,半晌,淡淡一笑:“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不是么?”
或许这样很自私,但是如今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再去权衡。
与江亦枫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没有一天她睡得安稳。
被他反复的侵犯,羞辱,她遍体鳞伤,如今她实在是太疲倦,只想寻求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
见舒离没有躲闪,兰斯心中稍稍安心,点了点头道:“你能想开就好,以后的事,我们回英国再从长计议。”
“嗯。”舒离没有张口,只是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江亦枫呆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这份不安与惶恐,曾无数次地徘徊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如今被她亲口证实。
就像是最恐惧的梦魔终于变成了现实。
他不配爱她,他这种卑劣的人,怎么可能配爱她?
他这种人,怎么配说爱?
她的一句话,就如同当胸一剑,轻而易举地贯穿心脏。
这剑太快,剑锋太薄,起初还感觉不到疼痛,等到慢慢回味起来,那疼痛才散尽了四肢百骸,疼得他浑身如同炸裂一般,疼得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
回过神来时,房间早已空空如也。
走了,他们都走了。
她走了,她就要离她而去,从此再也不再相见。
气血上涌,江亦枫一把掀翻了旁边的架子,直到架子上的物件一件件摔落在地,他黯淡的双眸中终于恢复了颜色。
他冲了出去。
电梯已经爬上了七楼,另一架电梯还从二十楼慢慢下降,江亦枫看了一眼,转身冲上了楼梯。
他的腿长,一步就两三个台阶,二十多层的楼梯,他毫无停歇。
一步也不能慢,迟了,他就要真的失去她了。
论爱一个人有多卑微,哪怕被她如此伤害,拒绝,讥讽,厌恶。
她的一句话,刺得他大脑完全空白,思绪回转之时,第一个念头却还是,无法失去她。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不管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他都要留下她。
如果无法用爱留下她。
那就只有……
想起她梦中的呓语,江亦枫的眼眸一深。
“亦秋,对不起……”
难道这就是她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么?
大哥,对不起。
但是我放不下她。
天台上的夜风冰冷,扎得他因运动而紧锁的肺生疼。
耳边还听得到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他抬头,她已经坐到了座椅上,身旁的男人,温柔地倾过身子,帮她扣好安全带。
风刮进眼睛里,双瞳发酸,他拳头攥了紧。
“如果你需要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我会给你一个理由。”
“如果你留下,契约到期之时,我会放弃舒氏的持股。”
不知道声音能否穿过螺旋桨的轰鸣声,他用尽力气喊道。
直升飞机的声音太吵,舒离只隐隐听得到‘舒氏’两个字,心中一怔,下意识就格开了兰斯正要给她系安全带的手。
舒氏,他一定是想用舒氏来要挟她,舒离咬了咬下唇,明明刚刚还对兰斯说她已经放下了,不在意了,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想要听清江亦枫的话。
飞机的门还未关,她就把身子从门里探了出去,夜风吹得她头发散乱飞扬。
“什么?”
“如果你留下,一年之后,我会把舒氏还给你。”
他一步步走向前来。
他说:“这本不就是你提出来的么?舒离,那日*你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让我把舒氏还给你么?既然是你提出的,你觉得你还有权利拒绝么?”
舒离脸色一白,江亦枫看在眼里,轻轻一笑:“当初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着对不起我哥?现在再装模作样,舒离,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不觉得太迟了点么?”
舒离死咬着下唇,没有开口,却气得双肩忍不住颤*抖。
江亦枫走到了门前,微微仰着头,看着她,轻蔑一笑:“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只鸵鸟,嘴上说得是铁骨铮铮,其实就只会一味逃避。”
“五年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让我付出代价。
我等你了五年,以为你终于有些长进了,结果呢?”
他的眼眸中带着讥诮的光:“你除了被我白睡了几次,又得到了什么呢?”
舒离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江亦枫,你……”
扬起手臂,就想狠狠地甩他一个耳光,胳膊却被他捉住。
她的人就江亦枫扯入怀中。
舒离抬起头,想要挣脱他的胳膊,他忽然低头,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他的吻炽热而霸道,力道之大,想是要将她溶于骨血之中。
他咬开她的唇*瓣,舌*头狠命地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