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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已经累到没有了情绪,刚想合上眼休息一会,却听到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看清了来电显示,舒离连忙强打起精神,按下接听键。
“喂,您好,舒小姐么?您的父亲舒启越先生的诊断书已经出来了,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医院一趟么?”
舒离的心微微一紧。
父亲中风昏迷已经三天了,此时医院打电话过来,却没有提及父亲是否已经苏醒,诊断的消息恐怕……
本想要问一下具体情况,却又怕没有勇气去面对,犹豫了一下才道:“好的,我一会就到。”
虽然浑身都酸痛无比,脚上还带着伤,但是一想到诊断的结果心中就焦虑难安,舒离换了一身罗姐准备的衣服,也没顾及着整理仪容,就匆匆出门了。
脚上的伤口虽然包扎地很好,但是每走一步却仍隐隐作痛,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古典芭蕾舞者,伤痛本就是家常便饭,虽然不适却可以忍受。
舒离没有叫罗姐叫司机,而是自己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一家较为僻静的私立医院。
舒氏进来股票连续跌停,如果舒氏集团老总舒启越中风住院的消息再传出去,对于舒氏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虽然这家私立医院的价钱颇为昂贵,但是为了不让父亲住院的消息泄露出去,也希望父亲可以在清静的地方安心养病,舒离将自己这些年来的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
然而还是不够。
“舒小姐,舒先生的脑部出血量过高,需要尽快进行开颅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开颅手术,生命危险……
舒离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一片空白,虽然在父亲昏迷的这几****已经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但是到头来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唯一的至亲,可能会离开她的事实。
“舒小姐,手术的费用请尽快支付,我们好安排手术时间……”
舒离回过神来,对面前的人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道:“请等等我,我会尽快凑齐的。”
手机攥在手里,舒离退了几步走到了窗边的角落,一遍一遍地翻着通讯簿。
犹豫了许久,终于咬了咬下唇,下定了决心,在‘二叔’的名字上,按了下去。
“嘟,嘟,嘟……”
空荡荡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舒氏落魄,父亲住院,这些往日拼命想要巴结的亲戚们一个躲得比一个远,三叔也是,大姑也是,现在连二叔,平日与父亲感情最好的二叔,也不接她的电话了么?
也许是没听到吧,不然发个短信看看?
纤细地手指微微颤抖,反反复复敲打了几遍,终于一咬牙,发送了出去。
却如石沉大海。
父亲一生不愿求人,养出来的女儿也一样高傲,若非真的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办法向人低头借钱。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名字上,娴姨。
电话很快地被接起,舒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色。
却又极快地黯淡了下来。
“啊,是小离啊,你爸手术需要钱?哎哟,我哪里有钱啊,我倒是听说你跟江二少回了家?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你可要抓紧了,江家可是家产雄厚啊,若能傍上他,别说你爸了,说不定舒氏都有救了……”
“你可要对江二少好一些啊,收起你的臭脾气,我跟你说啊小离,有钱的才是大爷,他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你可别再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怠慢了江二少……”
舒离狠狠地切断了电话,一颗心如同落入冰窖。
转过身来,看见主治医师还未走远,舒离好像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跟上前去,用尽全部力气,终于将那句令她无比难堪的话说出了口:“医生,求求你,可不可以先安排我父亲手术,钱我一定会尽快凑齐……”
“舒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医院规定……”医生有些为难地说。
话头却被一个低沉而性感的男声打断。
“我的女人,不需要去求别人。”
第5章 请求()
“我的女人,不需要去求别人。”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舒离双肩一僵,回过头来就看到了那个修长清瘦的身影。
虽然瘦,但是他的肩很宽,站在窗前,就遮去了大半的阳光。
只剩下几缕阳光从他背后打进来,映出他几近完美的轮廓。
白而细腻的皮肤,浓而不粗的眉,美丽到有些妖异的丹凤眼,俊挺的鼻子,唯有嘴唇,略微单薄。
与江亦秋的温润儒雅并不相同,江亦枫的帅气更加秀美,甚至妖*媚,却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舒离虽不愿承认,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微微失神。
他单手插兜,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邪肆的微笑:“无论任何事,你只需要,也只可以求我。”
他探了探身子,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边:“所以,我的人鱼公主,想好该怎么求我了么?”
他的笑容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她的心死死地捏住。
他的目光中带着灼热的讥诮,烧得她手心起了一层薄汗,脸色却惨白如纸。
是啊,他怎么可能放过任何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舒离咬了咬下唇,低垂了眼眸。
“我……”刚说出一个字,喉咙却哽住,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下巴却被江亦枫用手指捏住,抬起。
他微微一挑眉,饶有兴致地等着她说下去。
舒离攥紧了拳头。
还有什么事,会比昨夜更加难堪?
反正她的自尊早已被踩成碎片,在他面前又何必故作矫情?
他本是她最不愿意求的人,但是过了昨夜,现在的她还有选择么?
“我会努力在这一年中取悦你,所以,求你,救救我父亲。”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舒离的身子微微颤抖,但是声音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虽然是他步步紧逼,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故作坚强的神色,胸口却如同挨了一记闷拳一样生疼。
江亦枫咧嘴一笑,捏住舒离下巴的手一松,却又反手一拦,把她拉入自己身前。
“我很期待哟。”他的语声中带着戏谑。
他的手就拦在她脖颈前,隔着她的身子,探入怀中取出支票簿,对一旁的主治医师说:“数字你填,我来签字。”
主治医师连忙应道:“好说好说,江二少您一句话,我们现在就安排手术……”
江亦枫看了他一眼:“谁开刀?”
主治医师连忙道:“副院长正好当值,他是我们院最棒的颅科手术专家,有着二十多年临床经验……”
江亦枫点了点头,回过眼来看舒离:“满意么?”
送父亲住进这家医院时舒离就调查过,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全国上数的颅脑科专家,由他亲自操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本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被他一句话就办妥,如果不是他的眉眼中没有那一抹戏谑的笑意,舒离想她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丁点感激他。
而正是那一抹笑意,提醒着她,江亦枫为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更好的将她踩在他的脚下。
但如果这样可以救父亲的命,那么她可以忍受。
舒离沉默地点了点头,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看着几个医护人员手脚麻利的把父亲从看护病房推了出来,舒离连忙迎了过去。
舒启越躺在病床上,仍昏迷不醒,但舒离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来摸摸父亲的手,想要感受那宽厚的大手中熟悉的温度。
可是那双强而有力的手,此时却夹着各种生命仪器,舒离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落手,最后唯有跟着病床一路快走。
直到病床进了手术室的门,冰凉的铁门在她面前合拢,舒离还有些怔怔地呆站在门前。
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如果这扇门再打开,她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一袭白色床单。
鼻子发酸,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性,双*腿就如棉花一样软弱无力,舒离踉跄了一下,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就向后倾倒。
背脊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臂膀,抬眼间,那张美丽地没有半点瑕疵的脸就在咫尺之间。
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眸中没有戏弄和嘲讽,清澈沉静地如同湖水。
舒离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但他很快地挪开了目光,松开了托在她肩上的手,插回了口袋里,用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将她反搂。
“走吧。”腰上的手将她搂得很紧,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关心,倒是有些漫不经心。
“走?”舒离抬起眼皮看着江亦枫,她父亲正在进行开颅手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居然叫她走?
他还有没有半点人情?
“手术最快也要三个小时,而且手术后也不会立马苏醒……”他一手插兜,有些散漫地道:“我饿了,要去吃饭。”
“我不饿。”舒离语气坚决。
感觉腰上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舒离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江亦枫的怀里靠近了几分,他一低头,呼吸就喷薄在她的脸颊上:“是谁刚刚还说要取悦我的?”
舒离浑身绷紧,怒目而视,却实在是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是啊,她的人都卖给了他,她的意愿实在是微不足道。
面对着她的杏目圆瞪,江亦枫只是微微一笑。
倒不是他不近人情,只是不愿意看到她焦急难过的模样。
反正他已经够惹她讨厌,遭她厌恨了,也不在乎多一条罪状。
看着她气得鼻尖微微抖动,江亦枫嘴角上扬,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捏一下她小巧的,粉嫩的小鼻子,手刚从裤兜里拿出,又赶紧放了回去。
江亦枫的眸色一暗,搂在舒离腰间的手松了开,后者虽然一脸的不高兴,却还算是乖巧的跟他走出了医院,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