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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你的随口一句。臣妾说过,不喜欢那些虚的。”
“若王上仅仅是换个口味,请别再来寻臣妾!”
那楚煜已经穿戴整齐,闻听身后的言语,眉心再次一拧,这动作也缓了下来。
室内已经掌了长明灯,却朦胧似梦。榻上美人眉心微蹙,楚楚怜人。
他回首凝眸看向她,“你一直恨我对么?”
妤姝沉默不语,他低叹一声。
“姝儿,要相信我。孤是君王,却也不能随性而为。常人那些平淡相守,于楚煜却非触手可及。”
他走了过来,再次揽她入怀,“给我些时日——”
(已修改,谢谢)
第228章 便害相思()
他走了过来,再次揽她入怀,“给我些时日——”
“王上如此说,似有苦衷。可再是多大的苦衷,与臣妾露一下又何妨?既是彼此心意相通,又为何要避开不见,更要掩藏心思,独让姝儿一人承受?”
她声音似有哽咽,心头的那些委屈酝酿而出。楚煜那张脸的神情久久不动,只舒了口气,似乎一筹莫展。
见如此情形,果真应了自己心中猜测,妤姝愈发不能理解。
“王上这般避讳,甚至冷弃臣妾,果然是有原由的。可臣妾不明白,王上心中喜欢姝儿与否,难道还左右朝政大事不成?如若妤姝一个女子尚能牵涉国事,那又是何事?臣妾只求不在那些谋算里,王上能答应吗?”
话至此,妤姝已经是泪流满面。
楚煜心中一丝烦躁,目光转冷,口气也恢复淡漠:“姝儿,你知道么?你看似聪慧,却奈何一再倔强较真?孤心中有你,你心中有孤么?”
“姝儿倒宁愿是没有!”
气氛一时凝滞。
良久,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既有,不要再问好么。孤早晚会给你答案。”
那日到了很晚,楚王才和樊姬从拙政园的荷风阁出来,起驾去了承平殿用膳。
一时,有人断言,只怕是冯子越一除,樊姬又要得宠了。想来,那樊无期与冯子越相交,不过是王上的一步棋。别看这后宫女人的宠与冷,却与前朝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啊,王上喜欢那些没有家世依仗的姬妾。
可偏偏有些人又猜错了。
那日荷风亭,樊姬获宠,仿佛只是一个插曲而已。王上依旧最宠的还是乔姬,而妤姝再次回到了从前的冷落。二人明明很近,却隔得很远。
……凤头钗……
*
吴越。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日头偏西,渔舟却已唱晚。湖上小舟荡漾,渔家姑娘的歌声婉约动人。
锦衣却是相反,撑了船,朝湖的深处划去。残阳如血,方才离那湖中岛近了些许。然后是隐隐的丝竹悦耳。
离岸还有一截子,这姑娘功夫非凡,轻功一跃就越过栈桥,很快到了亭阶下面。
亭中有一人,在抚琴弄音。近些,竟是一位风姿卓然的公子,白衣白袍,却唯独戴一顶轻纱斗笠。
外人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公子怎么也和千金小姐似的,怕日头晒了面皮。
亭中的公子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而来。只专注着弹一首伤感的曲子,琴音流觞,每一个音符似诉尽愁思,却辗转不解。
一曲终了,尾音激扬,片刻归于寂静。那公子怅然若失,良久,才起身白袍收后,亭栏前负手,望向那湖面烟波浩淼,一片清愁。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后蓦地一句女声。
回首,见阶下不远处,一苏锦束腰的女子立在那儿,浅笑盈盈。
“好一首《相思曲》,若加了这一句,才合公子的愁思。”
云卿摘了斗笠,淡淡一笑,说了句,“锦言,你来了。”
“公子,奴婢是锦衣。得知公子在此,哪敢不到。”
声音清朗爽快。
(谢谢阅读,明日10点半后看文。)
第229章 凤头钗026()
“公子,奴婢是锦衣。得知公子在此,哪敢不到。”
声音清朗爽快。
湖上清风徐来,吹起了她的绿色裙袂,锦衣缓缓走上亭中。
云卿没有看向她,面上神情一如温和淡定,只叹道:“好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恰如其分。”
锦衣不由地轻笑起来,“公子饱受相思之苦,倒真是个长情之人。只可惜,所思之人未必知晓。”
云卿回了首,望着她,“让锦衣姑娘取笑了。说吧。可有消息?”
“公子消息只怕灵通着呢,何让锦衣多言?”
她虽如此说,却还是望着那湖岛的山峦说了。“冯子越倒了,下一个极可能是樊无期。乔媚娘看似无家世背景,却偏如此引人多想。世间真有这么奇妙,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公子此番按耐不住,想来也想弄清其中真相,只怕这乌龙甚深。”
“你去吴中的消息如何?”
“如公子所料,他们讳莫如深。但锦衣觉得公子的猜测很有道理。”
当年樊妤姝火中伤容寻找邪医谷,且不说世上是否果真有如天工的复容术,就算有,樊家人又如何寻得到?
邪医谷地处吴地深处,高山峻岭,向来又不过问世事。寻到了,又能如何让其医治?而遇春这人皆传是江湖怪人。
“不过,锦衣却得到另一个消息。当年独步山庄的创始人,独孤步其实并未过世,而是隐匿江湖。”
云卿微头微蹙,独步山庄自山庄灭后,其残属如今已归肖将军的麾下,竟然没探出这等秘闻。这独孤步尚且在世却是自己未料。
锦衣并不知晓,公子与独步山庄有联络。只将自己打探的说与云卿。
卫吴既灭,三公子才晓得卫国的王后,公主的母亲,竟然是吴国人,其父是曾名动江湖的独孤步。而江湖上早没有独孤老前辈的消息,说已仙逝。
“锦衣,你再去邪医谷一趟。一则看看独孤山庄的人与邪医谷可有联络;二则,独孤前辈是否曾在邪医谷待过,或者是否与邪医谷的人有接触?”
“锦衣遵命。”她眉头有些疑惑,“只是——,公子原先让奴家去楚地调查跟踪之事?”
“丹阳的事,你暂且不用管了。我自有别的办法。”
“莫非?公子要自己前去?”
锦衣的面上有些不能理解,“是为了调查樊无期?还是为了那张和公主容颜一致的乔姬?”
云卿凝眸远望,眉宇间有些看不明的情绪。良久,他淡淡一笑,眉间忧愁若远山般惆怅。
“蓬舟此去无多路,锦书难托,山长水阔知何处。”语气惆怅,他回过头来,“锦衣,我始终觉得她还活在世上。不去看一眼,我又如何纾解?”
“那若她便是久平公主。公子要待如何?”
“她若是久平,必不会甘心做他的姬妾。”
“当年公子让锦言去卫宫营救公主,可惜奴婢有辱使命。锦言到时,公主已经决绝堕崖。随后锦言与公子失联,化名锦衣。
这么多年,公子独身一人不娶,只因心中念念不忘公主。锦衣私心想,她不是公主。”
第230章 凤头钗027()
“这么多年,公子独身一人不娶,只因心中念念不忘公主。锦衣私心想,她不是公主。”
“公子可有想过?她若是以前的公主必然不会做楚王的姬妾,可人会变的,卫亡已过四年,即便公主在世,或许学着忘掉从前,也未尝不是幸事。于锦衣而言,自然竭力支持公子大业,却也希望您放下感情的执念。”
放下么?云卿心中有无力的痛。
曾经自己不是她心里的一人,到如今也如是吧。
云卿又想起了那一双盈盈秋水明眸,明明一双梨涡浅笑怡人,她却总喜欢唇角一翘,玉齿笑露。
当年她跟踪去沁春渊的清风苑寻自己,她立在阶下,一身公子装套在她瘦弱的身上,有些滑稽可笑。那时候,他云卿虽刻意不见她,却着实不少情景让他喜欢。
“要回的话……我也要和你一起!”“少废话,你借还是不借?”
丫头的话如在耳畔。那时候她无忧无虑,行为莽撞,爱笑爱作弄人。然而一晃近两年,她只怕难再有当时的心性。
是自己一直瞒骗她,而丫头却几乎从没有怀疑过。她那么纯真美好,却到底被自己一再辜负了,如今她深陷楚宫,却不知何日能见。
“或者,早就放下了。却又再次拾上心头。”云卿淡淡一句,似是低叹。
脑海里有妤姝的话音,却犹如公主的声音,那个背影也相似。
锦衣没能理解,面上有些淡淡伤感,“公子到底是为了那个乔媚娘。倒不如让锦衣先调查下那女子的身世。”
“不必了。她是宛城乔年同的庶女,却养在外,一直不为外人知晓。直到数年前,算命先生给那个女儿算过命,后来,乔媚娘才回了家。”
“故而,主子有怀疑,想亲自去弄清楚,是么?”
锦衣望着那凭栏远望湖面的三公子,那一如曾经的白衣风华,这么多年如是,却像一味香茗让她痴迷。
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公主,而她内心深处只有三公子一人。
为了他,她一辈子颠沛流离,为了他,她错过了少女风华,从大小姐宁愿沦为他身边的一个侍女。
当年,她锦言仰慕三公子,算好了天时地利,不惜舍身引贼,让三公子出手相救,自此锦言便成功成为他身边的奴婢。凭借很好的伸手,得到三公子的赏识。
只是公子待她从不当奴婢使唤,也只称呼她为锦言姑娘。
国破家亡后,她颠沛流离,从锦言成了锦衣,颠沛流离,受过屈辱,心头的那份爱不曾改,只是她晓得,公子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只要能在他身边,她宁愿为奴为婢。这大抵就是世上的心甘情愿。
公子于自己如是,卫公主于公子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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