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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昕黎的办公室宽敞、舒适、豪华,却洁白的犹如雪国,像极了她冷如冰霜的心。
钟越挺拔站立,俯视着皮椅里的她,却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反倒有一种臣下拜见女皇的心慌。他怎么都无法想象,面前羞花闭月的女子是冷酷无情的人,就像他始终无法相信她已经三十八岁了。每次见到她,他总有一种被偎依的渴望——即使她是那么的强势,那么的骄傲,那么的无礼,那么的无情。
钟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也目光炯炯地回视着他,离开她那权力至上的位置,慢悠悠地踱到钟越的面前。钟越顿生压迫感,他犹犹豫豫地说:“可你明明探入我的唇中了”
“嗯哼,所以呢?”
“难道你不是在享受?”
“你就是不舍得那一百万,非要在我身上找点理由吗?我回应你说明我技术好;我技术好,说明我有经验。你在街上强拉住一个女子接吻,难道不希望她技术好点吗?”
“你以为我将你当什么?”
“无所谓,都一样的价格,我不会因为你将我当情人、当爱人而减价的。”
“你就是这样赚钱的?”钟越生气地质问。
“你猜呢?”庄昕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又露出迷人的酒窝,并不介意他的无礼和粗鲁。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她做多么可恶的事情,看上去还是像个天使?
“如果我出一千万,你可不可以陪我过夜?”钟越认真地说。他是真心地喜欢她,哪怕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她,他也不在乎。
爱就爱了!
庄昕黎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错愕地望着他,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局促不安地将食指伸向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
钟越迷惑地看着她。
“怎么,太容易赚钱,吓到你了?”
“呵呵,一千万而已!您不怕毁了您的前程吗?真不敢想象,您居然有勇气走进这幢大厦,您不怕身败名裂吗?我可担心受您的牵连!”
“如果是一个亿呢?你还介不介意受牵连?”
“你就这么想跟我上床?为什么?”庄昕黎好奇地问,向前跨了一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我想体验一下你的经验,我也很好奇——一位看上去像娇嫩的鲜花般的38岁的女子,脱下衣服,是不是还这么娇嫩?”
“呵呵,脱下衣服,会更娇嫩的。”庄昕黎走到钟越的面前,附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耳语。
“那你答应了?”钟越紧张地问,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难过。
“不!”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跟你上床!”
“为什么?”
“为什么我非要跟你上床?因为你是钟越?”
“因为你可以得到一个亿。”
“我的钱比你多”
第17章 崖顶上狂舞的痴汉()
庄昕黎不再跟他争辩,来到他的面前,几乎没有距离。
她的脸贴近他的脸;他的眼,近得看不清她的脸;唯独鼻子轻轻地碰触着;他吸着她呼出的气,同样的,她也吸着他呼出的气
庄昕黎捧起了他的脸,嘴唇轻轻碰触着他的,低声呢喃道:“可是,我现在有点想吻你,你也收费吗?”
她不待他回答,将舌头卷入他的口中,他犹如一位被调教的幼儿,幸福得找不到方向。
他想跟她说,“我不收费——你想吻多久就吻多久!”
庄昕黎带着钟越,在甜蜜的世界里飞翔了很久,松开后,她轻轻地说:“那一百万,我还是要拿的。”
“当然,我是不收费的。”钟越温柔地回答。
庄昕黎向他摊开了手。她连手都很漂亮,手指如青葱,细而长,手上的皮肤娇嫩细滑。
钟越给了她两百万。
“怎么瞬间多出这么多的利息?”
“我想让你记住——我们吻过两次了,而不是一次!”
“呵呵!”庄昕黎展开明媚的笑,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欢钱。
“既然你这么喜欢钱,为什么不肯让我要你?”钟越附着她的耳朵轻语。
“呵呵,我待你出更高的价。”
“我觉得你是无价的,可惜我没那么多钱。”
“那就等到你出的价令我满意的那一天吧!”
“我很心急的,因为我怕你等不起了。”
“别担心,我是个不怕岁月的女人。”
庄昕黎的话更令钟越倾心了。一个女人,如果到了38岁还敢说她是不怕岁月的人,那就是真正的勇敢。
庄昕黎就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每次都让钟越感到无限的温暖。
钟越像一个完全没有心机的傻瓜,他心爱的女人理所当然地收了他两百万,他却毫不气恼;离开的时候,欢天喜地、手舞足蹈。
倘若将一个危险的女人比喻成悬崖,庄昕黎无疑是最高不可攀的悬崖,而钟越是明知道万丈深渊,还要奋不顾身地在崖顶上狂舞的痴汉。
钟越欢欢喜喜地回到家里,全然忘记了庄昕黎拿了他两百万这件事,也全然不理解世人是以什么态度对待爱情跟金钱的。
一路上,他都兴高采烈的,摇头晃脑地哼着歌,欢快地扭动着身子,甜蜜地回味着那高昂的吻,仿佛那是庄昕黎心甘情愿送上的浓情蜜意。
回到家里,向来不怎么沾酒的钟越,为自己倒上香醇的葡萄酒,细细地品味着。
虽然他的舌头沾到的是酒,可他脸上所洋溢的幸福说明了他含着的分明是庄昕黎的香唇。到底是酒令他醉了,还是他醉到了梦里?
此时的钟越,身上分明插上了想象的翅膀,进入了无忧无虑的爱的国度——那里没有烦恼,没有世俗,没有嘈杂,只有他和他的庄昕黎——那里的庄昕黎肯定是温婉可人、含情脉脉的。
这种甜蜜的幻想从那个吻开始,被带上了路,带进了家门,延续到他冲浴的时候,于是冲到他身上的不再是水,而是她纤纤细手最温存的抚摸。
第18章 透风的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无论钟越的演技多么高明,总是还有别出心裁的导演,将他的爱情故事编排得跌宕起伏。
巨星的感情世界没有“简单”二字,像钟越这种十来年都没让人抓到把柄的影视歌“三栖”明星,更是令人心痒难耐。
聪明的记者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他的绯闻女主角——庄昕黎——本身就是头条新闻的上等料。
尽管钟越千方百计地隐瞒他跟庄昕黎的关系,并独自背了黑锅,但他去见庄昕黎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次日,钟越刚出家门,就被一大群记者围追堵截。昨天钟越光顾庄昕黎办公室的消息早就在媒体界炸开了。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追问钟越:
“钟越,你是不是向庄昕黎兴师问罪了?”
“这是不是又一次的约会?”
“庄昕黎向你索要的那一百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认真的,还是借机炒作?”
“有没有打算私了”
钟越想说他给了庄昕黎两百万,因为她值这个价;他更想说他是和庄昕黎约会了,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但这势必会给庄昕黎带去无限的困扰,于是,钟越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我是去道歉了。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能光用钱解决——庄小姐并不缺钱。我给她造成的伤害不是一百万就可以弥补的,所以我必须亲自道歉。”
“您真的和庄昕黎没有任何关系吗?”
“您确实喝醉后误认了她?会不会误打误撞就擦出了火花呢?”
“您觉得庄昕黎怎么样?有可能发展为情人吗?”
“您给她一百万了吗?她收了吗?或者只是她故意靠近您的一种手段?”
“”
记者所提每一个问题都很尖锐,一不小心答错了就可能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钱就能够解决问题,我想我该给两百万,以表达我最真挚的道歉。我不但侵犯了她,还打破了她生活的宁静。可惜庄小姐拒绝了。她觉得我的诚意比金钱更重要。庄女士是很优雅的人,我很高兴能够认识她,希望以后有机会成为好朋友——尽管彼此招呼的方式有点唐突——啊,实在太晚了!我今天还得赶通告呢。各位记者朋友,请你们让一让?”钟越小心翼翼地回答,竭尽所能地避免给庄昕黎造成麻烦。
记者们总是有自己的逻辑:善良的记者在博取眼球的同时会竭尽所能地守住道德底线,尊重事实;不良的记者却习惯了扭曲事实来显示他的与众不同或个性。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也总有那么“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些扭曲事实的记者往往更懂人性的弱点,更能哗众取宠,更能煽动负面的情绪。
报道出来后,大意变成了“钟越为了发展跟庄昕黎的关系,昨夜前往她的办公室。”
这些背离了钟越表述的原意的报道,恰恰是钟越欲竭力掩盖的内心。
第19章 云淡风轻()
没多久,不少钟迷涌向了庄昕黎办公的大厦,对她做出了恶劣的攻击:不但有人刮花了她的跑车,更有人朝她扔鸡蛋和菜叶。
他们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说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老妖怪;侮辱她是靠身体赚钱的**在保镖千方百计的阻扰下,庄昕黎才退出包围圈。
坐进车里,司机看到高贵优雅的庄昕黎满身污秽,担忧地问:“庄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
“这般人真是疯了!这样对您!”
“没事儿。我知道她们都是可怜的人,我同情她们。”庄昕黎傲慢地说,脸上带着鄙夷的表情。
她一边冷眼看着车窗外疯狂的人群,一边淡定地擦拭着脸上的污秽。
司机错愕地望了她一眼,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惊讶。
他知道庄昕黎向来心高气傲,以为她一定会打击报复这些人,却没料到她如此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