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企图。
庄天爵对他越发厌恶了,鄙夷地说:“池穆,你搞清楚了,我打官司凭的是本事,而不是我庄家的势力!想拿我们庄家当工具,你还真不配!”
庄天爵对池穆的蔑视一目了然,但对方似乎全然没有看到,还是像哈巴狗一样苦苦哀求,只差给庄天爵下跪,抱舔他的脚了。
“我知道,我知道,庄律师财大气粗,并不在乎多少钱,更何况庄律师为人正直慷慨,是全香港有目共睹的,我哪敢用我那点钱玷污庄律师您啊!我就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清恬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
“呵呵若看在他们的份上,就更不能救你了!你若被抓了,马清恬不正好名正言顺地领回自己的孩子吗?她就不用这样天天以泪洗面了!”庄天爵毫不留情地说。
听他这么说,池穆马上转向马清恬,将她拉到庄天爵的面前,说:“清恬,清恬,你跟他说,快!快!”
马清恬恭顺地服从了池穆的要求,低眉顺眼地来到庄天爵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在他的脚边跪了下来:“庄大律师,我求求您了!您说过要帮助我的,那您就救救孩子的爹地吧!他若出事了,我们就没有家了!”
庄天爵蹙起了眉:“你不是早就没有家了吗?”
“池穆答应我,如果官司赢了,我们就复婚!这样,我们就”马清恬期期艾艾地说。庄天爵听了大跌眼镜——原来她还期望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原来和池穆复婚对她来说是恩赐!
庄天爵顿时感到胸口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有些女人为什么就可以这么卑微,这么没有尊严地活着呢?人家把她当破鞋一样给扔了,她却还巴巴地期待着那人将她给捡回去。即使是双鞋,也期待着一位懂呵护的主人吧?但池穆是什么样的人呢?一位无情、冷酷、自私的家伙
庄天爵气愤地吼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就算跪死了,我也不会为这个男人打官司的!你还是找别人吧!既然他没有罪,你又怕什么?若是他有罪,我也不会袒护他!”
第66章 非分之想()
回到家,庄天爵依然气鼓鼓的,将手提包狠狠地砸到沙发上。
正在那里看电视的庄昕黎,侧过头,好奇地打量着他,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可没惹你!你在外面一向很少失控的,今天倒是怎么啦?”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人嘛?”
“就是那个很想见孩子却不被允许的女人?”
“嗯。你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将我约了出来,说要打官司,你知道她要为谁打官司吗?她那没有心肝的丈夫!她居然还为了他跪下来求我!”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爱过的男人屈膝下跪很正常啊!我倒觉得你有点不正常,到底为什么生气呢?因为她不为自己的幸福打官司,还是因为她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呢?或许对她而言,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就是幸福!”庄昕黎滔滔不绝地说,困惑地、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弟弟。
“当然是因为她还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啊,她怎么可能会幸福呢?她不是正好可以趁机解脱吗?可她为什么偏偏还要回去呢?我真是搞不懂,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作践自己的女人。”庄天爵激动地说,焦躁地在庄昕黎的面前踱来踱去。
“回去是她的归宿啊!你为什么要她解脱呢?她解脱了去哪里?你气她回去,不是因为她的逆来顺受,而是因为你没有机会了,对吧?”庄昕黎快人快语、一针见血、不留余地。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神经”庄天爵尴尬地反驳,好像自己遭遇了污蔑,但他渐渐没了底气。
是啊,我凭什么生气?遇到这样的情况,复合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不是老天对她的怜悯吗?这样孩子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破镜重圆的人也会更珍惜拥有!
我为什么生气?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庄天爵扪心自问——气她回到池穆的身边。这个答案令庄天爵着实吃惊不小!
我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啊?难道我对马清恬有——非分之想?我怎么会?我怎么会?我是疯了吗?她是——有夫之妇,而我是名门望族之后,我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注目,我怎么可以对她——这样的人——有非分之想?这太可怕了!简直胜过吸毒!
如果我跟马清恬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成为多大的笑话?不!这绝不可能!这简直太可怕了!太疯狂了!这件事情必须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原本就阴沉沉的冬天,最近显得格外的压抑。庄家似乎笼罩在乌云里。
原本就一本正经的庄天爵,因为马清恬的事件越发沉默寡言。
庄昕黎和钟越的关系就像突然中断的琴弦,刚刚慷慨激昂,瞬间默然哀悼!庄母时不时地追问庄昕黎和钟越的关系,更是增加了她的烦恼。
第67章 高处不胜寒()
钟越的工作又恢复了正常,忙着转战于各个片场。他好像真的把庄昕黎给忘了,再也不敢不知死活地打扰她。
庄昕黎的失落只有她身体里的血液知道,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生活总被乌云笼罩着,可谁能够想到庄昕黎会失恋呢?
大家看她愁云密布,也只会以为她在绞尽脑汁地榨取钱财,榨取的手段还处于萌芽期,但她总归会找到好出路的,这就是庄昕黎给别人的印象。
唯有庄昕黎自己最清楚,若继续这样萎靡不振,她可能真的要一辈子颓废下去了,曾经支撑她转战商场的激情和动力消失了,她就像胀满之后被狠狠戳破的气球。
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样的结局吗?站在高高在上的办公室的窗前,遥望着下面的茫茫苍生,庄昕黎陡生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她一边抚摩着窗台,一边想:倘若我此刻跳下去,会有多少人为我悲哀,又会有多少的人欢喜?钟越,你会在乎吗?钟越,我的小钟越,我的孩子
你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吗?你烧灼了我,而我却不能抚摩你,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你的美好燃烧
多少个岁月,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想抚摸你,像情人一样抚摸你的身体,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像陌生人一样看着你,只能像母亲一样爱怜地抚摸你的发丝,只能咫尺天涯地渴望着你
钟越,我的小钟越,雏鹰长大了么?终于要展翅高飞了吗?你没有父母,我就当了你的父母。
你可知道我为你失去了——我的青春——一世的恋情?你又何以补偿我?你终究也是要抛弃我的!
你不会知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一切——你也许会记住童年记忆里的阿姨,但不会记得成长时认识的姐姐,更不会有成人后的庄昕黎的回忆但我就算撕心裂肺,也要看着你,看着你,像母亲一样看着我的恋人
像母亲一样看着我的恋人?不!不!钟越是爱我的!他想要我,想要吻我,和我一样想拥抱彼此,想抚摸对方的身体我不是他的母亲,我不是他的阿姨,也不是他的姐姐,我是他的恋人!
他已经成人——我再也不必为那份对稚童的难以启齿的爱而折磨自己——钟越他有选择自己恋人的权利!我等待这一天,等待了多久?可为什么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是如此的惶恐,我就像一个母亲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成人的儿子面前,愧疚、自责、颤抖、害怕
我到底是怎么啦?我到底是怎么啦?庄昕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庄昕黎!你是庄昕黎!你是勇敢无畏的战士,却为何害怕恋人为你宽衣解带的手?为何把到口的玉液琼浆视为鸩毒。
钟越就算不能当巨星又如何?他怎么会毁掉?只要有你,他怎么会毁掉?钟越有你和你的帝国,而你终于如愿以偿可你为什么要如此怯懦呢?要临阵脱逃呢?
庄昕黎心乱如麻,越想越头痛。她自言自语道:“我必须找一个地方,好好地静静心,想想我自己,否则的话,我就要疯了,要崩溃了。”
恰在此时,她接到米粒的来电,对方告诉她,钟越要到日本拍片。
“哦,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他,我不会亏待你的。”
第68章 匪夷所思()
日本是个美丽的岛国,有巍峨的高山,有波澜壮阔的大海,有弥漫的樱花,有绚烂的红霞
庄昕黎是个能自得其乐的人,无论到哪里,都能发掘那里的魅力但这一次的旅行,她觉得凄凉而寂寞,就如她看到了她凄凉的晚景。
坐在飞机上,庄昕黎一再地自问:若干年后,我还会是一个人吗?没有温暖,没有陪伴;美丽的容颜不再,傲人的自信不再有的只是岁月无声的脚步,匆匆带走一切的美好!
庄昕黎看着机窗外的云,回想起米粒不解的问话,“庄总,钟越明明很爱您了,您为什么还要设置这么多的障碍,阻止他扑向您?”
米粒当然不会懂;如果连米粒都不懂,别人就会更加匪夷所思——庄昕黎为什么要耍这么多的手段阻止钟越扑向她自己?答案只有庄昕黎自己最清楚——她不要廉价的爱情。
以庄昕黎的条件,随便找一个男人上床睡觉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她不要太随便的人。
爱情唯有经历了重重的考验和抉择,才能够测试出爱的分量——正如她对钟越死心塌地的倾心。
一个女人有三样东西决不能够同时交给意志不坚定的男人——金钱、爱情、身体——庄昕黎已经义无反顾地将前两样交给了钟越,所以她必须竭尽所能地保留自己的身体——在无法确定他爱得有多深沉的情况下。
平凡的人绝对无法理解一个女人躺在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的怀里,浑身被欲望浸泡的情况下,却毅然决然地离开他时所需要的克制力。
庄昕黎并不是性冷淡,可她必须这么残忍地对待他,这么残忍地对待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