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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闻声动作更快了些,磕磕绊绊的跑回了将针递给玫珂,玫珂拿着针便快速地向凌烟人中处扎去,边扎边喊:“快掰凌烟的手。”
凌烟的脸一片苍白,嘴角依然不停的抽搐着向外流着液体,手握的死死的,紧的林峰再用力掰着她的手都没办法打开。
直到针扎进去看到凌烟晃着脑袋,听到她近似无声的“嗯”了一声,林峰一边终于将凌烟两个紧握的拳头掰开后,玫珂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见凌烟满脸泪水,边心疼的扯着衣角给凌烟擦眼角,擦着嘴边。
林峰将凌烟抱到床上,平放了之后,玫珂在凌烟的包里面找到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喂她吃了两粒房间里面才静了下来。
没多久,凌烟终于悠悠转醒。
醒来时,眼睛被打干的眼泪有些黏住,模模糊糊睁开眼时正看到玫珂和林峰坐在床边。她眨了眨眼睛,觉着唇角上方有些疼痛,伸手摸了一下,忽然想起刚刚陆彦所说的话,顺带着胸腔如针纠着一样疼,眼泪又不停的簌簌而下,张开嘴只喊了一句“玫”,声音便发颤的没办法再说话。
玫心疼的看着她,有些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将凌烟刺激成这样,她转头向林峰求助,林峰却只是沉声问凌烟:“陆彦和你说什么了?”
凌烟闭上眼睛不说话,眼泪打湿了软枕,在白色床单上的她,显着脸色更加苍白,似是生命渐渐流失的人,没有了生命力。等她再睁开眼角的时候,少了些脆弱,却满是无助,她不停摇头,房间里面只剩下她无助的哭声,一边呢喃着:“林峰,林峰,怎么办,他知道了,他会因为他父亲而一直恨我的,我不想他恨我啊。”
玫听到这话,半张着嘴有些惊诧的看向凌烟,凌烟却只是无意识的不停的重复这几句话,再转头看向林峰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对这件事情似是一点也不惊讶。林峰伸手将玫珂搂了过来,在她耳边道:“给烟催眠吧,让她休息一下。”
第二日,六月二十三日,晴,宜嫁娶。
前任市长千金与亚泰总经理大婚之日。
玫珂一直守着凌烟,早上七点的时候,林峰进来轻声叫醒玫珂,问婚礼出席的事,玫珂想了想,不准备让凌烟参加,让他先去换衣服准备。两人说话都很轻,可是凌烟还是醒了过来,眼睛微肿,嘴唇上方也是微肿的,还带了点血迹,她看向旁边的俩人半晌,弄得玫珂和林峰有些不知所措。
凌烟带着沙哑的声音忽然问:“我手机呢?”
前一天玫珂将她手机关了机放在床边,听她平静的问只默默的递给了她。
凌烟又低声道,声音里满是疲惫:“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
林峰和玫珂伴着担心的眼神走了出去。凌烟开机,径直拨打了一个电话,声音有些紧张:“陈律师,那些东西你发到网上了吗?”
对方似乎说还没有,凌烟松了口气道:“那就先别传了。”
凌烟妥协了,她是真的妥协了。她给陈律师的是陆彦私下和陈总的联络证据,包括他想要垄断房地产的证据,以及这一次政府发下地皮投标的事。证据显示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私下协商了,如此这般是触及到在房产业的声誉问题,以及陆彦能否继续任职亚泰总经理一职。
谁说她不恨?她也恨。但是现在她不再需要陆彦为以前的种种买单,她放弃了,她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阻止他的婚礼,她不能真的做出让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他。
可是刚挂了电话,就有短讯进入,提示有未接电话,是邻居刘阿姨家电话。想着不急这一会儿,她还是拨打了回去。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刘阿姨在那边哭着说:“凌小姐,你快来看看小瑶吧,自从成绩下来,她已经几天没出门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我叫她她也只是偶尔应一下,她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小瑶高考失利了?”
“是啊,语文作文写跑题了,总分才90几,其他的分数也没有预想的高。她接受不了,可是我更担心她身体,凌小姐,我见小瑶和你还算亲,听你的话,你来劝劝她行吗?她爸不在,我又没了法子,只能找你了,她再不出来,我怕她撑不了多久。”
凌烟想起小瑶曾经担心的说他保送重点,她若考不上他们就会分手,满是害怕的模样。凌烟也想起自己高考的那一段时间,她能想到小瑶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在承受的是什么样的压力。暗自衡量了一下,先将自己的事情放一边,离婚礼的时间还早,便答应着说马上过去,刘阿姨连连道谢。
凌烟告诉玫说要回去一下,玫要跟着,她没让,只说回去一下再在宴会上见吧,她也没有吃早餐径直回了家。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忍着一切的不舒服,仍然固执地一遍遍的给陆彦打电话,电话那边也依然没有人接听。她脑子里面有些混乱,忽然不知道自己找他能说些什么?还是一会在宴会上真的做出打断婚礼、抢了苏妮未婚夫的事情?只给了自己一个答案:那样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做的。
所以,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所有的一切浆糊般稠在一起,任她再怎样努力都没办法将那些浆糊打散,他们固执的让他心烦意乱。
到了刘阿姨家,刘阿姨又和她说了小瑶近况,她忽然想起小瑶高考结束时她答应小瑶的:若是高考考好了,便告诉她她的曾经。有些无奈,那时没有想到她会意外的高考失利。
走到小瑶门前,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小瑶?我是凌烟姐姐。”
没有人应当,她转头看了眼刘阿姨,刘阿姨示意继续敲试试,她便又敲了两下:“小瑶?凌烟姐姐来看你了,小瑶给姐姐开下门,小……”门忽然打开,小瑶的眼睛有些深陷,脸明显小了很多,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瘦弱了。她抬头看了眼凌烟,一把将她拽了进来,哐当一声关上门。
凌烟有些无奈,轻声叹了口气,任她拉着坐到床前,叛逆期的孩子总是这样不能理解关心他们的父母的。
小瑶忽然带着哭腔低低道:“他要和我分手。”
第四十一章
分手,分手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种毒药,年轻时提到这两个字会带着刻骨铭心,不再年轻时唇边反复轻吟这两个字便会感慨时过境迁。
可是无论在哪个年纪,提到这两个字都会有种痛感瞬间袭入胸腔,深入骨髓,一个声音反复回荡于耳中:从此我的世界不再有你,在我未来的生命里你所有的足迹都会消失,包括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那些我所不想忘记的回忆。
此时青涩的女孩心里只想要留住那个全面优秀的男孩,留住那段美好,可是令人心疼是毫无办法。
“小瑶,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以后,你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人?或者,你现在的情感不仅只有你所谓的爱情,还有亲情、友情?”
“可是我就是不想和他分手,我就只想和他在一起啊。”小瑶有些抓狂,没将凌烟的话放在心里,挠着头发烦躁的和凌烟说。
凌烟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似是在看着过去,似是在看着未来,缓缓说:“那就去努力吧,别再自怨自艾,不然没人能帮得了你。”
其实这句话凌烟也不知道自己在与谁说,“那就去努力吧,”既然想和他在一起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应该去努力。或者小瑶也只是缺少支持她的动力,听到凌烟这样静静的说“那就去努力吧”,似乎有些动摇,抓着头发的手渐渐放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凌烟。
凌烟笑笑,轻声问:“和我一起去参加个婚礼怎么样?”
凌烟想着让小瑶一直这样呆在房间里面,不如和她一起出去走走。人往往是在密闭的空间内呆得久了才容易产生极端,将自己藏在笼子里面的结果就是笼子越来越小,最后自己都无法伸展,能够爆发的人或许能够逃出笼子,但没有能力爆发的人只会选择地狱深渊。
另一点,自己现在的身体有些虚弱,的确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她倒是不介意当场晕倒、再一次成为万众焦点,她介意的是——还未找到陆彦自己就已晕倒。
小瑶是个即感情敏感又青春期躁动的孩子,听到凌烟有些疲惫的声音说去参加婚礼,直觉就认为是参加她以前男友之类的婚礼,再发蔫着不想去也起了好奇心思,稍微将自己心里那种会失去男朋友的不安放下,答应着说好。
俩人从房间出来,刘阿姨拿着一盘水果带着讨好的笑迎着走过来,小瑶低头没说话,凌烟伸手摸了摸她头发,她才抬头对她妈妈说:“妈,我先去凌烟姐姐家,然后去参加婚礼。”
刘阿姨一听她要出门了终于将悬了几日的心放下,又听到小瑶说去参加婚礼,忙翻着兜拿出二百块钱递给小瑶说随礼用,别去白吃白喝。凌烟伸手挡住婉言拒绝,她温言道只是去参加好友婚礼,不用拿钱的,刘阿姨便欣然点头,拍了拍小瑶的肩柔声“好好玩”然后将她们送出门。
凌烟带着小瑶回家换了件淡色短款单肩礼服就出来了,等下楼开车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备鞋子,因为她找小瑶已经耽误了些时间,就直接踩着高跟鞋上阵了。
车上,小瑶又开始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凌烟所说的努力的事情。凌烟偏头看了看她,想起刘阿姨说她一直没吃东西,在车里找了找,拿了袋上次苏妮留下的奥利奥递给她,然后没再说话。
静谧的空间内,偶尔听到街边店面里面传来的流行歌曲,一晃而过,凌烟却似均未听到,只一遍遍给陆彦打电话,重拨,挂掉,再继续重拨。就像一个不厌其烦重复走钢丝的人,为自己铤而走险或是向观众低眉顺眼。
她想过给苏妮打电话,因为陆彦会去先接亲,苏妮肯定是会先见到他的,可是她又委实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苏妮说、又说些什么。
穿过大街小巷,亚泰地产的牌子仍然到处可见,总经理陆彦的名字也依然如影随形,甚至液晶屏幕上正穿插的广告短片也会出现他的身影,俊朗非凡,唇角三分勾起,就像个国外王子一样条理清晰的向主持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