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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眨着眼睛想了想,看到陆彦半露着的肩,有个深深的牙印,皱了皱眉,好像咬的太用力了,带着点血印,有点心疼,但还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陆彦一笑,伸出手臂将她往怀里一带,在她头顶印上一吻,然后又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再睡会儿。”
过了会儿,好像陆彦又睡着了,凌烟稍微动了动,他也没反应,就蹑手蹑脚的从他怀里爬了出来,准备去浴室。刚走到门口,陆彦的手机就响了一下,转头只看到陆彦翻了个身拿起了被子盖在了头顶,她轻笑着便走了过去,觉着他现在的行为真像是个孩子。
凌烟拿起床边的手机,想要调了静音,结果看到一条未读短信,她愣了愣,抬眼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陆彦,想着这样窥探他的**是不好的,但还是动作比思维快了一步,先触了确定。
上面写着:
“陆彦,你既然恨她,就不应该再和她在一起。不然陆彦你,会万劫不复的。”
凌烟看过之后,所有的幸福瞬间烟消云散,眼神变得黯然,眼前反复的出现两个字——“恨她”。
垂着头看了看盖着被子的陆彦,忽然想起一句话:最可厌的人,如果你细加研究,结果总会发现他不过是个可怜的人。那么此时,她自己是不是也是个可怜的人了?
半晌,凌烟苦笑了一下,想要将手机短信标记未读,可是却没发现这功能,于是按了选项删除,最后再调成静音,轻轻放下,拖着忽然疲惫的脚步走向浴室。
如果她没有去看那短信,或者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当她确确实实看到那短信,看到“恨她”的两个字时,清清楚楚的听到心底有个断裂的声音,没办法再复原。
在浴室对着镜子照了很久,脖颈间还有新增的粉红,按着左侧的心脏低低地问了一句自己:“值得吗?”但是没有人给出回答,浴室内依然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沉闷。
又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做出了最适合凌烟招牌的嫣然一笑,然后给常去的服装小店发了个信息,要了件能盖住脖子的衣服,搭配着丝巾也可以,尽量一小时内送过来,又附上了地址。
在浴室磨蹭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到厨房做了早餐。
待凌烟回到卧室时,看到陆彦仍然睡着,就走了过去喊陆彦。
“陆彦,起床了。”
陆彦不起,凌烟就又问了一声:“陆彦,起不起啊?”
陆彦哼了一声做了回答,完全没意识到危险逼近,凌烟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就唰的一下把他的被子给掀了起来。他一惊,因为只穿了条底裤一股凉气全都窜了上来,睁眼看到的便是凌烟抱着臂挑眉看着他,满脸的戏弄人得逞的得意洋洋的模样。
陆彦看着非但没惊叫反倒是身子一侧,支起一只手给她抛了个媚眼,凌烟一个没忍住破了功笑了出来,指着他说:“流氓!”然后将被子又甩了回去,陆彦忽然趁机一跃而起把她给拽到了床上,一个翻身把她压倒被子上,嘴中说着“还反了你”就将唇印了上去,待他终于满意的起身的时候,只见凌烟双眼含情,半张着嘴,嘴唇嫣红,尽是媚态。
正在陆彦又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他没理,继续动作,只听门铃不停的响,凌烟笑着推他,他这才黑着脸起来,凌烟在他额头上吧嗒印上了响亮一吻然后跑去开了门。
等她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她穿了一条乳白色纱裙,配着一件披肩,只是披肩带了点特别,领角是特别的形状,正好盖住了她脖颈处的印记,却毫无突兀感。
陆彦看着她气质素雅,不似往时高高在上的凌厉感站在他面前,带了点素雅的迷人劲,一个皱眉:“怎么今天也和林峰女朋友有约吗?”
凌烟一笑:“和苏妮有约,陪她看婚纱。”说完整个卧室都陷入了沉静,凌烟反倒是自以为没有说什么敏感的话题,自顾自的整理裙裾。
陆彦却眉头一皱眼神瞬时变得冷了,低低的开口问:“你就不问些我什么吗?”
凌烟将裙裾整理好,顾左右而言他,好似没听到他这样问她,低头亲了他一下,像摸着小孩子的头一样:“早餐在桌上,一会儿起来乖乖吃饭,不然很容易胃痛的。”
有时,俩人之间都会同时选择忽略那些会影响他们的事,比如苏妮,比如婚事。或者只有都不在意,才能建造起温馨的气氛,很多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即使是表面温馨都是幸福的。
于是陆彦也很配合的换了话题,表情不再冰冷变得柔和:“六月份市里要举行文化月演出,届时会请很多公众人物,观众也会很多,我们公司会选出代表出演,也算是为我们新案子做宣传。有什么意见没有?”
凌烟想了想:“期房现在有取消的趋势,你不认为现在做打算有些过早吗?”又顿了顿:“不过我毫无意见。”
对于凌烟的没有异议无条件的顺从,陆彦很是满意,她刚转身要出去,他又问:“之后公司会有旅游,因为之后会为这个案子忙很久,提前为工作人员放个假,你也没意见吧?”
“当然。”凌烟答,随意又问:“去哪?”
陆彦满含深意的道:“去看北极光。”
北极光啊,在中国的最北方,漠河那个地方。
凌烟在初二下学期临近考试的时候,陆彦和家言是高一下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当时陆彦和家言学了地理课,知道有一个地方在夏至日六月份时会有最美的北极光,就对凌烟实行了一系列的威逼利诱,凌烟终于受不了他们二人一天骚扰她一次缴械投降,之后各自找了借口请了假,几人一直北上,最后到达漠河。
同时也答应了他们,一切费用全是他们报销。
那时候,他们一直重复着补课上课,就连寒暑假都在学校里面上课,所以很少有时间出去玩,于是那一次旅游应该是他们最开心的回忆。
一起看了水幕电影,正播放的是电影《卡萨布兰卡》,那天带了点风,画面不是那样清晰,但被中文翻译了还能听到些声音。
凌烟记得最清楚的是棱角分明带着小胡子的男人说:“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那么多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这间。”
之后有风吹过,直接洒落在了几人身上,然后就转变成了几人不停的跑来跑去,满是笑声,旁边有阿姨三三两两跳着舞,没人注意到他们,也没人注意到当凌烟要摔倒时被家言拦腰扶起,俩人相视一笑,然后几人哈哈大笑继续打闹。
一起去了海底世界,看着千余种不同的珊瑚,珍稀鱼类及贝类,满是新奇。
向许愿池里面投着硬币,未投到中间,凌烟就执着地反复的投着,一直到家言帮她投中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去看水上表演时,那一天的驯养师,穿着白色靴子,腰间挂着吃食,在主持人的介绍中走入场内的时候,满场都在欢呼,包括坐在前排炸了欢的凌烟。驯养师很帅,眼看着前方坐着的小妹妹长得可人,就让她做了参演观众,凌烟那天与可爱的小海象亲密接触了,驯养师还送给她一个卡通小海象做纪念。
从开始到结束家言一直含笑着望着凌烟难得笑开怀的样子,而陆彦整场冷着脸下来的,直到凌烟看到陆彦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卡通小海象,忍痛割爱递到陆彦手里的时候,他才缓和了脸。只是在几人离开的时候陆彦随手扔到了垃圾箱里,嘟囔着:“他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又在借口去卫生间当中将小海狮捡了回来。
最后一起到达了目的地去看了北极光,有很多外来的人特意来看北极光,当几人听说有台商在来看北极光的路上发生意外的时候,还好一阵唏嘘。
北极光是在夏至日左右的夜里,在他们去的第一晚见到极光时兴奋的不得了,什么形状的都有,各种颜色也是,轻轻闪过,再回来,绚烂的颜色急速而过,在留下尾巴让他们留恋不已,真应了北极光的名字,急速的光。凌烟当时还很矫情很文艺范的许愿说:“希望我们的快乐不似这极光一般一瞬而逝的。”
家言在一旁含笑着摸着她的头说:“小烟儿的快乐一定不会如这极光一般的。”
而陆彦只是在旁边哼了一声,最后被凌烟一个怒视也跟着说了一句:“希望小烟儿的快乐一定不会如这极光一般的。”
他们在野外搭了帐篷,凌烟最后很累了,可是仍然不舍得闭上眼睛错过一道道极光,最后无知觉的倚着家言就睡着了,只是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倚在陆彦怀中。
一醒来,凌烟问这是怎么回事,陆彦就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凌烟就笑着点头问“真的?”陆彦也大力点头:“比真金还真。”
凌烟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陆彦,麻烦你把刚才你说的这过程倒着说一遍来听听。”
说完陆彦就没了声音,因为谎话都是很难倒着说的,其实那时候陆彦就应该觉察出来凌烟不是好骗的了。
回来后几人正好赶上了王菲在南京的演唱会,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她唱了红豆以及最爱陌生人。
苏妮忽然碰了碰凌烟:“烟姐,想什么呢?”
凌烟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苏妮刚试的婚纱,又愣了愣,掐腰式的白色婚纱,拖至地上拉出一道弧线,在灯光下苏伲就像个公主,头顶还带了个小的王冠,凌烟扬起头笑着道:“漂亮!要不说我们苏妮最美了!”
苏妮脸微红的笑笑,然后忽然贼兮兮的问凌烟:“烟姐,要不你也来试试?”
她听着一顿,随后又笑颜如花:“我又不嫁人,我试什么啊。”随后推着苏妮:“乖,进去再试试其他的。”
凌烟又看了一会儿桌子上的婚纱照片,随后有些看不下去了,杂志一合,就只打量着婚纱店。
不肖,苏妮又换了衣服出来,只是穿的是来时的一套。她走了过来将手挎在凌烟手臂上,撒娇道:“烟姐,我饿了。”
凌烟笑笑就应了她。
刚从婚纱店出来,就看到旁边有一家日本料理店,凌烟想到家言曾经教她做的烧酒,扬着头,素手一指就说:“我们就近在这吃吧。”
转头想问苏妮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