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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改念别个称呼,又把原来误恨的纪雅楠喊做妈妈,确实有点别扭,现在得知真相以后他不知道要怎么在面对才是好啊。
“除了那天你对爸做的大不敬的事,妈没有责怪你,而且事事替你担心,有些时候她不方便出面,都让我做替她做,当妈的也不求什么,孩子能快快乐乐,健康成长就是心足了。可是你一直都不快乐,反而她操心你的事比阿博的事要多。”安瑞茜挨在他的肩膀上,“虽然她知道可能一辈子都听不见你喊她一声妈,但是我知道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期盼。”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改变,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学习,以后如何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好丈夫。”章毅朗向她承诺。
“呵呵!”安瑞茜浅笑。以后?还会有以后吗?以后有多后呢?你尽管做好儿子该做的事就好,丈夫?那个有福气女人准不会是她。
70。解开心结(一)
在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章毅朗和安瑞茜也搬回了章家居住,他每天傍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向章景宏上香。
偶尔纪雅楠和章毅朗在章家碰见的刹那,二人的气氛显得有点尴尬,哪怕在安瑞茜再三催促的情况下,章毅朗那一句“妈”仍然因为自己的过去恨错人而不敢呼喊。
纪雅楠明白事情急不来,虽然心里有一点失望,可是为了让气氛不那么的绷紧,她都率先跟儿子打招呼、问好,跟平常没两样。不同于以往的是,章毅朗不再冷眼以对,会回应打招呼、问好,关心一下她有没有吃得饱、穿得暖。
章毅朗站在门口,看着纪雅楠忙碌的身子东走西逛,连下人该做的事都抢着来做,也许是因为少了父亲在身边让她照顾,而找一个精神牵托,渐渐过度和遗忘父亲去世的事情吧?
此时,纪雅楠双手举起了一个沉重的箱子,可她单薄的身躯又怎能承受箱子的重量呢?章毅朗快步上前,以高大身躯保护着纪雅楠,伸手扶托着箱子,把箱子的重量卸在他身上,箱子安全入柜。
“谢谢!”纪雅楠认清来者之后诧异地微笑着,客气地道谢。
“不用谢!”其实章毅朗有点介意她的客气,母子之间竟然以相敬如宾的态度来相处大概就只有他们俩了,不过也难不了谁,他们的情况是比较特殊,“为什么不叫佣人做呢?”
“也不为什么,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刚整理的东西也不重,只是……可能人老了使不了力罢了。”纪雅楠依然微笑着。
“闲的话你可以种种花、浇浇水,约一约朋友去旅游,不是非得做这种危险的事。”章毅朗有点恼怒地责怪。
是啊,她老了,他从来没有正式看过她一眼,更别说仔细地看她的容貌似,他错过了她年轻时的光阴,现在他仔细观看到的是眼末那几道慈祥的皱纹。
最近,他总是在思考该如何弥补她、孝顺她,给钱她吗?不,太俗气了。虽然他有的是钱,但此刻以钱搭救的话,又跟以前有什么差别,他想要用心去弥补,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呵呵!”纪雅楠傻笑了两下,虽然儿子的语气有点掘,可她看得出来他是在紧张她才生气,她心满意足了。
“要不我们把家里东面那一块停车场改为菜园或者花园吧?反正家里车位多得是,相信阿博和小晴都会同意的。还有恺杰的妈妈对种花钟菜很有研究,我让恺杰跟她的妈妈聊聊,你们可以一起有个伴。”章毅朗给个建议。
“可是……好吧!”我希望你有空可以陪一陪我就够了,弥补我们错过的母子时光啊。纪雅楠心里的话说到嘴边却退缩了。
“嗯,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找来人动工。”说完,章毅朗旋身离去,转上楼梯回房间去。
刚回到家的安瑞茜一直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嘴角露出欣喜的微笑,但愿经过这一役后,他的心扉可以打开。眼看章毅朗的农历生日即将要到来,但纪雅楠曾经说过他从来不在农历生日庆生,也许今年会是一特别的。因此,安瑞茜擅自做了一个决定,为他筹备小小庆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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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毅朗的小车在进地下车场前停下,看了看章家大宅,怎么全都黑灯了呢?停电了吗?不会吧,他们家是独立发电机,直通供电所的啊。他简单地停好小车的位置便下车。
章毅朗打开宅门,打开自己的手机里的电筒软件,环绕四周一遍,人都去哪儿了呢?
“福伯!”章毅朗呼喊了一声,没回应,再喊其他人。
“瑞茜!”还是没回应。
“小晴。”仍然没回应。
“都去哪儿了?”他摸索着电灯的开关,往上往下各推了几次,果然是停电了,估计他全都到外面了,怎么没有通知他的呢?他无力地坐到沙发上。
整个房子漆黑一片,偌大的空间显得有点孤寂,他记得今天是他的农历生日,也是刘妍惠的忌日,正因如此,他从来不在这里庆生,每到这一天他就会想起她去世前的痛苦。尽管后来知道父亲赶不上见她最后一面的真正原因,但他的心里仍有余悸。
每年的今天,他总会独自到她的坟前拜祭,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对他的疼爱程度不输给亲生母亲。他犯错时,她照样会骂他、惩罚他,疼而不宠。难道这就是亲娘不及养娘亲?他本为以自己会不会很难面对刘妍惠,结果,当出现在她坟前面对她的时候,有着感恩和不舍的心痛,他知道她永远是他敬爱的母亲。
换位思考,他应该是幸运的,能拥有两个疼爱他的母亲。对于纪雅楠,他有着无限的愧疚,因而到现在还不敢喊她一声“妈”,他觉得自己不配。在她正式入门之后,她对他和小晴没做过什么恶毒的事,因为他是她的亲儿,而小晴呢?因为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更重要的是她不那种女人。在父亲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她仍然不离不弃,宁愿自己吞下所有的心酸,也要把刘妍惠完美的形象留给他。
71。解开心结(二)
正当他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时,一束微光和一个女声领唱着生日歌渐渐靠近,惊动了章毅朗。他瞬间回头,捧着生日蛋糕和领唱者正是安瑞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安瑞茜将蛋糕捧到章毅朗面前,微笑着说,“许愿和吹蜡烛吧。”
可是,章毅朗脸上没有愉快的迹象,冷言反问:“谁准你这么做的?”
安瑞茜心里一凉,笑容变得僵硬。
“你们呢?没有人知道我从不过农历生日?她犯傻,你们就陪啊?”章毅朗火冒三丈。
“好啦!是我要求大家配合的,你别责怪他们嘛。”安瑞茜主动认栽。
“那你是明知故犯了?”章毅朗恶狠狠地瞪着安瑞茜,“今天是我最敬爱的一位母亲忌日,有什么好庆祝的?你们觉得我会开心得了?”
他最敬爱的母亲?纪雅楠失望地低头。也对,他对刘妍惠的相处是无人能及,毕竟他有认知的时候就认定刘妍惠是他的母亲,而她不过是后母的身份。
“福伯,去把灯开了。”纪雅楠吩咐说,然后徐徐坐下。
“是,夫人!”福伯走到电房打开总闸,瞬间灯全亮了。
章毅朗拧着自己的手提包,迳自回到房间。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馊主意,让大家都不高兴,我先去看看他。”安瑞茜以为他已经释怀,原来她高估了他的恢复能力和心理接受能力。
安瑞茜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章毅朗坐在床沿,苦恼地双手捧着额头。她慢慢靠近,轻抚他的短发,将他的头部靠在怀内,喃喃尔语:“在你出生的这一天,对两位妈妈来说是极其珍贵的日子,因为你的到来可以让她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有意义。感谢你来到这个世界,也让我认识了你,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份。”最重要的一部份,即使你不爱我,有我爱你就够了,安瑞茜心里补充了一句。
他是她生命里的一部份。这句话让章毅朗心头涌上无限的温暖,他伸手抱着她的腰埋头痛哭,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哭泣,虽然平日的他总是对她恶言以对,其实他的内心一直住着一个小孩,脆弱却要硬装坚强。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妍惠妈妈看见你走不出阴霾的话,她在天堂也会难过?如果……”安瑞茜哽咽,“你真的希望你所爱的亲人能放心一点,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放开自己,然后快快乐乐地生活。”
安瑞茜眼泛泪光,她想念她的爸爸、妈妈,他们只有六年的缘份,而他和妍惠妈妈一起的时间也有八年啊,他应该知足了。
安瑞茜挪开他的头部,蹲下身凝望他,“你不能一直逃避。”
“我……我没有想逃避。”章毅朗反驳,“我生气是因为大家明知道今天是妍惠妈妈的忌日,她也算是大家熟悉的亲人,为什么非得要在这一天庆生?”
那就是还没法走出阴霾的缘故,安瑞茜知道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心结,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她是急不来的。
“好吧,你先别急,今天的事是我搞出来的祸,对不起,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安瑞茜道歉着说,但她不会放弃,仍然坚持帮助他解开心结。
“就不能提前一天或推后一天吗?”章毅朗突然提出建议。
安瑞茜讶异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他的意思。
“我希望能够尊重妍惠妈妈,把这一天作为纪念日。”章毅朗欣然微笑。
安瑞茜也陪着他微笑着说:“我只听说过人家用诞辰来作为纪念日,却没听说过忌日作为纪念日。”
“有,你知道植树节是纪念哪一个伟人吗?”章毅朗嬉笑,“别说你不知道,否则你好人有限哦。”
“你……”好吧,这一回她说不过他,放弃与他争辩。她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说:“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今天不再说生日快乐了,我就改为……祝你身体健康吧!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章毅朗轻轻摇了摇礼物,然后打开一看,是一块瑞士名牌手表。他惊呆的目光看着安瑞茜,高兴得不知道要给什么反应是好,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
安瑞茜从小盒子里取出腕表,套在他的左手上,满意地点头,尺寸刚刚好!
“我要回礼了!”章毅朗露出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