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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门被她重重地关上。
“早知道就不邀请他过来啦,把我们欢乐都搞砸了。”安瑞茜气愤地埋怨,跌坐在沙发上,可越想越气人,“不对!是他自己答应要来的,我又没有用刀架着他来。”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这怎么一回事吗?”贺湘湘一直站在边上,努力弄清楚状况,结果她有很多疑惑需要两位好朋友解答。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一句话说到底,章毅朗脑子一定有问题,要不就是进水,要不就是短路了。”安瑞茜仍处于气愤阶段。
“我也很讶异,他怎么突然会……对你的生日会这么在意呢?”安端茜也试图寻找答案。
“我哪知道啊?他神经病啊!”安瑞茜不愿意深究原因,她以为他开始有一点点在意她,可是又害怕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算了,管他的,我们继续庆祝,别让外人扫兴。”
安端茜与贺湘湘互视了一眼,只好跟在她后面来到餐桌前继续庆生。
39。清明(一)
该死的,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很想拆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里面装些什么东西。章毅朗望着手中的项链发呆,连续三天了,他没有回章家大宅住,没有找过安瑞茜,安瑞茜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他却是一天比一天郁闷,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此难过。
忽地,他发现自己很听话地放她一个星期假,奇怪,他干嘛要这样啊?他应该不时向她找麻烦,哪管什么时候。不对,明明是她激怒他在前,为何要他主动找她麻烦啊?应该由她主动向他道歉才对!纠结的心情并没有让他好过一点点。
她舅舅是什么人呢?她好像对他既尊敬又生惧的样子,调查报告只说明她姐妹俩相依为命,并没有显示这么一号亲戚的情况,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谜?
清明祭祖的时节将到,每年差不多这几天中福伯就给他打电话,知会他祭祖的时间,而每年他也会答应一同前往,因为老头是他的生母最爱的男人,一切为了尊敬母亲。
想着想着,章家大宅的来电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宁静,他快速接听,没有等对方开口就先行开说:“我跟去。”
咔的一声就挂上了电话,才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依然是从章家大宅打来,他再次接听,这回他不作声,任由对方说话:[大少爷,很抱歉再打扰您,今年的祭祖老爷希望能提前到后天进行,请问大少爷是否有空参与?]
“嗯!”然后,咔的一声又把电话挂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那先解释为答应吧,这就是他们的大少爷,家佣们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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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上下包括保镖近半百人前来墓园祭墓,男士身穿黑色西装,女士身穿白色简约服装。章景宏的病情日益严重,这天他只能靠轮椅代步,其他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刘妍惠的墓前。
章景宏面色苍白,带着微笑面对墓碑,如跟一位故友重逢般的态度看着刘妍惠的相片说话:“妍惠啊,三个月前医生说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想到我能熬到今天,回忆回忆你的样子,奇迹啊。现在的我不知道还能看见多少个有阳光的日子,可是,我欣慰了,阿毅找到了阿鑫的女儿,娶回家当媳妇,你开心吧?咳……咳……”
“爸?!”章梓晴担心地上前替他扫背。
章景宏轻轻拍了拍章梓晴的手,微笑表示没大碍叫女儿放心,然后继续说:“人是贪心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能耐听到有曾孙的消息啰,呵呵,咳……咳……妍惠啊,人老了,多说两句也感觉有点喘,让孩子们跟你聊天吧。”
章景宏退让到不远的位置,看着大家有喜有怒、有笑有乐地向刘妍惠献花,分享和倾诉生活。
两个小时过去了,福伯也收拾好了要带走的物品,章景宏突然提出再去一个地方:“小楠啊,我们去阿鑫夫妇所‘住’的地方吧,我想去看看他们,你说好吗?”
“可是你……”纪雅楠想要反对,一想到他满心的期待,能满足他就满足他了,“好,我陪你去,博儿,你也去吧。”
“好,爸,我扶您。”章博前帮忙把章景宏扶到车上。
“我也去!”章梓晴坐进了副驾座上,众人看着章毅朗,等待他的反应,估计他不会跟来吧?
“我自己开车。”冷冷地答话,便迳自坐到黑色玛莎驾座启动引擎。
往年,大家同样的表情看着他,换来的是他沉默的离去,没想到他会同意跟上,连他自己也不解为什么有此一举动。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去,不去就后悔,一向以分析看结果的他竟然会相信直觉?也许可以借此看能不能找到康端宜的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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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纯白的小雏菊被一双纤巧的小手温柔地插入两支已固定的花瓶,花瓶分别摆在墓碑两则,碑上的照片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正是安瑞茜和安端茜的父母康鑫垚和安楚芫。
“爸、妈,想我们了吗?一定很想了是吧?”安瑞茜微笑着自问自答,其实心里有着无数的说话想跟父母倾诉。
爸、妈,我结婚了,是我高中时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位学长,他叫章毅朗,我向你们提过的,你们还记得吗?猜猜他是谁的儿子?呵呵,他是你们好朋友章景宏的儿子,巧合吧?不过,我们只是一段契约婚姻,一年之后就要分开了,你们会骂我任性吗?
在他的眼里我是一个贪财的女子,但在我眼里,他是我今生的奇迹,我简直不敢相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只有一年那么短暂的相处时间。
章叔叔待我很好,像自己女儿一样疼,他要我喊他做爸,现在的我很幸福、很满足了。可是,他生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哪怕现在活着,恐怕不知道哪一天会……
就在她默诉得聚精会神时,安达城的保镖在他耳说了一些话,然后他也在妻子韦淑意的耳边说了些话,随即,韦淑意没等安瑞茜和安端茜同意就拉着她们俩往两翼的大路走,说:“对了,大伙应该口渴了,你们几个小屁孩。陪我去买水,顺便陪我上个洗手间。”
“妈,我们不是屁孩。”是的,女孩安端茜早出生半年,男的比安瑞茜晚出生一年,不是屁孩——他们是表姐弟妹关系。安达城的两个孩子们,却又紧跟在后。
“水?”不是在箱子里有吗?安瑞茜和安端茜尚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走到远远的。
40。清明(二)
安达城双手插袋,神似静静地看着妹妹和妹夫,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董事长。”司机示意章景宏已经来到。
“夫人那边需要‘帮忙’,你过去一躺吧。”安达城一语相关,意思是帮韦淑意拦住安瑞茜和安端茜,直到章景宏离开为止。
“是,董事长!”司机轻轻弯了弯腰离开了现象。
安达城缓缓转身,发现章景宏坐在轮椅上,被一名年轻的男子推过来。年轻人身旁是位身穿白色套装的妇人,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容俊冷的年轻男子,一个容貌似清致的女子,一个年轻近六旬与章景宏相仿的男人,他的保镖被安达城的保镖挡在横路以外。
貌似一家大小都来了,真够诚心啊!安达城浅笑了一下。
章景宏来到离安达城一米处停下,昂视安达城先行打招呼:“安先生,好久不见。”
“章老真有心,这么多年了,您风雨不改过来探望我的妹妹和妹夫,不过今年我仍然是给您一样的答案。”安达城不改浅笑。是他,若不是当年他惹了谁,妹妹夫妻俩就不必为了救他而失去了生命,他是该恨他。
章景宏淡淡地笑了,他听得出安达城的语气还带着恨意,而他却是没有要跟安达城敌对的意思,也不打算向他坦白他已经找到安瑞茜的事。
“这些年,我想尽办法也打听不了阿鑫孩子的消息,必因是安先生刻意的保护,我已习惯了。命运啊,总会眷顾有心人的,到了黄泉见到阿鑫也该无憾了。”
安达城敛起了浅笑,明明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却又不明白语中的意思。以观察章景宏的面色来看,他不禁猜想章景宏是不是生病了,但他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随便诅咒别人。
“阿福!”章景宏微微转了转头,呼唤福伯准备祭品。
“是,老爷!”福伯醒目地回应,带着透明的小打提箱欲要上前。
“等等!”安达城低呼,他的贴身保镖挡住了福伯的去路。
福伯顿住了,为难了看了看章景宏,章景宏依然淡然微笑说:“安先生每年挡我路又让给我路,不累吗?呵呵,今年恐怕是我最后一次来看阿鑫,你……就不能满足我?”
安达城略皱眉头,章景宏的说法比他的猜想的更为严重。
“三个月前,医生已经宣告我只剩下三个月的命,庆幸感谢仓天,让我多活一点点时间,如果再要来见他,我应该已经化灰了,不介绍我跟他们做邻居吗?”
安达城保持缄默,他有点矛盾,有点心软。他不稀罕章景宏的到来,更加不欢迎他的出现,然而他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要是真的话,他变得比他更没人情。最后,安达城再次选择让路。
“谢谢!”章景宏笑开了颜,表情更加欣慰,“阿博扶到我到阿鑫面前!”
“爸!”章博不同意他离开轮椅,但他如此坚持用尽自身力量撑起来,他知道这回是劝不退的,只好上前施力把他扶到墓碑前。
“阿鑫,今年我特地带来了鸡腿,还记得我们大学时候很没仪态地狼吞虎咽吗?哈哈,人见人爱的两棵校草竟然粗鲁地啃鸡腿,很多女孩子们都心碎了。只有嫂子,不论你好、丑的一面,她都这么喜欢你。很快我们又可以一起把‘腿’问青天,多有意思。”
老头每年都这样子向人低声下气吗?也对,康鑫垚是他的好友兼救命恩人。章毅朗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忽然专注在远远的某一点上,虽然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视线久久不愿意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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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章毅朗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其他几个人又是谁呢?”安端茜欲想迈步继续往前走却被韦淑意拉住了。
“可能遇到熟人或者生意上的朋友寒喧几句吧,我们还是先别去打扰了。”韦淑意努力找借口劝退。
除了章毅朗,安端茜皆没见过章家的其他人,好奇是在所难免,而安瑞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