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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饶了奴才……”徐公公不断的磕着响头,“谢皇上……”
温初珍见李胤面色阴郁,再也不敢上前,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耳中只听见轧轧声车轴声渐远,只觉得夜里的寒露愈发的凉沁。
“来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宫人忙道:“奴婢在,娘娘有什么吩咐?”
|“悄悄跟着皇上的御驾,看看究竟去哪个宫里。”她死死的瞪着支离破碎的龙纹腰带,“谁让本宫不痛快,我定百般的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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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本就倦倦的,模糊间只听见宫人细碎的脚步声和匆忙的步履声,她的眸子已经沉涩的打不开了,模糊的道:“本宫不是让你们都退下,不必守夜了吗?”
“娘娘,皇上来了。”宫人的声音十分的小心。
“你说什么?”绿萼猛地坐起身来,睡意全无。
她猛的从锦榻上坐起来,正要往殿外奔,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鲛绡的帐帷上。他的脸在黑暗中如同一道剪影,轮廓清晰,却看不清神色。
泪珠不争气的从眸子里滚落,“臣妾给皇上请安。”
足底的砖石凉气,丝丝缕缕的透过肌肤,可依旧无法蔓延早心头的欢欣。原来他并未舍弃她,并未……
“你们都退下罢。”李胤的声音沙哑,沉静的如同碧波深潭。
待那些宫人们小心翼翼的退下,绿萼低低的唤道:“皇上,臣妾还在地上跪着,您不让妾身起来吗?”
李胤走过来,双手扣住她细嫩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他的嘴唇苍白无血色,深深的望向她,然后一把将她拥到怀里,将她的肌肤按揉的几乎每一寸都贴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话语中纠结了漫无边际的沉痛和阴郁,“阮绿萼,朕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我们注定一生要纠缠下去,你折磨的朕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紧张的抱住他,失声哭到:“再信臣妾一次好吗?皇上不是说过您此生绝不会负我吗?”
李胤胸膛一震,已经嘲讽般的叹了一口长气,温热湿润的鼻息喷于脖颈,“是啊!朕当初以为你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可是并没有……”
“当初的阮绿萼已经死在了城墙下。”她踮起脚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角,“如今的阮绿萼,皇上还要吗?她的心里可只有您一人。”
他苍凉的笑着,往日灿如新辉的眼中,满是痛楚,“萼儿,你知道吗?朕再也不会有滚烫的心让你去伤了,也再也不敢了。朕贵为一国之君,唯一畏惧的就是你啊。”
“皇上若不在要臣妾,那么臣妾亦是生无可恋的。”她的心口好似被撕裂般的疼痛,“那妾身来生再报圣上的恩情了。”
“你敢?宫妃自戕是死罪,会累及九族的。”
“妾身有吗?”她笑的甚是凄凉,“臣妾唯一的亲人只有您一个了。”
他唇角微微的翕动,神色却是十分的复杂。然后猛地吻住她,由浅而深,渐而缠绵。
绿萼默默的回应着,感觉他的霸道和温柔,而思绪,却在缠绵中渐渐的被抽空,只是本能的依靠在他的怀里。
突然脚底一空,却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轻轻的放在锦榻上,她单薄的身子压在了鲛丝的帷幔上,当他俯身上来时,只听见刺啦一声,轻薄的帷幔被撕断,覆盖在他们二人身上。
李胤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衣襟,冰凉的唇沿着她的锁骨慢慢的往下轻吻,缠缠绵绵,柔情似水,却又炽热如火。
绿萼的双颊到颈部都染有一抹嫣红,犹如剩下之时绽放的凤凰花。天下男人无法拒绝的妩媚,撩人心魄。
她的手去拉扯那碍事的帷帐,却不小心拨掉了他头上的发簪。
香冷金猊,被红浪推翻……
他的发与她的发紧紧的纠缠……
…本章完结…
第46章 相爱复几许()
黑暗里迷乱的喘息声起伏,女子妖娆蚀骨,仿佛他们彼此都是癫狂的,甜靡的气息里,殿外守夜的宫人个个含羞低头,又是局促又是艳羡。
天色泛灰,寒夜将近。罗帐四角垂下金灿灿的流苏,有几缕拂在龙凤对枕上,绿萼侧卧于枕上,如云的青丝铺散。
她从背后环住她,她单薄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她微弱的气息拂在他的耳后。
他的胸膛依旧是那样的坚实,却是一种让她从未感觉到的心安。
李胤回身轻轻的拥住她单薄的身子,迎上她的眸子,眼里满是复杂:“你竟瘦成了这样?”
她的眼角有着微微的湿意,良久才从齿缝间吐出暗哑的语声,“臣妾福薄,这亦是罪有应得。”
他抚上她罗衫半退的肩头,丝滑的衣料摩挲在节骨分明的手指上。她瘦的几乎骨头都能被他捏碎,更像是一个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了似得。
“你可怨朕?”
“臣妾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殿内昏沉,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在微弱的烛火下,是说不出的晦暗不明。
“朕有些折子要披,你歇息罢,晚上再来瞧你。”他并未唤宫人,披衣起身,对镜整冠。临行前倾身至她的榻前,温柔道:“今日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好好歇息罢。”
李胤说完就要往殿外走去,她还是牵住了他的手,这一牵,他顿住了脚步。
“皇上……”
“你怕的朕都明白,放心罢,朕不会再冷落你。”
他说出这句话,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回,再次欲往殿外走去。
“臣妾想说的不是这些,外面天冷,皇上还是穿了大氅罢。”
她披上衣衫走过去拿起随意丢弃的地上的大氅,亲手替他系好,她垂下眸子,里面有着淡淡的雾气。
他的手在她系上带子时,轻轻的覆在她的手背上:“朕知道你心里苦,可前朝那些人朕得腾出些工夫去打发。”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里不在淡漠。
绿萼微微的螓首,脸上却绽出娇媚的笑颜。
当李胤离开殿中,她依旧站在原地不肯移动,仿佛这样他依旧站在她面前,未曾离开一般。然而殿内仅剩的,是清冷。
直至殿外嘈杂的声音消匿,却是李胤起驾离去,才冲殿外道:“蕙兰……预备兰汤,本宫要沐浴。”
不过片刻,蕙兰进殿便看见她们的皇贵妃正坐在锦榻上,长发缭乱的散在肩上,乌沉沉的似一幅墨缎,脸色惨白的如同雪砌一般。
“奴婢恭贺皇贵妃……”
绿萼阖目冷笑,“在本宫面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再说了。皇上昨日明明掀了温初珍的牌子,为何来了本宫这里?你可知晓其中的缘由?”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奴婢听说昨儿晚上那位主子不知为何触怒了龙颜,皇上大怒,拂袖而去了。”
绿萼怔了良久,嘴角方勾起一丝的冷笑。
屏风密致陈列,兰汤馥雅,室内水雾氤氲,不过片刻宫人们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奴婢侍奉娘娘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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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进了内殿,却见温初珍趴在锦榻上,呜呜的哭着。而宫里的奴才们都跪在地上,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些奴才见了皇后只好似救命的良药到了似得,长长的吁了口气,赶忙行礼。
温初珍听见奴才么的行礼声,将脸从锦榻上抬起来,冷冷的目光几乎要将人食肉剥皮一般。
皇后看在眼里,有些浓浓的不悦,她虽是她同胞的姊妹,可亦是一国之母,这跪拜的礼数岂可免去?
“姐姐怎么现在才来看妹妹?是不是等妹妹被赐九尺黄绫姐姐都不会去御前求求情?”
“父亲和母亲把你娇惯的愈发不成体统了。”皇后叹息一声,语带惋惜,“咱们毕竟是同胞的姊妹,姐姐岂会弃你于不顾?”
温初珍噔的一下从锦榻上坐起来,气呼呼的道:“若真是如此,那姐姐替我杀了那个狐媚子。”
“你胡说什么?”皇后惊怒,看了看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的奴才们,冷声说道:“你家娘娘发了疯胡言乱语,若此话传出去,本宫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皇后素来温静娴淑,众人们哪里见过她这般疾声厉色的模样,便忙不迭的磕头领命,匆匆忙忙的退下了。
待众人走后,温初珍冷冷的瞥了皇后一眼:“姐姐这般的小心翼翼,难道怕得罪了那幺蛾子不成?”
“本宫瞧你果真是迷了心窍,昨ri你如何得罪皇上的难道忘了?她在宫内无凭无势,你何必再为难她?”
“姐姐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皇上对她旧情难了。”她用巾帕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泪珠,“为了那个女人,圣上昨日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她不让我好过,我定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你可知你若对付她会将咱们温家陷入危险之中,那洛婷倾自从怀了龙嗣之后,洛家愈发的得了势,如今巴不得抓住咱们温家……”
“温家……温家……姐姐可真是父亲的好女儿。”温初珍气的口齿都乱了,“姐姐你有太子,可是妹妹只想要皇上的c爱,谁要与我争,我便要她生不如死。”
“你这性子迟早会害了你。”皇后的眼里亦是恼怒,“后宫中的女人再算计又如何?谁能算计过皇上?你若有一日触了皇上的逆鳞,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狼生暗刺窥之则杀。皇后清楚的明白,那阮绿萼便是圣上的逆鳞,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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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水汽已经散开,绿萼已穿上素锦的袍子端坐在镜前,蕙兰拿着软锦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袅袅披散的青丝。
她的肤色不再惨白一片,倒是嫣然一片。蕙兰一边擦拭一边在铜镜里暗暗窥视着她的容颜。蕙兰不由得暗暗吃惊,这果真是世间罕有的绝色,连她这个女人见了都惊艳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