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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不敢怪罪丽妃娘娘,这原是我的不是,不懂礼数。”
纪文娴淡淡地笑着,一手扶住她的手腕:阮妹妹果真是个大度的人。”
绿萼原以为宫里都是美貌的女子,可眼前这位皇后,却是样貌平平。常言道“娶妻娶德”这样的女子贤德兼备,果真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她这样想着,太妃问道:“这些日子在府里规矩学的如何了?”
“绿萼愚钝,只学了一些简单的。”
太妃在一旁的齐若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齐若微微颔首,便领命下了去。
“你上次入宫,哀家只说要拨个宫女给你,不料出宫去办事了,今ri你便将她领会去罢。”太妃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可是哀家身边最贴心的人了,你来日在府上有什么不明了的,你便问她罢……”
说未说完,宫门外徐徐进来一容貌姣好的女子,身着深绿色的宫装,发髻上只用一只银簪束着。
她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浣月给太妃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第二十九章 寸心()
“皇上驾到!”随着内侍尖利的通传,李胤缓缓的踱到殿内。
他身着朝服,只怕刚刚下了朝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冠冕之下脸上竟是薄薄的细汗。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从座位上站起来,显见是未曾料想李胤会过来,
绿萼赶忙也行着礼。
毓太妃眼里含笑,道:“如今这人来的这般的齐全,哀家这孤寡老婆子的屋里总算热闹了。”她转而对李胤道:“皇上前些日子才给阮绿萼的赏赐,还未去勤政殿谢恩,皇上倒来了。”
皇上若无其事的说“不过是些俗物罢了,朕只想着二弟的寿辰将至,往年朕只拨些银两过去,今年便叫人挑了几样像样的东西送了过去。”
毓太妃笑道:“皇上有心了。”说完又笑道:“哀家原打算替祁儿好好的办回寿辰,亦让绿萼这孩子好好的学学如何管府里的差事。”
说完她又叹道:“原打算今年便让他立绿萼为妃的,只可惜这可怜见的孩子刚刚丧母,要守孝三年。”
皇后在一旁赔笑道:“太妃莫要再心急,阮姑娘孝顺,是件好事。太后来日可算有福了,臣妾瞧着这阮小姐和王爷定时那九天上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人儿。来日若给您添了白白胖胖的孙子……”
皇后只瞧着绿萼早已经涨红了脸,双手绞着帕子,恨不得一头钻进桌子下的样子,有趣的紧,便愈发的想着打趣起来。
她越说越觉得有趣,正巧皇上的目光扫了过来,只觉得如冰雪寒冷。心下顿时一激灵,满腔的话都堵在嗓口。再抬头瞧时,几疑适才是自己瞧花了眼。
毓太妃并未注意到她,反而向绿萼问道:“哀家听闻宜州的女子最擅刺绣,年年进贡的布匹最数宜州的出色,你既是那的人,可会些?”
她将头低的更低,“绿萼愚钝,未曾学过。宜州乃是苦寒之地,便是尚好的丝绸亦是产的极少,绣娘亦是少得很。”
“你或许不知,这京城里的女子人人都要会刺绣的,便是出了嫁,亦是要给夫君绣些东西。虽说王府里丫鬟多,可有些事情亦要是自己动手的……”
纪文娴抬头瞧着皇上的脸色,硬着头皮道:“太妃莫要担心,日子长的很,总会学会的……”
李胤瞧了一眼皇后,只说道:“朕倒是时常听闻宜妃的绣工却是出了名的好,若是跟她学却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转身对徐公公道:“去芳宜宫传朕的话,只说阮姑娘要去学刺绣,叫她们好好的备着。”
皇后听到此话心里霎时一惊,那宜妃乃是皇妃,难道还要这样恭候着一个普通女子不成,即便那阮绿萼未曾被立为王妃,即便现在是祁王王妃又能如何,地位亦是低于宜妃的。
她虽未敢言语,可太妃却道:“绿萼哪里能劳烦宜妃呢,只怕是不合宫里规矩罢。”嘴上这样说,可还是笑着对绿萼吩咐道:“皇上待你这般的照拂有加,还不快谢恩。”
第三十章 寸心()
年关将至,宫里的人却愈发的忙了起来,只为筹备各宫主子的新衣。宜妃的绣工乃是出了名的好,那皇上的龙袍却年年都是她亲自绣的。
宜妃犯了旧疾,精神不济,却依旧支撑着身子,一针一线小心翼翼的绣着。
她是当尚书大人之女,名齐静姝,自小身子十分的羸弱,倒是后来入了宫,天下良药吃尽,还依旧病怏怏的模样。可绿萼却以及瞧见她有生俱来的高洁,即便和那高高在上的皇后相比,仍是圣洁高傲,与众不同的。
绿萼在一旁深深的叹了口气,绝美的脸上皆是羡慕“娘娘的绣的可真好,这条龙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我便是这辈子都及不上娘娘了。”
宜妃瞧着她丧气的很,一双柳叶眉紧蹙,耀如春华的脸上恹恹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她笑道:“姑娘定要好好的学,太妃素来是极为要强的,对王爷亦是十分的严格……”
绿萼听到她念起李祁,心里又多了几分堵,他只怕真的恼了自己罢。她这样想着前些日子隐忍的委屈又无端端的从心口溢出,虽极力忍着,可眼圈依旧微微的发红。
齐静姝是个聪明人,瞧见她这般的模样,便觉得定时有什么事情。
“姑娘莫要伤心,你只管告诉本宫,让本宫替你出出主意,本宫素来不是乱说话的人,你尽管放心罢。”她语气轻柔,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让绿萼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她说的极尽委屈,并将听到清儿如何那样利用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
宜妃只瞧见她一双瞳眸翦水,眼里满是委屈和伤心。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美灿烂夺目,宛如深秋之时的月华,又似云霏飘散的苍穹。
她紧紧的拉住绿萼的手,她尚在病中,柔嫩的手亦是冰的厉害。
“姑娘,或许你不知,这王府里的奴才和宫里的一样见高踩低,处处利用,有些人未必对你好,却依旧在你面前曲意逢迎。有些人虽待你冷淡,心里却是刚正不阿的。”
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劝道:姑娘在王府里待些日子总会明白的,莫要在为那些不争气的奴才气伤了身子,也莫要为了这些小事得罪了王爷。”
绿萼重重的点了点头。
宜妃叹道:“旁人只瞧见我们女人入宫,便得到一生一世的荣华,可旁人岂止,我们身上所系的是家族的兴衰和命运。”
她薄唇微启,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只怕是对梅妃的事情有些吃味,可我们是女人,生下来只能迁就着男人。王爷喜欢的人,你一定亦要去喜欢,那样才能拉拢住男人的心。”她拉住绿萼的手,带着檀香的气息从耳边拂过。“你便好好的向王爷认个错,莫要再说那些气话,伤了王爷的心。”
她语气温柔的如三月春风,但绿萼听得出,这份温柔背后压砸的无奈。
宜妃没有再说话,仅拿起桌子上的绣布,仔仔细细的绣了起来。那一抹无奈之色映进绿萼的眸底,她的心忍不住猛地一缩。
她与宜妃不同,宜妃进宫两年,早已将孤独了落寞尝尽。对于他来说尊贵的身份,比那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来的真切。绿萼却依旧怀揣着对举案齐眉的憧憬。
绿萼抬起一双秋水盈波的眸子,“绿萼不过是要王爷的心罢了,若是没有真情,便是荣华富贵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宜妃倏忽只见想起几年之前亦是有一个女子,跪在太后面前,眼里满是坚决“柒寐只愿嫁给胤哥哥,即便一生得不到得不到他的心,亦是无怨无悔。”
她与她那样的相似,却亦是那样的不同。
一个钟情的是皇上,一个钟情的是王爷。一个得不到便甘愿离开,一个得不到便执意守候。
第三十一章 重合()
宜妃不由得想到李祁的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他这个人无有不好,反倒是太好,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明月。原以为近在眼前,却如何都拿捏不到。
世上却有这般无缺的人,却终究逃不开一个情字。或许这阮姑娘为了这份情,终究要遭受一番苦楚。
不知何时窗外扑簌扑簌的飘起了雪,冷气从窗缝里挤进来,宜妃受了寒,忍不住又拼了命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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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从未想过李祁会来皇宫里亲自接她。
雪下得愈发的紧,他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绿萼拢了大毡在身上,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寒意。一旁的奴仆立即将伞递上,她撑开,替他小心翼翼的打着。
她小心翼翼的跟随着他的步伐,心里却十分的暖。脚下的雪“吱吱”作响,很快就沁湿了她的一双绣鞋。
她正要下台阶,李祁骤然之间止住脚步,他眉宇紧蹙,只瞧着她湿了的鞋子。
将莲足收回裙裾只中,仰头轻笑道:“王爷,怎么停下来了……?”
她问的甚是小心。
绿萼的话尚未说完,身子骤然腾空,人已经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抱了起来,脚底传来的冰冷乍然之间消弭。他打横抱起来她,她的整个身子都缩进他的臂弯了。
一旁的奴仆,瞧了瞧绿萼的脸色,硬着头皮劝道:“王爷,这是在宫里,只怕有违礼数……”
李祁瞧了一眼那无垠的白雪:“无妨。”
绿萼此刻却涨红了脸,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他大毡上的狐狸毛轻轻的扎在她的脖颈里,她觉得那样的暖。
“王爷,这样空怕不妥当,放我下来吧。”她这些话有些言不由衷,她心里好似灌了蜜一般的甜,这些天压在她心里的霾霎时烟消雾散。
他不语,反倒深深的低下头凝了她一眼。
她微微仰视着他俊美的容貌,他们二人相识亦是在这样的大雪里,而如今她亦要做他的王妃,她想起来亦是那样的暖。带着悸动,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