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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老李听完后,要笑又极力忍住的道:“所谓生门,并不是有个门……而是可以逃生的方向。罗技师,你平日的聪明哪里去了?”
我不禁汗颜,确实不知怎么的,脑子好像混沌之极一样,但又不敢往深里去,怕心念一动,又出现幻象和心魔。
“来吧,都跟着我走。”老李极有气势的将罗盘小心的捧在胸前,转身大踏步走——我已经弄不清楚方向了,只知道跟着他走,至于具体朝哪里走,根本说不上来。
马亚提斯不用我去招呼,十分主动的跟着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好像掉下来之前,他是说他们绘制了精确的地图的。那怎么他不知道根据地图的指示闪避开,反而跟着我们一起掉了下来呢。心里这么一想,自然而然的就问他去了。
马亚提斯也有些迷茫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地图上没有说那条隧道里有陷阱。”
我一听,不禁乐了,他当地图是按图索骥的万能药么,于是道:“敢情你们的地图什么都还会标上去,是不是有朵花有棵草也要标明?”
不料马亚提斯正色道:“是,我们的地图就是精确到这种地步,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先辈。那些都是他们穷尽一生寻找地球之眼所得来的……他们当年……”
马亚提斯准备还要继续说下去,我突然觉得头皮一麻,连忙挥手打断他的话,紧接着脑子莫名其妙的变得无比清楚,听觉视觉都被清空了一般,但又灵敏无比。我从小这方面的感觉都比别人敏感,立即回过神来不对劲,连忙拉住老李,叫他不要往前走。
老李疑惑的看着我:“罗技师,怎么?”
我脑子非常非常清楚的告诉自己,不能走,危险,危险!可是看着老李,这些话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口来,“歇一下吧。”我讷讷的道。
还好老李并没有追根究底的盘问,十分理解的点点头,停在原地。
我想找个地方靠着坐下来,但是看看四周,又好像没有可以靠的地方,只得盘腿在坐在地上。马亚提斯有些不满的道:“急着赶时间出去吧,这里呆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就是因为心里发毛才不敢乱走的,我的直觉向来比谁都灵敏,感觉不对劲,肯定会出事。他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这么说!于是我十分没好气的回头去瞪了他一眼,瞪完刚要转头,马亚提斯的背后忽地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一个带着老式圆形高度近视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穿着灰色长衫,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拿着自来水笔,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恐惧的神色,直愣愣的在马亚提斯背后看着前方——也就是我们这边。他的脸非常突兀非常明显毫无防备的出现在马亚提斯背后,一双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绝望而惊惶的看着我们。
我直觉脑袋“唰”的一下,所有汗毛立时倒立起来,一股凉意嗖嗖的爬满整个脊梁骨。“老……老李……”我结结巴巴的,指着前方想叫老李看。
老李听到我声音不对劲,顺着我指的方向一看,脸色剧变,失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马亚提斯见我们都盯着他背后看,以为是我们恶作剧,不以为意的转过身去,刚一转身,他立马吓得大叫一声:“上帝!”随即瘫软在地。
而那个穿着长衫的老头子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反应而出现任何的表情,似乎我们根本不存在,他直愣愣的盯着我们这边,盯了一会,眼睛忽然失去了焦距一半涣散茫然起来,接着脸上的肌肉开始萎缩,慢慢的变成干巴巴的,毫无水分的一张皮,但是他并没有死,忽地又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写一半又停下来,看着我们背后,然后再继续写。
且不说他的样子吓人,我被他看那么几眼,全身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看我背后什么东西。
终于,好奇心占了上风,我慢慢转身往后看去,哪知这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我们背后,赫然几个穿着二战时期纳。粹军官军服的人,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持枪带刀,相反手里拿的是工兵铲等物,在奋力的挖掘什么(看不清,只看到他们有这个动作),这些人脸上均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绯红色,白色的汗毛被映照得十分清晰。他们的眼眶无一例外都深陷,眼珠变得外凸,呈猩红色模样。但是他们自身仿佛丝毫不觉得怪异,低声用德语讨论着怎样才能炸掉出口,完全封死宝塔的问题。是的,他们说的是德语,讨论的这些不用翻译,我脑子里直接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边那个老头子,继续在记录变得诡异了的德国人的行动。写了一会,他似乎手有些酸了,于是甩了甩右手,又将眼镜取下来呵气擦了擦,又带上。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神情举止。忽然,老头子好像想起什么,有些欣慰又有些不甘的自言自语:“我们许家有后,这点总算还对得起列代祖宗,只是不知这次能否找到长生不死的秘密,如果不能,只怕只能埋骨于此,做个没有后人祭奠的孤魂野鬼了。”说到最后,言下已是十分凄凉。
“许家?”我一愣,“难道和许之午有关系?”随即一个念头闪进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对自己极为肯定的道,“就是许之午的祖父了。”完全没有来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像电影切换画面一样,没有任何过度的,隐约好像“轰”的一声,紧跟着洞里硝烟弥漫,浓重的火药味差点让人窒息。然后几个纳。粹分子轰然倒地,身上的皮肉骨架四处飞散,带眼镜的老头子大叫一声,将笔和笔记本猛的扔出去,倒地不住挣扎。
我手心全是湿漉漉的冷汗,望着眼前的一幕幕,除了恐惧害怕,还是恐惧害怕。
戴眼镜的老头子挣扎了一会,渐渐没了力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也不停的哆嗦,衣服渐渐变得宽松肥大。
(本章完)
第466章 洞顶石壁()
? 正在此时,洞里忽地万籁俱寂,万象俱灭。不等人回过神来,所有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出现没有发生一样。
我惊吓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正常思维,战战兢兢的问老李:“老李……怎……怎么了……”
老李一脸阴沉,气势极为吓人,沉着脸道:“邪物!鬼怪!”
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完全失去了辨别力,老李说是鬼怪,就认为是鬼怪。大凡是中国人,不管他受过多少的教育,不管信奉什么,只要提到鬼怪,心里总还是有或多或少的阴影,我也不例外。因此听说是鬼怪以后,脑子轰的一下,全懵了。难怪自己会觉得不对劲,难怪会脑子忽然十分清明,原来是自小就对鬼怪邪异之物十分敏感的身体在向我发出不对劲的信号。
这方面我完全不懂,只能求助的看着老李,他是正宗茅山弟子,会有办法的。
果然,老李又从贴身的衣服里往外掏什么东西。半晌,他拿出一把小黑木剑来,虽然在惊惶之下,我还是认出来了,当初在强巴克山上的时候,他也用过这个东西——是雷劈桃木剑。但当日并没起到作用,今天……想到这里,我不敢往下想……
“……”老李对自己的桃木剑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他欲言又止,举着桃木剑,也不知道该先驱那一方的邪,而且现在它们都通通消失了,找不到踪影。
不过,要是真有鬼怪在的话,老李应该能找到吧,以他的功力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我真的完全已经把希望放在老李身上了,这些事,我完全没有办法的。
老李大约也自知责任重大,壮着胆子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将桃木剑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朝刚才出现许之午祖父的那块走去,说是走,其实双脚的架势看起来更多像是准备随时拔腿而逃。
老李每走一步,我就跟着心猛的跳一下,不知道他那桃木剑会劈出个什么样的恶鬼来,又不知周围会在什么情况下,猛地又出现刚才那样的场景。
“咔!”一个很细微但极为清晰的声音兀的响起,老李吓得连连往后退,回头一看,他脸上居然全是大滴的冷汗。我跟着心里一紧,又不知道那响声究竟是什么事物发出来的,更是害怕。
老李退后两步,紧张的举着桃木剑,预备随时劈下去的样子,但两腿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罗技师……”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但又根本掩饰不住,“罗……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点点头,想说听到了,但是紧张得喉咙里竟发不出字的音节来。
老李见我没有回答,也没再问,保持着身子之前的姿势,脑袋慢慢的转来转去,眼睛警惕的巡视周围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
然而,让人郁闷的是,直到我紧张害怕得自己都麻木了,那些奇怪的现象都没有再出现过,洞里的气氛安详得不能再安详。
“老李……也许……没什么事了……”我犹豫不决的想叫老李过来坐下休息会,“再说……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人……正气足,应该……应该……”连说两个应该,本想是说应该没有鬼怪敢来的,但是想到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老李其实心里也害怕,见我叫他休息,连忙过来挨着我坐下。洞里安静得我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咚咚”的跳的声音,看来他的恐惧完全不在我之下,只是因为想保护我们(也许是这样),所以才壮着胆子去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看老李。他只顾自己大口的喘气,根本不管我眼色如何。
“罗练……”马亚提斯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他老人家额前的头发完全被冷汗打湿,浅蓝的眼睛里全是恐惧,“罗练,李增……那是我祖父……”他结结巴巴的道。
自然应该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