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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无风自动的铜钱显然更有震慑力。
听到这种解释,不由自主的,桑于桥的目光就凝在了那枚铜钱上,刚刚挂上去,铜钱还有些摇摆不定,然而过了半分钟后,那枚钱币就慢慢稳定了下来,纤细的红绳粘在墙上,让铜钱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不对,仔细看了半天,桑于桥突然发现,这不是摇摇欲坠,而是铜钱正在朝一个固定的方位摇动,就像一个小小的钟摆一样,而那个方向,正跟放置佛像的博古架相反。古架有异状
“这,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有些心理准备,桑于桥也吃了一大惊,毕竟之前任何一位风水先生都没摆出过这样的阵势,可是房间里所有窗户都关着,没有风,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带磁力的东西,钱币怎么会自己摇摆呢?而且不是说玉佛没问题吗,怎么显示还是博?
比起桑于桥的惊慌和黑皮的好奇,魏阳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悬锥能不能起效本就是两可的事情,如果确实有效果,自然也就更好处理,而且它的摆幅又如此轻微,就算是有问题也不会是大事,可不正是最好的买卖吗?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对面张修齐已经开口说道:“我看不出阴气。”
什么?魏阳吃了一惊,齐哥怎么会看不出问题在哪里?然而说完这话,张修齐毫不犹豫的走到了博古架前,把玉佛抱了下来。
“等等!”桑于桥立刻就急了,“这东西不能随便移动的,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魏阳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接过玉佛,解释道:“这佛像放在这边没有问题,挪开却出了问题,恐怕不是玉佛冲煞,而是恰恰相反,这尊佛像压制住了那个犯邪的物件,明哥,帮忙抱一下。”
这话黑皮可是**听的很,立刻接过了玉佛,还配合的往后站了好几步,随着佛像搬开,天花板上挂在的悬锥摆幅立刻又大了一点,但是方向还是跟博古架相反,这下桑先生可闭上嘴巴了,脑门上冒出了一层油汗,喃喃说道:“可是架上最近没添什么啊,明明都是老物件……”
“也许有些东西以前一直都在,只是潜移默化,没有显形。”魏阳干脆利落的说道,并且带着一分肃然看向一旁站着的小天师,“师兄,你看出来了吗?”
啥?魏阳差点没端住脸上的表情,怎么让我来?齐哥你这是想耍什么花招,之前根本没彩排过啊!然而当看到对方称得上严肃的表情,他立刻就发现,这不是句玩笑话,更不是什么腥盘手腕,而是字面上的意思,齐哥希望他来看看。
惊讶在一瞬间消弭,变成了另一种东西,魏阳心头涌上一些难以言说的感觉。虽然还在搞腥盘这些勾当,但是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神棍了,天赋的觉醒赋予了他另一些东西,那是巫族血裔才有的力量,直白的,强大的,只对那个未知的世界有用的力量。
然而这力量又是如此的危险、引人觊觎,他其实有想过更好的运用自己的天赋,找出骨阵的真正用法,但是张修齐并不赞同,只是顽固守在他身边,想要靠自己保护他,让他不会因为施法受到伤害。对于这点,他们其实并没有认真讨论过,只是谨慎的围绕着那条看不见的细线,既不过界也不让步,彼此心照不宣。
可是现在,张修齐突然就这么退了一步,说让他来“看看”。心底五味杂陈,魏阳却没有任何失态的表现,只是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就把目光挪向了不远处的博古架。
作为一个新派收藏家,桑先生的收藏范围很是广泛,有鎏金的器皿,有釉里红和粉彩的瓷瓶,有精雕细琢的象牙件,还有大巧若拙的紫砂和木雕,林林总总十余样,把架子填的满满登登。不过这么仔仔细细看过去,的确每一样都如桑先生所说,是近到不能再近的工艺品,除了造型精美外,没有其他值得挂怀的地方。
这么从左到右看了一遍,魏阳皱了皱眉,正要扭头时,眼角处突然闪过一层淡淡黑影,他愣了一下,立刻转回视线,凝神在那个搬开了玉佛的格子处停留了片刻,又一一看过其他框格,有些犹豫的开口:“收藏都没问题,但是这博古架……”
说着他往前踏出了一步,似乎想要更近一些观察架子,然而身后有只手拉住了他,张修齐眉峰紧皱,并没有放开的意思,沉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温暖的手掌抓在腕上,魏阳身形一滞,猛地醒过神来,立刻说道:“是人影,不,应该说是个类似人形的黑影,就在刚刚放玉佛的格子里,除了这个外,其他每样东西周遭都有淡淡的黑影,只是太浅淡了,不容易发现。”
明明是光天化日,但是这句话一出口,站在旁边的两人立刻都起了身鸡皮疙瘩,桑于桥结结巴巴问道:“什么人影?我这屋里没有死过人啊,这地也是专门选过的,不是坟场,也没有冲煞的道路,哪来的人影……”
魏阳这时突然反应了过来,直接扭头问道:“桑先生,你这博古架是金丝楠木的料材吧?木料是哪儿来的!”
被问的一愣,桑于桥眨巴了下眼睛,小心翼翼说道:“是南方那边的乡下搞来的,据说是间古庙里的大梁木……”
由于历代达官贵人的过度消耗,金丝楠木早就濒临灭绝,现如今很难直接从森林里取料,大部分喜欢这种昂贵木材的好者都是通过各种渠道收旧料,虽然金丝楠很早以前就被定为贡品,一般人家不得使用,但是天高皇帝远,在南方,尤其是南方乡下,使用这种木头做大梁的依旧不是少数,尤其是大户人家和庙宇里,有很大一部分大梁木都是相当上品的木材,所以桑于桥这个说法并不奇怪。
(本章完)
第333章 划破中指,以血涂符()
? 张修齐却皱了皱眉:“庙?是**|祠吗?”
这一问顿时把桑于桥问傻了,魏阳却渐渐明白了过来。所谓“**|祠”并不是指那种藏污纳垢的庙宇,而是专指那些供奉的神位不在官方祀典范畴,且没有正式僧道祭奉的寺庙。须知在古代,宗教管理向来严苛,不论僧道都需要持有官方颁发的度牒才算是正式入教,有些朝代甚至把度牒作为一种高额身份凭证进行买卖的,根本不可能足额供应,因此那些比较偏僻的村镇里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寺庙,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民间供奉的小庙,往往只有庙主,参拜的也是黄三大帝、陈八大王、陈十四娘娘、平水王爷这些本地乡土神仙,有些可能是被神话了的历史名人,有些则直接就是修仙的畜生,跟神灵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祠归**|祠,这些终究还是有香火供奉的庙宇,经年累月下来,自然也就多出了无数的愿力和执妄,而这些又都依附在了庙宇中,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定的法力。这根大梁木也不例外,可以说它本身就是个尚未成型的阴力法器,只不过机缘巧合,被玉佛提前引动了。
并没有开口解释,魏阳反而看向黑皮抱在怀里的那尊玉雕:“这东西还真有灵性?”
“玉本通神,又身具法相,精气神皆以圆满,自然可以引动气机。”张修齐答的肯定。
桑于桥却被这两位大师云山雾绕的说法搞糊涂了,他好歹也是文化人,当然知道**|祠是个什么意思,可是这又跟佛像有什么关系,还有魏大师说的黑影是什么东西?忐忑不安的推了推眼镜,他紧张的追问道:“玉佛通灵是怎么回事?问题确实出在佛像上吗?”
魏阳摇了摇头:“恰恰相反,这尊佛像是帮了你大忙。真正的问题出在博古架上,因为久经香火供奉,又没有诵经引渡,这大梁木早就生出了邪祟,只是未曾真正成型罢了。在这关口你请了玉佛回家,佛像里蕴含的气机立刻发现了博古架的不对,开始进行镇压,而架子里的邪祟也不甘心,自然要反扑过来,一时间两者相争就影响到了这屋子里的生机,也造成一些气场变化。放着不管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然而却被人误断了症状,挪开玉佛,本就开始骚动的邪力自然不收控制,开始波及家主。”
听到这话,桑于桥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原来不是玉佛有问题,而是这尊佛像帮他挡了很长时间的煞?脑子里嗡嗡作响,但是怎么说也是个老于世故的家伙,桑于桥并没有直接相信这两人的话,而是犹豫的看了看玉佛,又看了看博古架:“那现在要怎么处理呢?把这架子搬走或是直接烧掉……”
“不行。”魏阳看了眼张修齐,直接说道,“这种**|祠出来的邪物,是需要庙供的,估计已经把你家当成了新家,把你当做庙主,因为长时间没有香火供奉,才小惩大诫。如果直接毁了架子,反而会激怒对方。”
桑于桥的脸都白了,嘴唇哆嗦了一下:“那能把这东西除掉吗?”
这次张修齐点了点头:“只是个百家佛,用术法镇压,日久自消。”
真正的佛珠是万家佛,法力涵盖亿万信众,而伪寺**祠出来的却是百家佛,只受一地香火,百家供奉,法力自然大不相同。更何况这段木料只是大梁,而非香案或是佛像本身,连真形都没有化出,虽然难搞,但是危险系数并不很大。
桑于桥顿时又纠结了,魏阳却微微一笑:“就算是邪物,佛总归还是佛,如果能够把这力量消耗,说不好还真能做出个法器。”
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尊墨玉佛像上。
桑于桥马上就明白过来:“能用这尊玉佛镇压?还能把这尊佛变成法器?”
都到这时候了,黑皮又不是傻子,立刻露出那种职业化的笑容:“桑先生,我们这尊佛还是收回吧,牵扯太多,也不好说清楚,不如您再找个别的物件……”
“不不!”桑于桥顿时就急了,“柳先生,我真没那个意思。这次实在是误信了小人,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真像魏先生……啊不,魏大师所言,这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