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阳没有错过分毫,直接伸出了手臂环在他肩上,拇指宛如**似得拂过他的颈项,感受着指尖下颈动脉生机勃勃的跃动,他露出了个微笑,凑了过去:“齐哥,昨天睡得好吗?”
张修齐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贴在他颈上的手掌是温热的,但是比那热度更加让人眷恋的,则是从魏阳左手虎口处传来的一点跃动,那跃动似乎能够洗涤他的心神,让他平淡无波的脑袋里出现一点涟漪,他不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喜欢那人摸他,喜欢睁开眼就看到他在身边。
侧脸仔细的端详了片刻,张修齐没有回话,反而凑上去,直接吻上了对方嘴唇,这反应魏阳的确没有料到,但是他甘之如饴。浅浅的亲吻立刻升了温,变成了足以燃起欲|望的热吻,然而只是亲了那么五六分钟,魏阳就挣扎着从对方怀抱里逃了出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齐哥,你不会起反应,我可是正常男人啊……”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他本来已经挺精神的小兄弟就彻底醒了过来,正硬邦邦的支在下腹,但是昨天晚上已经跟黑皮打过招呼了,大早上就要赶过去,这么折腾下去,他可真不确定自己舍不舍得离开这张床了。
张修齐显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倒是对他临阵脱逃有些不满,伸出手抓住了魏阳的左手,在他虎口处蹭了蹭,态度十分亲昵,表情却依旧没什么变化,简直就像只冷峻的德牧在默默请求主人抚摸,魏阳呼吸一窘,俯身下去在对方唇上亲了亲:“咱们先去找七叔,等回来……”
他的喉结轻轻一滚,咽下了下半句,他确实没想到小天师还挺喜欢这种肢体接触,虽然含义可能不同,但是美色在前,他实在做不出什么柳下惠的举动。谁知道还要多久就要“见家长”了呢,他可不想错过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只不过,不是现在。
笑着抽出了手臂,他拍了拍小天师的额发,起身往外间走去,似乎明白了还有事要做,张修齐并没有再做什么挽留,只是在床上躺了片刻,等到身体里那股奇怪的热度完全消失,才慢慢坐起身来。脚边,乌龟老爷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正大摇大摆往客厅爬去,壳子上的黑色花纹全部隐没不见,张修齐顺手在它的龟壳上摸了摸,没等它扭头来咬,就站起了身,往卫生间走去。
早餐解决的十分迅速,喂饱了小天师,魏阳不再耽搁,开着车带人往聚宝斋驶去,之前孙厅长送来的宝马可算派上了用场,魏阳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在了后院门口,才敲了敲门扉上的大铁环。
随着叩击声,院里传来了细碎的脚步,还有黑皮的声音:“阿阳吗?等等,这就来了!”
门一拉开,黑皮还没看到人,直接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哟,这是鸟枪换炮了?哪来的?”
“之前给人除祟,施主送的。”魏阳笑笑也不隐瞒,带着张修齐往院里走去。
“你们还真除过妖?”黑皮显然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俩只会弄风水呢,没想到还能兼这样的职。
“凑巧罢了。”这次魏阳就没继续说实话了,家里的符纸存货也不多了,他实在不太想再接类似的生意。话里的意思黑皮这个人精当然能听懂,也不废话,直接带着两人走到了七叔的工作间。
屋里,七叔还是那副老样子,也不知在工作台前摆弄着什么,全神贯注连几人进门的脚步声都没听到,黑皮尴尬的咳了一声:“七叔,阿阳他们来了。”
这一嗓子才把老人的魂儿给唤了回来,他直接拉开工作台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个盒子,冲魏阳说道:“阿阳,你来,这是我一位老朋友淘来的东西。”
没想到还真有东西,魏阳赶紧走了过去,只见七叔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摆在了台面上,又拿出一双干净的白手套带上,才打开了盒盖。这么谨慎的动作,魏阳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谁知竟然是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七叔可不管身边人诧异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书本,把它平放在桌上。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个老朋友对水书很有研究嘛,这个是他前两年淘到的东西,本来不肯外借的,还是让我讨了过来,里面有不少水书文字,也有些历史记载,很有考古价值。”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魏阳的心跳也不由快了起来,虽然不清楚这玩意到底跟他带着的骨阵有何关系,但是显然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水书这东西流传的毕竟太少,介绍性的资料更是屈指可数,七叔既然叫他过来,肯定就是这里面出现了跟骨阵相关的东西。
果不其然,七叔并没有急着翻开书本,反而微微一笑,开口问道:“阿阳,你听说过‘巫’吗?”
魏阳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起了当初许嵩说出的那句话,那家伙就是管骨阵叫做“巫骨”的,然而他并没有马上说出这个,反而认真思考了片刻才说道:“古代称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巫祝合起来就是侍奉鬼神,沟通天地的那群人,算是最早的神职人员吧?”
七叔脸上顿时露出赞许神色,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但是还不全面。巫文化可是从甲骨文时期就存在的东西,那时候非但是神职,包括医术、舞乐、观星等等都跟巫者有密切关系,可以说跟人相关的所有神秘学说,基本都是从“巫”繁衍开来的。只是后来有了河图洛书、易经八卦这些应用性的东西,巫文化才从少数人手里流传出来,融入了医术、道术、星术之中。再到后来,巫术失去了传承,渐渐就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中。”
七叔说的东西,魏阳多少也有些概念,当今社会里巫文化已经变成了一派没落学说,巫术更是邪术的代名词,比如历代祸乱宫闱的“巫蛊”之说,因此就连跳大神这类的正经巫术,都要冠以神婆的名讳,早就脱离“巫”字联系了。只是这些,跟骨阵有直接关系吗?
像是看出了魏阳的疑惑,七叔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巫家虽然没落,却也不是彻彻底底消亡,水书就是一个明证,也是从殷商流传下来的最直接的巫术证据。而我这位好友找到的书里,更是提到了类似的说法,也间接阐明了巫术没落的缘由,而这里面就提到了‘巫骨’……”
(本章完)
第260章 画中画()
? 七叔这话一出口,魏阳就忍不住开口问道:“那骨阵就是所谓的巫骨?”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巫骨”的说法了,姓许的还可能只是临终胡言,七叔这边却绝不会无的放矢,能找他过来,肯定就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虽然被打断话头有点让人不爽,但是七叔还是很满意魏阳的反应力,颔首道:“没错,庙头山上挖出来那东西,的确是一块巫骨。所谓‘巫骨’,是一种巫家常用的法器,据说是从先代大巫身上取骨,再用这些骨头配合某种巫术做成法器,听起来似乎有些野蛮,但是却契合了巫家的本意所在,所谓敬天法祖就是这个意思,巫术乃是最初也最原始的祖先祭祀开端,相传每代大巫本身都拥有很**力,他们的骨头自然也同样珍贵,大概跟佛家舍利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这个说法魏阳可是一点也没想到,皱了皱眉,他紧接着问道:“那书里说这些巫骨要如何用了吗?而且既然巫术这么厉害,总该有人去学习或者传承才对,为何会被道术替代,反而会断了根,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缘故?”
七叔微微一笑:“你问的这两个问题,恰巧归结在了一件事上,我说没什么意思,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他用带着手套的手翻开了桌上的古书,停在了某一页上,魏阳立刻定睛看了过去,只见泛黄的书页上写了几段繁体字,不太清楚是哪个年代的产物,但是内容还是相当直白的,只花了几分钟,他就看了个大概,也终于知道了七叔话里的意思。
巫术虽然是所有玄学之祖,却跟道术有一种本质的区别,它也可以通过学习来掌握,有着各种阵法符法,但是真正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巫者,却有个先决条件,就是“血统”。真正的巫家力能只能在巫家的血裔中流传,也只有觉醒了巫家的血脉,才能操控那些由先祖流传下来的法器,也因此,巫家的传承就成了个天然的封闭系统,有血脉的未必适合学习巫法,热衷巫法的又未必能有足够纯正的血脉,加之各朝各代的战乱,巫家的直系也渐渐凋零,最后落得个人去楼空的局面,如果不是独山县那一支流传,说不好连水书的传承都要断了脉络。
七叔摆出的这本书,应该也是个对巫法十分有研究,却没什么巫家血统的人写的,也不知他从哪儿学到了水书,并且努力把这种巫家专属的文字转化成了一种普通人也能使用的东西,虽然威力减少了大半,但是能够脱离巫血的控制,其意义不逊于发明了一种新的道法,可以说是一个天资极佳的家伙了。只是那人的话里最终还是带出了些怨气,说他虽有巫骨,却没法发挥最大的效用,实在是暴殄天物,尤为可惜。
看到这里,魏阳忍不住讶然出声:“这人很厉害啊!”
能把殄文化归己用,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七叔略带得意的笑了笑:“那是,我们考证出来,这本书大概是茅山派的某位前辈所留,不过年月太久了,不知怎么就流到了民间。”
道教除了全真、正一这样的官方划分,在民间还有五大支之说,分为“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其中茅山派也是名头最响,最广为人知的一派,基本就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算是跟龙虎山齐名的大派了。不过和龙虎山不同,茅山派的分支也更为复杂,下面不知有多少打着茅山名号的小宗小派,故而它的道法流传也相当芜杂,有些东西说不好就在流传中佚失了,比如这本书里所说的殄文。能够弄到这样的收藏,也算是七叔这个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