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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眷看过病,才饶你不死,你说,方才你给我女儿看病,结果如何?”
钱先生扶着剧痛的屁股,这时候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嗅入的奇香,应该是迷魂之类的药,听那位大小姐说什么怀孕了,大概经常用这种手段来引诱男人,自己中招,又给她反咬一口,心里气难平,就冷冷道:“是你女儿不洁。”
本是替自己叫屈鸣冤,孙尚荣以为他指的是玉珈怀孕了,气得紧咬牙根,望着钱先生的背影轻声吩咐身边的孙贵:“灭口吧。”
孙贵脸色刷拉的变了,横竖也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就道:“是。”
忽而想起一事,问:“之前给大小姐开方子的那个呢?”
孙尚荣冷冷的反问:“你说呢?”
孙贵立即垂头:“奴才明白。”
两个先生确诊,玉珈怀孕的事坐实,孙夫人掩面而泣,孙尚荣一旁惆怅,夫妻两个相对无语。
许久,孙尚荣才淡淡道:“再找个可靠的大夫,将那孽障打掉。”
正嘤嘤啜泣的孙夫人吃了一惊,立即道:“不可,闹不好会要了玉珈的命,再说,即使能成,那孩子没了,玉珈也不会苟活于世,我是为人母亲的,我懂。”
孙尚荣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玉珈嫁给李忠?”
孙夫人顿了顿,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命,玉珈坚持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赢了。”
孙尚荣哼了声:“不行,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那种人呢。”
孙夫人睇他一眼:“李忠是什么人,这得由你说了算,他有一声功夫,做个武官还是绰绰有余,好歹让他娶了玉珈,将此事遮掩过去。”
孙尚荣想了想:“不如找几个媒人,给玉珈另说个婆家。”
孙夫人嘲讽的一笑:“玉珈若肯嫁给旁人,哪会有今天的丑事。”
孙尚荣无语。
孙夫人捧心长叹:“依了她吧,这么多年,为这件事,我也烦了也累了。”
孙尚荣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孙夫人忽然想起李忠人在大牢呢,担忧的问:“那李忠得罪的可是康王爷,这事大人如何料理?”
孙尚荣道:“这也不难,康王爷曾经要我帮他做件事,我一直在犹豫,所以我的手里还是有筹马的。”
这是多大的筹马,竟能让李忠死而复生,孙夫人颇为好奇,问:“康王爷要大人帮他做什么呢?”
孙尚荣敷衍道:“公务上的事,你问那么多作何,还是想想玉珈的事吧。”
孙夫人也就不再询问,想着老大不小的女儿终于可以出嫁,虽然这桩婚事不十分如愿,倒也不怎么突然,玉珈和李忠纠缠多少年,总算有了结局,孙夫人心里轻松了很多,于是和孙尚荣分头行动,孙尚荣去找巴尔图,她来告知玉珈。
来到玉珈的闺房,二门处听差的小丫头不知去哪了,正房处听差的丫头也不在,忽然想起定是方才救火,后宅的丫头婆子悉数赶了去,横竖自己女儿住处,她也不必通报,刚推门而入,门打里头开了,寒香端着药碗正想出来,见是她,吃了一惊。
第153章 释放()
孙夫人觑眼寒香手中的药碗,纳罕道:“这药你不给大小姐服用,端出来干什么?”
寒香极力搜寻可以狡辩的理由,怎奈越是慌乱脑袋里越是空荡荡的,又不好不回答,只能这样说:“小姐不肯吃,让奴婢倒掉。”
孙夫人夺下她手中的药碗,叹了声:“无用的东西,这是安胎的,不吃怎么能成。”
言罢端着药碗走入里间,过槅扇处垂着的珠帘,见玉珈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孙夫人蔼然笑着:“女儿,你乖乖的把药吃了,娘告诉你个好消息。”
玉珈徐徐侧过头来,神情懒散:“我能有什么好消息?”
孙夫人旁边的游嬷嬷忍不住道:“大人已经同意大小姐和李二爷的婚事,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玉珈容色一凝,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高兴的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前一刻还濒死状,此一时却犹如回光返照,忘乎所以,不想肚子处落下一物,孙夫人看去,见是一个不甚大的坐垫,就问:“你怀中塞着这么个物事作何?”
问罢,已经不用玉珈回答了,猛然醒悟过来,瞪着眼睛看女儿:“你有了身孕,是假?”
玉珈懊悔不迭,都怪自己求胜心切,想让肚子看着大些,迫使父亲及早做决定,李忠也就早些获救,不料一高兴漏了陷,既然如此,她镇定道:“是。”
孙夫人愕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默了半晌才用手指一戳女儿额头:“你好糊涂!”
随后将药碗递给寒香:“去倒掉吧。”
寒香接过药碗,溜了下玉珈,心说,大小姐,功亏一篑了。
孙夫人仅此一女,倍加宠爱,坐在床上苦口婆心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这可是涉及到名节之事,你这孩子,都是平时我太惯着你了,愈发大胆胡闹。”
玉珈严肃的问:“娘准备将此事告诉爹?”
孙夫人不假思索:“当然,这是好事,你不知道你爹气成什么样了。”
玉珈又问:“那我与李忠的婚事呢?”
孙夫人抓住她的手:“女儿啊,那李忠有什么好呢”
不必听完,玉珈已经明白母亲的态度,立即下了床,双膝一软,跪在母亲跟前,未语泪先流。
孙夫人双手相搀:“好孩子,地上凉,你快起来。”
玉珈不起,哽咽道:“女儿问娘,这么多年,虽然我一心想嫁李忠,可有一次和娘大吵大闹?”
孙夫人摇头:“未曾。”
玉珈再问:“可有一次以死相逼?”
孙夫人依然摇头:“未曾。”
玉珈又问:“假如女儿以死相逼,娘会怎样?”
孙夫人不假思索:“娘会顺从你的心意。”
玉珈还问:“您知道女儿为何不同娘大吵大闹,不以死相逼吗?”
孙夫人以手给女儿拭泪:“我儿最懂事。”
玉珈抓住母亲的手:“是因为女儿怕吓坏了娘,这里虽然是咱们的家,可娘应该和女儿一样,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爹他忙于公务,其他姨娘又明争暗斗,大概是恨娘不死呢,除了女儿,娘没有可依赖的人,所以女儿即使想嫁李忠,除了固执的不肯另嫁他人,也不敢和娘争执,不敢以死相逼要娘妥协,今天,女儿亦不想以死相逼,女儿只求娘帮女儿瞒下此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救李忠,而他是给人冤枉的,但凡救得李忠,女儿答应娘,管他生张熟魏,凭娘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女儿,女儿一定嫁。”
说完,泣不成声。
孙夫人身子一滑,抱住女儿,亦是泪流满面:“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傻呢。”
玉珈脸上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李忠救过我,当年若不是他,女儿就给人玷污了,大概,你早已没了女儿,知恩图报,这是女儿该做的。”
当年的事孙夫人也知道,谁让李忠一无功名二无财富呢,守着个铁匠李的空名号,只不过是给人笑话,当下唉声叹气道:“你用这样的法子救了李忠,若不嫁李忠,反倒让你爹怀疑。”
听话听音,玉珈心下暗喜,抽离自己,咚咚磕头:“请娘成全。”
旁边的寒香也跪了下去,咚咚磕头:“请夫人成全小姐,小姐这么多年太可怜了。”
最后,游嬷嬷也跪了下来,咚咚磕头:“请夫人成全大小姐,大小姐这辈子就这么点心思,老奴这么多年看过来,都已经于心不忍。”
孙夫人仍在犹豫:“李忠有什么好呢?”
玉珈反问:“爹有什么好呢?纳了那么多房妾侍,娘还不是一心为他操持这个家,但凡爹有个风吹草动,娘还不是比谁都担心。”
孙夫人目光柔和得如同无风之水面:“我与你爹,是结发夫妻,纵使他纳了那么多妾侍,依然善待娘。”
玉珈立即道:“所以娘,以女儿现在这样的年纪,另嫁,也只能是为人做妾或是填房,更何况女儿谎称怀孕呢,不是结发夫妻,怎知嫁的男人就善待女儿。”
孙夫人皱眉:“这”
玉珈将头伏在她怀里:“若不能嫁李忠,即使嫁给皇上,女儿一辈子都会郁郁寡欢,也许是郁郁而终。”
游嬷嬷跪爬过来劝道:“夫人三思,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大人决计不会同意大小姐嫁李忠的,一旦这事捅破,大人,也说不定会杀了李忠泄恨。”
玉珈看向母亲,一字一顿道:“如是李忠给爹杀了,女儿绝对不会多活一天,娘你,在这个世上唯有与爹相依为命了。”
孙夫人轻轻的拍了下玉珈的后背,嗔道:“你这傻孩子!”
玉珈扑入母亲怀中:“娘!”
母女相拥而泣,之后,孙夫人擦干泪,看着寒香和游嬷嬷道:“这事只你们两个知道,倘或露了口风,我拿你们是问。”
二人听她的意思是应了玉珈,欢喜道:“奴婢不敢!”
缠磨了多少年是这桩事,终于落定,孙夫人这里忙着张罗女儿的婚事,而孙尚荣也果然同巴尔图谈妥,以误会李忠为由头,将他放了出来。
旋而进旋而出,多少次这样的事,李忠心里颇多感慨,但他没工夫感慨,而是一门心思的想找三春,不料,竟然在衙门牢房大门口,遇到了正等他的三春。
第154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乍见三春,李忠愣了愣,接着就咧嘴大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三春面前,前后不过几天未见,犹如隔了几个春秋似的,先围着三春转圈的看,身上无碍,精神头挺足,说明她一切均安,放心,遂问:“这几天你在哪里?害我好找。”
三春没有回答,而是往旁边一指:“咱们边走边说。”
李忠点头:“嗯,这里还真不是说话之地。”
走的距衙门大牢远了,行人却又多了,而当下要跟李忠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