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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坦诚:“这世上除了大小姐你,没有人会帮他。”
玉珈狐疑:“他不是在果郡王府上做教拳师傅么,你怎么不找找果郡王呢?”
不找允礼,是不想再有瓜葛,三春却这样说:“果郡王在替皇上于寺中苦修,没有月余是不能离开的。”
玉珈释然:“原来如此,可是,我又如何能救得了他?假如我这样去找我爹说情,正如你方才说的,也或许成了李忠的催命符。”
三春狡黠一笑:“当然不能这样去找大人说情,得换个法子。”
玉珈心急火燎:“快说,什么法子?”
三春顿住
玉珈催促她:“你快说呀。”
三春咬了下嘴唇,仿佛下了什么居心,问:“为救李忠,大小姐是不是什么事都肯做?”
玉珈毫不含糊:“当然。”
三春道:“那么我教大小姐一计。”
玉珈喜滋滋的洗耳恭听。
三春便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
玉珈听罢,愣愣的不知该当如何。
寒香怒道:“这是有损小姐名节的事,断断不行!”
第148章 收买()
名节对于一个女人犹如性命,亦或者比性命更重。
玉珈三思之后,最终有了决断,因为三春说,此计若成,不单单救得李忠,也救了她自己,她可以圆了多少年的美梦,即嫁给李忠。
救李忠,嫁李忠,二者于她,都是至关重要。
但此计不能立即实行,这中间需要一个收买好的郎中,玉珈按照三春教的,以往佛寺进香为由,这天早晨离开家里。
孙尚荣和孙夫人,对她一直防范着,而今李忠已经锒铛入狱,夫妻二人对她也就松懈下来,觉着老是这么软禁女儿也不是办法,除了日渐消瘦沉默寡言,没多大好处,于是欣然同意女儿去佛寺,但派了很多兵勇随行保护,也不乏监视的目的。
上次玉珈在青莲寺想落发出家的事,至今孙尚荣和孙夫人都还不知,监视她,是怕她得知李忠的事,从而突然跑去牢房。
玉珈却与牢狱背道而驰,路线是往佛寺去的,监视她的人自然也就放心。
当她的车子行驶于街上,兵勇们前后护卫,不时驱赶挡路的行人,惹得人们纷纷议论:“这是谁家的女眷这么威风?”
有知情的,就道:“还能是谁,你没看那些那刀拿枪的穿戴么,是九门提督孙正堂的女眷。”
方才那个就啧啧赞叹:“必定是个天仙般的人儿,你看她那两个丫头,个个如花似玉,特别穿月白衣裳的那个,真个好人品。”
穿月白衣裳的,是三春,玉珈再次打刁氏跟前借了三春来,兹事体大,怕自己的口才难以说服收买下郎中,毕竟要隐瞒的是自己那权高位重的父亲,一般人恐无这样天大的胆子。
走了一段路,车内的玉珈突然哎呦一声,车旁跟谁的寒香立即问:“小姐你怎么了?”
玉珈道:“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寒香立即吩咐:“停车!”
车夫抓住了马辔头,车子停下后,寒香掀开车帷,见玉珈捧心皱眉,很是痛苦,寒香问:“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都是设计好的,玉珈依计道:“说不出来呢,浑身都不舒服,还有些恶心。”
寒香惶然:“这可怎么办?”
三春适当的找到了一家医馆,用手一指道:“那边有家医馆,大小姐不如下车移步去看看,别是什么大病,耽误了可就不好。”
于是二人搀着玉珈下了车,却给孙夫人派来的两个婆子拦下了,问:“大小姐不是去佛寺吗,怎么半路下了车?”
言语听着尊敬,气势却是得了孙夫人尚方宝剑的凌然。
寒香道:“小姐偶感不适,去那边的医馆看看。”
那两个婆子上下将玉珈打量,满是狐疑:“小姐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呢。”
寒香带着三分气道:“你们又不是大夫,怎知小姐有病没病。”
以为这样就可以吓退两个婆子,谁知,两个婆子仍旧拦着不让走:“我们两个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没经历过,当然知道小姐有病没病。”
她们是得了孙夫人死命的,要她们看紧玉珈,如此跋扈也实属无奈。
寒香气的竟然语塞:“你们!”
玉珈此时开口了,含笑向婆子:“你们两个一把年纪,什么事都经历过,但这件事你们一定没试过。”
两个婆子也知道这位大小姐,性子沉静,却极有主意,不是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二小姐如她娘刁氏喜欢叽叽喳喳,三小姐更加活泼刁蛮,四小姐却过于木讷,所以,两个婆子见玉珈话里有话,有些怕,怯怯问:“什么事?”
玉珈将手一勾,招来自己房中的两个婆子,吩咐:“杜氏姜氏出言冲撞于我,掌嘴。”
她声音不大,语速很慢,符合她雍容端庄沉静内敛的个性,可是,却将孙夫人派来的杜氏姜氏吓坏了,忙道:“是夫人叫我们看着大小姐的。”
玉珈不为所动,瞪了眼自己房中的两个婆子:“还不动手,你们不打她们,我就让她们打你两个。”
两个婆子吓得立即揪住杜氏和姜氏,啪的一巴掌下去,然后愣愣的看玉珈等着示下。
玉珈冷颜道:“谁让你们停的,给我打。”
两个婆子只能咬牙继续打。
玉珈却唤寒香和三春:“走吧,我这会子有点图不得了。”
来到那家医馆,抬头看见招牌上写着‘仁寿堂’,走进去,自然有伙计过来招呼:“几位,抓药还是看病?”
三春指着玉珈道:“我家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请你们先生给看看。”
伙计立即侧身相请,让玉珈往诊病处桌子旁坐了,自己就去里面请先生。
不多时,那先生出来了,四十左右的年纪,三春暗道,这年纪最好,太年轻,怕是涉世不深不肯就范,太老,胆子又小。
那先生走过来,坐下,伙计递上引枕,准备号脉,一切都有条不紊。
玉珈也将手臂伸过去,寒香忙把一条绢丝帕子覆盖在她手腕处。
先生一怔,看向玉珈,除非是身份尊贵的女眷,否则平头百姓家的女人很少有这样号脉的,忍不住问:“这位姑娘府上是哪里?”
玉珈淡淡道:“府上在鼓楼西街。”
那先生微微一惊:“姑娘可是九门提督孙大人府上的小姐?”
玉珈轻轻点头:“孙大人正是家严。”
那先生立即肃然起敬:“今儿孙小姐能来,我这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了。”
一旁的三春突然想起刁氏那句‘蓬荜生辉’的故事,很是想笑。
玉珈一贯慵懒的神态:“没病谁来你这里呢。”
那先生忙道:“是,敢问孙小姐哪里不舒服?”
玉珈想了想:“哪里都不舒服,成日的懒,又不思茶饭,还恶心想吐。”
先生微微蹙额,听她的意思,分明是妇人害喜,可是她的脉象平稳,非但不是害喜,连病也没有,若说有,也只是体弱气虚,这是大户人家女眷的通病,养尊处优,疏于行动,当然娇弱。
玉珈见他皱眉按着脉搏沉思,问:“大夫,我到底是什么病?”
那先生想了又想,只能如实道:“小姐其实”
三春将一张银票放在他面前。
那先生一愣。
玉珈莞尔一笑:“这是给你的诊费。”
上千两的诊费,那先生简直目瞪口呆。
第149章 巧计生()
这坐堂先生也是见多识广,晓得玉珈重赏他必是有所求,瞄了眼银票,松开号脉的手,不说病情说银票:“这诊费未免太多,恕我不敢收。”
玉珈一笑:“你怕钱多咬手?”
先生亦笑:“真给孙小姐说对了,若是光明正大来的钱财,再多也不嫌多,然我无功不受禄,真怕这么多钱会咬手。”
弦外之音,怕这里头有什么陷阱。
玉珈左右看,医馆内并无多余的人,自己带来的,都给屏退在外,医馆的伙计隔着柜台正逐个的擦拭药斗,距离远,应该听不见他们这厢的交谈,于是道:“若是居功,先生就能收下这钱?”
先生老谋深算,并未将话说的圆满:“那要看这功,我能不能居,本人才疏学浅,以祖上传下来的微末之技聊以糊口,杀人放火不敢,投毒陷害不做,所以”
他将银票推过来:“在下就是个穷命鬼,认了。”
玉珈笑意盈盈,反将银票推回去:“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投毒陷害,只需先生替我做个证。”
“作证?”先生皱眉,实在难以理解这话的意思。
玉珈迟疑下,羞于开口,毕竟是涉及到自身,而她即使身为老姑娘,也终究是没有出阁的女儿。
旁边的三春替她道:“不妨对先生直言,我家小姐同庙寺街铁匠李家的二爷李忠情投意合,且已经是很多年了,怎奈孙大人和孙夫人不同意这门亲事,还不是因为那李忠只是个果郡王府的教拳师傅,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煊赫家世,还没有富甲一方的名号,可我家小姐就是喜欢李忠,因为李忠是个好人,我家小姐非他不嫁,他也非我家小姐不娶,两个有情人活生生给拆散,李忠他郁郁寡欢,我家小姐也将青春年华熬成老姑娘,若是再这样下去,李忠便要娶个寡妇为妻,我家小姐也得嫁个老叟为妾”
她说的声情并茂,先生边听边感慨哀叹。
玉珈接着道:“若要我嫁旁人,唯有一死。”
先生忙不迭的劝说:“小姐切莫有此念头。”
三春那里道:“不这样又能怎么样?”
先生忽然望见银票,问:“说了这么多,你们要我如何?”
三春道:“很简单,我家小姐佯装怀了李忠的骨肉,以此逼迫孙大人和孙夫人同意这门亲事,可是大人一定会问是谁给诊的脉”
先生恍然大悟:“你们是要我为小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