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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是他房里的大丫鬟素绮,还有几个小丫鬟,素绮劝道:“贝勒爷,王爷交代过”
“你住口!”
谟醇突然呵责素绮,声音不大,带着些许的稚嫩,一生气,小嘴巴还撅起,活脱脱一个孩子。
素绮唯有噤声,只着急的咬着嘴唇。
谟醇转首对三春,就是含情脉脉。
或许这张脸太稚嫩,三春怎么都感觉他的含情脉脉是楚楚可怜。
谟醇诚恳至极:“我真的喜欢你。”
三春神情冷淡:“看来你的伤痊愈了。”
这话接的风马牛不相及,谟醇颇感奇怪:“啊?”
三春道:“你还有些心思说这些废话。”
谟醇方明白过来,指着自己心口起誓赌咒:“我是真的喜欢你”
没等说完,三春便推开他想走。
他又跑到三春前头挡住:“我是真的”
没完没了,三春实在给他闹得心焦气躁,觉着自己很有必要让他明白一个最朴实的道理,那就是,自己已经同李忠定了亲事,于是道:“你有姐姐吗?”
谟醇点头:“有,好多。”
掂量谟醇的年纪,再掂量下康亲王府的门楣,他的姐姐应该都已经出嫁,三春道;“我给你的姐姐们做个媒如何?”
谟醇摇头:“不成啊,我的姐姐们都已经嫁人了。”
三春故意装着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又如何,我给她们说的这个男人,才貌双全,风流倜傥,器宇轩昂,举世无双。”
谟醇使劲摇头:“不成啊,有了夫君的女人怎么能再说婆家呢。”
机会成熟,三春立即道:“你也知道有了夫君女人不能再说婆家,我亦是有了夫君。”
谟醇深感自己掉进了陷阱,急道:“这不一样,你同李忠没成亲呢。”
一阵迟疑,三春最后下了狠心:“我同李忠已经私定终身。”
谟醇一脸迷茫:“何谓私定终身?”
为了解决掉这个麻烦,三春一咬牙,豁出去不要脸了:“就是有了肌肤之亲。”
谟醇依然懵里懵懂:“什么叫肌肤之亲?”
三春欲哭无泪:“就是同床共枕了。”
她想,假如这位贝勒爷再继续问下去,自己会不会说同李忠已经生儿育女?
脸腾的火烧火燎。
幸好,谟醇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
三春见状,一拉看热闹看得流出口水都浑然不觉的二春,两个人趁机离开,出了康亲王府的门,赶着骡车走了一会子,三春只是不经意的回头,却见谟醇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口。
三春扭头轻叹,遇到这种人,真是莫可奈何。
而谟醇那厢直到看不见骡车的影子,才被管事劝着进了门,正垂头丧气,忽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母亲来了,一般的孩子,做错了事,见母亲来了该是惊惧害怕,谟醇非但没害怕,竟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待母亲容氏到了跟前,他便一头扑了过去。
容氏也知道是为了哪一宗,搂着宝贝儿子哄了又哄,然后拉着往回走,路过一小花圃,见花开正盛,春色撩人,天气又宜人,容氏为了缓解儿子欠佳的心绪,对谟醇道:“咱们娘俩过去花前坐一坐,你看那花开的多好,还有香气呢,等下叫丫头们采摘些许,放到枕头里给你,你不是最喜欢花香么。”
若无三春之事,谟醇也算是个乖孩子,也纯良,也和善,横竖家里的人都让他三分,谁让巴尔图宠爱他呢,反正回房也是闷,他就同母亲来到花前的石凳上坐了。
容氏折了朵花塞给他把玩,并劝道:“那个李三春有什么好呢,她出身低贱,只配李忠那样的奴才,你可是堂堂的贝勒爷,连皇后娘娘都说想认你做儿子呢。”
皇后乌拉那拉氏,雍正皇帝原配,生嫡长子弘晖,可惜弘晖年仅八岁即夭折,使得乌拉那拉氏痛不欲生,一直想有个孩子,未果,偶然得见谟醇,非常喜欢,曾半真半假的说过,想让谟醇过给她做儿子。
谟醇扬脸看母亲:“当初额娘您也出身低贱,阿玛可没嫌弃您。”
当初的容氏,不过江南一游船上的歌姬,十三四岁便沦落风尘养护一家人,后遇到巴尔图,纳为庶福晋,因其貌美,又温柔体贴,深得巴尔图宠爱,至今不衰。
这样口无遮拦,容氏又气又没办法,啐了口:“童言无忌,她怎么能跟娘比。”
谟醇天真的问:“她为何不能与娘比?”
本是敷衍的话,容氏说不明白,就转移话题:“她可是同李忠定了亲的。”
一提李忠,谟醇差点落泪:“三春说,她同李忠已经同床共枕了。”
容氏一怔,继而气道:“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她也能说出口,贱人就是贱人!”
生气,音调拔高,惹得正与允礼在花园散步的巴尔图也听见了,循声发觉是容氏和谟醇,他就喊过来:“谁在那里吵吵嚷嚷?”
容氏见是丈夫和客人,慌忙起身,拉着谟醇过来道:“妾身不知王爷和十七爷在此,搅扰了王爷和十七爷的雅兴,真乃罪过。”
允礼并不介意:“这是你的家,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我们也只是信步行至于此。”
巴尔图却问:“适才你在喊什么?那么大声。”
容氏一贯细声细气,突然这样大声说话,巴尔图是有些好奇。
容氏正想编个谎话搪塞过去,谟醇抢着道:“是李三春说,她同李忠已经同床共枕,可气死我了。”
忽然发现,李忠竟陪在允礼身侧,于是对李忠横眉立目,还鼓着腮帮子。
又忽然发现,允礼背在后头的双手,缓缓垂落,刚好那手落在花枝上,手背给带刺的花枝扎了,他竟然无知无觉。
第90章 暴露身份()
有客人在,巴尔图免不了训斥谟醇几句。
容氏不敢偏袒,只顾着心疼。
谟醇不敢反驳,只顾着垂泪。
这场景未免尴尬,允礼便推说还有其他事云云,带着李忠离开了康亲王府。
至此,李忠才了解了这么一桩事,康亲王府的醇贝勒,竟然觊觎三春。
路上,允礼骑马,李忠身份特殊,不是普通的家丁小子,遂也骑马,但他懂规矩,将自己的马稍微逊于允礼的马后,止他和允礼两个,并无其他长随,行至热闹处,允礼喝令坐下之马慢了,是说话的方便,李忠便道:“王爷,我不打算做康亲王府的教拳师傅。”
原来他对三春所说的,允礼今日要带他去个地儿,便是康亲王府,巴尔图请允礼帮忙说说,想让李忠也做他府上的教拳师傅,允礼一问李忠,他高兴的应了,还想假如能同时做两个王府的教拳师傅,便多了份收入,也就能给三春更好的日子过,还同允礼商量了细节,如何安排时间,才不使两个王府的教拳任务发生撞车。
允礼正漫无目的的闲看,两厢店铺买卖兴隆,街上行人谈笑风生,这番美好的景象让他倍感欣喜,无论朝堂如何天翻地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忽听李忠这样说,他徐徐回首,问:“为何?”
心里是猜出八九的,与三春脱不了干系。
果然李忠坦诚道:“王爷也知道我与三春定了亲事,醇贝勒如此,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允礼并无劝他,只淡淡道:“你自己决定,不过你说醇贝勒喜欢三春是欺人太甚,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忽然发现,自己叫那丫头的名字,怎么如此顺嘴呢?
李忠不解:“王爷这话何意?奴才愚钝。”
允礼骗腿下了马,抓着缰绳不疾不徐而行,人多,不时有人擦着衣裳而过,他是惯常如此低调的,甚少出门会兴师动众,倒是觉着这样行走于街市,身心都是自由的,不回头也知道李忠近在咫尺,道:“你看,这些人面对本王不跪拜也就罢了,还不避让,是不是该死?”
李忠一怔,忙道:“王爷息怒,他们并不知道您是王爷。”
允礼点头:“是了,他们并不知道我是王爷,谟醇当初又如何知道三春已经同你定了亲。”
李忠觉着有理,忽而又有异议:“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还对三春纠缠不休的样子。”
允礼淡然一笑,突然对旁边急匆匆赶路的一人喝道:“站住!”
那人没防备,吓的急忙停住,脚下不稳,身子前倾,差点摔倒,亏得李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那人惊愕的看着允礼:“这位爷”
允礼却云淡风轻的道:“我没说你,而是说我这随从。”
那人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忙讪讪一笑继续赶路。
允礼对李忠道:“你看,谟醇也是如此,想收住脚,和收住心思,都是不易。”
言罢,总觉有些替自己描摹的嫌疑。
李忠却如释重负,敞开心的一笑:“谢王爷教诲,我懂了。”
允礼却在仰头看天,天空如此广阔,恨不得插翅飞上去翱翔才好呢,正感慨,突感一股劲风卷来,暗叫不妙,看过去时,那些蒙着面的黑衣人已经扑到他跟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不下二三十,个个手中有刀剑。
李忠那里已经喊他:“王爷当心!”
自己就丢开马缰绳冲到允礼前头,忽然发现,身上连把短刀都没有,只能徒手相搏了。
黑衣人不宣而战,刀刀剑剑,长了眼睛似的避开李忠,却取允礼致命处。
李忠腹背受敌,回望允礼,竟泰然而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黑衣人起初还对李忠客气,后见李忠死命护着允礼,便分一拨人来攻李忠,另一部分人去杀允礼。
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李忠又是徒手,允礼亦是没什么兵器,两个人功夫再好,此时也有些捉襟见肘,就在允礼胳膊给某个黑衣人的刀划破之后,喊李忠:“无需恋战,赶紧走!”
走,哪里走?街的两厢,又涌出很多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