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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李忠身边,李忠指着他:“你是不是又欺负三春,信不信我抽你大耳刮子。”
贵才忙赔笑道:“怎么会。”
李忠懒得看他,挥挥手:“滚吧。”
贵才便落荒而逃。
李忠来到三春面前,柔声道:“他有没有欺负你?”
这样的日子,三春不想节外生枝,就道:“没有,碰到说了句话而已。”
李忠点头:“那就好,不过他进了李家的门我还真不放心,所以以后我晚上都回家来住,有什么事,你就找我。”
三春微微一笑:“知道了。”
人美,便是笑靥如花,李忠的心头悠然一颤,脸腾的红了,暗骂自己畜生,让三春回房,他也往上房去,想陪老娘说几句话,刚进上房院,见李孝正出来,他若有所思,同哥哥打个招呼后,拉着李孝往僻静处站了。
女儿嫁的不光彩,也总算是在适宜的年龄嫁了,李孝自我安慰,心情也好了很多,问:“什么事?”
李忠思忖着:“哥,你真确定三春是你女儿?”
李孝奇怪道:“当然不会错,你问这个作何?”
李忠有点难为情,挠着脑袋:“我总觉着三春不像你的女儿,别是你搞错了。”
李孝非常笃定:“不会错的,她娘亲口跟我说过,说她怀着的可能是女儿,若真是女儿,就按着大春二春的名字,叫三春。”
李忠觉着哪里不对:“她娘,那个沈夫人,可告诉你咱家里的三春就是她当年怀着的三春?”
李孝懵怔:“这,这她没说。”
李忠的心怦的一动:“哥,我觉着你不能凭着一个名字就认女儿,这事有点玄乎,你还是找沈夫人问清楚的好。”
他这么说,李孝心里也没了底:“行,得空我去找下翠儿。”
李忠催他:“别得空了,就明天。”
李孝觑弟弟一眼:“我都没急,你急个啥?”
李忠嘿嘿的笑:“我不是怕大哥你白白替别人养闺女么。”
李孝点头:“有道理,我明儿就去问翠儿。”
不巧的是,次日一早铁匠铺有买卖上门,李孝就将这事给忽略了,忙到晌午,才想起李忠说的事,便喊来贵才盯着铁匠炉。
贵才倒是非常恭顺,只是来了铁匠炉之后却叉腰指使昌顺干活,俨然他已经成为李家的主子,李孝看不得他那猖狂样,道:“我都抡大锤呢,你却做了甩手大爷,赶紧帮昌顺干,这活儿限期短。”
贵才虚与委蛇,等李孝一走,他就窜到那边的肉铺,而今大春有了身孕,又妊娠反应厉害,所以留在家里歇息,肉铺上的事就二春和三春照应着,见他来,三春无处可躲,便埋头干活。
贵才眼睛看着三春,却同二春闲聊:“姐夫帮你?”
二春呵呵一笑,将手中的刀丢给他:“好啊。”
只是没话找话而已,贵才骑虎难下,只好抓起刀来。
肉铺内闷热,二春本就体丰怯热,有人帮忙,她就跑到肉铺前那棵树下乘凉。
贵才正中下怀,肉铺里仅有他和三春,他就淫笑道:“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也不必亲自收拾你,大春蠢笨,又对我百依百顺,我一句话她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三春懒得搭理他。
她的漠视让贵才以为她胆小怕事,得寸进尺的往她跟前凑过来:“我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忍无可忍,三春操起案板上的剔骨刀指着他。
贵才唬了一跳,忙将身子往后一仰,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怎样?”
此人奴才相,若不给他点教训,恐他没完没了,三春计上心来:“我若是听了你的话,你会对我好?”
剧情突然反转,贵才有点意外,更加喜出望外,点头:“当然。”
说完急不可耐的:“今晚二更,后花园见,放心,姐夫保证让你有一次想十次,十次之后你就离不开姐夫了。”
那一脸的淫笑,三春心里作呕,咬牙忍着,道:“别在家里,我怕给人发现,咱们还是约在客栈吧。”
贵才随手一比划:“李家大宅这么大,不下几十间屋子,随便哪里都成,去客栈多抛费。”
三春心里已经计划而成,遂道:“不行,为防备万一,还是客栈的好。”
难得她答应下来,贵才咽了下口水:“行,依你,客栈还真比在家有情趣,哪家客栈?”
三春想了想:“永定门外有家客栈不错,名字有点古怪,叫有客来仪,明儿傍晚,忙完肉铺上的事我就过去,天字一号房。”
贵才嘴里叨咕着心里努力记着,怕李孝回来骂他,准备回铁匠炉那边,走到肉铺门口又回头:“你敢戏弄我,当心我会变本加厉。”
三春一笑。
次日黄昏时分,便是两个人约定的时辰,铁匠炉关了门,肉铺也上了锁,三春回去洗漱换衣,贵才也回去向大春撒谎,假说今日是某个朋友的寿诞,约好在酒楼为其祝寿,新婚燕尔,大春笃信他的话,还特意拿出一袋子钱给他,怕他出去寒酸丢了铁匠李的颜面。
贵才心里偷着骂老婆傻,刻意打扮一番后离开李家大宅,没敢动用李家的车马,怕太张扬给李孝发现,往街上赁了辆车,喜滋滋的来到“有客来仪”,到了地儿抬头一看,嗬,好大的门面,他不禁拍拍身上的钱袋子,怕不够应付今天的开销,怎奈已经到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拔腿进了客栈的门。
第70章 是冤家路窄?还是三生有缘?()
有客来仪。
永定门外首屈一指的大客栈。
楼上住宿楼下餐饮。
住宿者多为阔商富贾,饮宴者多为名流贵胄。
贵才实乃穷苦人出身,第一次来这种地儿,心里有些发憷,垂头看见自己的一身新衣裳,这才如梦方醒,而今自己已经是铁匠李家的女婿,半个主子,再不是由人呼来喝去的奴才,这样一想,陡增底气,轻咳几声提醒正忙着招呼客人的伙计。
既是大客栈,伙计不下五六个,这时辰正是饭口,个个忙的脚不沾地,见他进来,一伙计招呼道:“爷台,是打尖还是住店?”
贵才手指楼上:“定好的房。”
伙计拱手相请:“那您自己上去吧,我这儿还得盯着呢。”
人逢喜事,贵才不计较太多,就道:“行,你忙着。”
上了楼,按照三春说的,逐个的找,找到天字一号房,他心花怒放,喊了声“姐夫来了”便推门而入,见房内一佳人伫立在窗前,身姿曼妙,勾人心魄,纵使是个背影,也足以让他血脉喷张,遂不假思索的冲过去一下子抱住。
不料对方双臂一抖,力气蛮大,竟把他甩了开去,然后回身一拳打来,正中他的眼眶,瞬间眼冒金星,气得骂了句:“小贱人,你跟我玩阴的!”
话音刚落,又给对方一脚踹在肋下,疼得鬼哭狼嚎,怒道:“我是你姐夫,你敢戏耍我!”
这一句说完,那人补上一脚,直接将他踢飞,咚的撞在墙上,然后重重的摔下,感觉五脏六腑俱碎,爹一声娘一声惨叫:“小骚货,这事给你姐知道,没你的好儿。”
那人怒不可遏,一脚踩在他心口,脚下用力碾了碾,李忠打过没多久,已经收去他半条命,旧伤加新伤,噗!一口血喷出,耳听房门给人推开,他以为是伙计,喊着:“救命!”
来者推开踩着他的人,惊问:“吉雅,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将他打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的人不是三春,而是吉雅格格,来者,却是允礼。
吉雅给允礼拉开,余怒未消,手指地上躺着的贵才:“好个登徒子,突然闯了进来抱住我,还骂我。”
贵才听声音,猜测自己大概走错地儿了,看去吉雅,果然不是三春,又发现了允礼,认识,慌忙解释:“王爷,误会,误会。”
允礼也认出他是铁匠铺里的伙计,问他:“你来此作何?”
贵才想了想,没敢说实话,扯谎道:“约了个朋友。”
吉雅讥笑着:“约的是女人吧,否则为何你一口一个贱人、小骚货,还说你是我姐夫。”
说完自察失仪,这种污言秽语实在不该由她一个格格口中说出,不禁恼羞成怒,再次举起拳头。
允礼按下她的手臂,晓得贵才是李忠家的人,本着打狗看主人,饶他道:“既然是误会,你走吧。”
贵才识时务,明白同允礼在一起的女人不是皇家之女便是官宦之女,也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唐突,连忙伏地谢恩,撑着站起,一摇三晃的出了房门。
吉雅仍旧横眉立目:“这种男人,就该打死。”
允礼坐在桌前,道:“你打也打了,且打的不轻,一场误会,算了,不过你要我来这里到底什么事?家里不能说吗?”
吉雅这才书归正传:“家里人多不方便,我请王爷过来,是为了,为了”
女儿心思,很难开口,十指绞在一处,咬着嘴唇。
允礼笑了:“你平时很爽快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吉雅在草原长大,十几岁才随着父亲来到北京,她身上有着游牧民族那种好爽和豁达,言谈举止很少扭扭捏捏,今天之所以欲言又止,还不是因为她想说的是暗恋允礼的事,想了想也对,喜欢就是喜欢了,作何这样吞吞吐吐,岂不失去了蒙古人的气质风度,终于鼓足勇气当当当,有人敲门。
吉雅霍然而起:“定是那混蛋又回来了!”
怒冲冲来到门口,哐当把门推开,方想挥拳去打,见是个陌生的姑娘,便问:“你找谁?”
允礼望过来,见是三春,皱皱眉,想起贵才说同人约好了来的这里,若有所思道:“是我叫她来的。”
门口的三春也愣愣的看着吉雅,暗道这房间是自己定好的,怎么换成旁人了?
这间天字一号房是她早一步来定下了没错,可是吉雅来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