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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什么管事,好歹是个师父,大福晋这样做也没辱没了孙家门风,游嬷嬷赶着回去禀报孙夫人了。
那小厮自拿了赏钱往前头走,却在抄手游廊上遇到了孙玉珈,小厮连忙打个千:“小人见过大小姐。”
一个门上的小厮,玉珈微微嗯了声,正待过去,却发现小厮手中拖着个蒙着红布的乌油托盘,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小厮答:“回大小姐,是夫人打赏给果郡王府送请柬的那位教拳师父的。”
玉珈知道李忠在王府做的是长随,心里想着前次自己给李忠写了封信至今没有回音,同在王府当差,这位师父应该认识李忠,鬼使神差,竟多问了句:“那师父他叫什么?”
这小厮在门房当差,负责传话跑腿,李忠高喊那句“我是果郡王府的教拳师父李忠”,隔着大门,小厮也听见了,就道:“回大小姐,那师父叫李忠。”
听闻来者是李忠,玉珈猛地脱开丫鬟寒香挽着她的手臂。
寒香晓得她想作何,一把抓住,也不敢高声,表情却是极度的紧张:“小姐你不能去。”
玉珈摇头:“我只想问问他,当初他浪荡江湖是为了男儿志向,我可以等他,而今他已经有了正经差事,为何还要我等,且我给他的那封信说好了,他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就回信给我,可是他一直没回信,就说明他是同意了,却为何一直不露头呢。”
平素弱不禁风的一个人,此时却恁大力气,再次挣脱开寒香的手就走。
寒香冲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恳切道:“小姐若是去见他,家门口,可是谁都看见了,旁人不提,二夫人和二小姐可有了笑话讲。”
玉珈不屑的:“让她们笑话好了。”
寒香苦口婆心:“小姐不在乎可是夫人在乎,这样,上次送信就是奴婢去的,现在也由奴婢代小姐去问问李二爷。”
如此折中,玉珈点了下头。
第33章 事情败露()
完了差事,李忠掂了掂手里十两银子的赏钱,不虚此行,哼哼一笑正待转身离去,却听有人喊:“等等!”
他举目看,见打侧门出来个穿短衫长裤的丫鬟,也知道是孙家人,却不知来者何意。
这丫鬟当然是寒香,至李忠近前,屈膝一礼,开口道:“李二爷,我是大小姐的丫鬟寒香。”
大小姐,便是那个孙玉珈了,这女人可真是难缠,李忠揣好银子问:“什么事?”
提督府门口戒备森严,黎庶不得靠近,所以除了那几个守门的,并无其他人,越是如此,越是扎眼,寒香指着围墙外那一溜的杨柳道:“李二爷借一步说话。”
李忠本不想搭理玉珈,可是碍于这小丫鬟谦恭有礼,他就率先拔腿而行,寒香紧随其后,二人来到杨柳处,寒香故意选了闪棵粗壮的闪躲其后,李忠大咧咧的问:“说吧,什么事?”
寒香再次施礼:“李二爷,我是孙家大小姐的丫鬟,我叫寒香。”
李忠心说你好不啰嗦,大户人家的臭规矩可真是多。
寒香接着道:“之前我家小姐曾给二爷写过一封信,还是我送到府上去的,信上说好的,若是二爷想同我叫小姐继续缘分”
李忠瞪起了眼珠子,手一摆打断寒香:“你说什么?孙玉珈给我写过信?还送到我家里了?”
寒香点头:“嗯。”
李忠上牙咬着下唇,眯眼叉腰,一副无赖相:“你蒙谁呢,你啥时候给我送过信?”
寒香眨了眨眼,委屈道:“就在不久前,当然并无交到二爷你的手上,而是二爷的侄女代收的。”
如此,李忠便明白了,自己家里都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当下也不好对着寒香说太多,只道:“你回去告诉孙玉珈,我同他爹的仇不共戴天,我同她更是没什么缘分。”
说完即走,甩开两个大脚片子,寒香留他不住,只好回去禀报给玉珈了。
再说李忠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回了家,知道这时辰两个侄女都在肉铺忙活,遂过来肉铺这里,李孝盯着铁匠炉那边,据此这么近,能听见他吆喝两个伙计的声音,还有拉风匣的声音,而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更响,李忠往肉铺前一站,刚将一块肉递给顾客的大臣春正待招呼另外一个顾客,草草道:“二叔回来了。”
李忠没吭声。
大春割肉称肉手法娴熟,嫌李忠挡了视线,再道:“二叔先回家,等下我给你拿个卤猪蹄下酒。”
李忠还是没言语。
终于将买肉的几个客人悉数打发走了,大春这才发现李忠脸色有异,在围裙上蹭了蹭油渍麻花的手,问:“二叔,你怎么了?”
李忠反问:“你告诉我,孙玉珈送来的信呢?”
这事他若不提,大春几乎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一提,大春才想起那信给母亲收去了,不想出卖母亲,也知道撒谎不得,李忠来问,便是知道了这事,她敷衍道:“那天孙家是有个丫头来给二叔送了封信,偏巧二叔你不在家,我随手不知放哪里了。”
这话若是二春说,李忠没准也就信了,可是这姊妹两个虽然样貌接近体重接近,性情心地却是天上地下,二春说不上好,但起码秉性不赖,大春却十足的遗传了李孝和崔氏的特点,小聪明,妒忌心强,自私又爱面子,所以李忠根本不信她的话,身为长辈,又非自己的闺女,也不好过分训责,就道:“你回去找找。”
为了息事宁人,大春搪塞着:“好,等肉铺打烊了我就回去找找。”
接连的有客人到,李忠也不好挡了自家财路,今晚王府唱戏,他会很忙,可是家门即在眼前,安能过门不入,于是匆匆来到内宅,想给母亲请安问好之后就走,刚进垂花门,见三春端着个冒着热气的泥盆过来,他迎上去,远远即嗅到一股猪下水味,不消说,三春伤好之后,又开始白天晚上的劳累了。
三春见了他,刚好心里装着件事,便将木盆放在地上,先问候了句:“二爷今儿不忙么?”
举凡见到三春,李忠都颇感别扭,道:“忙,等下就走,去见见老娘。”
惹不起躲得起,想擦身而过,三春一把拉住他,李忠有些紧张:“作何?”
三春东张西望,没有旁人,也还是悄声道:“大事,十九姑想救你师父,我想到一个法子。”
这还真是件大事,李忠顿时来了兴致:“你说。”
三春道:“那天看戏的事二爷是知道的,我就是从那场戏得来的灵机,你师父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不如将他送出京城。”
李忠心说,我早有这个念头,可是所有城门都严防死守,如何送?
三春继续:“我打听了下,打外面进京的戏班子可不少,搭台子建场子,多则半年少则月余,实在唱不下去的,几天就离开的也有,不如咱们将你师父藏在戏班子里,然后送出城去。”
李忠挠着脑袋想了想,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他有异议:“人家戏班子会帮忙吗?要知道我师父现在可是给朝廷冠成反贼,抓住就是个死,帮他的人也会给株连掉脑袋。”
三春胸有成竹的一笑:“这您甭担心,我自有妙计,不过这事得好好琢磨一番,二爷现在忙,这几天得空回来趟,咱们好好商量下。”
李忠道:“好。”
三春附身端起泥盆,怕前头的铺子还等着卖呢,方想走,李忠忽然想起那晚戏台前的一幕,允礼同三春彼此对望,一个,便是玉树临风,另个,就是沉鱼落雁他咬着嘴唇迟疑下,这事不问清楚搁在心里上蹿下跳难受,喊三春道:“你说,果郡王送你一条汗巾子,他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你?”
汗巾子,男人的贴身之物,是有嫌疑。
三春没防备他会说这个,一怔,接着莞尔一笑道:“你说,果郡王让你做了他的长随,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你?”
李忠傻了似的,等明白这丫头的话意,手指走了的三春:“好你个臭丫头!”
第34章 你同孙小姐私奔,将生米做成熟饭。()
至晚,天色放晴。
搭建好的戏台前灯火通明,先来的贵主子们多为女眷,相熟不相熟的,寒暄问候,说的正欢,有人喊一声:“大福晋来了!”
各位便看了过去,盛装下的钮钴禄氏给丫鬟婆子老嬷嬷众星捧月款款而来,位分高的,她施礼,位分低的,给她施礼,这其中也有多罗郡王巴根的妻女,阿日善王妃和吉雅格格。
两家常来常往,彼此相熟,阿日善王妃问候钮钴禄氏,她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说起汉话非常生硬,也就很慢,倒是吉雅,人美,聪慧,精通蒙满汉三种语言,见钮钴禄氏像是没听明白母亲的话,她就赶紧重复一遍。
都是客气吉祥话,没什么重点,钮钴禄氏就让人安排吉雅母女坐了。
刚转身想同这些客人中位分最高的,康熙爷的某个妹妹老祖姑说话,却发现那几个年轻的格格中站着两位少年,钮钴禄氏也认得,这两位少年是和硕康简亲王巴尔图的两个儿子,大几岁的叫谟武,人称武贝勒,小几岁的叫谟醇,人称醇贝勒,是巴尔图的妾侍所生,虽是庶出,因其母叶氏深得巴尔图宠爱,子凭母贵,两位贝勒恃宠而骄,倒比嫡出的哥哥还得巴尔图的心意,他们是随巴尔图的继福晋鄂卓氏和几位姐姐来凑热闹的,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如花女眷,两个少年,武贝勒略显拘谨,醇贝勒却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最后,武贝勒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就拉着醇贝勒去找允礼了。
说好了是给女眷请的戏班子,允礼没来看戏,留在书房同几个景字辈的心腹商议着事情。
各处坐好,戏马上开演,戏单业已送了过来,钮钴禄氏同几位贵主子商量着看什么呢,忽然一个侧目,就见应邀而来的孙夫人同孙玉珈。
孙夫人与女儿夹在这圈皇亲贵胄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