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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姥姥的,三春心道,我感觉踩了狗屎才对。
孙尚荣见她不语,以为默认,突然血往上涌,莫名激动,想桃花杏花在自己身下娇吟低语,都不如这小妮子扬着脑袋生气让自己亢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真情,当下打横将三春抱起,腾腾走向雕花嵌玉的拔步床。
三春愕然:“大人!”
明明是自己起了兽性,孙尚荣却冠冕堂皇道:“咱们圆了房,此后你就无需担心这个那个。”
虽有心理防备,可凶器没了,三春顿时惊慌,挣扎不脱,忙说:“不成,我在为父母守孝。”
孙尚荣嗤之以鼻:“算了吧,老子在亲爹死的时候照旧喝酒吃肉玩女人,莫说你还是个女人。”
已经到了床前,孙尚荣抱着三春一起砸在床上,三春在下,他在上,重压下,三春挣脱不开,心一横,狠狠的朝孙尚荣的胳膊咬了下去。
然后,心里想,自己死定了。
可是,孙尚荣非但没有怒,反而被她咬的大呼刺激,瞬间眼珠子凸出,那神态,就像一个饿狼见到羔羊,一把扯开三春上衣的纽子,正待将手伸入,房门咚的给撞开了,他本能的回头看,即看见吕安拿着个扫地的扫帚冲了进来。
纵使孙尚荣再色胆包天,这种情形下,周身如一只滚圆的球,噗嗤,泄了气,松开三春下了床,怒视吕安:“混账,谁让你进来的?”
吕安左右的找,道:“小人听见大人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刺客呢,没有刺客吗?”
多么拙劣的谎言,可是,又不容你反驳,孙尚荣气得大吼:“滚出去!”
吕安赶紧躬身施礼:“小人告退。”
他弓着身子慢慢后退,三春也得以敛好衣裳跑了出去。
有惊无险,待出了孙尚荣的卧房,三春长长的吁口气,同吕安对视一番,彼此心照不宣。
荼蘼不知去了哪里,吕安陪三春回她的住处,路上,吕安忧心忡忡道:“小姐,你赶紧离开孙家吧。”
三春心情难以平复,从来不知吕安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当然是为了保住自己,今晚若非他急中生智,自己真的凶多吉少,心里有了主意,缓口气:“别担心我了,想想你自己,恐今晚之事,那老贼不会放过你。”
吕安苦笑:“老奴一把年纪,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小姐你得好好的活着,这是二夫人临终的心愿。”
三春忽地住了脚步,看着吕安,很是认真道:“你要明白,我活着真的很难,还不如”
吕安似乎猜透她意欲何为,惊恐的打断她的话:“小姐,千万别想着报仇!”
第194章 露馅了()
三春与吕安,长时间的对视。
吕安是惊恐的表情,三春是平静的神态。
当意识到自己不该与小姐这样相望,吕安垂下脑袋,苦劝:“小姐还是绝了报仇的念想吧,报仇那种事,自然有旁人去做。”
三春明白他口中的‘旁人’,便是反清复明的那些人,然,若借他们的手杀了雍正和孙尚荣,如同隔靴搔痒,怎么能够泄心头之恨。
吕安也知道她固执,自己恐劝说不得,唯有搬出了林氏:“小姐别忘了二夫人那条血帕。”
母亲临终说:别报仇,活下去。
三春目光凝止,半晌,低低道:“安敢忘。”
吕安终于放心。
回到住处,三春见荼蘼正于灯下绣着花,见她回,荼蘼放下华绷子道:“姑娘这么早就回来了?”
三春感觉出她的弦外之音,问:“你以为我会留宿大人房中?”
荼蘼腾的红了脸,低头,还偷偷的溜一眼三春,怯怯道:“不是奴婢以为,是杏花说的,她还让奴婢先回来呢。”
三春心里烦躁,神情就有些怠惰,懒懒的不屑将这个话题深入谈下去,歪在炕上,闭上眼睛,似睡非睡。
荼蘼过来道:“奴婢服侍姑娘就寝吧。”
三春却问:“有酒吗?”
荼蘼像是没听明白,少顷才道:“咱们房里没有,姑娘想吃酒,得去厨房拿,可这个时辰了,厨房早落了锁。”
三春仍旧不睁眼睛:“这个时辰哪里可以弄到酒?”
荼蘼想了想:“很难。”
三春不再开口,躺了一会子,起来道:“屋里闷,我出去走走。”
荼蘼问:“姑娘刚打外头回来,这会子还出去?”
想喝酒,却没有,江湖手段是——偷,三春只回她:“睡不着呢。”
荼蘼立即抓起她的披风:“奴婢陪姑娘出去。”
欲给三春披上披风,三春却用手挡了回来:“不必,我想一个人静静。”
荼蘼只能不知所措的原地站着,看着她出了房门。
来到庭中,给夜风一扑,果然有些冷,但想偷,穿着披风有些拖拉,站在庭中琢磨往哪里去偷,唯有厨房了,于是,直奔厨房而来。
这间厨房,是公中的大厨房,夫人和姨娘们另有自己的小厨房,这间大厨房一般都是为晚饭或是酒宴所用,倘或孙尚荣外出应酬不在家吃晚饭,这大厨房也就不起火,因今晚三春随孙夫人和几个姨娘都去了果郡王府听书,所以孙尚荣也没在家里吃饭,大厨房已经锁了一天。
三春到了厨房,谨慎的还是听了听看了看,确定没人,就拔下头上的发簪朝锁头一捅,咔哒,锁头开了,取下,推门,进入。
厨房内黑黢黢的,更因为第一次来,小心翼翼脚下,也还是给什么绊到了,踉跄欲倒,有人托住了她。
心里吓得不行,却没喊出声来,顺手一抓,指甲抠在对方的手背上,使劲一挠,那人痛得难耐,气道:“我好心帮你,你却恩将仇报。”
又是云啸。
三春放心,稳住自己推开他:“我以为是鬼。”
云啸手指自己:“有这么俊雅的鬼?”
三春欲呕,说:“黑灯瞎火的,根本没看清。”
云啸道:“行了,不与你计较,既然是黑灯瞎火的,你来厨房作何?”
三春冷笑:“我正想问你呢?”
云啸斟酌下:“我是粘杆处的,你该知道我几次潜入孙家作何。”
三春摇头:“抱歉,我不是粘杆处的,所以我不知道你几次潜入孙家作何。”
给她一逗,云啸压抑的笑了:“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与你无关,不过你是离开还是随我藏起来?”
三春懵然:“为何藏起来?”
忽然想起上次于小仓处遇到他的事,那次他应该就是在偷窥偷听,惊讶:“该不会那花姨娘和扬侍卫长又来厨房幽会?”
云啸点了下头:“嗯哼。”
依稀中,逐渐看清他的人,一身夜行装束,通体黑乎乎的,辫子亦是盘在头顶,干净利落。
三春讽笑道:“你们粘杆处,干的都是这种事?”
粘杆处干的当然不是这种事,云啸为何偷听偷窥花氏和杨易幽会,是因为杨易本身就是粘杆处的,他潜入孙家多少年,为的是揪出孙尚荣贪赃枉法的证据,也就是卧底,可老奸巨猾的孙尚荣处处防着他,无奈他才剑走偏锋,想从花氏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因为,孙尚荣曾经对花氏宠极一时。
那么雍正为何指使杨易潜入孙家?也不是发现孙尚荣有什么嫌疑,而是觉着孙尚荣做到权高位重,绝不会一点贪心都没有,所以,雍正才在他身边布下眼线,时时刻刻盯着他,这叫未雨绸缪。
不单单孙尚荣身边,很多重臣身边都给雍正安插了密探。
可是,杨易和云啸并不认识,很多粘杆处的同僚都不认识,他们识别身份的法子就是那枚令牌。
听三春满嘴嘲讽,云啸道:“你说对了,我们粘杆处干的都是这种事。”
三春嗤之:“连鸡鸣狗盗都不如。”
云啸正待开口,忽听有脚步声,一把揽过三春,手还捂住三春的嘴巴。
三春挣扎,云啸嘘了声:“有人来了。”
然后,松开手,拉着三春藏到一巨大的米缸后头。
三春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已经把锁头打开,那来者除非是个傻子,否则一定发现端倪。
果然,外面的花氏本想用偷着备下的钥匙打开锁头,竟发现锁头是开着的,一惊,愣愣的站了一会子,觉着不妥,转身想走,刚好杨易来了,见她想离开,问:“怎么来了又走?”
花氏压低声音:“锁头开着呢,有蹊跷。”
杨易朝门处望了望,不敢心怀侥幸,让花氏往旁边藏着等他,自己就来到门口,轻轻的开了门,试探的迈入一只脚,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刀。
里头没什么动静,他还是拎着刀小心翼翼的慢慢进入,静心听极目看。
藏在米缸后面的云啸见他如此之状,揣摩他是发现了什么,自己是打房顶撬开瓦片进来的,想起后来的三春却是大摇大摆打门进来的,也就明白,那门上的锁已经给三春弄开了,杨易当然会怀疑,云啸怕自己暴露,于是急中生智,一把将正屏息静气偷窥的三春推了出去。
第195章 惊天之变()
蹬蹬蹬
一串小碎步,三春朝杨易撞了过去。
冷不防出来个人,杨易窃以为是对手,见其冲向自己,举刀就砍。
三春只顾着如何不跌倒,哪里发现自己身陷危难,等感觉刀风凌厉,已然晚矣,那刀距离她头顶微乎其微时,云啸一跃而出,手指击在杨易臂上的穴道,杨易顿觉酸麻,手一松,刀偏于三春嘡啷落下。
云啸踩了下刀柄,那刀弹起,他轻松接住。
要知道厨房内光色晦暗,可以借来视物的,也就是窗户外廊子下那一盏风灯,他如此神技让杨易惊愕,知道遇着了对手,而自己赤手空拳,恐难取胜,更兼厨房内逼仄不得施展,于是转身逃出。
云啸拔腿就追。
花姨娘见先后有人冲出,不知情况,吓得忙跌跌撞撞的跑了。
没搞清楚状况的三春稳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