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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所做的一切却足以样晏忻以青灵的同党为由处置了她，好在晏忻他没有发现什么。牡丹抬眼看着扶桑，有点害怕。或许是心虚吧，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扶桑。
“贱人！”然而扶桑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抬手便是一耳光，牡丹捂着半边脸，嘴角都微微渗出血丝了。
“姑娘，您听我解释。”牡丹声音微颤，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扶桑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然而她在军营中已经没有依靠了，她不能再失去扶桑的庇护。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坏了太后娘娘的差事，就算是你我的命加起来都不够用的。我还真是没看出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从前牡丹只认银子，现在倒是好了，青灵什么都给不了她，她还着这般用心。
牡丹不敢哭：“你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在这军营里，什么盼头都没有，唯一能盼的便是找个依靠，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扶桑想骂，然而牡丹说的何尝不是呢。她与她们不同，就像牡丹说的那样，她有盼头，即便是遥不可及的，她也是有目标的。而牡丹和其他的人，她们只有在这里苦熬一辈子，死了之后连个坟墓都没有，还真不如随意勾搭上个将军军营之类的，至少这些年能过的舒心一点啊。
何况青灵以前深得晏忻信赖，青灵能看得上她，她便以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其他的即便是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
人就是那么傻，愿意相信的即便是错的，也总有一万个理由去维护，不愿意相信的，不管对不对，始终都无法让人相信。
“你起来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你要记得与青灵划清界限，要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没命。”扶桑的气消得差不多了，看着牡丹跪在她脚边哭泣，不由得心疼。
现在晏忻有了蒋舜华，哪里还会把她放在心上，若是连牡丹的陪伴都没了的话，她一个人又怎么在这军营里生活下去。
第59章 找上门来（）
再醒来的时候，青灵身亡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军营里传开了，晏忻自然是知道了蒋舜华昨天夜里去看他的事情。
晏忻去营帐里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去到军医处了，尧图看到她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就像他看到青灵去关押含笑的地方之后第二天便传出含笑已经死了的消息时一样。
凭借尧图对蒋舜华的了解，她做得出，也做得到。
蒋舜华虽然嘴上不在乎含笑的死，但心里却对青灵恨之入骨，或许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
“青灵的死与我无关，他是自杀。”蒋舜华看着尧图一脸的询问，满脸的淡然。
昨天去到那里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好了准备，青灵也果真没有让她失望，临死了也要让自己脱不了关系。蒋舜华知道他太多的秘密，然而在这乱局里，知彼知己才能无往不胜。
“可这也与你脱不了关系吧？青灵他若是想死，便不会活着被晏忻抓住。”对于青灵，尧图总还抱着几分愧疚，所以自听说蒋舜华也与此事牵连之后，他一时乱了分寸。
当然这其中也夹杂着对蒋舜华的担忧，她总是能洞察一切，然而却不愿意全身而退，为什么要主动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明明很多事情是她改变不了的。
“当然，我把当前的局势讲与他听，让他知道，他唯有一死才能化解眼前的困局。”他死了，一切便成了僵局，青灵受命于谁晏忻再也无法查起。
尧图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如此无情无义的话竟是出自蒋舜华之口，如今他算是切实的相信了，在她的心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蒋舜华怔怔的看着尧图，许久才轻声嗤笑一声：“在这场角逐中，我不过是个看客。”尧图不敢苟同，或许她还是这场角逐中的操控者。她想要看这场戏如何演下去，便会让它如何变化。
晏忻再看见蒋舜华的时候已是傍晚，她从军医处回来，晏忻就站在她的营帐前。在看到蒋舜华的时候，晏忻双眸里闪过一丝意外。
蒋舜华不知道，在他处理完青灵的身后事之后，便一直在她的营帐外徘徊，他有很多要问她，然而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确信青灵的死与她无关，昨夜看守青灵的将士在将舜华离开的时候曾经去与青灵交谈过，确信他在那个时候还好好的，然而晏忻的想法与尧图相似，若是青灵想死，便绝对不会活着落到他的手中。
晏忻一直都不知道他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将舜华，所以自用过午膳之后便一直左右不定，不知在她的营帐前来来回回多少次了。
将舜华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双眸里才浮现出几分薄怒，他一直以为将舜华在里面，却忘了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一会儿事。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去军医处帮忙了吗？尧图有温月在旁协助已足够了，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晏忻是有私心的，他不想让蒋舜华与尧图再多接触，即便是那感情如兄妹也不可以。
“那我留在营帐里又能做什么？”蒋舜华抬头看了他一眼，边说边向营帐里走。
晏忻紧随其后，在蒋舜华面前他这个王爷当的还不如一个下人，然而晏忻是心甘情愿的，他想用对蒋舜华的无限包容来换取她的原谅。
“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晏忻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听到他这话，蒋舜华抬眼看了他一眼，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去军医处？
晏忻看着蒋舜华审视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他以为他给了蒋舜华自由，其实却是画地为牢。他只想把蒋舜华留在身边，然而她却不想留在自己身边。她不想要的，无论晏忻怎么做都是错的。
蒋舜华无奈的垂头，晏忻眼中的伤痛她无法做到全然视而不见，然而看见了，即便是一点，心也是疼的。
“青灵的事情与我无关。”两人沉默了许久，蒋舜华才缓缓开口。
当然，她无法像对尧图那样坦白告诉晏忻，是她告诉青灵，唯有死才可以真正帮助他的主人，在晏忻的面前，她只有装作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的样子。晏忻聪明一世，却唯独在蒋舜华身上烦了糊涂，只要是蒋舜华说的，他都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他？”晏忻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在蒋舜华的对面坐下，这些日子，对于两人来说今天无疑是最和缓的谈话。
“就想亲自问问他，是不是他杀害了含笑。”提及含笑，蒋舜华一脸的忧伤，晏忻也不再多问，毕竟是她的伤心事：“这世上就是有那么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至他人生死于不顾，王爷，你说是吗？”
晏忻看着蒋舜华一脸平静的看向他，心里不由得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舜华，在她看来，晏忻同样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伤害了她们蒋氏一族，甚至是南秦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蒋舜华不能原谅青灵曾经为了自己而害死了含笑，然而晏忻明明知道含笑会死，却依旧不肯救她。不管是过去还是曾经，晏忻都间接或直接的伤害了蒋舜华身边的人。
“我知道你怨恨本王，但很多事……”
“很多事情你也是迫不得已对吗？”蒋舜华打断了他的话，晏忻从来都是拿迫不得已来搪塞世人，敷衍她。
“根本就没有迫不得已，你不过是做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曾经，现在，或是以后，你都只会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蒋舜华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激动了，也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默认了这一生存规则。
她自己何尝不是这么做的，为何能宽容自己却不能理解别人的苦衷。
“你牺牲含笑只是为了逼青灵自乱阵脚，而当初牺牲整个南秦是为了稳住华玥。”蒋舜华抬头看着晏忻，他眼中的愧疚是不可掩饰的。
若她不是蒋舜华，晏忻堂堂的武华王会在她的面前如此愧疚？这一切，蒋舜华都清楚明白，所以一直以来晏忻都还在她的心里占据了全部位置，一半是恨，一半是爱。
正当两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营帐外忽然有人前来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
晏忻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解脱：“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营门外自称是无言先生，说是要王爷交出……交出舜华姑娘。”那将士抬眼看了一眼蒋舜华回道。
蒋舜华蹙眉，她可不认识什么无言先生，莫不是晏忻得罪了江湖上的能人隐士？
晏忻虽没见过无言，但他也早有耳闻，无言名声在外，虽然脾气古怪但从来都不会做不义之事，看来这无言与蒋舜华必有一些牵连。然而再看向蒋舜华，她一脸的疑惑，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人。
“你好好在这儿呆着，等本王回来。”晏忻说完便离开了，随后又有些不放心，特意增添了人手。
蒋舜华有些好奇，站在营帐外张望着。因为距离较远，她只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仗剑而立，隐约她只觉得此人身形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晏忻走到营门外，与无言对立，看着他无言不由得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还真不怕死。”
“无言先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本王不想得罪江湖人，来见无言先生也是想着化干戈为玉帛，本王坦荡，相信无言先生也不会做卑鄙小人。”无言以半张狼形面具遮面，晏忻看不到他的脸，自然也就不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蒋舜华的皇兄蒋靖宇。
蒋靖宇冷笑一声：“你我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说，要如何化解。”蒋靖宇说完便摘掉脸上的狼形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晏忻，你没想到吧，本殿还活着！”
晏忻自然是知道蒋靖宇的，然而他若是想带走蒋舜华，不可能。
“本王自然知道你还活着，现在你的皇妹蒋舜华正在本王的营中，你要见本王自然不会阻拦，毕竟咱们已是一家人，哥哥想见妹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