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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故事可以落幕,而其他人的故事,依然还要继续……
离开靖邺时,苏安南从马车里回头看了看。
他曾经想要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的把北漠变成自己的,可是最后,不仅姬秋瑶身死,还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裳。
姬秋瑶,姬无境身死,姬元夜身受重伤神志不清,还被景流年废了一身武功拘禁在天牢里,早就已经算个废物了,在这三天里,他以摄政王的身份统揽权力,以怀柔的手段收编整理军队,迅速止下相关利益人士的不平情绪和怀疑态度,继续姬秋瑶实施的朝政改革,几乎是一夜之间,景流年的权力就贯彻到了各个领域,成为了这个国家当之无愧的王者。
还有苏安槿……
苏安南想到自己这个在帝京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来就才华横溢惊艳才绝的弟弟,眉头微蹙。
景流年的动作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做到那么多的事情,苏安槿在这其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他很想留在这里继续调查,毕竟这才是真正的苏安槿,以后定然会成为他登基路上的一个阻碍……可是没有时间了……
已经三天了,他再不赶回去,苏安北可能就会察觉到风声,转移掉那批人,到时候他也相当于在自己身旁埋了个炸弹!
不过……想到这里苏安南又开始疑惑……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听到太子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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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活得累……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们烦不烦,照我看,还是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好,听话的就重用,不听话的就打,打到他们听话为止……云罗你说的那些什么‘非暴力不合作’都是屁话……”其他三个人都在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江游陵又开始絮絮叨叨。
苏安槿直接扔了个东西过来,头也不抬的说到:“你要是无聊,就自己看着玩儿,看了就不要说话,不想看更不要说话,否则我打到你说不出来话为止……”
江游陵一哽,默默的展开苏安槿给他那东西,开始埋头苦看。
景流年笑了笑:“你别说,还真的只有安槿能降住游陵,我们说的话,游陵向来都当耳旁风的……”
顾云罗眉毛一挑——嘿,流年,你不觉得你这话有歧义么?
眼神在表情冷淡的苏安槿和一脸愁苦活像被人遗弃了的江游陵之间转了转,顾云罗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攻&与%受¥的思考……
“还是按我们原来的计划来,我会让彩裳他们带着人象征性的攻打部分城镇,然后我们俩再签订和解协议,这件事情,就算完了。”苏安槿把面前的地图一推,“你们觉得怎么样?”
“完了我们在北漠玩儿两天好不好?”顾云罗眼睛闪闪的问到。
“咳咳……”实在是憋不住话的江游陵咳了两声,瞟了苏安槿一眼,而后自顾自的说道,“云罗,你是脑袋被门夹了吧,这儿哪有什么好玩儿的啊?你要想玩儿,以后我带你去赤焰,那才好玩儿呢……”
“游陵是赤焰人?”景流年敏感的问到。
“我啊?”江游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天明,帝京郊外陀螺镇三溪村白水乡江家第二十一代传人。”
苏安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顾云罗连忙跳出来打圆场:“以后都去,都去……不过,先让我在北漠玩玩儿嘛,我觉得这儿挺好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噗……”江游陵乐了,“你还给我拽……拽文艺范儿!孤烟直?落日圆?没文化吧,这用你的话来说是什么?噢,装逼!”
顾云罗那叫一个怄啊……装你妹的逼啊文盲!
“云罗既然喜欢,就多在这里玩几天也好。北漠看起来荒凉,其实美景还是很多的。”景流年淡笑道,“刚刚收到消息,玉成王府城外的军队有些不对劲,我得赶去看看,就不陪你们了……”
而后又转身对苏安槿说道:“就按你说的那么办吧。”
江游陵又开始说话:“我就说你们这些人活得累,人家军队吃喝拉撒完了要打个小麻将也叫不对劲……哪像我们,喝点小酒儿,唱点小曲儿,抱点小美人儿……”
“不是‘我们’,是你一个。”苏安槿微笑着提醒道,“像我们这种人,最多喝点江氏人参,吃点江氏丹药,使唤点江氏小人……”
江游陵:“……”
顾云罗在旁边乐得险些笑岔气——果然@闷#骚¥还需%闷&骚@治!
景流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直到确定景流年走远了,顾云罗才脸色一正,说道:“安槿,游陵,其实我是想着……能不能在靖邺调查一件事情……”
刚刚景流年在的时候,她心里一直对他疑惑重重,因此不敢说云家的事情,便一直插科打诨,直到景流年离开,她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然后她把自己在军营里面听到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江游陵沉默,眸子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顾云罗知道他为人耿直爽快,最不喜欢她这种怀疑朋友的行为,还以为他的沉默是对她行为的不满,低头解释道:“……”
292。一无所知()
“我不是要故意怀疑流年的……实在是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怕知道的人多了会很麻烦……”顿了顿,她又说道,“这件事情,应该就你们几个知道吧,就连我,还是因为冷宫那场大火才知道的……所以……”
“云罗,不用解释了。”苏安槿语气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的。至于云家的事情……”
当初在颜竹惜坟墓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来北漠好好查查这件事情,如今听得顾云罗这么一说,更是疑点重重,可是……
“我们现在对云家……一无所知……”苏安槿有些疲倦的扶额,“母亲只给我了那个家内部的地图,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家在哪里……”
江游陵低头继续看着那张纸,不发一语。
顾云罗咬了咬下唇:“总会知道的……”
“云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图腾,或者标记?”江游陵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苏安槿摇摇头,“大概是因为我并不算一个纯粹的云家人,也可能是因为母亲根本就不想让我成为云家人,所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小的时候,我除了知道她姓云之外,对云家一无所知,直到现在,依旧算是一无所知……”
“好吧其实我对那个也不感兴趣……”江游陵把玩着手上刚刚苏安槿抛给他的纸,忽然说道,“我感兴趣的是这张纸啦,明明触感很像我抓药的时候用的牛皮纸,可是仔细摸上去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把这张纸送我让我研究一下吧!”
顾云罗眼睛一亮,饿狼扑食般的扑了过去,从江游陵手中把那张纸抢了过来,手指捻起那纸的纸角,仔细的打量着。
“我说你们这些人活得就是累……不就一张纸吗,也要跟研究什么似的抓过去看看看……”在手上的东西冷不丁就被别人抢走了,江游陵有点郁闷。
顾云罗却理都不理他,在观察过纸角之后,又轻轻地在纸张的中间捻了捻,比划了一下纸的厚度,忽然眉毛一挑,欣喜地笑道:“有了!”
江游陵一懵:“有了?谁的?我靠安槿你动作也太快了吧,这还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你就……呃……”
苏安槿神色不变,刚刚还放在手边的小茶杯却已经到了江游陵的嘴巴里,旋即他走到顾云罗身边,看着那张纸,蹙眉问道:“有了什么?”
那张纸就是从当初顾云罗去驿站偷出来的那两个盒子里面放着的其中一份地图,上面画这些陌生的地方和道路,而且极为难看,不时还有些墨点溅出,他查遍了整个靖邺城和周围的地形,都没有这样的地方,便也只好暂时搁置下来。
江游陵艰难的把杯子从嘴巴里面掏出来,哀嚎了一声:“我就不信你还能从里面看出花来!”
“看出花来不可能,但是却能看出一片云……”顾云罗神秘的笑了声,而后命人端来了一盆清水,又让江游陵把手术刀拿出来。
“手术刀?”江游陵一边找一边问道,“你是要把它分尸了吗?喂,我可警告你,这个可不是纳兰老爷子,被你割了一刀还能自己长好……”
苏安槿直接一个劈手夺下了他刚刚摸出来的手术刀:“你话太多了。”
江游陵:“……”
顾云罗挑了刀刃最薄的一把手术刀,而后将那张纸的边角用水浸湿,裁去一个角落,苏安槿突然发现了纸张间露出来的一个小口。
“这……!”他微微有些吃惊。
江游陵垂下眼眸,不言一语。
顾云罗微微一笑,把那手术刀顺着那道小口插了进去。
苏安槿一时间悲喜莫辨,他曾无数次的察觉到那纸张的异样,却又因为那纸张的薄透而数次认为是自己想多了……而此时,他竟然真的看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
明明那地图本身就是一张极为薄透的纸,为什么里面还能藏得住另外一张纸?
顾云罗额头上渐渐沁出了汗水,这纸张的薄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明明里面那张纸之前应该被人取出过一次,按理说应该会好取一点,可是还是薄如蝉翼,脆弱无比。
江游陵继续沉默,不去看顾云罗的动作,却留意着苏安槿的脸色。
“哎呀!”顾云罗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苏安槿诧异的走过去,问到:“怎么了?”
“手术刀不够长了……够不到最里面,还是取不出来。”她皱着眉头道。
苏安槿看了看那张纸,拿在手心,仔细观察着。
大部分都已经被分离好了,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两张纸还紧紧的融为一体,苏安槿打量了一下,而后用左手提起那张纸已经分离好了的部分,右手五指成爪,而后舒展,五指在空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