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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你们……”她磨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濮!阳!边!军!”
她和苏安南掉下山崖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的濮阳边军,在联合国军攻城的时候没有丝毫反应的濮阳边军,在眼看着他们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濮阳边军!
这下就连慕容远都惊呆了:“濮阳边军?他们不是消失了吗?我们攻城的时候他们不来,现在我们守城的时候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这又多了三万人……我们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顾云罗讽刺的笑了声,“还能怎么办?这群见风使舵的走狗!一个个都成了姬秋瑶的附庸!”
这三万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士兵,应该是姬秋瑶为自己留下的后手,如果之前的王军成功了,这支边军便不会再出现,就当这出戏里面没有他们的角色,如果之前的王军失败了,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这支边军就会在姬秋瑶的安排下出来“接应远方而来的士兵兄弟”,再次合成大军,对他们进行围攻,同时,还能顺便解决掉一部分王室的兵权——兵都在战场上死绝了,手上有再多的兵权有个屁用?
果然是一石很多鸟的妙计啊……
她冷冷的笑了声,再次看向慕容远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传令下去,今日所有的安排与前两日相同,该休息休息,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不同的。”
慕容远疑问到:“那濮阳边军……”
“随他们怎么弄。”顾云罗平静的说道,“要是他们来打,我们就打,要是他们不打,我们就自个儿过自个儿的日子。”
慕容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顾云罗看着远处已经和王军汇合的军队,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陷入了思索。
濮阳边军里一定有两股不一样的势力,否则上次不会出现对苏安南和她的刺杀事件,一股肯定听命于北漠王室的老实人,还有一股会是谁的势力呢?
她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出的人便是景流年,毕竟他是北漠的摄政王,濮阳又曾经是他的势力范围,他不可能不在军队中安插人,但是若真是景流年的人,他又为什么要杀了她?
他要杀自己,自己早死了无数次了……
可是除了根基深厚的景流年,又有谁还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在濮阳边军中安排那么多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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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再次面临兵临城下的危险,而此时的靖邺,也十足十的不安分。
姬元夜昨夜派出了无数密探,从公主府到玉成王府,最后再到景流年的摄政王府,个个都不放过,甚至还连夜派人千里飞奔赶往濮阳查看消息,今早上,所有的密信,都摆在了他的书桌上。
没人知道那些密信里面写了什么,只知道向来一副面色严肃状态的玉襄王看了那些信之后如同被点了火药桶,气势汹汹的离开府上,径直去往公主府。
姬秋瑶上午才受了姬无境一顿骂,此刻听到姬元夜的名字又开始头疼,无奈又不能不理,便只好强撑着去大厅见他,没想到姬元夜刚一见到她就声如洪钟的吼了一声道:“长公主,濮阳派兵一事,为何老臣丝毫不知晓?!”
姬秋瑶一愣:“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濮阳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在自作主张,全城都瞒着姬元夜,依照他的性子,恐怕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了。
果然,姬元夜见她承认了,深吸一口气,吼道:“长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好歹是这个国家的重臣你就算是不信任我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大事上瞒着我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你们能决定的吗天明的那群狗崽子打到我北漠来了我一个执掌军权的人竟然还不知道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
姬秋瑶目瞪口呆——这两人怎么骂人的时候习惯都一样,都不用换气的吗?!
姬元夜长居高位,脾气极大,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长公主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情我告诉你你如果想和姬无境联盟来对付我我劝你还是放弃了吧你们不可能成事儿的就凭姬无境那小子和你还想和我斗做梦呢你们我姬元夜岂是你们说扳倒就扳倒的?!”
姬秋瑶简直要疯了,一天之内,听了两个人这么骂她,姬元夜说她和姬无境联盟要对付他,姬无境说她和姬元夜联盟要对付他……她怎么就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269。牝鸡司晨()
明白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要让自己,姬元夜和姬无境三个人闹翻,姬秋瑶按捺下心中想要爆发的怒气,努力平静的说道:“玉襄王说什么呢,臣子拉帮结派乃是我北漠朝廷的大忌,王上不会允许,秋瑶更不会做。”
“少跟我拽那些有的没的我不信你们的话一个个本来看起来挺老实的结果个个都瞅着我的军权想要据为己有我再警告你们一遍濮阳那件事情从现在开始由我来管你一个无权过问军事的长公主有什么资格管军队还有姬无境他以为有了你就能有保障么想得美吧!”姬元夜也是个有脾气的,当即就干脆的继续爆发了。
姬秋瑶怒视着姬元夜:“玉襄王,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武断专横吗?”
“武断专横总好过一个女人来牝鸡司晨。”姬元夜冷哼一声说道,“而且长公主现在已经成了天明的王妃,照我说,便不应该再对北漠的事情指指点点!”
“你这是在说我不应该回来吗?”姬秋瑶突然一笑,眼神却阴冷——骂她,可以,恨她,可以,嘲笑她,可以,但是在北漠的政事上,任何人想要指责她质疑她……
不可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姬秋瑶冷哼一声说道:“我有没有资格管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王上说了算,玉襄王刚刚的举动,岂不是也在牝鸡司晨?”
姬元夜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义正词严的反驳自己,短暂的怔愣之后便怒道:“姬秋瑶,你莫要得寸进尺,你那驸马打的什么主意,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么?”
“刚对我指手画脚,现在又来对我的驸马指手画脚,那么我就再问你一句,你又凭什么来指手画脚我的驸马?”姬秋瑶分寸不让,“玉襄王莫不是老糊涂了,敢情别人什么都是牝鸡司晨,你自己就什么都是对的,是吧?”
姬元夜衣袖一拂:“口舌之争!”
“刚进门就听到争吵之声,没想到竟然是玉襄王……”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
姬秋瑶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外面徐徐走来的苏安南……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是故意的吧?
姬元夜也微眯着眼睛看着那浑身光华如玉的男子,俊美的相貌,不凡的气度,即使姬元夜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也无比肯定他的身份,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驸马……”
苏安南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说道:“本来玉襄王和长公主在商量政事,我不应该贸然进来,但在外面听得二位争吵不止,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不知二位可否容我一说?”
姬元夜斜眼看着他。
姬秋瑶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硬着头皮说道:“你说。”
“静观其变。”苏安南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既然二位争吵的无非兵权,那何不看看这次的调兵遣将战果如何?到时候在一争高下,也为时不晚不是么?”
他存着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让玉襄王插手这件事情——他真的很想知道,顾云罗究竟可以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姬秋瑶和姬元夜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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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里之外的濮阳,慕容远也是一怔。
“怎么……他们没动静啊?”
濮阳边军不应该是专门窜出来为了对付他们的吗,结果已经一整天了,那边的数万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很不像他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风格……
“突然走了三万,又来了三万,而且还是互相极为不熟悉的三万,他们那边的人,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哪里还能集中力量来攻城?”顾云罗淡淡道,“也算是给我们留了点时间,现在城内怎么样了?”
“一切还好。”慕容远点了点头,“问题不大,我们可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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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大,我们可以应付……
第二天上午,望着对方高高挂起的战旗,顾云罗扭头看向慕容远:“问题怎么样?我们还可以应付吗?”
城下,前三万军队,已经包围之势,军容整齐,步履坚硬,表情肃穆,一看就和前几天来的杂牌军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后面跟着的杂牌军则人数锐减,这两天的伤者死者不计其数,简直就让这块土地成了修罗场,不少士兵都走得畏畏缩缩,生怕再从天而降什么东西把自己砸了,地面又突然翻动把自己埋了……
而联合国军自己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物资不够了,能节约都节约着来,除了伤员必要的营养补充外,其余的士兵都差不多只吃了个六分饱,这样的力气巡逻还行,可要上战场真枪实剑,便难上加难。
慕容远苦笑一声:“我也想我们还可以应付……”
“想得到,为什么做不到?”顾云罗垂眸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和五颜六色的一副,淡淡一笑,说道,“其实刚刚我很想听到你说,你们都准备好了,问题不大,我们可以应付。因为我跟你们说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在自己的心中对胜利抱有迟疑的态度,而是应该想到,我们一定可以……”
“将军……”慕容远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顾云罗摇了摇头:“不怪你们。”
“濮阳城中将士听好了,我们乃濮阳边军,现今尔等霸占濮阳,侵我城池,欺我百姓,速速打开城门,与我一战!”城下响起了尖利的邀战声。
“侵我城池,欺我百姓?”顾云罗讽刺的一笑,不顾危险的探出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