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天后就是十月二十五日,这天是钱荷包的生日,杨曼怡提议帮她过生日给她一个惊喜,林蔡两人举双手双脚赞成,三个人凑了点钱先去订了个大蛋糕,然后是在超市买了不少零食,像什么牛肉干、杨梅、鱿鱼丝等等,还有一箱啤酒,说好今晚不疯不睡。
晚上,钱荷包推门回宿舍的时候,整个宿舍静悄悄的没有人,心里有点失落,不过仅仅是有点,二十年来生日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日子。
钱荷包正要伸手开灯,就听到耳边响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原本躲在各自衣柜里的三个人全冒出来,一边拍手一边唱着生日歌,笑呵呵地看着她。
“闷死我了。”白可儿笑道。衣柜里被子很多,在那狭小的空间躲了那么久还真出了不少汗。
“你们……”钱荷包愣住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别你们了,开吃!”杨曼怡说着就和蔡小姗扯出一张席子铺在地上,上面放着几大袋今天采购的零食。
钱荷包被她们拉着坐下来,看着那些零食摆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说道:“这得多少钱啊?”
“喂,你还真不愧姓钱,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几个人笑着送给她几个白眼。
她们当中就数蔡小姗最开心,她的小嘴早被零食们塞满,手上还拿着几块牛肉干,大家常说她胸无大志,以后就嫁给零食得了,她就嘿嘿傻笑,脸蛋还是红扑扑的,还好她是那种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体质,不然估计真得胖死。
人生得意须尽欢,喝酒,喝酒,杨曼怡和白可儿把放在门口的一箱啤酒抬过来,大家今个儿兴致很高,不用酒杯,一人三瓶,谁都不许耍赖,反正在宿舍里喝得醉死过去都没事。
“酒瓶起子呢?”杨曼怡问道。
蔡小姗在箱子里找了找,说:“哦?好像忘了拿。”
“找不到就算了,直接用牙齿咬吧,我看男生都这样。”白可儿说道。
蔡小姗问:“咬得动吗?我看那瓶盖挺紧的,会不会把嘴唇割破?”
“不知道啊,我试试。”白可儿说着拿起一瓶酒,用牙齿扣住瓶盖,朝上一用力就打开了,开起来后说道:“其实没看着那么难,一点也不疼。”
蔡小姗觉得有趣,学着白可儿的样子也把酒瓶盖子咬开了。
“这里没别人,就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咯。”杨曼怡和钱荷包也先后用嘴巴把自己手上的啤酒瓶打开。
在酒精的催动下,人会变得更亢奋,白可儿提议208宿舍四结义,歃血为盟,只不过她们还没有拿刀割自己的肉流自己的血的勇气,所以只喝酒不歃血。
说完各自的年龄,杨曼怡最大,钱荷包小她一岁,白可儿老三,蔡小姗老四,排好辈分后她们在地板上洒了点酒,没有香就摆了四根蜡烛,仪式有些简陋不过心诚就好。
“严肃点,这个时候别吃东西,不然不灵了。”杨曼怡冲蔡小姗说道。
“哦,好吧。”蔡小姗停住继续往嘴里放零食的动作。
跪在席子上,齐声高喊:“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我,杨曼怡。”
“我,钱荷包。”
“我,白可儿。”
“我,蔡小姗。”
四个人齐声:“在此发誓,结为异姓姐妹。老大杨曼怡,老二钱荷包,老三白可儿,老四蔡小姗。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有违背,人神共愤,天打雷劈!”
结拜仪式结束后,四姐妹像模像样地喝起了酒,比男人们还豪爽。
“来,二妹,三妹,四妹,大姐我敬你们!”杨曼怡拿着酒瓶子“吭吭”地碰了她们的杯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那些暗恋她这个冷美人的男生肯定想不到她还有这一面。
“好姐妹,今天我高兴,什么臭男人都比不上姐妹可靠,喝酒,喝酒……”自打和许夫唯分手后白可儿没这么开心过。
大一新生是不准带电脑的,因为杨曼怡是大三的,这几天她家里邮了台电脑还有一组一千来块的音响上来,整个楼层只有她们宿舍有电脑。
单是喝酒吃东西不够high,今天是四姐妹结拜的好日子,不玩个爽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的厚爱。
杨曼怡想起上次学校某个数码店发来的传单,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通电话,让她们送两个麦克风过来。
几个人百度一下,下了个点歌体统,等俩麦送来后接上就可以开唱,设备比起ktv是简陋了不少,不过反正k歌拼得不是好不好听,而是嗓门大不大,讲究的是一种胡喊乱嚎带来的爽的感觉,而履履爆麦则把这个感觉上升到了极致。
寿星最大,钱荷包先开头,大家说好坚决不唱死气沉沉的抒情歌破坏气氛,要唱那种歇斯底里的歌。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钱荷包今天心情大好,二十年来第一次有过生日的感觉,喝了几口酒壮壮胆,高歌一曲《离歌》,把气氛直接带到高潮,一个个都抢着要唱,后来干脆每一首都是合唱。
208宿舍正上方住的是艺术系的,她们的生活方式也特别艺术,经常半夜不睡觉在上面跳舞,宿舍楼的歌音效果本来不好,白可儿她们经常被吵得睡不安稳,曾经上去说过几次,但都协商无果,毕竟正常人跟所谓的艺术家是不好沟通的。
最可恶的是双休日,经常大清早的时候,楼上就有人在喊嗓练声,于是一些尖锐的歌声(姑且称之为歌声)就会穿过天花板闯了进来。
睡到一半的杨曼怡被逼得跑到阳台对着楼上大喊:“三更半夜不唱,大白天的唱个毛啊。”别说她这么说不对,大学生昼夜颠倒的多了去了,很多都是凌晨才睡,特别是周五和周六晚上,双休日白天睡觉是王道。
杨曼怡是公认的中文系系花,气质出众,举止不俗,作为学校里的小半个公众人物,在大多数情况下她该是挺在意自己的公共形象的,把她这样的人逼得都想骂人,可见破坏他人睡眠的人有多可恨。
这次难得逮着机会可以一雪前耻都往死里吼,喝得东倒西歪的,唱得乱七八糟的,四个人还连续合唱了两遍《死了都要爱》附赠一首《青藏高原》,心情大振。
唱了那么久大家耳朵都背了,说话时候嗓门也大了,几乎是用吼着。
“切蛋糕!”
“啊?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切蛋糕!”
点上蜡烛,钱荷包许了三个心愿,然后一口气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
“你许了什么心愿啊?”蔡小姗因为喝了酒脸蛋更红了。
钱荷包动情地说:“我希望我们几个永远是好姐妹。”
“糟糕,”白可儿有些担心地说:“我奶奶曾说过,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就不灵验了。”
杨曼怡摆摆手笑道:“别那么迷信,是不是好姐妹在于我们自己,只要我们足够珍惜就永远是。”
永远?以后的事有谁说得准呢?
“嗯,永远都是。”她们手搭着手,认真地承诺道:
“为永远干杯!干杯!”
四个人每人又喝了一瓶啤酒。
席子上一片狼藉,十多个空瓶毫无秩序地躺着,还有不安分的零食袋、瓜子壳……
歪歪斜斜地切完蛋糕,一人分一块,正要开口吃,杨曼怡提议道:“先等下,等下再吃,我们还没跟寿星说祝福语呢。”
“对对,小姗,你最小你先来。”白可儿说道。
蔡小姗不假思索地说道:“祝二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切——,能不能有点创意。”大家齐声说道。
“三妹,你来个有创意的。”杨曼怡对白可儿说道。
白可儿想了想说道:“祝你福如东海寿比难山。”这还真有创意啊。
“靠,比刚才那还老掉牙。”众人抗议。
“这老掉牙的东西才经典,经典,懂吗?就是被人说烂的东西,这说明这话实在。”白可儿不服气地解释道。
“哈哈,这解释倒是挺有创意,不过我可不想活那么老,那不成千年老妖了。”寿星钱荷包发话了。
“说得也是,不过你说古代那些皇帝脑子是不是进水,像那个秦始皇追求什么长生不老,身边的人都死光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多没意思。”白可儿说道。
“嗯,所以甭管活多久,咱们活着的每一天都要过得开心,我祝二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杨曼怡说完突然拿起手上的蛋糕偷袭钱荷包:“砸寿星咯——!”
最后的结果就是蛋糕一半用来吃一半来砸,钱荷被砸得最惨,头发上都像长了雪花,其他人也是一身狼狈样。
白可儿对着别人一边砸嘴里一边喊:“什么死了都要爱,死了还怎么爱,爱情有什么用,都是骗人的。”
爱情这玩意是不是一场骗局,相爱的时候,车轮胎到了笔下都能被美化的像黑色的郁金香在午后的柏油马路上绽放,当不爱的时候车轮胎还是车论胎,甚至还只是爆了的车轮胎?
“对,骗人的,骗人的。”各个都有些醉了,互相砸着,还附和她道。
现在每个人的脸都涂成大花脸,还凑在一起互相拍起照,四张脸凑在一块,摆着各种鬼脸,咔嚓,闪光灯一闪,鬼脸静止成永恒留在手机上,这是她们四人的第一次合照。
“唱歌,唱歌,继续唱歌。”白可儿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一生有你》,说好不能唱这种煽情温柔的情歌的,不过她这个时候就是想唱。
“能不能换一首啊,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杨曼怡有意见了。
“就是就是,让我唱唱。”钱荷包说着作势要抢白可儿的麦克风,当然她只是闹着玩。
没想到白可儿弯下腰大哭起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