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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算话,不管白可儿再吵再闹他都没责骂半句。
上官司辰看书的神情十分专注,真正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尽管白可儿她们聊得十分热烈,他都能毫不受影响地解题算题,就跟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得道高僧似的。
话讲多了白可儿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就是有些时候看上官司辰那么认真想故意吵吵他,她实在难以置信一个人看书可以看到那种境界,教材多没劲有什么好看的。
“你起来一下,我要上厕所。”
“你再起来一下,我上完厕所回来了。”
他们一般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而白可儿的座位更靠近窗户,出入必须经过上官司辰的位置,上官司辰只得时不时站起身来让她进进出出。
“噔噔噔,好吃的牛肉干啊牛肉干,我最爱吃的牛肉干。”见一计未成,白可儿撕开牛肉干的袋子,低声唱起自编自导自唱的牛肉干之歌,还好他们坐在最后一桌,不然白可儿早被其他同学丢出去了。
其实上官司辰那个时候眼睛虽然盯着课本,但他真正只念进去一个字,那就是忍,忍,还是忍,他向来不是个幼稚的人,但现在他明知白可儿在吵自己还装模作样地认真看着书,不知道这算不算瞎较劲。
他打心眼里挺佩服白可儿那么能瞎折腾的,整个晚上一会儿看看小说吃吃零食,再一会儿就玩玩指甲上上茅坑,反正就没干啥正事,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着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周,白可儿看书的次数和时间明显都比以前多了些,她看上官司辰那么专注就跟着安分起来,偶尔遇到不懂的问题她会问问上官司辰,不过上官司辰不能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情,否则她就不稀罕听了。
“你有没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变了?”有天吃饭的时候老赵问她道。
白可儿想了想说道:“没啊,什么变化?”
“比以前可勤奋多了,以你的个性竟然能连续写一个小时的作业不打瞌睡,太不可思议了,”老赵趁此机会把她好损一番,接着露出一个包含深意的笑说道:“是不是被那个上官司辰调教的啊?”
白可儿一细想发觉自己最近确实是变勤奋了,那个上官司辰才来一个星期自己就变成这样,要是他再呆个十天半月的自己岂不是变成书呆子一个,想想自己整天跟个木头人一样整天坐着算题,白可儿连忙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能变成那样,太可怕了。”
于是她们想好一个对策,晚上一到自习时间,她们几个死党就抢先坐到白可儿四周的位置,这样上官司辰就该知难而退,当初老班也只让自己跟他念一个星期的书,现在已经超过一个礼拜了。
只可惜到了晚上,一个死党卖国求荣了,上官司辰只不过是露出他那温暖的笑容,然后说了一句:“麻烦你跟我换下座位,好吗?”死党就屁颠屁颠地站起来让座了,这件事让白可儿她们谴责了她整整一个高中。
坐下去后上官司辰挑衅地朝白可儿笑了笑,不过日子一久白可儿习惯有这么一个人一起自习,偶尔一两次上官司辰没来她就觉得心里不踏实,不时地往窗外看看,反正就是静不下心来写作业。
某天晚自习上官司辰被副段长叫去准备一个第二天的活动,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白可儿有些心神不宁。
“你是不是喜欢上上官司辰了?”老赵突然转过头问白可儿道。
“没这回事,别瞎说。”
“不喜欢为什么他一走你就没心情写作业了?”
“那。。那不是因为不会做没人能请教的嘛。”
“行,你就嘴硬吧,总有一天不得公诸于天下。”
“不跟你说了,赶紧念书,念书!”
“你们在聊什么啊?”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上官司辰。
“没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白可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上官司辰故意盯着白可儿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笑道:“来了有小一会儿了。”还特别在“有小一会儿”上加了强调语气,白可儿移开视线不跟他对视。
白可儿的成绩不知不觉地进步,逐渐从老班口中差生的例子变成黑马的典型,她和上官司辰越来越熟,两个人还会聊聊古诗词,白可儿和大多中学女生一样很喜欢纳兰容若,尤其喜欢他的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其实那个时候的她哪里能真正体会到这句话背后的凄凉,大悲之后的心如止水。而上官司辰则最喜欢杜甫《望岳》里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教室没人的时候他会站到讲台上用方言完整地朗诵这首诗,看着他滑稽而认真的样子,白可儿差点笑岔了气。
高中同学的出行喜欢成群结队,一个多月过去双方的朋友相互间都很熟悉,白可儿的死党加上上官司辰的好兄弟八九个人经常聚在一起吃吃烧烤喝喝冷饮。
周末,他们一群人会一起骑车出去玩,遇到有其他自行车从他们身边骑过,几个比较调皮的男生就会与之展开竞速;更调皮的男生会突然加速骑到某个行人身边,用力拍一下他的肩膀飞驰而去,他们转过头挑衅地看着行人受到惊吓的表情哈哈大笑,无奈行人的双脚是追不上自行车的速度,所以只能瞪上一眼以表愤怒。
县里的街道本就不十分宽阔,八九辆自行车骑成一排前行,这样的阵容就可以称得上庞大,经常造成小范围的交通堵塞,而听到后面汽车的鸣笛声他们就特别高兴,可能人在某个成长阶段刻意做些小坏事会觉得开心。
天气渐渐转凉,秋天到了,先不管诗人们赋予秋于什么样的意境,至少在白可儿眼里秋季是个很好的季节,不冷不热一切都刚刚好。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晨,几个人结伴而行出去郊游,他们的出行一般都是用自行车代步,这次的目的地是乡下的某处田野。
秋的天澄明而魅惑,走在纵横交错的田埂上,轻柔爽朗的秋风拂过脸庞,眼前是一片黄灿灿,丰满的稻穗不爱减肥把稻杆压弯了腰,犹如一幅展开的画卷,充满诗情画意。
不知道当时是谁说了句:“多踩踩田埂有利于身体健康,你看人家袁隆平教授身子骨多棒啊。”听完这句话大家就脱掉脚上的鞋子,走在田间,老赵这丫头还边踩边念念有词,这是替我奶奶踩的……这脚是替我妈妈踩的……好像是在烧香拜佛祈福。
田野里不少地方都有一些小池塘,弯下腰捧一些水在手中,清清凉凉的。
男生们嫌这样干走着没有意思就绕着田野追赶起来,一不小心,有人扑通一声掉进池塘里,池塘的水不深,掉进去最大的危险应该只是感冒打喷嚏,还没掉进去的就在上面幸灾乐祸,正得意,旁边的人趁其不备就把他推下去,喝了几口水起身报仇,他们就这样追来赶去玩得不亦乐乎。
女生衣服湿掉就不方便,因此只在田埂上漫步走着,互相取笑打闹。
“我觉得上官司辰对你也有那么点意思,既然两情相悦就别玩什么暧昧了……走,趁这个美好的天气咱赶紧把这白给表了。”老赵拉起白可儿的手朝上官司辰那边走去,说来白可儿向来是个胆大皮厚的主儿,看她能拿那么个大脸盆跃过重重目光就知道,可每一提到表白之类的她的脸就刷得脸红了。
白可儿挣脱着从老赵手里逃脱:“我不去,谁像你跟下流会那么寂寞难耐。”跟老赵好上的那家伙原名刘夏辉,总自诩为柳下惠,因此江湖上授予他下流会这一美称。
“别说得这么不堪,我们这叫郎有情妾有意,勇于追求爱情是值得称赞的。”
“那你们就别浪费这大好时光,抓紧时间好好爱着去吧,喂,下流会——”
正当白可儿朝刘夏辉大喊的时候,刘夏辉也在叫她:“白可儿——”
然后几个男生齐声喊道:“我是上官司辰,当我女朋友好吗?”
没等白可儿反应,老赵就开始夫唱妇随:“上官司辰——”这边的几个女生学着刚才男生那样,对喊:“我是白可儿,我同意当你女朋友!”
两个当事人一句话都没说,旁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见白可儿反应不够激烈,刘夏辉跟其他两个男同学把上官司辰架起来,说:“我们要把你们家司辰丢进水里,不过——只要你替他求情我们就免他一死!”
白可儿自然听出他们在拿自己打趣,笑着大声说道:“那你们赶紧把他丢了,丢得越远越好!”
“白可儿,你好……”绝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上官司辰已经被丢进池塘喝了两口水。
大家玩累了之后就躺在比较干的地方注意,男生们脱掉上衣扔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晒,脸皮厚一些的干脆把裤子脱了,只穿着一条内裤走来走去或者朝太阳的方向高高撅起屁股,女生们羞怯得转过身去不好意思看,其实偶尔也会好奇地用余光偷瞄上两眼。
白可儿被一只小鸟引到一棵树下,抬着脑袋看着树上的窝,这个时候,上官司辰朝她这边走来,落叶纷纷,踩起来吱吱作响,好个浪漫的秋。
上官司辰站在白可儿面前对她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啊?”白可儿羞怯地玩弄着自己的浓黑长发以掩饰内心的波澜。
上官司辰深吸一口气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你的自行车没气了。”
“什么?”白可儿本以为他会说……没想到是这个,有些小失落。
“气是我放的。”上官司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这次白可儿的什么拉得更长,继而问道:“为什么?”
上官司辰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附近应该没有打气的地方,回去你就搭我车吧。”这应该算表白了吧?
大概是被功课折磨太久,难得抽空出来放松放松,那天大家玩得特别开心,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