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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生伸手摸着白小莞的脸蛋轻轻的开口:“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不可能伤害到你。”
白小莞皱着眉头推开林容生的手:“你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吗。”
她继续说:“他提到肖祈是什么意思。”
“看来日本人真的在怀疑他。”
“那怎么办。”
白小莞抓住林容生的手:“肖祈不会有危险吧。”
林容生微微一笑:“当然不会。”
ˇ责任ˇ 最新更新:20131212 00:31:11
“你不许比我先睡。”
白小莞失眠了。后果是直接导致林容生也要跟着失眠。
“……”
林容生撑着眼皮和白小莞一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白小莞总能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把他拍醒,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你很累吗。”
“……”
“没事,天很快就会亮了。”
白小莞抱着双腿把头靠在膝盖上伸手推了推旁边的林容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林容生只想闭眼。
“你爱我吗。”
“爱。”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回答,林容生的睡意消了一半。
“你爱得辛苦吗。”
林容生愣了,他支着上身慢慢伸长一只腿仰起下巴“嘘”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小莞蜷缩的背影。
“这样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
白小莞抬起脸蛋回头向林容生灿烂一笑:“来亲下吧。”
林容生眨了眨眼睛,没动。
白小莞小心的推了他一下,林容生完全愣住了。
“算了,我来吧。”
毫无预兆的,林容生还在想他已经正在做梦,白小莞已经松开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林容生的睡意完全消了。
他坐起身看着旁边继续自顾自抱着腿下巴搭在膝盖上的白小莞,干涩的开口:“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应该很困吗。”
白小莞困惑的看着林容生,伸手拉了拉他脸颊:“怎么不像。”
“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主动吧。”
林容生微笑的看着白小莞,不言而喻。
“……”
白小莞捂着脸默默的转身钻进被窝,过了许久从被窝里冒出低沉的一句:“去死。”
林容生笑得很得意。他独自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发现也并不是那么的无趣,难怪白小莞傻傻地看了那么久都不困。
第二天一早,林容生黑着眼圈坐在椅子上看着刚刚睡醒的白小莞:“醒了。”
“有人找你。”
“谁。”
白小莞立刻踢掉被子紧张的看着林容生:“又是哪个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
林容生慢慢开口:“这个人是十九路的参谋长,已经找过我多次。”
“我不认识的。”
白小莞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漫不经心的问:“他谁啊。”
“刘启明。”
刘启明是白小莞的教书先生。此刻他正看着向大厅款款走来的白小莞礼貌的微笑。他穿着青布长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大概是四十几岁的样子,浑身透着一股儒雅的书生气。
白小莞双手背在身后学着刘启明的样子礼貌一笑:“先生好严肃。”
她又乐呵呵的补充一句:“我现在都很乖的。”
立刻表明自己没有忘记先生的教诲。林容生全当是没有听见,这不是明摆着胡说八道吗。
“林先生。”
刘启明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直接看向白小莞身后黑着眼圈的林容生开口说:“麻烦你给我们单独一点时间。”
“可以啊。”
白小莞不等林容生回答:“不用问他把,现在就可以。”
刘启明依旧看着林容生,他在等他回答。
林容生看了看白小莞的脸色缓缓的开口:“无论是什么途径,我的答案都一样。”
“谁都不跟。”
刘启明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我只想和你的夫人单独聊两句,希望你能同意。”
“她不反对的话。”
林容生看了看向他不耐烦吹了一口气的白小莞:“请便。”
说话的地方是林容生的书房,刘启明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他的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很多年前面对犯错后的白小莞的表情。
“小莞,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完成。”
他慢慢坐下来,摘下头顶的帽子放下伪装。像以前一样对白小莞温和儒雅的微笑:“先生需要你的帮忙。”
白小莞微笑的看着刘启明眼角细小的鱼尾纹,微容慢慢的僵住,她低下头看着林容生摆放在桌上的一封书信,苍劲的字迹是她熟悉的。是老爷子的信。
“我不明白。”
白小莞眼珠转了转,双手不动声色的压在那封信上低低的开口:“先生现在参加了抗日,抗日的话是要打仗的。”
“我讨厌和战争有关的事情。”
刘启明的目的已经很明显。白小莞很隐晦的向刘启明表达了不希望林容生和十九路有关系。
刘启明沉下脸色,他看着白小莞压在手下的那封信开口:“是吗。”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白小莞实在没想到那么久远的旧帐都被刘启明翻了出来。
“我不记得了。”
她心虚的动了动手指,老爷子的信封在手指下有着明显的触感,那封信的内容她早已看过。
“日本人很快就会占领华北,东三省的同胞每天都在受苦,我早期的学生全都参加了抗日。”
他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温和的看着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的白小莞:“说服林容生。”
“……”
“小莞。”
“……”
“莞莞。”
白小莞忽然抬起头俏皮一笑:“这种事情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ˇ先生ˇ 最新更新:20131212 00:25:22
按照白小莞的说法,遇见刘启明正是白朱朱煽风点火最旺的时候。
“原先还去学堂的,现在连先生也不敢收了。”
白袁好面子,最听不得闲言碎语,大上海兴知识分子,贵族名媛大多谈吐风雅,一身书香气。 白小莞顶着白袁之女的名声怎么着也不能看着她不学无术,不求学有所成,但求修身养性。 总得有点名媛的风范。这点他对白朱朱的表现就是相当的满意,看到白小莞也只会摇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白袁动起了把先生请进门的念头。 先生是他亲自挑的,上海大学的教授——刘启明。
绝对满足了白袁的虚荣心。
“女子无才便是德,先生还是积点德吧。”
白小莞才不领情。初次见面,刘启明还没开口自我介绍一番,白小莞已经一把罗扇砸在了他的镜框上。
她瞪着眼睛非常抵触的看着他:“我不想看到你。”
刘启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的弯腰捡起罗扇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在白小莞的手中。
白小莞愣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愧的执着罗扇抵在鼻梁处。
“先生贵姓。”
“免贵姓刘。”
他微微一笑,儒雅得体:“鄙人刘启明。”
“你名字真难听。”
白小莞上课极不上心,刘启明说得滔滔不绝,她却连头都不抬一下。
“白小姐,我想我上辈子并不欠你的,你要学就学,不学也行。”
他倾身捏起白小莞的下巴迫使她与他正视:“你最好端正你的态度,我没有时间把课再说一遍。”
“你让我看你脸干嘛。”
白小莞扳开他的手不满的说:“你又不用脸上课。”
刘启明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脸色慢慢的沉下来:“我想我现在可以走——”
“我端正态度。”
白小莞立刻坐直身体抬头看着他莞尔一笑:“先生说的每一字我都有在听的。”
事实上白小莞真正端正态度的时候是在一件事情发生后。
刘启明的上课时间是下午午饭过后到晚饭为止。 身为教授他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花在白小莞的身上。
那天白小莞下课后被一个问题困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去了先生上课的学校请教。
学生在温习,白小莞问完问题准备走后突然一个比她大很多的男学生站起来,白小莞上的是国中课程,他不满的大声说:“是师生恋吧。”
白小莞反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抓起讲台上的擦板砸在男学生的脸上情绪激动的大声呵斥:“没有的事,你胡说八道。”
“先生一天五堂课,现在只教上午二堂,谁不知道你一下午五堂课连着上都教不会。”
另一个学生一拍桌子不满的站起来:“你凭什么有这个特权,先生居然还要去你家上课,不是师生恋是什么。”
“明明跟不上进度,还要让先生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你一人身上,真够自私的。”
“不要以为是花的那点钱,这里谁都花得起,先生根本不缺钱。”
在那个知识分子的黄金年代,大学教授非常稀少,是非常体面的职业,有着优越的物质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学生会这么激愤的原因了。
一番话说下来基本上已经全体是不满。
白小莞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委屈的跑了出去。
“胡闹什么。”
刘启明严厉的在讲台上拍了拍戒尺:“全都给我坐下,不想学的全给我滚出去。”
等到下午来白家讲课的时候,白小莞在书房的角落里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 她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看着刘启明生涩的开口:“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花钱请来的,理所应当这样对我。”
刘启明摸了摸白小莞的头笑着说:“我本来就是花钱请来的,不必听别人胡说。”
“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真假并不重要,我的时间我有权安排。”
“可是他们侮辱你的人格。”
白小莞指的是师生恋,这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被扯上边了。
“没关系。”
白小莞觉得太有关系了,自此之后,终于端正了态度。 因为她觉得是她的不思进取才连累了先生。
只可惜,这种态度端正了没多久又恢复了老样子,刘启明又要费太多心去改善她的态度。 直到白小莞被迫嫁给了林容生为止。
这就是为什么他说早期的学生都参加了抗日,因为他教育生涯的后期大部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