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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莞光着脚窝在林容生书房的红木椅里,她的脚生得极好,在红木椅里显的格外刺眼。谁都知道书房是林容生最宝贝的地方,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来。正因为这样白小莞才在这里:隐秘。
“唔。”
她捂着脸蛋搓了搓吹了一口气,非常不满的开口:“林容生就知道骗人,人和火药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现在好了,肖祈真的是生气了。
“可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会发生啊。”
肖祈每次出海回来都会来找她,最少也要一年才会回来,要是换了别人白小莞也不会这样在意了,估计一个月就能连那人的面相都不记得。
可是这个人偏偏是肖祈。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怕你会把我忘了。”
出海意味着很久才能回来,甚至会需要三四年的时间。
“你好笨啊。”
白小莞拍拍肖祈胸口,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她甜甜一笑:“就算忘了所有人我也不会忘了肖祈啊。”
“真的吗。”
“你尽管试试。”
当然是真的了。事实上白小莞的确是做到了。但是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她也不会那么随便的去忘记谁。她明白肖祈是太在乎她才会产生那样的忧虑。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打消他的忧虑自在的去做想做的事。
肖祈有一次半年提前回来,白小莞问他为什么,肖祈毫不避讳的说出了理由。
“我是为了你而回来的。”
“我正好在想。”
“不管是什么时候你想我就会回来。”
“真的假的。”
“……”
很显然,白小莞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当时肖祈站在江边,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夕阳红透半边天,几只低飞的鸟在旁边飞过。白小莞站在他的旁边,抬起头一脸笑容看着他,比夕阳还灿烂。
“那我们拉勾勾。”
“……”
肖祈有些扭捏的伸出小指和白小莞伸过来的小指勾在了一起,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幼稚。”
“那你干嘛把手伸过来。”
哪有会和人做这种事的海盗,说出去丢人不说都不会有人相信。
从来没有被肖祈冷落过的白小莞想起这些烦躁了。
她开始转移注意力,把目光放在了林容生的书房上。这地方她好像没有来过,总之是记不清了。
林容生的书房很简单,一个大书架,一张大书桌,一把大椅子。最重要的是书房不放书。
哪里是书房,这儿根本就是藏宝阁。大书架上放的都是各地送来的稀奇玩意儿,最中间放的是个玉枕,据说是慈禧太后用过的。白小莞一眼望过来连连摇头大呼:“败类,都是败类。”
以权谋私的坏家伙。
再把目光放在书桌上的时候神情好了很多。桌上放着几本书,倾身向前挑起一本书拿在手里看的时候发现是她看不懂的外语,随手丢在了一边,掉落在了地上。无聊的托起下巴四处张望,她突然发现书架的角落里有几封拆开扔在一边的信,起身过去随便拿了一封抖开放在手里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脚踢在了林容生的宝贝书架上,还好她脚生得秀气,又是光着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书架稍微摇了摇没有倒下。
白小莞慢慢把信揉成团扔在了一边,蹲下身子把剩下的几封看了看,全都粗暴的揉成一团,怒气冲冲的开口念叨:“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么年代久远的东西怎么还会在。其中一封是三房写给林容生的表白信,字里行间满满的倾慕和暧昧。什么秦淮河画舫上一游望穿秋水都用了上去,就差没说出那三个字了。关键是她还真就嫁给了林容生。都是发生在认识白小莞之前的破事。
在白小莞眼里,三房和她的区别在于:不会让林容生头疼。大房二房她连面都没见过。只有三房抬头不见低头见。白小莞不是傻子,她认为林容生根本就是喜欢三房。她就没有想想三房连和林容生说个话都小心翼翼,她不高兴还要踢他,光从这一点外人就能看出这种区别对待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白小莞不按牌理出牌的思维没法懂。
她起身一脚踢飞,不穿鞋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林容生这个时候正在悠闲的和三房喝下午茶,放着几盘精美的糕点,花容月貌的女人陪着,如何都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估摸着白小莞也该看到那些信了,可迟迟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整天只知道想着别人——肖祈。就算是生死之交,他还没有大度到那种程度。
“无聊吗。”
他随即补充说:“你比小莞乖巧。”
何止是乖巧,他是想不到词来作比较了。
“妹妹她小啊。”
三房微微低着头轻轻摇了摇,一般林容生说“无聊吗”这种话的时候一定会提白小莞,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正面回答。慢慢抬起头看着林容生望着远处的侧脸,神色有些不满,但在林容生向她看过来的时候却是温婉的微微一笑:“容生,你在想小莞。”
林容生笑了,和聪明人说话果然轻松很多。这是多年以后林容生告诉白小莞的。
三房长得确实不错,甚至在很多方面比白小莞高明很多,和她在一起身心都会得到愉悦。这也是为什么三房会和白小莞抬头不见低头见而大房二房却连面相都没见过的原因了。可是就像林容生自己说的: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卯上白小莞这个祸害。
一阵风吹过,三房的头发被风吹乱,她伸手压了压,突然有只手伸了过来,林容生温柔的把她的头发别在了耳后。
“林容生。”
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身后突然有人怒气冲冲的叫他的名字。白小莞站在不远处瞪着他。林容生突然笑得很得意,他回头看着白小莞叉着腰,目光慢慢向下停在了她的脚上闪了一下,随即急躁的移开向她走了过来。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不然……”
她想了想恶狠狠的补充说:“我会咬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容生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你先给我一个让我解释的理由。”
“喂——”
白小莞二话不说一脚踢了上去,林容生根本没想到她光着脚还会踢他,没有躲开也没打算躲开。
“你还真踢。”
他故作很疼的样子瞄了瞄白小莞的反应。白小莞根本就没在意这个,她委屈的撇撇嘴气急败坏的大呼:“我要回家。”
“……”
“我要回家。”
“……”
ˇ画舫ˇ 最新更新:20131211 11:49:18
白小莞耍起无赖比谁都无赖,只看到她自己,根本就看不到理,明明是一脸的不乐意的表情,林容生怎么看都觉得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你眼睛有问题吧。”
“我感觉没问题。”
有些东西是靠感觉去支配的,这一点他估计白小莞是没法懂,他都不知道她是笨还是幼稚。
“你什么时候能懂我。”
“这种事情应该是你自己最清楚吧,没有谁比你更懂你自己的。”
“……”
林容生闭上眼睛理了理情绪,睁开眼的时候嘴角还是有些抽搐,淡淡地说:“知道我现在最想对你说什么吗。”
“呃……”
白小莞想了想抬头对他俏皮一笑:“不必说,小莞真可爱。”
她补充说:“我有听过你这么说的。”
“……”
林容生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不是笨和幼稚可以形容的思维。
好在白小莞事后会很认真的反省,经常是想清楚后抱着他的胳膊赖皮说:“你不会介意的吧。”
“非常介意。”
“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小小眼。”
“是男人都小心眼。”
“肖祈就不会。”
“……”
林容生做什么在白小莞眼里似乎都不太顺眼。这种顺眼是一种刻意的比较。和事物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所以这一次林容生解释了很多遍白小莞才把这件事情和她想着肖祈让林容生不满联系在了一起。
摆明了是在说:喜欢我的人很多但是都是过去的,不要总想着别人也要想想我。
“你不就是吃醋了。”
“……”
林容生摸了摸鼻子,一说清楚说话就会一针见血,这种差别也太大了。
没等他回味过来,白小莞上前踩着他的鞋子微微踮起脚尖,当着三房的面故意炫耀的搂着他的脖子,林容生有些局促的偏过头不去看他,白小莞孩子气的倾身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说:“你喜欢谁多一点。”
“……”
“我和她应该都是差不多喜欢的吧。”
“……”
“我就知道是这样。”
她偏过头有些不满的说:“她什么都比我好。”
“……”
林容生的情绪瞬间从云端跌到谷底。
就算是他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只有爱了才能体会的到,在他看来,白小莞只是依赖他罢了,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
“还回不回家了。”
“回啊。”
“什么理由。”
“你需要什么理由。”
“……”
理由就是我说出来了,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白小莞不打算把这想法说出来。
“改天吧。”
林容生补充说:“这几天风声不是太好。”
“这几天没有刮风。”
“……”
“我就想现在。”
“改天我和你一起回去,这几天我没有时间,你等等我。”
“好吧。”
白小莞真正认识林容生的时间比林容生认识她的时间早。
所以在林容生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认出了林容生。当林容生挑起她下巴的那一刻,结合第一次看见林容生时的情形瞬间在脑海中给他定性为:风流。
这种定性很大程度上造成了白小莞对他的偏见。
那年是白朱朱留学回来的第二年,一帮留学生兴着要去秦淮河的画舫上一游,她姐白朱朱三言两语就把她哄了去。
当时白小莞只听到了她说第一句眼睛就亮了。白朱朱说:“去秦淮河是爹同意的,这几天里不用学习。”
“好啊。”
想也没想的就答应着去了。
到了秦淮河,十里秦淮的风光果真是无限好,最有特色的是有很多用竹木做成的古韵很浓最多只能容得下十个人的小画舫,从绿荫深处慢慢摇出来。朱红的顶,湘妃竹帘半卷,可以看见里面是非常的古雅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