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怎么行啊,妹妹,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大家都是圈里混的,你这样是明显不给我们面子啊,不然以后大家还怎么做朋友啊?”
张莉莎久经酒场,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另外也有几个人跟着起哄。
再推下去阎芬芳就成了破坏气氛的罪魁祸首,她更加无措起来,在这种时候,求助的目光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朝楚天擎看了过去……
张莉莎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神经质的道:
“楚老板,你是今天的主客,你倒是说说妹妹这酒是该喝还是不该喝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楚天擎身上。
他泰然坐着,不苟言笑,俊美的脸上似乎永远只有一种叫做淡漠的表情,似乎无论周围的人多么喜怒无常他也永远只是个旁观者。
可是这一刻,阎芬芳心中还是无端的对他燃起强烈的希望来。
她知道他说话的分量,纵然他不可能宣扬他与她的真正关系,但他只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拯救。
“既然是楚老板带在身边的女人,酒量当然不会小,这点酒算什么。”
楚天擎说,语气如常的淡漠无澜。
阎芬芳却像被当头浇了盆冷水,连指尖都颤抖起来,此刻楚天擎眼中那丝意味别人看不懂,但阎芬芳懂,那是对她的揶揄。
“楚老板都这样说了,妹妹,可别扫兴哦。”
耳畔传来张莉莎的声音,阎芬芳赌气:
“放心,我喝。”
发颤的右手伸向那只盛满白酒的水晶杯,还没端起来,小手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压住。
“我替你喝。”
一道极富穿透性的男性声音响起,不止阎芬芳怔了怔,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
阎芬芳晃神的功夫,宋成武已经抢过酒杯,嘴角轻勾起不羁的笑:
“楚老板,你说可以么?”
“呵。”楚天擎不动声色:
“楚老板喜欢帮自己女人挡酒,谁还能拦着不成?”
楚老板的女人?
楚天擎明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见笑了。”
宋成武不解释,一口气把满满一杯酒闷了下去。
在座的面面相觑:
这种场合有种潜规则,通常男上司出来喝酒都会刻意带上个酒量大的女下属,这样上司撑不住的时候女下属就可以站出来挡酒,大家都让女人三分,谁也说不出什么,但上司帮下属挡酒的事可是前所未有,现在这架势,恐怕就算瞎子也看出了什么……
宋文隽是宋成武的朋友,早知道宋成武对阎芬芳有意,这时忙借机挑事:
“芬芳,成武都为你这样了,你就不做点什么来表示一下?”
有人趁机起哄:
“楚老板说的是,这样吧,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表示性的吻成武一下,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当然同意。”
“芬芳,大家都等你呢,别不给面子哦。”
这群人中多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这时纷纷鼓掌喝彩,阎芬芳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现在她只有两种选择,或者果断拒绝,但这样会令宋成武在朋友面前颜面尽失;或者照他们所说,吻宋成武,而此时她的老公就坐在她正对面!
阎芬芳为难,抬头朝楚天擎望去,他仍是那副漠冷模样,不动声色的睨着她,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毫不相干的好戏……
阎芬芳心底泛苦,艰难的汲了口气:
“楚老板,你是今天的主客,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说我该不该吻楚老板呢?”
第234章问情番3…只有小姐才会这么随便!()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楚天擎,气氛不知哪里有些不对。
楚天擎取一根烟,在众人注目下慢条斯理的点着,沉稳的夹在骨节分明的两指间:
“阎小姐,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素不相识,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
阎芬芳心底泛起凉意:
“是……”
“那么,你吻不吻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深吸口烟,浓厚的烟气自他薄唇间飘出来,像一层帘幕般将他的脸遮挡住,阎芬芳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言语里的冷漠与陌离。
“所以,阎小姐,你请自便。”
磁性的声音传来,明明这么近,却像与她隔着万水千山。
阎芬芳的心仿佛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
“好!”
好!
既然你楚天擎这么不在乎,既然你这么希望看你的妻子吻别的男人,那好!
努力在嘴角勾起一丝无谓的笑,阎芬芳头偏向左,嘴唇缓缓朝宋成武英俊的脸上凑近。
宋成武意外的紧蹙浓眉,并没闪躲,她两片粉嫩的唇瓣贴在他脸上,温暖湿腻的触感和淡淡的女人香冲击着他,明知她这样做只是在和楚天擎置气,他心中还是泛起了强烈的悸动。
楚天擎淡然看着这一幕,始终不动声色,然而脑海中不知因何浮现起那晚她偷吻自己的画面,唇边仿佛又传来那种柔软的触感,鼻端仿佛飘来她发间的清香……
莫名的觉得烦闷,他端起手边那杯满满的茶水,一口闷了下去。
“好!”
“宋总,哪天把这位美女娶进门啊?”
“是啊,到时候提前通知一声,大家好去喝你们喜酒哈。”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可阎芬芳反而觉得分外压抑,推说去洗手间,匆忙离了场。
离酒店不远的地方有条大河,夜色阑珊,阎芬芳站在跨河大桥上,低头向下看,城市的霓虹灯影远远投来,粼粼河水被映的五彩斑斓,仿佛化作一个彩色的漩涡,吸着人想往下跳。
五年前阎芬芳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那年母亲得的是肾里的病,需要做换肾手术,当时医院里有匹配的肾源,但高昂的费用阎芬芳家出不起,当时还在读高中的阎芬芳几乎想尽了所有办法,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花延年借钱。
花延年就像当年赶走她们娘俩一样无情,阎芬芳绝望的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救妈妈一命,他只是铁石心肠的对她说:
“阎芬芳,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和你妈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个女儿我不能认,钱我一分也不会给。”
她的心早就死了,但她怎么能看着妈妈不管?
阎芬芳豁出尊严,赖在花家不走,那天下午孙雅丽和花姿雅提着新买的衣服回了家,她们母女俩骂她、打她,后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出门,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花延年终于开了口,他说:
“阎芬芳,争点气吧,别活的像你妈一样卑贱。”
阎芬芳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拉扯她的孙雅丽和花姿雅,狠狠一个耳光甩在了花延年脸上:
“花延年,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妈?是,我卑贱,我也觉得我自己卑贱,因为我身上流着你花延年的血,我感到恶心!”
花延年竟然气急败坏的动手打她,孙雅丽和花姿雅也冲上来,阎芬芳被摁进花家别墅外的泥泞里,被花家一家三口拳打脚踢。
因为没有凑到钱,母亲只能采取保守治疗,每天喝难闻的汤药,没撑过两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阎芬芳伤痛欲绝,她独自站在这座桥上,只感觉到生活里没有了任何温暖、任何希望,于是她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灌满口鼻、涌入肺腑,起初窒闷难受,后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伤都不再有。
眼前渐渐变得漆黑一片,正当阎芬芳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水底拉了上去……
救她的人正是楚天擎。
阎芬芳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边挤着他湿漉漉的黑发边对她说:
“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活下去么?”
因为他这句话,阎芬芳勇敢的活了下来,也是自那一刻起,她的世界里深深烙上了这个英俊男生的身影。
十七岁,阎芬芳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爱上了高自己一年级的他,即便明知自己的背景与身份跟他格格不入,即便明知暗恋他的女生多如牛毛,仍然义无反顾。
她不是那种聪明的天才学生,然而得知楚天擎考入本市最好的重点大学后,她埋头苦读,终于在一年后再次与他成为校友……
然后她与他之间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还想再死一次?”
身侧倏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中音,阎芬芳回头向左,楚天擎斜倚在桥边的石栏上,指间的烟火在风中忽明忽灭。
“如果你现在再次从这里跳下去,我绝不会再管你。”
楚天擎英俊的脸笼在夜色里,他的表情阎芬芳分辨不清,他话里的意思阎芬芳更是不懂,只是看着他,局促的深呼吸。
她不会再犯傻了,这些年虽然过的千辛万苦,但她已经懂得生命可贵。
楚天擎深吸着烟不再说话,他在桥东、阎芬芳在桥西,两个人相隔近三米的距离无声站着,桥下涓涓水流声显得尤为清晰。
过了许久,楚天擎吸完整支烟,用脚尖捻着烟蒂,唇齿间挤出浅漠的音节:
“跟我回家。”
难道他特意来这里找她是为了接她回家?
阎芬芳心中忽然涌起种久违了的感动,心里所有的不愉快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楚天擎头也不回的朝桥下走,她追过去,嘴角不自禁的泛开灿烂的笑容来。
楚天擎的车就停在河边,阎芬芳上车时他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此时前方有辆车在慢速转弯,橙红的灯影晃过,将他的脸照的尤为清晰,阎芬芳这才发现他脸色阴沉的反常。
他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酒桌上那件事?
他不是不在乎她的么?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她亲吻别的男人而生气的话,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