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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市长,昨天您去哪了?市里的会议您没去参加,私人手机打不通,市委大院的公寓里也没您的身影……”严秘书的声音。
“滕市长,批地的事怎么样了?您看看有没有时间赏脸吃个饭,实在是想您,位子我都订好了,环境绝对好,西湖那边……”各大老板求人办事的声音。
“滕总,那晚邹小涵被骗讨乞丐扛走之后,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盯着他们,如果他们只是吓唬吓唬邹小涵,不动真格的,我们会当做没看见,让他们继续‘新婚’。但如果他们真做强奸拐卖的事,我们会暗中阻挠阻止,避免强奸案的发生。现在这伙人在轮流羞辱邹小涵,淫心越来越重,逮着机会便见色心起,昨晚差一点将邹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增加强奸案的数量。所以滕总,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让警方来制裁邹小姐的罪行?这位邹小姐是自愿跟随乞丐走,试图安全逃跑后再卷土重来,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切自作自受。”龙厉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话筒里缓缓传来,一切向他如实禀报,“今天您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对于这位邹小姐,我们没有义务救她,是她自愿选择投靠这群乞丐,与旁人无关。”
滕睿哲听着,这才想起有个邹小涵等着他去解决,道:“现在这群乞丐将她关在哪?”伸手揉揉女儿的小脑袋,让她一个人去玩,不要被爸爸的冷峻外表给吓到,高大的身板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关在洞桥附近的一座平房里,治安很乱,每个男乞丐都可以趁夜深人静,爬窗户进去争抢侮辱邹小涵。邹小姐则被全身脱光,无一件蔽体之物,一只手被铐在铁床上,面对侵犯还能破口大骂,撒泼之下能把乞丐踹出几米远。不过这群乞丐可能将她卖去发廊做洗头妹,准备铤而走险逼她卖淫。”
“是么?”滕睿哲面无表情轻扬剑眉,转过肌腱结实的颀长身躯,阴鸷冷笑,“这个女人自作自受代理舰长的幸福生活!如果她懂得悔改,倒是可以让她江北区的小姨姑父过来寻她。如果她执意错下去,救出她又有何用?我现在给她两个选择,一是让我听到她知错的声音,让她继续苟活下去,重新做人!二是,如果她不肯死心,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继续借妮妮报复黛蔺,立即给我送进疯人院!路靠她自己选择,两条都摆在她面前,我只是助她一臂之力,看她是下地狱,还是进天堂!”
结束通话后,他低首看着坐在地毯上玩娃娃、哄娃娃的女儿,俊颜变柔,目露担忧。从另一方面来说,邹小涵只是妮妮的代孕母,如果没有这个代孕母,虚弱的黛蔺当年极有可能生不下双胞胎,必须弃掉其中的一个。所以当年交易胚胎的事,他可以不再追究,但是,邹小涵这女人三番四次不长教训,嚣张到拿妮妮的性命开玩笑!这种疯女人还能被放出来继续害人?
于是他一身笔挺的黑衬衣,坐在女儿身边,任朝阳斜照在他浓密的短发和俊美绝伦的五官上,锐眸低垂,静看女儿哄娃娃,等黛蔺回来。现在,还会有什么比黛蔺和一对双胞胎更重要?曾经他无法兑现许下的诺言,再三横生枝节,那么现在,他希望自己能兑现一次。
——
黛蔺带儿子在附近遛狗,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打量这焕然一新的市委大院。
市委大院由于要扩建领导干部别墅区,把书记楼后面的大片成荫树林给伐了,在这寸土寸金的土地上给领导们建起了独立大别墅,带花园,按照身份等级,给书记、市长、常委们划分了区域。
比如左边一排独享尊贵、坐拥权势的大别墅,便是书记与市长的房子,也就是各位书记与滕睿哲的小楼,门口有警卫兵站岗,荷枪实弹的守护着领导们的安危,站立如松;笔直大马路上则每隔几十米设有关卡,领导们的车可以畅通无阻、安全无虞的进出,但如果是有客来访,必须通过层层检查,才能进入领导们的别墅。
右边几排,别墅的外观和雄伟气派则相对次了一些,没有那么多的警卫兵守护,也没有黑衣保镖守在门庭处,仅是门口停了一些车,各家的保姆带着少爷小姐们去上幼儿园,借助主人家的官职在互相攀比。这边的领导们,职位稍微低一两级,是副级干部,比如副市长、就地退休的干部、在北京挂虚衔的领导、上调过来的官员……总之这里的房子,代表他们的身份、地位,以及他们的脸面,不管住与不住,都摆在这儿。
而且,领导们的孩子也统一在这里上幼儿园,很少去外面的民办幼儿园接受启蒙教育。一来,由于父母身份的关系,他们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舍高求低,放着市直幼儿园的名额不要,跑去与平民的孩子挤做一堆,这样对以后的升学、名声、交友都不好;二来,市直幼儿园有警卫兵防守,孩子们不会被挟持,也可以直接升名校,名校毕业进机关,再升职、当官,一条国家早已为他们铺好的康庄大道,福利、政策非常好,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官家世世代代都是这样住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体制,圈子,社会阶层相当,身份相当,登门拜访都不需要仰太高的脖子,大家都是官,当然除了少数移民国外、下海经商、不喜欢住这里的人以外。
并且,龙生龙,凤生凤,天生的老鼠会打洞,就算他们的官二代愿意与平民的孩子做朋友,对方也不见得不会排挤自己的孩子。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各有各的圈子,对孩子的成长也好。
于是坐在草地上的黛蔺,看着这些官小姐、官少爷们在保姆的陪同下,哭哭闹闹,或者趾高气扬的进幼儿园,她把儿子抱在怀里,微微有些感慨。
当年邹小涵不就是从市委幼儿园出来的么?从市直幼儿园升入名牌小学、中学、大学,人人称赞的市委书记千金,娴雅、有教养、知书达理,甚至在前几年,锦城大学还将邹小姐当做校花兼学习楷模,在校园里挂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做宣传,结果邹小涵入狱出狱,不是照样这副心理阴暗的模样?
所以名声很重要,但个人的品性更重要,她不知道她的双胞胎在这所幼儿园里接受启蒙教育,会不会跟着别的小朋友去攀比、去虚荣?会不会吵着要市长爸爸,书记太公?并且要求坐车坐到幼儿园门口,让保姆当小皇帝似的牵下车?
“如果宝贝儿来这里上学,会不会像这个小朋友一样,让保姆抱到幼儿园门口,还哭鼻子?”她手指幼儿园门口的某一幕,让怀里的宝宝自己去分辨这种做法的对与错,“小宝宝可不可以动手打人?”
小泽谦望一望门口的小皇帝,发现这个小盆友不仅爱哭,还特别的跩东北灵异档案全文阅读。如果保姆不把他抱进幼儿园,不哄他,他便用脚踹保姆,使劲的发飙,“你弄疼我了,我要回家告诉我妈妈,把你开除,让你滚蛋!”
谦谦看了一会这小盆友发飙,扭头去看自己的妈咪,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布满严肃,“他在动手打人。”
黛蔺点点头,从草地上爬起来,牵着儿子,“他为什么打人?”
小泽谦又扭头去看那哭闹中的孩子,回过头回答妈咪的问题,“因为他是小霸王,他很没有礼貌。”
“那宝贝儿会不会这样动手打人?”黛蔺给小宝贝擦擦鼻尖上的汗珠,牵着儿子,带着白色狗狗往前走,准备回家,“如果有人欺负妮妮,谦谦一定要保护她,因为谦谦是小男子汉,不能让妮妮哭鼻子,要保护女生。但我们不能去欺负别人,那样是不礼貌的。”
宝宝点点头,把妈咪的话听懂了,牵着妈咪的手经过幼儿园门口,鄙视的看着这个胖墩墩的小霸王。
只见小霸王还在哭闹,与保姆干上了,使劲撕扯保姆的头发,抓保姆的脸,肥嘟嘟的脸蛋全部挤成一团,又哭又闹,闹得保姆无法应对。旁边的园长和阿姨也在劝架,但由于孩子是副市长家的小公子,她们不能得罪,只能尽量的哄,与保姆一起把孩子哄得服服帖帖,任这小公子打骂。
但早在保姆没把孩子哄好的前几分钟,负责接送孩子的司机便给太太打了个电话,告诉高太太,小公子在哭了,保姆没有照顾好少爷,让小少爷十分难受,于是一头利落短发的高晚晴风一般的卷了过来,飞快下车,抬手给那保姆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一巴掌掌得保姆不敢吭声——“孩子你都照顾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马上给我走人,这份工作你别干了!”她摆着官太太高高在上的架子,柳眉倒竖,耳环直晃,明亮的眸子里卷满怒火与鄙夷,“我用钱聘你来照顾孩子的,不是让你来吃香喝辣、做官太太的。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一个保姆还敢在这里跟我嚣张!”
“妈妈,刚才她欺负我。”小少爷连忙扑进她怀里告状,“你快让她滚蛋,我不要她照顾了。”
原来这位小少爷是高晚晴与萧梓的独生子,比黛蔺的双胞胎稍微年岁大一点,当年黛蔺与萧梓的感情无疾而终,萧梓转而迎娶了高晚晴联姻,很快怀上了这个儿子。几年时间过去,小家伙胖得像个肉球,圆滚滚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此刻见妈妈飞快赶来为他助阵,他更加神气起来,趾高气扬的搂住妈妈的脖子,对面前的保姆放话:“我爸爸是副市长,我妈妈是公司的大总裁,你今天欺负我,我要加倍还回来!马上给我磕头!”
高晚晴也笑着点点头,觉得儿子就该这么威风,不能被人欺负,让他亲自去赶这个笨手笨脚的保姆,“既然浩浩不喜欢她,那让她马上走人,我们再请一个机灵点的保姆!妈妈支持你!”
一旁,黛蔺正带着儿子从旁边路过,看到高晚晴母子俩齐上阵,在幼儿园门口耍威风、狗眼看人低,忍不住朝这边看了一眼,把儿子谦谦的小耳朵捂住。
原来这小霸王的蛮横是高晚晴宠出来的,高晚晴支持儿子欺负保姆,儿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