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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沫盈和乔爸回来的时候,季丞轩还没醒。听自家老妈说他提前出差回来,沫盈心惊胆颤,生怕被看出破绽。仔细观察了良久,确定老妈没起疑心,这才松了口气。
沫盈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季丞轩趴在床上睡的无知无觉。他似乎累极,居然打起了呼噜。不过三天没见,他看起来却有些狼狈。沫盈不声不响的坐在床边,静静的盯着他。
“沫盈,叫丞轩起来吃饭!”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传来乔妈妈的召唤,沫盈赶紧答应了一声,终于吵醒了昏睡的季丞轩。
“那个,吃饭吧。”沫盈有些尴尬的说。
季丞轩头痛欲裂,恍惚中还以为在做梦。他坐起来怔楞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他紧紧锁住沫盈的目光,她看起来很好,面色红润,神态安详。他不再犹豫的倾身抱住了她,急切的追寻到她的嘴唇,拼命的攫取许久不曾尝过的美味。
“老婆,我好想你。”近乎绝望的呢喃刺痛了沫盈的心。她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他忽然抑制不住的一阵猛咳,慌张的推开了她。
“你病了?”沫盈揪心不已的问。
“没事,见到你就好了。”季丞轩打起精神,觉得舒坦了很多。
两人磨蹭着从房里出来,丰盛的晚餐已经上桌。季丞轩食欲大振,连吃了三碗,活像饿了许久似的,直把沫盈看的目瞪口呆。她哪里知道他这几日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基本上颗粒未进。
“丞轩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现在虽然年轻,可也要注意休息,知道么?”乔妈妈知道女婿一向上进,不过这种不要命的工作方式实在是不可取。
季丞轩恭敬的点点头,夹了一块鸡腿放进沫盈碗里。
“今天就别回去了,明天沫盈要产检,你带她过去,顺便给自己看看病。”乔妈妈接着吩咐。
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降洪福,季丞轩正准备答应,沫盈忽然开口打断:“妈妈,明天丞轩还有事情呢,产检我可以自己去,等一下吃完饭他还要回公司一趟。”
季丞轩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心里的血窟窿又被补了两刀。
“怎么忙成这样,不去不行吗?”乔妈妈有些不满的嘀咕。
季丞轩接收到沫盈的眼光,只得无奈的陪她演戏:“这段时间是事情多,不过一周之内就能全部交接了。”言下之意这种日子他最多只能忍受一周。
吃过饭沫盈象征性的送他出门,到了车边季丞轩迟迟不肯上去,他断断续续的轻咳,抓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去看看吧,别拖着。”沫盈有些操心的嘱咐。
“那你陪我去。”季丞轩难得耍赖,一把将她拉近怀里:“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吃不好睡不好,再这么下去没多久你就要守寡了!”
“丞轩,我不是在闹脾气,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沫盈轻轻的推开他,神色严肃。
心思郁结
含蓄的拒绝有时还不如单刀直入来的痛快。季丞轩早已被掉在半空不上不下受尽折磨,从未察觉有朝一日日子会如此煎熬,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缺口,又怎能允许沫盈继续同他打太极。
“老婆,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不认为分居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季丞轩揉揉额角,干脆把话挑明。
“不,你不知道。”沫盈有些落寞的摇摇头,声音里同样透着疲惫,“丞轩,我给过你机会了。”
该死的这是哪门子机会?如同丢弃宠物一般的把他弃之不顾,任由他自己自生自灭,即便自己如此恳求也换不来一点心软,这叫做给他机会?
女人……女人!
季丞轩临近崩溃的边缘,心中奔腾的失落、委屈和求之不得汹涌而出,一字一句都表述的万分艰难:“沫盈,我承认也许有些地方我做的不够好,但我认为还不至于罪大恶极到必须被隔离。”
“你认为我是故意的吗?”沫盈轻声叹息,季丞轩绷着脸不说话,他的表情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
“或许你不信,但是丞轩,我现在心情很平静。我并没有埋怨你或是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有些地方咱们存在很大的分歧。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能够理解,迁就,总有一天会慢慢适应。但是后来我发现,每一次的妥协和退让,最终只会让我心中的弦崩的更紧。”沫盈顿了顿,试图解释清楚:“我并不够优秀,也并不完美,我们之间有很多的不同,或许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步调节奏错了,现在我只是想要冷静下来,想办法把它调整好。”
“如果你调整不好呢?”季丞轩冲口而出,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他执着着步步紧逼,面如寒霜,口气森冷。
“我……我不知道。”沫盈被他的强势激的有些慌乱,一时间不知所措。
季丞轩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他静静伫立,旁观着她的闪躲,一向心高气傲他瞬间有种走投无路的茫然。
“随你便!”一句负气的自嘲,掩饰了他的焦躁不安,他不再坚持,转身上车离去。
那一刻他落寞的背影在沫盈心中激起涟漪,她有些迷茫的在原地站立了很久,几乎分不清这样做是对是错,却明白已经无法回头。
季丞轩麻木的转动着方向盘,仿佛有无数尖针在他脑袋里肆虐,心中一阵阵难忍的阴郁在不断翻搅。他的灵魂似乎已经出鞘,只剩下游离的肉体在勉强支撑。
无数的场景在他眼前旋转,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形扭曲,终于,他陷入了一片黑暗。
沫盈慢慢的散步回家,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说不出的复杂。
一进门乔爸和乔妈如往常一般坐在客厅看电视,沫盈坐在门厅换鞋,乔妈妈拿出遥控按下关机键,家里突然安静下来,一看就知道形势不对。
“送走了?”乔妈冷笑着开口,沫盈含糊的应了一声,走过去乖乖在老妈对面坐好听审。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乔妈口气不善,态度异常坚决。
“如果我说没什么事,你相信吗?”沫盈再次无奈的重申,但显然又被当成了狡辩。
“你当老娘是吃素的?没事你把人家欺负成那样!”乔妈妈不满的质问。
“妈,季丞轩才是你亲儿子吧?”沫盈无奈的低吼。
“你个熊孩子,小两口吵吵架有什么要紧?我跟你爸这么多年过来了,什么情况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把人家逼的上门请罪你还不依不饶。”乔妈妈一贯心直口快,见季丞轩病的可怜,又被自家闺女如此不待见,本能的就开始同情弱者。
“我跟您说不清楚,总之我会处理好的。”沫盈不想浪费口舌,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瞅瞅这什么倔脾气!”乔妈气愤的抱怨,沫盈心里更加烦躁纠结。
“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盈盈有自己的想法,就由着她去吧。”乔爸一边安慰自家老婆,一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闺女的房门。
季丞轩再次从黑暗中清醒,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碾了一遍似的,半点力气也无。茫然的睁着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可算醒了,你可真够成的,车都开树上了。”于胤凡英俊的脸庞突然在眼前放大,季丞轩却没心情理会他的调侃。
“怎么回事?”他艰难的开口,嗓音沙哑难听。
“您昨天横扫了西四街的绿化带,昏迷不醒被警察送到这儿,我接到院长的电话赶过来的。”于胤凡三言两语交代了经过。
季丞轩不再言语,陷入深深的沉默。
愁肠百转,始终纠结在伊人最后的慌乱和闪躲。也许……她已经考虑过放弃他了。尽管百般不愿,季丞轩仍然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可能性。这些日子的细节一一回放,他也许没尽到一个好丈夫应尽的责任,他总是忙碌,难得有时间陪她,在很多事情上也确实存在隐瞒和敷衍。但他从不认为这些问题会终结他的婚姻,他总是寄希望于她的理解和体谅。他并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在他看来只有在关键时刻爱情才能够突显出来,而维持无数个平淡日子的除了激情,更重要的其实是默契。并不是非要整日把我爱你挂在嘴边,有机会就没事献殷勤才算是真爱,事实上这样的男人大多都有个不好的属类称为play boy。他从不游戏人生,更不会玩弄感情,他总是认真刻板,也许正因为感情藏的太深,才让她觉得捉摸不定。
他一直深信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难以割舍,也一直以为她同他一样笃定。终究,终究是他尝惯了成功的滋味,未免太过自负。他们之间原来有很多很多的不确定,而分离,似乎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够挽回呢?即便他爱她,却也不能为她放弃自己其他的责任。沫盈的指控都是对的,他不能做到只为满足她的个人喜好,就将迫在眉睫的工作弃之不顾,他只能寻求一种可能的补偿,尽量调整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她。在他看来这两者并不相关,又何谈冲突?爱情和事业都是生活不可或缺的成分,他认为他的工作和他的爱情能够和平共处,如今看来,这却是奢望。
他无法为自己不能保证的事情做出承诺,难道就只能坐视自己的婚姻走向灭亡?
沫盈,沫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
季丞轩思绪纷乱,脸色苍白,一直蹙着眉头。于胤凡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安慰,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
检查结果并不乐观,严重的高热和咳嗽再加上睡眠不足,已经转成肺炎,需要住院治疗。于胤凡对着化验报告目瞪口呆,这家伙一向身体强壮,身手更是矫捷,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种德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老婆也是个红颜祸水,于胤凡在心中暗自感叹。
消息很快就四散开来,大概众人都对季大少爷难得的失态万分好奇,纷纷组团前来探视,搞得季丞轩烦不胜烦。这几日他并没有主动联系沫盈,沫盈也同往日一样对他视而不见,甚至一句问候也无。她既然嫌弃致此,他也不愿意无谓勉强,总不至于连尊严也赔上,于是勒令于胤凡等人守口如瓶。
就这样,他一直在医院住了一周沫盈也毫不知情。出院以后季丞轩恢复了平静,多日未见心中思念难安,但执拗的自尊却不允许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