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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目测不超过五岁,奶娘能轻松地抱着在院子里溜达也能证实这一点儿,所以不会自己穿衣吃饭什么的也能理解,暂时了解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苏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到院子里的时间多了些,看到了好几个丫鬟,对这个家的经济实力有点儿好奇,还是被喂了苦药,但是很明显的吃的比昨天好多了,不再是三顿都稀粥了,有好吃的小菜了。
第三天的时候来了个老头摸了摸苏诺的手腕,出门了,然后苏诺被允许自己下地去玩了,甚至还被小丫鬟悄悄地带到院子外面溜达了一圈。
这几天苏诺和小丫鬟的关系很好了,知道小丫鬟叫小荷,是荷花开的时候出生的,知道小荷的爹娘跟着老爷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在很远的地方,但还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敢乱开口。
等到奶娘终于松口说不用再喝药了,苏诺高兴地差点儿就没绷住。
吃完了早饭,奶娘给苏诺换了件更好看的衣服,包包头上点缀上几颗珍珠,牵着苏诺的手出了院子。
苏诺一路悄悄地东张西望着,来往的丫鬟们在看到奶娘牵着的苏诺时都会微微地行礼。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个月洞门,门前的丫鬟非常欣喜的喊道“是小小姐来了呀!”,返身进了屋里。
很快一大群人就出来了,簇拥着苏诺进了屋,看这架势,苏诺知道自己附身的这个小姑娘很受欢迎。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把苏诺搂在怀里,心肝肉的叫着,底下一屋子的美人儿大多用帕子抹着眼角。
苏诺很想笑,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看红楼梦似的,一大屋子的女人,心思各异,却都为了不同的目的讨好面前的这个老太太,以她的喜怒哀乐为最高指示。
然后想到自己,再想到刚进大观园的林妹妹,何其相像啊,不敢多走一步路,自己更惨了,直接是连话都不敢说。
不过她这个成人的灵魂被困在这么个小姑娘的身体里实在是别扭,装不来小姑娘的天真浪漫,只能一日日的不说话,挨着祖母和舅舅们的疼爱,也没人敢有丝毫怠慢,更何况自己身边的这个奶娘也不是好惹的。
苏诺对自己这个未曾蒙面的娘亲是越来越好奇了。
日子就在苏诺把自己强行往小朋友的这个框里装,努力地回忆自己小时候是多么的天真可人的伟大事业里一点一点地滑过了。
第一次开口叫祖母的那天,老太太高兴地打赏了全家的下人,张罗着要去庙里还愿。
苏诺很小心地掌控着自己说话的进度,怕一不小心被人怀疑,后来发现自己多虑了,老太太极为护短,自己喜欢的怎么样都是好的,甚至苏诺发现自己在老太太心里的地位比那个受宠的表哥都要高。
苏诺战战兢兢地接着这份宠爱,生怕那一天突然被发现自己是冒充的。
等到知道原因后,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苏诺所在的家族姓林,几代都是后族,后来不是了,既不是苏诺脑补的政治斗争失败,也不是家族没落了,而是因为后来的几代里都没有女儿了,自己的娘亲是三代以来的唯一的一个女儿,但是从小就身体不好,家里疼的紧,也舍不得她早嫁,曾祖父便早早地辞官归隐了,带着家人来了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苏诺想着谁会嫌自己官大啊,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会被迫举族迁移,否则放着好好的大官不当,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修身养性啊。
自己的娘在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吏部尚书的小儿子,回了京城,听说曾经举案齐眉,很是羡煞了一众人,据奶娘说自己娘是个娇弱的美人儿,弱不禁风的,生下自己后很是病了一段时间,后来身子就越来越差,到去年冬天一病不起了,外祖母怕自己无人教养就派了人把自己接来。
但苏诺总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快五岁的小女孩不常说话她们一点儿也不奇怪,按理说,吏部尚书家就算死一个媳妇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孙女落得无人教养的地步,就这么让外祖母把自己接来了。
苏诺知道这些事奶娘也许不知道,也许是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身边那个叫小荷的丫头就更是说不出什么了。
苏诺的小日子过的很惬意,每天就是去外祖母那里卖卖萌,然后被一大群人各种喂养着,小心翼翼地猜测着自己的喜好,家里的姐妹很少,偶尔会在外祖母那里见到几个表哥,但都是行个礼,叫声哥哥就完了,但这家人明显地很宠自己附身的这个孩子,在外面见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之只要是他们觉得好的就往自己的院子送。
苏诺每天晚上都希望一觉睡醒了能回到自己那个破旧的小屋里,她觉得这儿的日子越来越诡异了,源自商人家族的危机感越来越强,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对人好,而且是在这种有着巨大利益的家族里,更何况自己母亲死的莫名其妙,自己来这里已有半年了,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所有的人就连奶娘也觉得很正常。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被卖出去,会卖给谁,但看到镜子里越来越小的脸,逐渐拔高的身体,总觉得那一天不远了。
新年的爆竹声响了,看了一半的戏,苏诺在外祖母怀里睡着了,让奶娘抱回了屋子,换上柔软的小衣,苏诺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不想睁眼,但脑子异常清醒。
新年过去了,苏诺就到这个世界一年了,自己附身的这个小姑娘也要满七岁了,这一年里,苏诺背着人悄悄地锻炼着身体,也以最大的可能接受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讯息,既然回不去了,那在危险到来前要做好一切准备,可让苏诺觉得很心焦的是,她这一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走出过这个院子,所得来的一切信息都来自奶娘和小荷,她们所关注的无非是谁又做了个新花样子,谁家又添了大胖小子,苏诺这一年对家里的下人的情况是了解了个透彻,可是没有更多的外面的信息,什么判断也下不了。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苏诺却是心急如焚,她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圈养的猪一样,什么时候上砧板不清楚,但总不会太远了。
第3章 惊变()
那一天,风和日丽,与往日并没有任何差别,苏诺起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惹来小荷的笑声,翻了个白眼给捂着嘴笑个不停地小荷,像这种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好久都没有了,苏诺记得那时候自己每天疲于奔命的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只有看着账户上上涨的数字时才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小女孩的脸,巴掌大的脸在镜子里格外醒目,眉目还被婴儿肥掩盖着,苏诺知道这张脸比前世的自己好看多了。
奶娘急冲冲地闯进屋,拉着梳了一半头发的苏诺就往门外跑,发尾在小荷手上还未放下,两个人都被大失仪态的奶娘吓呆了,直到头上被拉扯的疼痛传来,苏诺的惊叫声,让小荷赶紧放下了手里还捏着的头发。
“奶娘、奶娘,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是要去哪儿?”情急之下的苏诺也顾不上装了一年多的不怎么会说话,力气太小,拉不住奶娘,身子只能不由地被奶娘拉走,在门槛上一个趔趄,差点儿被绊倒了,赶紧拉着奶娘的胳膊。
“快、快,小小姐快离开这儿,土匪来了!”奶娘惊惶地语不成句,手上的力气加大。
等苏诺被奶娘拽出了屋子,看到自己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望着奔跑的人群,奶娘拉着苏诺往大门口跑去,突然从右后侧冲来一个人,把奶娘撞了往左边倒去,还没苏诺惊叫出声,奶娘很快稳住了身形,也拉住了迎头往地上倒下的苏诺,原地站了站,突然回头又把苏诺拽进了屋子,苏诺回头看着那个撞上奶娘的小厮,是二舅舅身边的人,此刻他正趴在地上捡不知哪儿来的首饰。
奶娘一边快速地往回走,一边吩咐小荷去拿一套自己的衣服来。
进了屋,奶娘丢开苏诺的手,冲进屋子里打开苏诺床头的小柜子,从底层翻出了几张纸塞进怀里,从衣橱里找了件最不起眼的衣服撕开,把苏诺平时不常用的首饰一股脑的倒在上面,四面捞起一系,一个包袱就打好了。
苏诺站在门口,眼睛发光的盯着奶娘的每一个动作,血液沸腾,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成真了,奶娘向来能干利索,但这样临危不乱意味着什么,还有刚才她避开奔忙的人群一点儿都不费力。
小荷咚咚地跑了来,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自己的包袱,奶娘接过衣服,拖过苏诺,小荷快速地脱掉苏诺身上的外套,把自己的衣服罩上去,迅速地给苏诺重新扎了个丸子头,衣服有点儿大,但也来不及顾忌了。
奶娘牵着苏诺,小荷抱着包袱跟在后面,在一众纷乱的往门口奔去的下人里目不斜视地被拽着快步往后院跑去。
苏诺发现奶娘平时宽松的衣服此时已经变成了方便行动的下人装束,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换的,小荷也是,自己身边这个平时看起来有点儿木讷的小丫鬟此刻居然可以用身手矫健来形容了,苏诺只觉得这两个人是越来越神秘了。
这一年多的偷偷锻炼还是蛮有效果的,自从怀疑的种子在心里发芽开始,苏诺就知道自己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小小的身体怎么才能抗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啊,又不敢开口提要求,怕被人看出来,只能一个人的时候悄悄地用一些曾经学过的健身方法来锻炼,平时去哪儿也尽量走路,没人看着的时候就跑上一会儿,好在院子大,小荷和奶娘有时候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当成是小姑娘顽皮,如今特别欣慰自己的先见之明,一路勉强能跟上奶娘的脚步,不像以前走几步就累,走远一点儿就要人抱着才行。
从紧紧地拽着自己的手,苏诺能明显地感到奶娘的紧张,她想这次之后有些事奶娘应该会告诉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