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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生意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是将三车上好且名贵的药材,运送到京西的无忧庵,所以他才会亲自监督运送。据说这一次运送的都是贡品,为了炼药给垂垂病矣的天择皇帝,所以才会有这么丰厚的报酬。
王显博觉得自己老了,以前连续几个月的行车,都不会觉得丝毫的疲劳,然而现在的自己,已觉得全身酸痛,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是时候将生意交给后人了。』他这么感慨着,就拉开了车门,坐到了车厢里。
刺鼻的草药味,常人可能根本无法忍受,他却早已习惯。他静静地坐在车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和平静。
『大当家,你、你快看。』一个手下对他喊道。
王显博拉开车门,就看到了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还有一地的死尸。
『难道是强盗干的?』王显博震惊道。
『大当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手下问道。
王显博道:『赶紧回头,我知道另一条小路。虽然速度可能会慢上不少,但很少有人知道那条路。这一趟生意对我们太重要了,不容得半点闪失。』
车队缓缓掉头,驶向了另一条隐秘在林间的小路。
道路十分坎坷,马车在颠簸中缓慢行进着,王显博心中也十分担忧。
如果这一趟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光是损失金钱的问题,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身家性命,因此不得不越隐秘越好。
在无尽的忧虑中,王显博突然想起了一件东西,可以缓解他现在焦虑的心情。
他从马车车底板的暗门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长匣。
打开长匣,里面是一柄黑色的刀。
刀身漆黑,刀锋就是像石墨一样的乌黑油量。
王显博除了是一个药材商,还是一个收藏家,他对于任何古董都如数家珍,只需要看上几眼,就知道是什么年代、出自哪里。
但是当他第一次看到了这柄刀,他就完全被折服了。这柄刀的材质和造型,他从来没有见过,就像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一样,怎么也看不出它的年代和出处。
对于这种稀少和未知的玩意儿,他是如何也无法放弃的,所以硬是花了三百两的纹银,才从那吝啬的当铺掌柜手中买了下来。
他的手摸在这漆黑的刀身上,仿佛无尽的时代和沧桑,就流进了他的血液中,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
『等这一趟生意做完,就把它带回祠堂供奉起来,成为我们王家的传家之宝吧。』王显博自语道。
然而他没有想道的是,这柄漆黑色的刀,在不远的将来,将为他和他的家族带来了怎样的诅咒与毁灭。
三方混战()
老道士见那女子并没有随身携带魔刀,而且二楼的小乞丐和凌云似乎也没在她房间内找到魔刀的下落,心中不免疑惑:难道魔刀真的不在这女子身上?
但是他转念一想:若魔刀不在这女子身上,那又会在哪里?该不会还藏在那王兴贵的马车之上?又或者魔刀被那老掌柜卖给了别人?
现在最大的可能性,是魔刀被这女子藏到了别的地方。所以老道士决定还是先从这女子身上下手。
老道士对女子一拱手,道:『不知阁下是十二怪中的哪一位?』
女子带着她甜美诱人的笑容,道:『奴家温玉玲。』
老道士道:『温小姐,那柄刀对在下十分重要,如果你愿意将它交还于我,我愿意以重金酬谢。』
温玉玲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老道士脸色一沉:『这不是你愿不愿意能决定的,如果你执意隐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温玉玲轻叹一声:『男人最令人讨人厌的地方,就在于总是怀疑女人……』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已经向老道士袭来,而她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色的匕首。
老道士在惊慌中闪身,踢翻了自己的桌子,用桌面挡住了温玉玲那夺命的一击。
桌子被匕首捅穿,竟然就直直的裂开,分成了两半,可以看得出温玉玲这一击是多么的迅猛无情。
一招未及,后招再起,温玉玲的短匕如灵蛇出洞般迅捷凶猛,直逼老道士各个要害部位。
老道士自己没带任何兵器,见对方出手狠毒、杀气腾腾,闪转腾挪间已落入慌乱的人群中。他随手从一个路人的腰间夺了一把短刀,踢开那人,就用这柄短刀与温玉玲的匕首对拼起来。
围观的人群似乎早已见惯了打架,自发地让开了地方,远远围观,甚至叫好起来,就像是在看一场免费的表演。
老道士手中的短刀质地并不好,在几次互拼之中,刃锋已开始出现豁口。温玉玲的匕首虽然在尺寸上吃亏,但明显更加锋利致命,好几次险险地划过老道士的道袍。
眼见老道士处于下风,在二楼的小乞丐突然发难,从袖口中射出一支银色飞镖,以闪电之势飞向了那温玉玲的背后。
『小心!』薛七少眼疾手快,拿起一根桌上的筷子,就用这根筷子,射向了那支飞镖。
两个物体在空中相撞,筷子被飞镖射断,也让它飞行的轨迹略微产生了变化。
飞镖擦着温玉玲的后脑划过,射向了一旁一个倒霉的路人,正好射到了他的脚面上。那路人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脚乱蹦乱跳,也让围观的人群产生了一阵混乱。
温玉玲惊得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薛七少刚才的行动,她恐怕已成这冷镖下的亡魂。
『好个阴险之徒,竟敢背后伤人。』薛七少慧眼如炬,已发现了在二楼偷放冷箭的小乞丐。
『你们十二怪居然还好意思说他人阴险,若不是这老道士刚才机警,早就被你这位姐姐给偷袭而死了。』小乞丐面不改色道。
赵正义对小乞丐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乞丐已从二楼一跃而下,笑道:『大爷不高兴告诉你。』
『真是个无知无畏的小乞丐!』赵正义怒喝一声,拔出自己的宝刀“虎断头”,攻向了小乞丐。
顿时,无数沉重的刀锋,从四面八方袭向了小乞丐。
小乞丐也毫不退让,他双掌运功,居然化成了一面气墙,挡下了赵正义的攻击。
『好个凝气化盾,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种实力!』赵正义惊叹道。
温玉玲和老道士也没有闲着,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老道士的短刀已断,他又从路人手中抢了一根齐眉棍,想要用齐眉棍长度上的优势,限制住温玉玲匕首的凌厉杀招。
而快腿张拍了一下正低头装作喝茶的牢头。
牢头全身一颤,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快腿张,道:『这、这位大爷,您找我有、有什么事?』
『你跟那老道士一伙的?』快腿张冷冷问道。
牢头急忙辩解道:『不、不是,我和那老道士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你和他坐一桌?现在还这么冷静在喝茶?』
『没有,我是实在渴了,才只顾喝茶,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臭道士,哎呦,您别打了……』
快腿张一击老拳,已落到了牢头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拳头印。牢头连滚带爬,赶紧钻入人群中。两个人就在骚动的人群里玩起了捉迷藏。
凌云见牢头和小乞丐都已暴露,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马上逃跑。
但是他刚一转身,发现原本还坐在一楼的薛七少,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
凌云吞了一口口水,留着冷汗道:『先说好了,我不会武功,你要打我可轻点下手……』
薛七少表情有点蒙,然后就哈哈笑道:『你可真有意思,居然还敢跟敌人求情。好吧,那我对你下手就轻一点吧。』
凌云厚着脸皮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别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哎呀~』
薛七少一脚踢来,凌云赶紧用手护住自己的脸,因为他根本看不清薛七少腿法的来路,觉得只要自己不破相就谢天谢地了。
凌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飞了起来,撞到了楼梯的护栏,然后整个人就翻滚着掉下了楼梯。
薛七少脸色一惊,暗自道:『这小子真的不会武功?』
在这混乱的驿站中,老道士和温玉玲、小乞丐和赵正义、快腿张和牢头、薛七少和凌云,正分成四个“战场”。老道士和小乞丐这两人自然不必多说,与温玉玲和赵正义战得难解难分。但是凌云和牢头这两个可怜的屌丝,就被薛七少和快腿张欺负惨了。
牢头现在已被快腿张抓住,正按在地上摩擦,被揍得哭爹喊娘。
而凌云和薛七少这边,则是一场猫鼠游戏。薛七少虽然并没有怎么在肉体上折磨凌云,但是他似乎有意在戏耍凌云,总是利用他自己轻盈迅捷的身法,先一步就闪在了凌云逃跑的路线之前。对凌云来说,这算得上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了。
终于,薛七少好像是有些玩腻了,对凌云道:『虽然你不会武功,但是既然你跟那阴险的小乞丐是一伙儿,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让本大少好好给你点教训,下次切莫要再跟那种人蛇鼠一窝了。』
薛七少的拳头已经落下,凌云只能抱着脑袋,拼命地护着了自己的脸,希望自己英俊的相貌能得以保存。
忽然,一道风刃向薛七少袭来。
薛七少惊讶之际,已飞转腾挪,避开了那道风刃。
风刃打向了一旁的木桌,木桌竟然被那道风刃整个撕碎,散落成了一地的木条和木屑。
薛七少一阵头痛,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追到了这里。』
凌云感觉有两只宽大又温暖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兄弟,你没事吧。』『快点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吧。』
凌云移开了遮住脸的双手,就看到了两张温柔又坚毅的脸。
这两人正是宋刀宋殷之和楚剑楚蕙兰!
凌云感激地望着这两人,正想要说些感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