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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泉脸上充满了哀叹,道:『可是你贵为王子,若是伤及分毫,我要怎么和故去的洛王、丹后交待呀?』
琴王子轻轻一笑,道:『不反抗就是死,但若是我们两人联手,说不定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时异殊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他大声笑道:『好个琴王子,确实有几分骨气,今天就让我陪你们好好玩一玩吧!』
时异殊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就向着苏玉泉和琴王子攻去。他的长刀细而薄长,刀身十分轻盈,挥舞起来的风声就像是催命的口哨声一样。
琴王子和苏玉泉一同迎着时异殊的长刀而去,但是时异殊的长刀却在空中一闪,就已砍断了苏玉泉和琴王子的宝剑。
琴王子与苏玉泉手中的宝剑,虽然不是什么世间罕有的神器,却也是用精钢淬炼而成,按理说是绝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斩断的……
时异殊举起手中的长刀,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他笑道:『我这一把“薄命刀”如何?你们知道我是花了多少的银子才买下来的吗?』
琴王子和苏玉泉都只是望着手中的断剑在发呆。
时异殊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可是花了十三万八千两,才换来的这一把宝刀。』
十三万八千两,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十辈子也挣不来的巨额财富。
然而时异殊并不是常人,而是一个杀手。杀手的钱,自然是用人血换来的。
琴王子望着那把“薄命刀”,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血,也即将要染在那刀锋之上。
琴王子面色平静,似乎接受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心平气和地说道:『时异殊,你要杀的人是我,可否请你放过泉叔叔,因为他并不是你的目标。』
苏玉泉老泪纵横,已跪倒在了琴王子的身旁,哭泣道:『琴王子,老臣未能守护您的安全,还有何颜面继续苟活于世?请让老臣陪您一起共赴黄泉吧。』
琴王子鼻子一酸,就扶起了苏玉泉,点了点头道:『好吧,泉叔叔,我们俩也好黄泉作伴,不用孤单上路了。』
时异殊冷冷一笑,眼神中已充满了凶残的杀意。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薄命刀,就已将目光锁定在了琴王子和苏玉泉的身上。
刀光一闪,薄命刀发出索命的寒光,就向着琴王子和苏玉泉的脖子上而去。
然而一阵香风拂过,时异殊的薄命长刀却并未割下琴王子和苏玉泉的脑袋,而是被一把漆黑色的长剑给弹了回去。
『是谁?!』时异殊惊呼一声,因为他不相信这天底下还能有人用武器弹开他的薄命刀。
眼前的佳人红衫薄蔓、玉珠银钗,虽然胸前的衣服略有破损,却依然难以掩盖她的绝代风华和婀娜的身姿。
琴王子一脸惊愕,他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整个人竟有些痴了,喃喃问道:『你、你是溪儿吗?』
那女子转身便跪倒在地,便对琴王子说道:『罪臣南幽溪来迟,还请琴王子责罚。』
琴王子急忙上前拉起了南幽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不敢相信,摇头道:『我想见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责罚你呢?』
一旁的时异殊突然狂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竟然是你——南燕大将军南幽尹的女儿!』
南幽溪望向了时异殊,惊讶道:『我记得你,你曾是我父亲手下的参将,后来因为不服从命令与管教,残杀了一百多名投降的俘虏,而被我父亲给抓了起来。后来你在被送往刑场的路上,打伤了押运的护卫并逃了出去,之后便成为了南燕国的头号通缉犯,对不对?』
时异殊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癫狂,怒声道:『南幽尹那个老顽固,对付敌国的俘虏还讲什么道义,与其养着他们浪费粮食,不如直接全杀了不好吗?』
南幽溪眉头一蹙,摇头道:『你果然是一个嗜血如命的疯子,你杀掉那些俘虏,纯粹是为了满足你病态的杀戮欲望。留下你这种狂人,对其他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南幽溪说完这番话,就已将玄木剑直指向了时异殊。
时异殊哈哈笑道:『好个狂妄的小女孩,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老子上战场杀人时,你还在泥巴地里打滚呢!也好,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南幽家最自鸣得意的剑术吧!』
南幽溪与时异殊目光对视,丝毫没有半点的怯意或犹豫。她知道时异殊能成为南燕国的头号通缉犯,一定是因为他有着超脱常人的实力、以及无比凶残的性格。
南幽溪突然笑了,让她那绝世的容颜显得更加美丽脱俗。她轻轻笑道:『时异殊,今日南幽溪便要了却亡父的夙愿,将你绳之以法。』
时异殊也笑道:『绳之以法?哈哈哈哈,难道你还想要杀了我不成?』
南幽溪提起自身的内力,玄木剑发出一阵光芒。她目光如炬,冷声说道:『南幽溪正有此意!』
×××
凌云和鱼家的车队,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半山腰间驻扎了一个晚上。
有护卫们轮番守夜,凌云总算是能安心地歇息一晚了。
笙公主和鱼婉婷可以睡到马车里,但是凌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其他马车上放满了粮草辎重,所以凌云只好在火堆旁搭了一个地铺,将就着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在简单地用过了早饭之后,一行人便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四大家族聚会的灯盏渡口而去。
这一路上,虽然偶尔也有几队袭击者出现,不过有了凌云和那位曾笑尘小姐的护驾,鱼家的车队并没有受到多少的损失。
又经过了一整天磕磕绊绊的行进,他们终于来到了灯盏口。
灯盏口平时只是一个非常冷清的小渡口,来往的也不过是一些捕鱼的渔夫,这几天却突然变得十分热闹起来。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南燕四大家族选择了在这里聚首。
凌云一行人刚来到灯盏口,就发现渡口旁立下了不少的帐篷,而且炊烟袅袅,显然有很多人聚集在了那里。
鱼细雨领着车队,急忙来到了那些人群之中。他眼眶泛红,一下子就认出了许多失去联席多年的老朋友,便和那些人紧紧相拥和问候起来。
那些人见到了笙公主,纷纷下跪施礼。
而笙公主的皇家礼节,经过了这些年的奔波逃命,恐怕早也已经忘记了,便让他们无需多礼。她扶起了那些曾经的老臣们,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
与一帮人寒暄完毕,鱼细雨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便对他们问道:『请问四大家族的族长都到来了吗?』
一个看起来约三十岁、长得十分正气的男子,对鱼细雨回道:『鱼大人,我的父亲常松茂和逃往沙古国的何相忘何大人,都已经来到了,他们正在最大的帐篷里商讨这一次的行程,您可以随时去见他们。目前四大家族之中,只有大将军还未到来,也不知他们会耽搁多久。』
鱼细雨仔细望着眼前这个青年,才想起了他的名字,便笑着说道:『原来你是常大人的公子常霆威,这么多年不见,你也变得如此成熟懂事了。』
常霆威作揖道:『鱼大人过奖了,让小侄为您带路吧。』
鱼细雨点了点头,就领着笙公主、凌云一行人,去往了正在开会的帐篷之中。
一进到帐篷,立刻就有两个老人冲向了鱼细雨。他们的头发都已经有些花白,只是一个人长得十分高大健壮,而另一个则长得矮小精悍。
那高大的老人笑道:『老鱼,我们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那矮小的老人也笑道:『我和常大人已经等了你们两天了,还以为你们发生了什么意外,正准备派人去搜寻你们呢!』
鱼细雨轻叹了一声,道:『我们确实发生了一点意外,若不是常大人派出的两位高人,我们恐怕早已在半路被人劫走了。』
那两个老人脸色都是一惊,便急忙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就这样,鱼细雨便将事情的经过简略的汇报了一下,而这三个老人的眉头也是一阵紧缩,意识到拦截公主的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那高大的老人见到了凌云,便走到了凌云的身旁,对凌云自我介绍道:『你是薛家派来护送公主的人吧,我就是常松茂,也是这一次委托薛家的人。』
凌云赶忙抱拳道:『幸会。』
常松茂望了望凌云,不明白薛家为何只派了他一个人来护送公主,便问道:『不知阁下师从何派,又有什么名号?』
凌云便回答道:『家师乃宋刀楚剑,可惜他们已经过世了。在下并没有什么名号,江湖上一介无名小辈而已。』
常松茂一听凌云是宋刀楚剑的徒弟,就觉得凌云可能是在自谦。他便将这次护送公主的事情简单地跟凌云说了一下,凌云也告诉常松茂,自己愿意和他们一起护送公主前往南燕旧址。
一旁那个矮小精悍的老人,就是四大家族之中的何相忘。
从众人的介绍当中,凌云得知:南燕国覆灭之后,四大家族带着不少的遗产,分散到了各地,他们隐姓埋名、过着遁世隐居的生活。其中常松茂利用化名,在中原一代生意做得很大,而他门下的族人生活得也最好。鱼细雨带着笙公主四处流亡,时常要更换隐居的地点,生活过得十分辛苦。而何相忘则在灭国之时,带着不少的族人投靠了长公主出嫁的沙古国,在那里休衍生息。
眼下四大家族已聚首其三,就只剩下等待那位南燕国的大将军了。
常松茂、何相忘和鱼细雨,正在商量是否应该派些人去接应最后一个家族时,常霆威突然闯入了大帐,就兴奋地对众人说道:『父亲、各位叔叔,南幽家的人已经来了,并且——琴王子也安然无恙地抵达了!』
凌云正在大帐的一旁休息,他忽闻“南幽家的人”,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显得比其他人还要吃惊。
『该、该不会吧……』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