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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到医圣吧。』余星瑶一挥马鞭,骏马嘶啼一声,飞驰而去。
×××
两人走了很远,突然听到前方密林中传出一阵厮杀之声。
凌云和余星瑶赶紧下马,悄悄地摸向了传出声音的方向。
他们果然发现了医圣任飘渺的护卫,正与化龙门的弟子们在进行着一场激战。
化龙门的人数众多,任飘渺的护卫几乎都受了重伤,损失惨重,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而医圣任飘渺就站在马车前,神情十分紧张焦躁。
凌云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余星瑶已拿出了自己的长鞭,凝眉正色道:『先救下医圣再说!』
凌云也拿起自己的百胜刀,就与余星瑶一起,乘着密林的掩护,悄悄逼向了战场。
临战之前,余星瑶对凌云叮嘱道:『化龙门的门徒都会各种暗器和毒蛊,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他们暗算了。』
凌云郑重地点了点头,就与余星瑶一起冲出了密林,来到了战场。
化龙门的门徒一见到余星瑶,纷纷露出惊讶无比的表情,忙喊道:『少、少门主?!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
凌云也是一脸的惊愕,虽然他知道余星瑶是化龙门的人,却不知道余星瑶竟然是什么“少门主”。
余星瑶二话没说,已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向那群化龙门的门徒攻了过去。
那群化龙门门徒见余星瑶下手凶猛,并未留情,纷纷退让开来。少门主他们自然是无法下手的,所以一旁那个拿刀的少年,就成了他们新的目标。
虽然化龙门的门徒们全都以凌云为目标,但是凌云舞起疾风十八斩,连挡带打,竟不落下风。
任飘渺的护卫们见到有人支援,士气大振,又一起挥舞着武器砍杀上来。
一时间,化龙门的人竟然节节败退。
一个化龙门的门徒对其他人喊道:『局势不利,我们先行撤退,等禀报了门主之后再做打算。』
说完,这些化龙门的门徒,就迅速地撤离而去,一瞬间就逃得干干净净。
等到化龙门的人全部逃完,凌云和余星瑶总算是见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医圣任飘渺。
任飘渺见到了凌云和余星瑶,却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问道:『你们见过了六王子?』
余星瑶笑道:『不仅见过了,而且六王子还告诉了我们一个意外的消息。』
凌云忍不住上前质问道:『你身上就有一颗凤髓丹,为什么上一次我们问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告诉我们?』
任飘渺毫无动容,冷冷问道:『如果我上次告诉你们我有凤髓丹,你们是否会轻易放过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从我身上抢走那颗凤髓丹?』
凌云一愣,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任飘渺。
余星瑶问道:『每个人想要凤髓丹,都有一个理由。你为答应六王子炼丹的要求,也是为了一颗凤髓丹。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凤髓丹呢?』
任飘渺低头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余星瑶,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万语千言,但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话:『为了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凌云疑惑道,『你还有妻子吗?她究竟在哪里?她得了什么疾病吗?』
任飘渺喃喃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只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凌云问道:『那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任飘渺叹息道:『余荻。』
余星瑶竟似愣住,呆呆地看着任飘渺。
凌云也是十分的惊讶,心下暗衬:余荻?余星瑶?……难道医圣所说的妻子,是余星瑶的母亲?
任飘渺的目光似乎从未离开过余星瑶,对她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星瑶抿着嘴唇,只剩下满脸的痛苦和惊讶,最后才低声道:『余星瑶……』
『余星瑶……』任飘渺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又继续道,『我意外得知离家而去的妻子,身负一种绝命毒蛊,而她的身体也已到了极限。刚好六王子找到我,想要让我替他炼制可易换髓的凤髓丹,我才会以一颗凤髓丹为条件,答应了他的炼丹请求。』
余星瑶似乎仍不太相信,怒声道:『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从来就没有父亲!你休想用这种编造的胡话来蒙骗我!』
任飘渺的表情也十分痛苦,叹息道:『荻儿难道从来就没有跟你提过我?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余星瑶面色沉重,摇了摇头,道:『母亲常年狂躁抑郁,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的神智。』
任飘渺闻言,眼睛中竟留下了两行清泪,整个人懊悔不已,已痛哭失声。
看到任飘渺真情流露,余星瑶再也无法否定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父亲这个事实了。
余星瑶不禁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母亲会与你分离,又为何会患上“绝情(和谐)蛊”这种致命毒蛊?』
任飘渺深深叹了一口气,便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年,我还是前代医圣最小的一个徒弟。在一次外出采药的过程中,遇到了你的母亲余荻。我和她一见钟情,便厮守在了一起。
后来,我的师傅去世,留下了一本《医圣宝典》给我和我的两位师兄。我和两位师兄为了争夺《医圣宝典》,闹得不可开胶。就在这时,我的两位师兄却突然中了奇怪的毒蛊,一起暴毙而亡。
虽然我与两位师兄争夺医圣宝典,但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我追查各种证据,未想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的妻子——余荻。
最终,她向我坦白,她原本是化龙门的门徒,接近我的目的,正是为了夺取《医圣宝典》。虽然她并不承认两位师兄是她所杀,但我与她之间的嫌隙已经产生,就再难复合了。
我因为害怕她最后会谋害于我,决定自己先动手,于是便在她的茶水中下了能让人无法动弹的“僵尸散”,希望她最后可以向我坦白。
但不知何故,余荻却因我偷下的那一包毒药,竟让她体内因长久练功而积攒下的毒性一齐爆发,最后竟患上了“绝情(和谐)蛊”。
余荻最终不辞而别,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当时已经怀孕。
等到多年之后我才得知真相,我的两位师兄是被我师傅的仇人所毒杀。再想要跟她道歉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最后,当我得知她的身体状况之时,唯有想到炼制凤髓丹,来换取她的原谅……』
听到了任飘渺的一番解释,余星瑶似乎也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然而凌云的心情却更加复杂了,因为余星瑶和任飘渺也需要那最后一颗凤髓丹去拯救余荻,而那时他就无法去救自己的师母了。
余星瑶对任飘渺问道:『那么最后一颗凤髓丹呢?你准备什么时候交给我的母亲?』
任飘渺满面愁容,道:『最后一颗凤髓丹被偷走了。』
凌云和余星瑶神色巨变,一齐问道:『是谁偷走的?』
任飘渺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那张萤蓝色的卡片之上,只有一个瘦金劲体的“盗”字。
『这是?』凌云并不知道这张卡片的涵义。
『偷天大盗?!』余星瑶惊呼道。
『什么?』凌云十分惊讶。
余星瑶拿着那张卡片,在鼻息前嗅了一下,一股浓郁的兰花香味就钻入了她的鼻子。
余星瑶解释道:『没有错,这就是偷天大盗的卡牌。每当他偷完一件东西,就会在盗窃的地点留下这么一张带有兰花香味的卡片,表示对盗窃负责。』
凌云心中疑惑道:难道真的是那个“偷天大盗”厍小茜干的?厍小茜偷凤髓丹做什么呢?难道她也有想要救的人?
余星瑶虽然心中十分忐忑,却还是问道:『既然凤髓丹已经被偷天大盗偷走,你为什么又要出城来呢?』
任飘渺答道:『你看看卡片的背面。』
余星瑶将手中卡片一翻,就看到卡片背后一行小字:『鬼巧百变箱,大盗心慌慌。若得箱内宝,原物必送偿。——偷天大盗,善后村、梅树下。』
余星瑶倒抽一口冷气,道:『就算偷天大盗把箱子还给你,恐怕到时候他已经得到了里面的凤髓丹,我们还有必要去那个善后村什么梅树下吗?』
任飘渺笑道:『我用来装凤髓丹的是一个药商送我的鬼巧箱,这鬼巧箱若不知道机关的顺序,就会毁了里面的藏品。只怕那偷天大盗虽然偷到了鬼巧箱,却不知道打开的方法,所以才故意引我过去,想要让我帮他打开鬼巧箱的机关。』
听任飘渺这么一解释,偷天大盗让他前去善后村的动机也就说得通了。
余星瑶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们便去善后村会一会那个偷天大盗吧。』
凌云一直闷声在一旁,而他的心中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到时候见到了偷天大盗,我又该怎么面对余星瑶和任飘渺?而且那只有一颗的凤髓丹,我也绝不能这么轻易让它溜走,到时候很可能要与他们成为对立。
任飘渺和余星瑶已开始行动,然而凌云却依然站在原地。
余星瑶问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凌云突然双手作揖,冷声道:『我们就此别过吧!』
余星瑶神色一怔,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云叹了一口气,道:『只剩下最后的一颗凤髓丹,你为了救母亲、我为了救师母,我们难免要站在对立的一方。不如就此分别,我们各凭本事,谁先找到凤髓丹就归谁,到时候也不必刀剑相向。』
余星瑶咬着嘴唇,忍着泛红的眼眶,狠狠点了点头,道:『那你可要小心点了。若到时候我发现你身上有凤髓丹,一定会杀了你,再夺走凤髓丹的。』
凌云眼中一片悲叹之色,只能点了点头,道:『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经历了生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