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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日子会如此平静的过下去的时候,今天晚上,我居然又再度重复起之前的噩梦,这让我心底十分的不安。因为我的六感比一般人要敏锐许多,这个噩梦的出现,更是比之前又有了新的变化,这是否在预示着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忽如其来的念头,让我抽了好几根烟也无法心情平静下来。
我迷迷糊糊地重新躺下,没过多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拨过来的号码是我姐姐的,但接起来说话的却是一个男人声音。
“小康吗?我是你徐坤,你姐病了,赶紧来省医院急诊科”
声音中带着焦急,是我的准姐夫徐坤。我听到姐姐病了,联想到刚才做的噩梦,顿时心里一紧。不敢再去细想,腾地从床上跳下来,匆匆穿上衣服,带上银行卡和家里所有的现金,赶忙打车来到省医院。
在急诊科外,我见到了表情憔悴的徐坤。老实说,对这个准姐夫我不是很喜欢,很不待见他那种什么都听他老娘话的性格,觉得唯唯诺诺的没有一点男人气概。不过看他因为我姐得病居然急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今天晚上你姐做饭的时候,突然就在厨房晕倒了,我叫了120,送到医院初步检查后说是中毒”
“中毒?怎么会中毒的?有人要害我姐?”我大声吼道,引来走廊里的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频频侧目。
“要闹的话麻烦出去闹,不要影响其他病人。”一个年龄稍大点的护士冷冷地说。我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太激动了,连忙道歉。
隔着急诊室的玻璃门朝里面望去,只能看到忙碌的医生,还有姐姐那张明显因为中毒而肿胀青紫的脸。
姐姐的眉头不时微微皱起,很显然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我的心一痛,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强忍着想哭的感觉,拉着徐坤出了急诊室。
“你说当时我姐在厨房是食物中毒吗?是不是买了过期的食品?”我强压下心里的焦躁,尽量语气和缓的问徐坤。
“不是,医生说是生物性毒素,应该是虫类的,而且毒素很可能在体内潜伏了很久,只是今天晚上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爆发。”徐坤一脸茫然地说。
生物性毒素,虫类的,潜伏很久这几个关键词让我浑身一震,思绪顿时回到十几年前。那年我被虫潮袭击,是姐姐拼了命在保护我,她也因此被各种毒虫咬得遍体鳞伤,最后辛亏有余叔用一种神奇的绿色药剂救醒了她。
既然是陈年生物性毒素,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当年余叔的药剂,并没有完全清理掉姐姐体内的虫毒,这些毒素在体内潜伏了十几年,一直到今天才重新复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余叔已经在半个月前死在地宫中,这个时候我在哪里去找同样的药剂来重新压制住这些毒素。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这些混合了数种虫类的毒素,恐怕不是现代医学能够解决的,唯一救姐姐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余叔所使用的绿色药剂。
我记得敖雨泽曾经使用过和余叔当年拿出的金属盒子类似的器具,甚至她手里也有不少效果神奇的药剂,或许她有办法?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迟疑,返回急诊室,再次确认姐姐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后,我拨打了敖雨泽的电话。
“什么事?快说,研究有了进展,忙着呢”敖雨泽电话里不客气地道。
“我姐姐中毒了,很可能是十几年前的毒伤复发,我怀疑医院的常规治疗手段可能无效,你手里有没有一种绿色的解毒药剂?当年的余叔曾使用类似的药剂救过我姐姐”我尽量简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钟对我来说似乎有一天那么长。这件事涉及到我姐姐的性命,我没有出声打扰敖雨泽的思考。
终于,电话里传来敖雨泽的声音,她像是已经做了决定:“我明白了,给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将地址报过去后,敖雨泽挂上了电话。
徐坤在一边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大概在他的印象中,我只是一个没有什么人脉,前两年甚至还要姐姐接济度日的小**丝,怎么可能认识什么有背景的厉害医生。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只是带着疑惑问:“省医院的医生说毒素情况非常复杂,找不到对应的血清,难道你朋友有办法?”
“或许吧。”我也不敢打包票。当年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咬伤姐姐的虫子至少有十多种,这些毒素相互混合作用,又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古怪的变化才导致今天复发,医院一时之间找不到对症的药物也情有可原。
第102章 警告(2)()
而敖雨泽,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只能去赌js这个曾被我敌视的组织真的在研究长生药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神奇的药剂,而这些药剂能够解除姐姐的痛苦。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敖雨泽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提着手提箱的短发女人出现在急诊室门外。
“你终于来了,这位是”我看着这个算得上漂亮,但神色极为冷漠女人,她大概二十七八岁,比敖雨泽要大一些。
“这是谭欣然博士,是国际著名的遗传生物学及药理学专家。放心,有她在,你姐姐肯定没事的。”敖雨泽淡定地说。
我点点头,看看急诊室内还在忙碌的医生,有些迟疑地说:“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
“不想救人的话,就别耽搁我时间,我很忙的。”谭欣然冷冷地说,语气比最初见到敖雨泽的时候还要恶劣。
我心一横,涉及到姐姐的安危,就算是大闹医院也认了。我用力推开急诊室的门,在里面的医生护士的惊呼声中,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是病人家属,现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麻烦各位先出去下。”
所有人都呆住了,我一咬牙,说:“拜托了,出了事我负责”
“你负责?你负得起责吗?这是省医院,不是任人胡闹的地方,不是什么赤脚医生都能给人看病的,你知不知道这个病人的病情有多复杂”一个中年医生当即斥责道,不过他的话很快停住了,而且眼中充满了恐惧,因为一旁的敖雨泽竟然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现在,都给我出去,我数一二三,不出去的话,你们可以赌我到底敢不敢开枪。( ”敖雨泽一脸冷酷地说。
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呆了一下,然后在两个护士尖叫声中,连滚带爬地冲出急诊室,我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赶紧报警之类的话。
“快一点吧,时间拖太久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敖雨泽吐了吐舌头,对谭欣然说。
谭欣然点点头,飞快地打开带来的箱子,里面除了各种医疗器械和小巧的药剂瓶外,箱子本身竟然就是一台精密的仪器。
随后她在姐姐指尖采了一点血样,放入仪器当中的一个培养皿中,作为屏幕的箱盖内侧不停地刷着数据流,同时屏幕下方出现复杂的分子结构图案。
谭欣然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手指飞快地在外接键盘上挥舞着,输入一个又一个指令,然后将好几种不同的药剂以不同的剂量依次倒入培养皿中。
大概十几分钟后,培养皿中原本乌黑的血液开始渐渐转红,谭欣然脸上露出释然的神色,重新调配了一份药剂,注入姐姐的血管,又用小巧的手术刀在姐姐的双手食指分别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形伤口。
很快,姐姐脸上的乌青开始消退,食指的伤口处,不停有乌黑黏稠的血液渗出,被谭欣然小心地用一个容器接住。流出的血液颜色越来越红,最后渐渐恢复正常,谭欣然这才用一支喷雾剂在伤口喷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飞快收拾好一切,对我说:“好了,应该没有问题了,接下来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毕竟是陈年旧伤,只是这些残余的毒素为什么会突然发作,这个我需要对流出的毒血做进一步鉴定才能确定。( 》》》)”
我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稍稍发白的姐姐,她的呼吸渐渐平顺,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却明显没有大碍了。我连忙道谢,谭欣然只是极不耐烦地说:“你欠我一个人情,听说你的血脉很不一般,下次送我几百cc做研究――嗯,如果不是看着这件事上,我根本不会来。”
不用说,肯定是敖雨泽“出卖”了我,不过看在姐姐转危为安的份上,我只好苦笑着答应了。
“我送欣然出去,待会再来找你。”敖雨泽对我笑了笑,然后跟谭欣然一起离开。
她们刚走出去不久,一辆警车呼啸着停在医院大楼外,在保安陪同下直朝我狂奔过来,我心里哀叹一声,不用说这就是刚才敖雨泽掏枪惹下的麻烦,只好主动抱头蹲下。带头的警察走到我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接了电话后,脸色很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队员说:“是个误会,收队!”
几个警察来得快走得也快,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保安和忐忑不安的医生护士。我知道一定是敖雨泽已经通过自身的关系把这件事给处理好了,不由再次暗自感叹她的能量巨大。
准姐夫徐坤更是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我,我有些牵强地笑了笑,摸了摸脑袋,说:“这个姐夫,你也看到了,姐姐应该没事了。我那两个朋友脾气有些古怪,但其实嘛,那个是体制内的人啦,不然警察也不会离开不是?所以姐夫你就不要用这种眼光盯着我啦!”
徐坤脸色僵硬地点了点头,大概今天的事对他的冲击也挺大的。医院的医生大概也接到了警告和解释,不过看我们的眼神依然有些古怪,几个值夜班的小护士更是躲得远远的。
敖雨泽很快回来了,站在走廊口,我连忙走过去,说:“这件事谢谢了,要不是你和谭博士,我真不知道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