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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神情黯然,满腹惆怅,忧心忡忡的说道:“听你的口气是想让祭祖受穷?”
“也不全是,老爷我是想给女儿和祭祖立个契约,只给祭祖留上五十亩薄田糊口,和那口老屋容身。其它产业全部交给边幅,只要边幅能答应供祭祖读下书来,而后当祭祖长大成人,能给祭祖娶上房媳妇即可。”
“唉!这也太难为他们母子了。”太太心有不安的说道。
“祭祖手里的钱财不足以让边幅看上眼,才能保全你们娘仨的命。就这样吧,咱也该回家啦。”
第二年清明未到,甘财主便一病不起,到了他自知大限来临的时候,把太太、宁紫芮、女儿、儿子以及边幅都叫到了一起准备说道分家事宜,同时又请来了同族里几位老人为分家作见证。
甘财主哆嗦着双手,把一本簿籍递到女儿手里,说道:“甘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在这里,因为祭祖年小不能打理,也就不分给他了。为父把田地屋宅、买卖账户、家奴园丁都记录在簿籍里,今儿一并交给你们吧。
为父虽然把所有都交给了你们,但也在簿籍上载明,你们必须看在为父以及亲姐弟的份上,供祭祖读下书来,待祭祖是长大以后,再给他娶房媳妇,把老屋给他容身,给他五十亩薄田要他糊口。宁氏若愿改嫁谁也不能难为她,任由她去。她若愿意守着祭祖过生活,你们便当姨娘待之,谁也你可难为她。
今有同宗本族长辈在此做个见证,你们人人做个应诺,我死以后也就瞑目了。”
边幅一把从妻子手里夺过簿籍,急忙打开观瞧,果然看到簿籍所载与财主所说一致。不由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处把簿籍紧紧楼在怀里,凭怕得而复失。不一会,便不再管甘财主的死活,使劲抱着簿籍欣然而去。
本章完
第三五二章 财主分家苦用心 幼子兴讼待青天(3)()
族人告辞以后,房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房门,房里只剩下宁紫芮母子跪在甘财主的病榻前伺候着。
宁紫芮想着分家协议,虽觉不公,可看着奄奄一息的甘财主,心中纵有万般苦也难以再诉,只是一个劲的流泪,以致再也不能坚持的时候,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听到宁紫芮的哭声,甘财主突然来了精神,情形就如同将死之人咽气前的回光返照。他先是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四周无人以后,便把在坟茔地对太太说的那些担忧又详细的给宁紫芮说了一遍。
最后,他叮嘱宁氏说道:“我去世以后,你若改嫁可把祭祖交由太太抚养。你放心,今非昔比,太太尽管不能像你这般关心祭祖,总不会亏待或饿着他。
宁氏跪在病榻前哭泣道:“有道是好女不侍二夫,好马不配双鞍。奴家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从一而终的道理还是懂得,妾哪里也不去,就守着祭祖过,等到死后,到那间还做老爷的小妾……”
宁氏说到此,已经悲恸不已、泣不成声。
甘财主已然相信宁氏守节志坚,眼里露出几许爱怜,对宁氏说道:“爱妾你听好了,前些时老爷送给祭祖的那把宝剑,剑柄里有老爷留给你们母子的几句话,这几句话你们是参演不透的,现在也不是参研的时机,切记!切记!。到了太太无力阻止边幅对你娘俩欺辱的时候,可耐心等一清官,把这柄剑以及剑柄里的几句话,一并交给县太爷。其他你们不要多管,为了能让县太爷尽力,老爷我已经在句话里有了酬谢,到时恁娘两遵照县太爷的安排,安心度日即可。”
甘财主话音刚落,便开始往外倒气,不大会便呜呼哀哉,驾鹤西去。
俗话说“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甘财主过世以后,宁氏母子的生活落入谷底,幸好太太时常给些接济,甘祭祖尚能维持学业。
甘祭祖十二岁这年,太太去世。
太太百日祭才过,边幅便找个借口把宁氏母子赶出了甘府。宁氏求着族人帮自己从边幅手上要回当初财主分给祭祖的那五十亩薄田。
就这样,母子二人借住他人旧房,靠着几十亩薄田勉强维持着生活。
一天,宁氏把刚从学堂里回来的甘祭祖叫到身边,说道:“儿啊!自从太太去世以后,你姐夫便不再往学堂为你交学费,娘本想有这几十亩地租,也能供你完成学业,所以这件事也就没有告诉你。可让娘想不到的是,你姐夫给咱的这几十亩地,非但低洼常涝,而且田地里多有慌石,十之八九荒芜不种。所以你别怪娘耽误你读书,娘实在是给有钱给你交学费。
娘一个寡妇人家不便抛头做其它活计,只能靠针线赚点糊口的柴米,别说你的学费,就是温饱往后也难维持。
儿啊,如今你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吃不饱咋行?今天娘在邻居家做针线,听说他家要雇个放牛娃,至今还未雇到,娘便想让你过去。累是累了点,一天下来却能上吃两顿饱饭,娘觉得不耽误长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儿啊,你意下如何?”
“娘说的是。身体长不好咋行,儿明天便去邻居家应雇。”
甘祭祖睡着以后,宁氏看着懂事的儿子,兀自掉了半夜泪,刚打了吨天就大亮,她给儿子做了点稀饭,叫醒儿子吃了以后,便把儿子送去邻居家应雇。
邻居也姓甘,虽然年仅四十,却与甘祭祖同辈,并且与甘祭祖是六世祖的分支。所以,两家算作同族近支。
邻居名叫甘大为,为人诚实本分,且又好抱打不平。他同情本族的这个小婶子和比自己小了一辈人的族弟,无奈这娘俩的遭遇是家务所致,又加之寡婶门前须避嫌,故此,他对这种不平事,只能暗发几句牢骚而已。
如今甘祭祖来家应雇,他一来是想帮帮这对孤儿寡母,二来是的确相中甘祭祖的聪明懂事。所以,看到甘祭祖来家应雇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至此,甘祭祖便成了临居家的放牛娃。
离村两三里地的一片小湖边,便是全村放牛的所在。每天都有几十个孩子在这放牛。年龄最大的十六七岁,最小的也就是八九岁,大多数孩子的年龄在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些孩子都很活泼。
几辈放牛娃养成的风俗,使这些放牛娃分成两组,一组负责看管牛的时候,另一组便尽情玩耍,到了下午两组便倒个个。这样一来,孩子们便把放牛当做了一娱乐和八卦的方式。
甘祭祖在这些孩子们这里,听到在学堂里听不到的故事,学到了在学堂里学不到的知识。渐渐地他还就真喜欢上了放牛。
做了两年放牛娃的甘祭祖,的确没有耽误长个,十三四岁的他,长得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高大英俊,若不是他这一口童音,指定没人把他在当孩子。
这天,在东家吃过晚饭的甘祭祖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正在伤心落了。甘祭祖问过母亲后才知道,自家借住着的这几间旧房,房东要翻盖新房给儿子分家,房东已经告诉母亲,请他们及早准备搬家,母亲是因为找不到住处,才被难为的伤心落泪。
看到宁氏难过,甘祭祖理直气壮的说道:“娘,今非昔比,儿子已经长大了,咱们搬回家去。府里不是还有咱几间老屋吗?白纸黑字写得清楚,那是爹留给咱的。咱自己有屋何必再受这个难为。儿子明天就去修整咱那老屋,不耽误房东动工就是。”
宁氏听了儿子的话,眼泪被吓了回去,急忙说道:“儿啊,娘求你可不要去招惹你姐夫,你姐夫心狠手辣,诡计奸诈,明着他可能让着你,若下个黑手那还了得。咱娘俩暂且再忍耐两年,一是等你再大几岁长足了本事,能防得了你姐夫暗算,二是咱打听清楚好谁是清官,持恁爹留下的东西,求官家给个公道。”
宁氏提到了甘财主留下的东西,引起了甘祭祖的好奇,他取出宝剑对娘说:“娘,儿子不小了,咱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妨打开看看,看看爹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宁氏赞同了儿子的主意,于是,母子两人便在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情形下,打开剑柄,从剑柄里取出一个折叠后又紧紧卷成卷的一样东西。
母子二人小心翼翼的将纸卷展开,看清了这是一张画卷。
本章完
第三五三章 牧大年入狱是果 迟叶生释放有因(1)()
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妇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铜镜里反映出的妇人头像,神情疲倦,面容憔悴,忧伤中透着极其的无奈。这幅头像正是宁氏。
画中宁氏,一手拿着木梳做梳头状,一手做拢发状。在宁氏身后站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男孩虽然面黄肌瘦背靠着宁氏,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男孩一手捂住小腹,一手举着书本,貌似在饥饿中仍孜孜不倦的读书。
这个男孩像极了甘祭祖,任谁看到此画的第一眼,都能认出这幅画画的就是宁氏母子。
这幅画的房间里,除了宁氏母子别无他人,除了一个梳妆台别无它物。此情此景任谁看了也是一种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的景状。
画面中的母子两人占据着纸张的左半部,右半部便是两行小楷,小楷落笔处是一个清晰的印章。
读了几年书的甘祭祖,先是认出了印章是父亲甘财主的名讳,接着便默读起来那几行小字。
此刻,宁氏的两眼注视着这几行小字,已经陷入沉思中。
母子两人看了半夜,也被有看出半点头绪,甘祭祖问道:“娘,爹说把这副画卷呈给清官定能还咱一套富贵,问题是清官长个啥样咱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县太爷是不是个清官?”
宁氏抚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儿啊,你年龄还小,打听清官的事情还早。明天娘去找房子。今儿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早起放牛,睡去吧。”
宁氏说着话,便小心翼翼的把画卷收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正好轮着甘祭祖这一组玩耍,甘祭祖问十几个小伙伴道:“你们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