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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又准备开门了,花蕊依然还是阻止,于是青空只是踢了一下门,门的嗡嗡嗡声也只是在真珍的房间里回荡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而这样大的声音却没有惊动其他病房里的人,可见病房的隔音做的很好,这应该是为了防止如果一个房间里的人死了,其他病房里的人也不知道,还是因为不让他们计划逃跑呢?
真珍的房间里依然没有声音,难道是自己弄错了?难道根本就不会有假死?难道人类的肌肉根本不会吸收这种药剂?花蕊开始怀疑他们之前的理论。
“AP30一定要先用SF吗?”青空无头无尾的问道。
花蕊转头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白色的没有血色的青空,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心里打着鼓,突然让她想起了当初那只假死的小白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没有注射SF?!”花蕊艰难的说出这样残酷的话。
“嘿嘿。。。。”康博士比青空更早的反应。
她眼睛睁的老大,花蕊真想杀了眼前这两个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花蕊揪着青空的衣领,虽然她比青空矮很多,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对他们的气愤。
“这不是实验吗?”青空毫无惭愧的说到。
“实验!”她咬牙切齿的说到。
“实验。。。!”她略带哭腔的说到。
“花蕊!别说你不知道。”真珍的声音突突的冒出来,声音嘶哑的像用了几十年的老机器,还可以听见她的指甲哗哗哗的挂在门上。声音太刺耳,太过尖锐,仿佛划在了花蕊的心上。
花蕊很想冲进去告诉真珍她没有,她是真的不知道,然而代替这动作的却只是眼泪流出来。花蕊颓废的放开青空,她很无奈,她如何也救不了真珍,她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救,她只能被让他们摆布,突地花蕊哈哈哈的大笑,一边哭着一边大笑。
“嘿嘿。。。”康博士摇着头看着她走开了,青空则假意的笑着,眼神似乎很迷离,是因为花蕊的视线已经太过模糊了,她竟然会这样看着这个欺骗了她又正儿八经的看了看她的青空。
脑中全是这个全身都已经变黄的真珍,这是肝脏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已经把她折磨成这样了?
花蕊没在乎其他两个人怎么走的,她只是跪在门的面前,她知道另一边是已经变的更可怕的真珍,“对不起。”她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能怎么给同样是人的她一个解释。
可是在这个时候,什么语言都已经没有意思了,花蕊知道,因为她已经断气了。
花蕊真的不知道在她的门口跪了多久,直到她已经不在哭泣,腿也很麻,她甚至站不起来,但是她必须要去处理,要处理真珍的尸体,理由是发展太快了。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有完全吸收完的药剂可能会被其他的微生物吸收,然后就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花蕊有些踉跄的走到了中央控制室,看到一边吃水果沙拉一边在听歌的青空,还有一直在打电脑游戏的康博士。心想着刚才他们才杀了一个人,可他们一点不觉得可惜,只有自己像个神经病的还在那里大哭。
“钥匙。”花蕊手都懒得抬的给里面两个人说道。
青空把钥匙摔在地上,她摇摇晃晃的捡了起来,一大串长钥匙,抓在手里冰凉凉的。
她慢慢的打开4号病房,由于她开了门,真珍半个身子直接扑到了走廊的地上。几乎黄色的身体上有着深深的指甲印,深红色的痕迹,显得没有那么刺眼,却让花蕊清楚的看到她临死前的痛苦,花蕊吸了吸鼻子,不敢太乱动,因为花蕊都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花蕊死命的摇了摇头,鄙视着自己竟然怀疑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想抬起她的脸,想直接确认她的颈动脉是否还跳动,但是她比花蕊想象中重多了,她根本没有力气把她掀开。
也许是对同样是女人的真珍有了那一些些的感叹,花蕊轻轻摸了摸她已经粘在一起的头发,一点都不软,只是有点油,心想着她以前肯定是个很漂亮,很爱打扮的女人,不然她的头发不会还有一点酒红色。
“花蕊!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 。”让花蕊意想不到的竟然是真珍还没有死,她突然抬头拉着花蕊的手臂,死命的抓着,红色的眼睛诡异的转着,嘴角淌着黏答答的口水,已经耷拉在前胸的衣服上,脸色已经红的像血都要爆出来了,牙齿打着哆嗦,口齿不清的喊着:“花蕊,花蕊。。。”
花蕊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这个自己都不知道意识还清醒不的真珍说些什么,“真珍,我。。。”她用力的缩回了手,并坐在地上的退出了真珍的房间。
“你知道我?”真珍每说一句话就会有一大坨口水流下来,花蕊知道那是AP30的副作用,就是没有SF的局限性,所以其他的肌肉也吸收到了AP30 的其余的药液,也就是说现在的真珍全身的肌肉可能都吸收了AP30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只有一部分的肌肉吸收了药液,所以脸才没有变形。
花蕊僵硬的点点头,表示认识她。
“你们是实验室的人,你们一定想看我对这个药的反应,”说完,她把裤子退开,把打针的地方拿给花蕊看,她的那一块已经可以看见明显凸出皮肤,按上去已经非常的坚硬,仿佛那里有颗胡桃,而在她的硬结的四边显现出一圈红丝,这到也是AP30 的情况,只是她的整个左腿已经全部僵硬,花蕊内心有些兴奋,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但是从她迅速按了按真珍的左腿皮肤就能看的出来,这也许就是科学和试验品之间的差别。那里的感觉更像是里面全是塑胶,而在她按的时候,真珍竟然在嗯嗯嗯兴奋的叫着。
花蕊抬头奇怪的盯着她,心想也许她是不是喜欢的是被折磨呢?是不是喜欢被同是称为人的这种物种这样折磨着呢?
当花蕊停止时,她突然不叫了,而是继续的喊着花蕊的名字,仿佛花蕊就是唯一能救她的那一个人。
走廊上的脚步声停在了真珍的旁边,来的人是青空,因为只要青空才会有这么细的腿,“之所以她痛苦这么多次的假死是因为我给的剂量是花小姐说的五倍。”青空说的很轻描淡写。
“你!”花蕊指尖颤抖的指着青空那张惨白的脸。
“她只是一个试验品。”青空继续说到。
五倍的剂量,会使一只小白鼠变成一只小猫那么大,那都是肌肉的大爆发。
“啊!!!”真珍死命的怒吼,然后她的脸上的肌肉突然开始爆发,最后的样子简直就是一颗像长了各种肿瘤的大树。
“她已经死了。”青空简单的说到,并且用红白蓝的塑料袋套上。
“你去哪儿?”花蕊尖声的问道。
“埋了。”青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埋了?就这样就埋了?花蕊哽咽的无法说出话。
“嘿嘿。。。你不想让青空带他们走,你就好好的作实验。”康博士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花蕊转头看着走廊上白惨惨的灯,康博士说的意思是说真珍真的是她害死的?是她不能干的很好才让她死了吗?“不是,不是!是你们没先用SF,是你们。。是你们用的剂量不对,是你们,不是我,不是我。”她听的出自己的声音颤抖而嘶哑。
“是你自己没有检查,我们这里只要你们知道到底哪个才是AP30 。”青空已经回来。
花蕊简直不敢相信,青空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意思是说把真珍随意的丢在所谓的坑里吗,她不敢想像。
她只能傻傻的看着从自己面前潇洒走过的青空,望着他惨白的侧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儿,自己又为什么要做这些该死的事。
她没落的坐在地上,脚直直的对着真珍的房间面前。
这个房间里那个喜欢黄色的女人就这样没有了,或者说就这样又一次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蕊以为自己都睡着了,但是却看见拖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过来的康博士,经过了自己的身边,丢下一个饭盒,她可以看见里面是很多蔬菜,她迅速的打开饭盒,用手抓着里面的蔬菜就往最里面送,直到嘴里全是蔬菜,满到连嚼都很困难,才尝到里面的酱是香蕉酱,甜到腻的味道冲刺到胃里,掀起她一阵翻腾,香蕉?黄色,呕。。她一口全部吐了出来,还一直在干呕。
“这些人都有病吧?”花蕊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也是这些精神病中的一个,她不能想象为什么这些人能这样就看着一个人的死去,或者说是用这么悲伤的方式死去,她不能接受。
“真珍。。”花蕊痛苦的喊出这个名字,可惜回荡着她的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和那些有些摇曳的灯光。
花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到中央控制室,扶着门边大声朝里面说道:“你们都是变态吧?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们看不到吗?”
“花小姐,古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青空连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什么狗屁!”花蕊激动的说道,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在他们眼中就什么都不是。
“嘿嘿。。。AP30,不必太过哀伤。”康博士的笑声终结了这次无聊的对话。
花蕊知道自己在多说下去都是无用的,她只能默默的走出去,走在这长长的幽暗的走廊上,摸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铁门。
也许就是他们这样的平淡,让花蕊更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她想要活下去,活着走出去,让世界都知道这里有一个这样的地方,让世界都来揭穿这里的谎言。
可是现在她要面对的就是现实世界,起码最起码她要让自己活下去。
颓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花蕊把门重重的关上,仿佛想要隔离自己和这怎么看都不真实的世界。
她不经意的看着窗子上的油画,那副带着诡异微笑的男子,手里是午后休闲时光里最容易出现的茶杯,还有身后那白色的玫瑰花,优雅的样子猛地让花蕊想起了青空。
她打了一个冷颤,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脸色惨白声音沙哑的男子。
“你喜欢这幅画吗?花小姐。”青空的声音由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
花蕊没有理会,她的心里还没有过度到已经可以接受一个生命的逝去,还是在自己手里的逝去,谁会在这个时候欣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