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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没事?”我看着灰斑,问道。
“无妨,多一块也不算什么。”老道士说道。
多一块?我狐疑地看着他。
老道士也不废话,把右边裤腿往上一卷,只见小腿迎面骨上也有这么一块灰斑,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灰斑周边凝固成了一块,并没有向外侵袭。
老道放下了裤腿,拍了拍腰,说,这里也有一块,沾染这东西一百多年了。
卧槽,一百多年,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灰斑可是每天都在向外伸展的,即使用秘法抵御,一年半载也就顶天了。一百年可是个奇迹。
“道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凶戾?您抢生命之源就是为了疗伤吧?您是怎么控制了一百年的?”我一连串地问道。
“你先说说你的事吧,怎么会和异族之人在一起?”老道统统不回答,反问道。
我沉吟片刻,就按照胖子的经历,编排了一段自己在暗石平台接护送任务的情节,意思就是底层修行者赚钱和获取天材地宝不容易,都是拿命来换,行业规则也不允许问雇主护送何物,所以真的不知道是生命之源,更不知道是为了收服妖兽。
否则,打死也不干啊。
至于我真正的目的和加入过程,我是一个字没说,言多必失。
“那小子。你能不能说说,你身上为什么有生命之源的气息?”老道士眨巴着眼问道。
“…;…;”这个,我心里暗骂,天天编谎,怎么今天忘了这个漏洞了?
“小子,你果然心怀叵测,竟敢骗我,老道这就把你做成丹丸,治疗我和我的恩公。”
老道猛地站起,一伸手,向我抓来。
我是省油的灯吗,即使是比一般妖王鬼王还牛逼点的半妖妖王,打不过也要吐他两口口水呢,手指一搓,心念一闪,“呼”,指尖闪现出两朵绿色火焰。
妈的,对付阴魂的太岳派道法,不知道对付半妖效果如何?
意外的是,绿火一出,正要甩过去,那道士手本来冲我脖子抓来,却突兀的一拐,伸只一抹,竟然把绿火摘了过去,在他指端活泼跳跃。
卧槽,不会吧?绿火叛变了?
第二百零一章 道士姓贾名士芳()
冥界之花在老道士指尖一层层绽放,像个乖巧伶俐的娃娃。
问题是,不应该是娃娃,应该是吞吃魂魄的恶鬼才对啊。
难道我记错了?
可是我明明记得《太岳道法宗录》里记录的,冥界之花对阴魂杀伤力最强,妖魂次之,人则无碍。
“次之”,也是有杀伤力的好吗,即使这老道士半人半妖,那也有一半是妖魂,怎么连一丁点儿烧起来的趋势都没有?
甚至,
一指头就摘过去当孙子去了?
我正傻眼的时候。就听老道士缓缓吟唱:
阴阳交错天地间,
阳间有阴沼,阴间有阳花。
花苞绽放不息,
绿色浸染不褪,
炙烤魂魄,不死不灭。
阴魂为最,妖次之,人无碍。
我不禁一愣,这是《太岳派道法宗录》关于冥界之花的描述,老道士怎么知道的?
就见老道士不再抓我脖子,重新坐在了石头上,把玩着绿火。似在缅怀过去,半响才叹了口气,伸指把绿火弹了过来。
我连忙伸手接过,掐诀念咒把绿火化作元气收回体内。
“小子,你是太岳派的弟子?”老道士问道。
“是的。”我说道,又问。“道长您是…;…;”
好半天,老道才说话:“老道也是太岳派弟子。”
我听了终于松了口气,绝处逢生啊,别管这半妖道士怎么就是太岳派弟子的,起码看在同门的份上,还能找我炖我嚼碎我?
可是。太岳派弟子不是在战争时期,跟随大师兄一起为国捐躯了吗?
唯一的弟子还是从来没学过一天道法的刘家太爷老将军,怎么又冒出个太岳派弟子?他娘的还是个半妖。
且喜且疑时,又听到道士继续说:“只是被逐出了门户。”
呃…;…;
我神色一滞,脸色垮了下来,敢情是太岳派赶出去的,那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不定还记恨在心,正好我这送上门的良药,既能治伤,还能解恨。
绿火没戏,冥妻还被封着,只能靠我异于常人的力道,硬碰硬钢了,我不动声色拧了一下手腕。
“不过我从来没记恨过太岳派,当时是我咎由自取。”老道士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说道,“没想到三百年后能在这种境地遇到同门,真是老道有幸。”
卧槽,说话不说全了,三百岁就能成心吓人了啊,我赶紧鞠躬行礼,说道:“晚辈夏三生,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名讳能否赐教?”
按理说看到本门前辈,还是三百年前的人物,跪下磕头都不为过,不过他已经被逐出宗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只能是论年龄大小,尊老爱幼的关系,宗门那一套就不适用了。
老道士点点头,说:“老道叫贾士芳。”
贾士芳?
我猛地想起三百多年前,满清康熙雍正期间一个号称“神仙”的道士,给雍正下毒然后被砍头,莫非就是眼前这老道士?
“您是…;…;大清朝那时候的贾士芳贾神仙??”我试探着问道,有些不敢相信。
“就是老道。”老道士点点头。
“您不是被雍正帝害死了吗?”我嗫嚅问道。
“那只是异族皇帝为了遮羞,自己找了个假死替身而已。”贾士芳笑道,又说,“没想到三百年后我还能和人说起我的本名,自从来到这长白山地界,老道就一直是以‘胡仙人’名号示人的。”
“前辈,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小子,先别问我,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得到太岳派传承的,老道我也曾经寻访过,可惜宗门已经毁于战火,传承秘籍也不知去向,你给老道说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贾士芳忽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像是一个漩涡令我一阵眩晕,眼中再无他物,只看到他两片干瘪嘴唇喃喃蠕动,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让我放松警惕,要把一切全盘托出。
倏地,体内补天石气息有了反应,全身一振,脑中仿若响起一个霹雳,愣生生把贾士芳念叨的声音打断,我瞬间从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招供状态中脱离,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淋。
“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猛地站起,愤慨问道。
贾士芳不以为耻,端坐石头上,目光如电,说道:“夏三生,果然有几分能耐,能够摆脱老道的‘口吐莲花咒’,后生可畏。”
口吐莲花咒?
我听了更是一股怒火直蹿脑门,这踏马的是同门前辈吗,怪不得被逐出宗门,一见面就对后辈下手,说不定就是一个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邪修。
“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解地问道,拳头暗暗开始捏起来。
“呵呵,年轻人戒骄戒躁啊,这‘口吐莲花咒’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并无其他伤害。
你想想,老道说自己从康熙朝活到现在,活了三百余年。你却视若平常毫无一丝讶色,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也不像一般人嘲讽老道士脑子有病,正常人能是这种反应吗?
反常即妖,所以老道对你试探一二,也许你是某个‘借尸还魂’活到现在的故人,老道行为是否合情合理?”
听贾士芳说完,我站在他的角度一想,心中怒火消失了大半,这尼玛太合情合理了,换做我也要这么干。
可站在我的角度呢,几千岁的绝世大妖,帝皇阴魂,道门高人和天界来客我见的都麻木了,要对活了区区三百岁的您老人家表示出由衷的惊讶,臣妾别说做不到,想都想不到。
“我明白了,道长,你做的合情合理。”我无奈地说道。
“呵呵,那么——”贾士芳双目如电,说道,“你是哪位借尸还魂的高人呢?”
“道长,我不是谁的借尸还魂,我只是见过活了几千岁的绝世大妖,所以对你这…;…;嘿嘿,实在没办法惊讶。”我无奈地说道。
贾士芳大感兴趣,让我说说,我也正要解释如何获得太岳派传承的事,就把跟着考古队去妖狱的事说了一下,把获取传承的事说成是在鲤鱼绿玉密匙中。其他也没透露。
我觉得自己说的漏洞百出,却不想贾士芳老泪涟涟,一个劲儿说“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对抗异族不惜身死,虽死犹荣。”
看来贾士芳对“异族”的怨念够深的,还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呢。
“道长,您看我也把我的事全盘告诉您了,您是不是也说说怎么跑到这里当山大王的?”我待老道士发泄了一阵情绪后,问道。
贾士芳点点头,先是抡起拂尘,在自己的左肩灰斑处抽了一记。肩头的魂火又燃烧了起来,刚才我没注意到,之前他点燃了魂火对抗灰斑扩张,在我们说话的间隙已经熄灭,灰斑又开始闹腾。
我看着贾士芳肩头的灰斑,心想这道士到底可靠不可靠,我能不能冒险暴露大圣疗法给他治伤呢?
这老家伙可是能感应到补天石气息的,他其实现在还以为我携带着某种“生命之源”的天材地宝,可是我一旦施展大圣疗法,保不齐就会被他看破真身,一个被驱逐出宗门的人道德水准…;…;
“呵呵,老道也是和这木亥之力对抗中,无意中竟然把魂火炼成了本命法器,天地间也是独一份,不过这种路子并不适合你,修道之人每个人的路都不同,大道唯一,指的是大方向。而不是具体方法,切莫失去自己的路数。”
我一愣,茫然地看向贾士芳,不明白老道和我说这些话是搞什么鬼?
看到贾士芳微笑的眼神,带着对后辈谆谆教导的慈祥,我恍然大悟,估计是看我注视着他肩膀,以为我是好奇他的魂火法器,于是和我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