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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恰恰桃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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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两个盆子出去的马修不明白,明明他一直守在门口,那大清早的里面怎么会有热水。
“你叫什么名字?”在马修要走出去的时候,梁子君问道。
马修立刻回头答道:“马修!”
梁子君道:“他是我丈夫,你以后就叫他老爷。”
对此,意大利的骑士比西夏王要淡定的多,马修极自然的应道:“是!”梁子君和黄药师多少都有点遗憾。
马修很快就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人不需要仆人了。
他不需要做饭,因为王宫的厨房里有十几个人不分白天黑夜的等着干这个活。甚至连从厨房到饭桌的这段他都没有份,因为小九要验毒。
他不需要刷马,因为那匹叫小六的马脾气大的除了小五喂的草和水,谁给的都不吃不喝,还总是扬着蹄子企图踢他。
他甚至不需要说话,因为话全被小九说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瘦小的护卫说起话来比他有气势多了。
最后他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活,就是在主人去宫殿外面看书下棋的时候监督太监打扫房间,就这个事还是他从小二的手下讨来的。
马修对自己说:勤练剑术,主果然是让我继续做骑士的。
但几天后,他见到他那看起来瘦弱的主人与他那看起来斯文的老爷在“玩”的时候竟然飞了起来,然后随便一挥手,劈断了一根比腿还粗的石柱子。
于是,他发现他的主人也不需要骑士。事实上,这几天,他觉得自己闲得都像公主了。
而在马修沮丧的坐到门槛上时,小二,小五和小九笑了,然后他们看见自家老爷和夫人平静的坐回了椅子上,开始下棋。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他们或许会相信这两个人不是故意的,可是近身护卫真的很容易了解自己所保护的对象,他们可以用自家的爷打赌,这两个人的心里现在高兴得很。
王宫里的日子确实很无趣,更何况他们是在等着另外两个说起来也跟自己关系非浅的人去死。

而在他们如此无聊的时候,嘉兴的院子里是什么情况?
信鸽飞来的时候赵砚正在查看新到的雨花石,他的小岳母在临走前嘱咐他这个便宜女婿务必在帮她修缮好院子的同时盖一间舒适的澡堂子,澡堂子门外接一条雕花长廊,直通主房。
他的小岳母说,最好是水可以直接排到外面的院子后面的小河里,而河里的水可以直接送到澡堂子里。因为她和岳丈大人都不喜欢挑水,也不喜欢请很多仆人。
她笑着说:“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春风得意的端王爷!”
赵砚也在笑,话却说的酸:“小岳母倒是真不拿小婿当外人。”
于是这几天赵砚是一点都没闲着,又是修水车,又是挖渠,心里不禁暗赞,爷果不其然是才冠大宋,连工部的事也能信手拈来。
黄蓉把信鸽从赵砚的肩膀上拿走的时候,他连抖都没抖一下,过去几天的经验已经让他明白,在自家王妃手下抢东西,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的什么?”半晌也没有听见自家王妃有何声音,赵砚放下手里的石头问道。而他站起身时却发现自己手握五万个乞丐的王妃瞪大了眼睛。
赵砚把头也凑了过去,然后看见那张不大的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三那手漂亮的小楷。大致上的意思是,公主变王子,王子变太子,而且太子初二就要变成西夏王了。
于是,风里来,雨里去,经历过无数惊涛骇浪,沉沉浮浮的赵砚不淡定了,他极为纠结的问:“蓉儿,你确定梁子君是个女的?”
黄蓉道:“她都跟我爹成亲了,那怎么不是女的?”
显然,最近这些个事对赵砚的冲击有些大,以至于他脑子极不清楚的说了句:“时下跟男子成亲的可不一定就是女子!”
于是,毫无悬念的,这天夜里端王爷又被赶出了房。
第六十九章
梁子君很喜欢意大利,她曾经用了整整一年的课余时间打工挣钱,带家教,在商场门口卖咖啡,快餐店里炸鸡翅膀等等,最后还算上多年来攒的压岁钱,然后独自一人去了意大利,她到过马修的故乡,那个叫做苏连托半岛的地方。当然,马修不知道。
但是马修发现这个王子对他千里迢迢随身带着的长剑很有兴趣,他甚至怀疑这个王子是不是也懂得击剑。直到有一天,他对着一碗羊肉面祷告:“感谢上帝赐我丰盛的美食……如果是面包就更好了,阿门!”然后他听见自己的新主人扑哧一声笑了。
马修蹭得站了起来,他瞪着梁子君,喊道:“你懂拉丁文!?”
梁子君笑得很自然,她道:“我怎么会懂那个。”
马修不太相信,他说:“那你为什么会笑?”
梁子君指指楼下,她说:“刚才有一个小孩翻了一个跟斗,很有意思。”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而且刚才楼下也的确有个小孩翻了个跟斗。
虽然马修没有看见那个翻跟斗的小孩,可他还是相信了梁子君说的话,只是就在他讪讪的回头往自己那张桌子走的时候,黄药师说道:“你听懂了。”
梁子君并不希望让人知道她懂这样一种文字,尤其是黄药师。因为她实在无法解释她怎么会懂这样一种文字,她只有二十三岁,前面的十年都在西夏王宫里,后来的五年一直和叶轻在一起,接下去的五年时间,她每年离开嘉兴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只有一个朋友是洪七公,而最近三年有关她的事没有黄药师不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懂一个千里之外的了度通行的文字?这就好比她从来不与黄药师讨论算术,因为她可以用微积分轻易的解出一道哪怕对于黄药师,也是很难很难的题,但她说不出为什么她会这样解。
可是黄药师用那平淡之极的语气说:“你听懂了。”
————————
梁子君可以说是黄药师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她甚至记得两年前很平常的一天黄药师穿的是什么衣衫,并马上从衣柜里把它找出来,哪怕那个衣柜里绝大部分的衣服都是青色的长衫,甚至连用料都是一样的,针线走路也是一样的,她还是可以把它找出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物件,她可以清晰的从记忆里找出那些哪怕当时她并没有多加留意的细节。
她总是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唯一的一次不清楚可能是在第一次见到黄药师的时候,那个时候黄药师并不以为意,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何况还是一个女子,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对于梁子君这样的女子来说很不平常。
不过再聪明的人总还是有疏忽的时候,只是看有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能找出这个破绽,她的破绽是在归云庄的那次,她比黄药师先到,悬在房檐的下面,那个时候黄蓉和怀揣着《九阴真经》的梅超风都在房子里面,看起来这很正常。她在那里,因为黄蓉,也因为《九阴真经》。
但不正常的地方在于,若她是早就找到了黄蓉,为何不现身与她相见?而若她是为了《九阴真经》那就更有意思了,她是如何能知道梅超风会到这里来?
黄药师邀她一路进去与黄蓉相见的时候,她还换了一身衣裳,显然,她在归云庄不是一日半日了,她并不是跟着黄蓉来的,这一切就好象她早就知道黄蓉和《九阴真经》都会来这里,只是在守株待兔罢了。
说到这个的时候,黄药师坐在宫殿里间的一张椅子上,独自对着一盘残棋,他的边上有一张软塌,是梁子君最喜欢的位置,她总是靠在上面,偶尔的伸伸脖子,眯着眼睛看一看棋盘上的进展,又缩回去,半晌后道出一步棋,逼得你不得不随了她的意,可那步十有八九都是她随口一说的,只是为了越搅越乱罢了。
可是如今她不在那里,而是站在外间的窗边,拿着一杯酒。她问:“还有别的么?”
“我原想你回师门拿来救七公的应是些医学典籍,或是解毒奇药。你不应知道《九阴真经》上有救人之法。”
“或者……我之前有看过。”
“你若是看过定然当时便说了,何苦回去拿。”
有个词对于黄药师可能永远都是一个忌讳,那便是过目不忘。所以梁子君偶尔的总是在适当的地方表现出一些迷糊,这却不意味着黄药师便真的会以为她迷糊了。
梁子君低眉靠在窗沿边上,将酒在杯中轻轻荡动,说道:“黄岛主,偶尔的,你也应该给女子一些成就感。”
她说:“让我得意那么一两次,桃花岛又不会沉了。”
而黄药师说:“就算你知道再多的事,桃花岛也不会沉。”他拿起一个棋子放到棋盘上,话说得还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即便是你把我桃花岛的帐本上也描上些鬼画符,藏到我们家院子的夹层里,桃花岛还是不会沉!”
梁子君坚信,在夫妻生活中,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特别是两个会武的,如果一味的崇尚暴力,就更不好了。可她还是没忍住,将手里的酒杯连同半杯酒摔到了黄药师的身上。
黄药师却也不躲,大笑着任由那酒杯砸在自己的身上,衣襟上一片酒渍,酒香肆意,充斥着整个大殿。
梁子君有些气急败坏,道:“你窥我家私!”
黄药师对这话却是不屑一顾:“不过区区十一万五千八百两罢了,你又无父母兄弟,何来你我之说。”
话是这样说不错,梁子君倒也不是在意那些钱,只是她一想到自己一个做贼的如同做贼一样藏自己家的帐本时,后面还有一个人笑呵呵的看着,等她走了以后再抽出来看看上面是什么东西,然后想着:“哟,不就是一些鬼画符么?!”
“我如今有个爹!还有大哥!”只是这话说得梁子君有些底气不足,但随即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少钱?你看得懂么?”
黄药师道:“费了些工夫。”可在梁子君的耳里听来这怎么都像的安慰。
事实上,黄药师的确是费了些工夫,在嘉兴并没有什么胡人,他之前倒也未对西边那些子东西作过何考究,梁子君的家里自是一本西边的书都没有,只是那些个符号一看便知是数字,不过九个,要弄明白也不难。
黄药师拖着梁子君往隔间去的时候,被一把甩开,再拉上,继续拖。
“我是妖怪!”
“狐狸精?姿色差了些。”
……
“我是鬼!”
“天下没有鬼!”
“怎么没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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